“秦科,沒事吧你。[書庫][].[4][].[]”林誌慶看著有些不對勁的秦鵬,關切的問了一句。


    “沒……沒事。”秦鵬搖著頭。


    林誌慶聞言,眨了下眼睛,他分明看到秦鵬的手在抖來著,這麽明顯的反常,他要是沒看到,那就是他眼睛有問題了。


    “林隊,這事多謝你了,晚上要上哪吃飯,你個地兒,我請客,咱們也好久沒喝過了。”秦鵬深吸了口氣,轉頭看了林誌慶一眼,笑道。


    “秦科,這怎麽好意思,讓你破費不是。”林誌慶笑眯眯的道。


    “有什麽不好意思的,林隊,又見外了不是。”秦鵬笑道。


    “那行,就上豐山大酒店去。”林誌慶一下就應道,沒事的時候也愛喝兩杯,這會根本就沒多推脫的意思,豐山大酒店是區裏的三星級酒店,消費不至於太高,林誌慶也不敢一張嘴就去新城大酒店,那是大領導和有錢人才去的地方,他們這種普通的幹部,平常鮮少會去那裏吃飯。


    “好,就去那。”秦鵬心不在焉的應了一句。


    啟動了車子,秦鵬徑直就打著方向盤要拐彎,後麵尖鳴的喇叭聲如催命符一般響起,林誌慶轉頭從觀後鏡裏看了一眼,眼珠子差點掉出來,伸手扯著方向盤,趕緊將車再轉迴來。


    一輛車子從後麵飛馳而過,就差了那麽一點點,車廂的位置就要被對方車頭直接撞上,秦鵬倒吸了一口冷氣,整個人就像是從水裏撈起來一樣,瞬間就出了一身冷汗。


    “秦科,你今天是怎麽了。”林誌慶這會也是大喘著氣,這要是被剛剛那輛車子撞過來,林誌慶不知道自己這會還有沒有命在,他剛上車,安全帶都還沒寄來著。


    “今天身體有點不舒服,有點走神了。”秦鵬幹笑了一聲,臉色尤有幾分蒼白,從鬼門關走了個來迴,嚇出一身冷汗的同時,秦鵬此時亦是冷靜了許多。


    “哦,身體不舒服呐,我你今天是怎麽了。”林誌慶點著頭,旋即又道,“既然你身體不舒服,那還喝什麽酒,身體重要,下次有機會再喝。”


    “也好,那就改在下次,我找個時間約你。”秦鵬這次沒再什麽客氣的話,他這會也沒心思再去喝什麽酒。


    “那我下車了,秦科,你自己開車心點。”林誌慶點了點頭,臨要下車前,看到秦鵬還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林誌慶撇了下嘴,“秦科,我你行不?要不我開車送你迴去。”


    “沒問題的,剛才隻是走神了,等下開車我會注意。”秦鵬臉上擠出一絲笑容。


    目送著林誌慶下車,秦鵬這才長長的出了口氣,坐在車上發愣著,秦鵬在呆愣了半響後,拿出手機給梁婧打了過去。


    新城大酒店,梁婧正陪著張立行在酒店吃飯,包廂裏,都是張立行這個圈子的老麵孔,梁婧已經見怪不怪,聽著這些人一副指點江山,談論天下大事,國際國內形勢,儼然國家領導人沒讓他們去當是埋沒了人才的姿態,梁婧正襟危坐,臉上掛著淺淺笑容的她,在這種時候並不喜歡多開口話。


    包裏的手機響了起來,梁婧拿起來一看,不動聲色的又摁掉,將手機放了迴去,秦鵬打來的電話,梁婧此時並不方便接。


    話題不知不覺就轉到了今天麗山縣的那起特大火災事故上,孫家占著那麽優質的一個鋁土礦資源,這些年賺得盆滿缽滿,在座的人要沒人眼紅是不可能的,隻不過那是孫家最早染指的,孫英又時運頗佳,爬到了市委副書記的位置上,其他人也不想壞了規矩,伸手去攪合孫家那鋁土礦廠,免得引起孫英的不滿,孫英雖然同他們走得不近,但彼此之間都保持著默契,井水不犯河水。


    “孫英一直都是頗為清高,除了守著她那一畝三分地的利益,其他事都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我看呐,這次孫家鋁土礦廠發生的重大事故,不妨可以拿來做一做章。”張立行笑眯眯的著,晚上已經喝了好幾杯洋酒,麵色紅潤。


    “立行,你讓梁婧擔任調查組的副組長,打的就是這個算盤嗎?”常委副市長博向濤笑道,下午市政府的會上,他聽到張立行推薦梁婧擔任副組長,還奇怪張立行去湊那個熱鬧幹嘛,這會聽張立行如此,博向濤也明白了過來。


    “就怕這麽做會讓孫英不滿,沒啥必要。”組織部長林思偉搖了搖頭,對張立行的想法並不是很認同,天底下之事,就歸結於一個‘利’字,俗話無利不起早,林思偉認為是至理名言,沒有利益的事,不值得做,也不應該去做。


    “老林,怎麽會沒必要,孫英不是隻守著她那一畝三分地的利益裝清高嗎,那咱們就將她拉下來,我們沒必要去觸她的黴頭,但可以將矛盾引向陳興不是,嘿,這次成立調查組可是陳興表態的,聽他在事故現場也發了大火,當場指示張萬正要嚴查有沒有幹部**和瀆職,所以這事是大有章可做。”張立行笑了起來。


    “孫英也不是笨人,要挑起她和陳興走向對立麵,怕是沒那麽容易。”林思偉搖頭道。


    “陳興就算是不知道那鋁土礦廠跟孫家的關係,但他今天在事故現場的表態,我看早就讓孫英有所不滿了。”張立行笑了笑,“咱們隻不過是幫著添一把火罷了,再了,事故調查組組長是吳寧,這是陳興欽點的,跟咱們沒關係不是。”


    “對了,晚上沒把吳寧一塊叫過來吃飯。”提到吳寧,林思偉不由得道。


    “他有事,我給他打過電話了。”張立行道,轉頭看向梁婧,臉上帶著笑意,“梁婧,你這次的任務便是配合吳寧,具體的也不用我教你了吧。”


    “我知道。”梁婧點了點頭。


    “來來,大家接著喝,可別浪費了錢總送的酒。”張立行笑容滿麵,招唿著眾人喝酒。


    錢新來晚上沒在,酒店負責招待張立行這些市裏領導的管理人員卻也是心思活絡,送了一瓶高檔洋酒過來,是錢新來的心意。


    眾人推杯換盞,笑聲融融,為他們這個圈子的共同利益,為美好的未來而幹杯著,一張張笑意盎然的麵孔,渲染著此刻的氣氛,梁婧漠然的注視著眼前的場景,她想到了一句話,樂極生悲。


    屋裏煙霧繚繞,梁婧找了個借口出去透透氣,拿著包走到外麵,左右看了下沒人,梁婧才拿出手機撥了秦鵬的電話過去。


    “鵬,什麽事?”電話一通,梁婧問道。


    “手機的下落知道了。”電話裏,秦鵬的聲音有些沙啞,他的車子停在路邊,駕駛座一側的車底下,是散落一地的煙頭和煙灰。


    “哦,拿迴來了?”梁婧神色一喜。


    “沒,手機在市公安局黨委書記常勝軍那。”秦鵬倚著車窗,吸了口煙,仰著頭吐著煙圈,一臉木然,他也不知道抽了多少根煙了,一包剛撕開的煙,這會已經快空了,喉嚨有些幹疼,秦鵬甚至都沒發覺自己的聲音都些嘶啞了。


    “常勝軍?怎麽會在他那?”梁婧失聲道。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怎麽會落到他手上,那個該死的搶手機的王八蛋,為什麽偏偏撞到他手上去了。”秦鵬低吼著,煙霧背後的一張臉猙獰著。


    “那現在怎麽辦?”梁婧下意識的問著,神色焦急。


    “我也不知道,手機已經丟了這麽久,也早在那常勝軍的手上,對方肯定注意到裏麵的錄音,要不然早就找尋失主歸還了,他一個市局的領導總不至於貪念這麽一隻手機。”秦鵬喃喃道,除了麻木的抽著煙,他的大腦現在就是一片空白。


    “既然常勝軍已經注意到了錄音,為什麽他一點動靜都沒有?事情可都已經過了一個月了。”梁婧問道,本就白皙的一張臉,此刻又多了幾分蒼白,少了些血色,梁婧想到了那常勝軍跟陳興的關係密切,黃有糧調走,對方調過來,這可能都是陳興在幕後操縱的,如果手機落到常勝軍手上,那難保陳興也已經也知道了。


    “是啊,一點動靜都沒有,更讓人瘮的慌。”秦鵬苦笑著,“難道那常勝軍沒注意到錄音?隻是咱們自個嚇自己?”


    “鵬,你別異想天開了,如果我沒猜錯,常勝軍肯定知道了,他應該也已經向陳興匯報過了。”梁婧神情有些恍惚,她突然想到了新來的紀委書記張萬正上任那天,陳興曾在開完後突然將她和張立行一起叫到了辦公室,除了要向張立行詢問舊城改造項目的最新進展外,其實並沒有她什麽事,事後兩個人都納悶得很,覺得陳興有些奇怪。


    當時想不明白什麽原因,也就沒去在意,但此刻正如同張立行所,陳興堂堂一個市委書記,不會吃飽了撐著沒事叫她過去,如今想起這檔子事,梁婧像是突然明白過來。


    若是將兩件事串在一起,就有了合理的解釋,此時同秦鵬著,梁婧同樣是麵無血色。


    壓抑著的唿吸聲在電話間傳遞著,彼此間陷入了一陣可怕的沉寂,秦鵬拿著煙頭發呆著,那火苗一閃一閃的煙絲一點一點的著,秦鵬都不知道煙絲什麽時候已經完,直至指尖傳來的灼痛感刺痛著大腦的神經,秦鵬才猛然驚覺,將手中的煙頭扔掉,秦鵬呐呐的張著嘴,嗓子幹澀的他,這會一個字也不出來,內心的恐懼讓他感覺自己像是失去了對自己語言中樞神經的控製,不出話來。


    電話那頭傳來梁婧的一聲低聲驚唿,秦鵬還待什麽時,手機已經傳來盲音。


    愣了一下,秦鵬趕忙按了梁婧的號碼打了過去,手機中傳來對方正在通話中的提示。


    “誰的電話,怎麽不接?”張立行看了梁婧一眼,吃飽喝足的他們,這會已經準備離開,他看到梁婧在走廊邊打著電話,便悄然走了過來,想從後麵嚇梁婧一嚇。


    “沒誰的,還不是我那三天兩頭吵的丈夫。”梁婧幹澀的笑著。


    “哦,難怪,我你臉色怎麽這麽難看。”張立行點了點頭,沒懷疑什麽,嘴上道,“你那混球丈夫還一直纏著你不是?要不要我讓人警告他一下,這子在黨校教書還不規矩點,欠收拾不是。”


    “市長,我跟他還是名義上的夫妻,這是我們個人之間的私事,就不勞您費心了。”梁婧臉上擠出一絲笑容,內心深處覺得有些對不住丈夫,句良心話,丈夫並沒有對不起她,現在還反而常被她拿來當擋箭牌。


    “好吧,你們的私事我也懶得管。”張立行撇了撇嘴,迴頭看了一眼,低聲了一句,“晚上我去你那過夜,待會你離開酒店,到前頭的馬路邊等我。”


    張立行完,便轉身離開,後麵林思偉正在叫他,張立行匆匆而去,隻留下梁婧在原地發愣。


    看著張立行離開的背影,梁婧苦澀的笑著,她不用想也知道張立行是喝完酒又精蟲上腦了,她卻是沒有半點心思。


    張立行等人已經寒暄著,已經準備從電梯下樓,正朝她招手著,梁婧收拾了下心情,也隻好快步過去。


    下了樓,互相告別了一下,梁婧自己開了車,她自己也買了一輛十來萬的代步車,低調而不張揚,隻不過平常很少開罷了,她好歹也是市政府辦公室主任,平常出行要弄輛公車再容易不過,也就是這段時間陳興親自抓幹部節儉令抓得很嚴,連帶著公車使用也一下子嚴了起來,梁婧這才重新開了自己這輛經常放在車庫吃灰塵的車子。


    開著車離開酒店一段距離,梁婧車子停在路邊等著,利用這一個空隙時間,梁婧給秦鵬發了條短信,告知自己有事。


    短信發完即刪,梁婧不想留下任何記錄,現在的她,也是草木皆兵。


    打開音樂聽著,梁婧坐在車裏出神著,輕柔的音樂舒緩著神經,打開天窗,冷風吹進來,整個人也陡然清醒了幾分,梁婧靠著座椅仰頭坐著,看著天上稀稀落落的星星,梁婧怔怔出神,有些麻木,又有些恐懼,梁婧不知道為什麽會變成現在這樣子,從她被李開山威脅幫其做事開始,一切就好像都失控了。


    車窗的玻璃響著,梁婧轉頭看了一眼,見是張立行,忙打開車門,張立行從車頭繞著坐上了副駕駛座。


    “喲,不怕冷呀你,這麽冷你還開著天窗。”張立行一上車就打了個哆嗦,他剛從自己的車上下來,車裏開著暖氣來著,這會上梁婧的車子,溫度簡直是直降了幾度。


    “打開天窗透透氣,要不然悶得慌。”梁婧笑了笑,張立行如此,她也隻好將天窗關了起來。


    “走吧,上你家去。”張立行大手放在了梁婧的腿上。


    “市長,您這樣我可沒法開車,等下腳一哆嗦,直接將刹車踩成油門了,那可就糟糕了。”梁婧笑道,心情不佳的她,還得擠出笑容來迎合張立行,梁婧突然覺得自己比路邊站街的女人還不如,人家心情不高興了還能選擇不接客,她卻是還得強顏歡笑。


    “真要是踩錯了,那咱倆就當一對亡命鴛鴦。”張立行哈哈一笑,著話,他還是把手收迴來,命隻有一條,張立行對自己的命可愛惜著。


    梁婧瞥了一眼張立行拿走的手,眼底深處閃過一絲鄙夷,她現在倒真想直接一腳將油門踩到底,往前麵那路燈的燈柱撞過去,死了一了百了。


    啟動著車子,梁婧往自己所住的區開去,夜晚的望山,市區的馬路愈發顯得寬敞,路上沒多少車子,十多分鍾的路程,一路上暢通無阻,連紅綠燈都沒遇到一個,梁婧開了七八分鍾便到了自己所住的區樓下。


    停在自己的停車位,梁婧和張立行一塊下車,她並沒有注意到不遠處的一個臨時停車位,秦鵬正坐在車裏注視著她和張立行往樓裏走去。


    秦鵬靜靜的坐著,眼前這一幕並不算太意外,梁婧沒法接他的電話,並且不方便,他就猜到肯能是跟張立行這個老混蛋在一起了,咬了咬牙,秦鵬狠狠的揮了下拳頭,他有梁婧家裏的鑰匙,此刻突然有些後悔自己沒提前進梁婧的屋裏,再躲到床底下,再錄一次音。


    “這秦鵬在暗中盯著,難道他是在跟蹤梁婧和張立行兩人?”秦鵬車子的左側方,一輛早就停在這裏的車子,車裏,常勝軍和周淮兩人在看到梁婧和張立行進樓後,目光移到了秦鵬的車上,他們是早就在這裏守株待兔等著的,秦鵬是後來過來,一到就被周淮給注意到了,最近一直在暗中調查秦鵬、梁婧、張立行這幾人間的關係,周淮對秦鵬車子的車牌號,都能倒著背出來了。


    “看著不像是跟蹤,他比梁婧的車子早到這,要是跟蹤,應該是跟在後麵過來才是。”常勝軍搖了搖頭,其實經過一個月的調查和梳理,他現在掌握的情況已經足夠多,對秦鵬三人的關係也理清楚了,梁婧有丈夫不,還同時和秦鵬、張立行保持著不正常的男女關係,其中和秦鵬的關係又親密了幾分,和張立行的關係,在常勝軍分析看來,可能更多的隻是有目的的迎合。


    “書記,那錄音應該就是秦鵬和梁婧合夥一起設局讓張立行跳的吧。”周淮了一句。


    “或許是吧,不過這樣的代價也太大了點吧,梁婧自個豈不是也搭了進去。”常勝軍笑著搖頭,眼睛眯了起來,他可真想對秦鵬采取措施,可惜陳興並不讓打草驚蛇。


    “看,那秦鵬走了。”周淮突然道。


    “他走了,咱們也走吧。”常勝軍笑笑,今晚這一趟,也算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了。


    車子離開了區,常勝軍看了下時間,道,“去陳書記那裏。”


    八點多的時候,陳興已經在招待所的別墅,黃江華和李勇搬走,別墅裏隻剩下他一人居住,陳興在客廳裏坐了一會,張萬正便過來了,起身相迎,笑著請張萬正坐下,陳興給對方倒了一杯水,黃江華不在,這種事也就隻有他自己來了。


    “陳書記讓我過來是?”張萬正看了一眼,拿起水喝了一口。


    “萬正同誌,之前讓你們紀委查的那個秦鵬,有眉目嗎?”陳興問道。


    “有的。”張萬正微微怔了一下,點頭答著,他還猜測陳興是為了今天麗山縣火災事故的事單獨叫他過來,沒想到會是為了秦鵬這麽一個人物,還真有些意外。


    “應該沒走漏風聲吧。”陳興笑道。


    “不會,隻是查一個區地稅局的幹部,還不至於走漏了風聲。”張萬正笑著搖頭,“我幹紀委工作有近二十個年頭了,要是這種事也掌控不好,那就真白幹了。”


    “也是。”陳興聞言笑了起來,張萬正是老紀檢了,他問那話確實是瞧了對方。


    “不過市紀委內部,或許也該整肅整肅了。”張萬正突然道,眼裏閃過一道寒光,查麗山縣火災責任事故,固然是遇到了縣裏明裏暗裏的抵製,但張萬正也察覺到了紀委內部的一些問題,張萬正不知道這些問題是李嚴培出車禍之前就有,還是李嚴培出車禍以後才有,但他顯然不會放任不管。


    “怎麽,紀委內部有什麽問題嗎?”陳興神色一凜。


    “沒事,內部的問題我會解決利索,到時候也會向陳書記做一個匯報。”張萬正笑道,“不過查秦鵬肯定是沒走漏風聲的,這點陳書記可以放心。”


    “那就好,查出來什麽問題沒有?”陳興笑著往下問。


    “那就要看陳書記您要的問題是大問題問題了,句誅心之言,真要較真去查的話,十個幹部九個有問題。”張萬正淡然一笑,一個月的接觸,對陳興有所了解後他也才敢這樣的話。


    “聽你的話,看來是有問題了。”陳興笑著點頭。


    “問題肯定是有的,可以馬上對他采取措施。”張萬正著,疑惑的看了陳興一眼,“不過有句話不知道當問不當問?”


    “但問無妨。”陳興笑道。


    “陳書記您怎麽會關注起這麽一個幹部了?”張萬正奇怪道,秦鵬的事,其實區紀委去查就足夠了,市紀委直接出馬是殺雞用牛刀了,不過是陳興親自吩咐的,張萬正也不敢怠慢,調查的人是他直接安排的,也避免消息走漏。


    “等下勝軍同誌會過來,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陳興笑著抬手看了看時間。


    張萬正聽了,點了點頭,沒再多問。


    兩人聊了幾句,順便等常勝軍過來,都沒過兩分鍾的時間,外麵就傳來車子的聲音,陳興抬頭望去,常勝軍的身影已經出現在門口,跑著進來。


    “陳書記,來晚了一點。”常勝軍普一進來就道。


    “沒關係,又不是開會,對時間沒要求那麽嚴不是。”陳興笑著,示意著常勝軍坐下。


    “萬正書記。”常勝軍這會也轉頭向張萬正打招唿著,在另一側的沙發坐下。


    “晚上我把萬正同誌請來了,這一個月的調查,你也掌握了不少信息了,具體的情況,你跟萬正同誌介紹一下,正好紀委那邊對秦鵬的調查也有眉目,晚上可以商量一下,我看可以開始考慮開始慢慢收網了。”陳興笑道。


    “好。”常勝軍臉色一喜,聽陳興的話是要考慮有實質性的動作了。


    從內襯口袋裏拿出秦鵬那隻手機,常勝軍遞給了張萬正,這手機一直保管在他手上。


    “萬正書記,裏頭的錄音,你仔細聽一聽。”常勝軍道。


    “哦?”張萬正接過手機,眼裏有些疑惑。


    客廳裏很靜,陳興和常勝軍都沒話,這也讓張萬正格外清楚的聽到了手機的錄音,臉色慢慢變得凝重。


    “裏頭那是李市長?”張萬正聽完錄音,麵色前所未有的嚴肅。


    “萬正同誌覺得像李市長的聲音嗎?”陳興笑了笑。


    “這……我還真辨別不怎麽出來。”張萬正搖頭道,他管的是紀委,加之來望山的時間還不長,和李開山、張立行這些政府口的領導的接觸次數屈指可數,乍一聽,還真分不出是不是李開山的聲音,隻是聽到那女的稱唿對方‘市長’。


    “不是李開山的,是張立行的。”陳興提醒道。


    “張立行?”張萬正愣了一下,臉色並沒有因此而變輕鬆,張立行也是常務副市長,省管幹部,這段錄音如果是真,從張立行本人口中出那些話,張萬正知道這意味著什麽。


    “萬正同誌,聽完之後什麽想法?”陳興笑著看了張萬正一眼。


    “有些突然。”張萬正神色肅然,遲疑了一下,又道,“這事要查,恐怕得省紀委介入才行。”


    張萬正完,看著陳興,陳興作為市委一把手,這個時候的態度顯得尤為重要,他已經意識到陳興今晚叫他過來是遠比追究那火災事故貪腐和瀆職更為嚴重的事,張立行是省管幹部,市紀委沒法直接查,張萬正對陳興的態度已經有所猜測,心裏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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