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興和徐慶年走迴去吃晚飯時,其他人已經差不多吃完,不過肖遠慶讓人專門準備了灶,陳興倒不至於吃剩飯剩菜。


    陳興雖然不喜歡搞特殊,但也知道肖遠慶這麽做也不能去過分苛責什麽。


    “馬副市長和江秘書長人呢?”陳興坐下吃飯,轉頭看了肖遠慶一眼,他過來時並沒有看到馬林平等人。


    “那劉村長村頭有個溪,是從山上流下來的,裏麵有不少魚,肉很鮮美,馬副市長和江秘書長兩人一聽,都饒有興趣的去釣魚了。”肖遠慶笑道。


    “哦,他們還專門帶釣魚竿進來不成?”陳興笑道。


    “那倒沒有,是村民家裏那種自製的釣魚竿,一根木棍,一條繩子,一個金屬鉤,弄點餌,就能釣了。”肖遠慶笑了笑,想起時候的事,又是笑道,“時買不起魚竿,我們也是用那種土釣魚竿釣魚,別有一種樂趣。”


    “釣魚不錯,修身養性。”陳興笑道,“看來今天這趟進山慰問沒來錯,瞧其他人這興致高昂的。”


    “長時間住這山裏,對習慣了城裏生活的人來可能受不了,但偶爾來個一兩次,當是休閑也不錯。”肖遠慶笑著點頭。


    陳興不知道馬林平早就在心裏將他罵了一遍,要不是這山野深處實在是沒什麽娛樂,馬林平也不會有這閑心跑去釣魚,要不然晚上沒什麽事幹,他還真不知道怎麽打發時間。


    陳興吃著飯,對這山村裏的土雞鴨蒸出來的湯讚不絕口,沒加任何東西,湯裏卻是自然有一股甜味,很是清甜,“這種山裏的土雞鴨拿到外麵市場賣確實是緊俏貨,隻可惜外出交通不便,村民也不可能大規模養殖,要不然這倒是一條村民致富的路子。”


    “要是大規模養殖,就養不出這味道了。”肖遠慶搖頭笑道。


    “那倒也是。”陳興聞言,也是無奈笑笑,現在市麵上賣的雞鴨大都喂激素,這也是大規模商業化養殖的必然結果,想到在這村裏並沒有看到學校,但傍晚在村裏參觀的時候,陳興卻是留意到村裏起碼有幾十個孩子,不由得問道,“村裏孩子的學習怎麽解決?”


    “這個……”徐慶年有些苦笑,具體的情況,他還真迴答不上來,他一個縣委書記無疑不可能操心到這個山村裏來,有些不自然的笑笑,轉頭看向坐在一旁話不多的村支書劉老實,道,“市長,這個還是問劉支書清楚一點。”


    劉老實聽到徐慶年的話,擰著那本來就很深的皺紋,“孩子要讀書隻能走四五公裏山路到前麵葛子村的學上學,那是周邊幾個村唯一的一個學,那裏也不像我們這裏偏,他們比較靠近外麵。”


    “每天都要走山路上下學?”陳興眉頭一皺,剛才坐車進來,陳興是清楚這上山下山的泥土路有多少難走的。


    “嗯,不過不是走你們坐車進來的那條路,那條路好走是好走,但要更遠,最少要走十來公裏,孩子們都是走一條盤山路操近道,路陡,但卻是近了很多,起節省了近一半路程。”劉老實著話,眉頭擰得緊緊的,“實話,那種山路,連我們這種大人有時候走著都心裏發怵,特別是下雨天的時候,一不心踩滑了,滾下去就是深淵,但孩子要趕上上課,隻能走路。”


    “走四五公裏山路,孩子們就能趕得上上課?”陳興放下正吃飯的筷子,神色沉重。


    “可以的,家家戶戶的孩子,早上四五點都得起床。”劉老實無奈道,“要不然肯定趕不上,夏天的話還好,冬天的話,這山裏本來就比外麵冷,孩子們都被凍得讓人心疼。”


    “以前村裏就沒學嗎?”陳興皺眉道。


    “幾年前有的,那時候村裏人還比較多,後來搬出去的搬出去,有些沒搬出去,但舉家在外打工,孩子也帶走了,人就少了,鎮裏又上麵要求撤並一些學,村裏的學校也就關閉了,附近幾所村子的學生都到外麵葛子村的學讀書,現在幾個村子裏的孩子湊起來還有三四百人,所以葛子村的學一直沒關。”劉老實道。


    “孩子們每天都要走這麽久的山路,為何不讓他們寄宿?每周迴來一次,這樣不僅有利於孩子學習,也減少孩子每天走山路的危險。”陳興疑惑道。


    “我們也想啊,但學沒宿舍啊,那葛校長一直要爭取向鎮裏要錢建幾間給孩子住的宿舍,但他鎮裏每次都答複沒錢,學校也沒有辦法,想給孩子蓋宿舍卻是沒那個條件。”劉老實歎氣道,看著眼前這個年輕的大領導,劉老實現在也還不太記得住要怎麽稱唿,他不懂得這些大領導都是什麽級別,甚至不知道是陳興官大還是徐慶年官大,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我代表村裏的人提個要求,也不知道當不當。”


    “劉支書,有什麽話你盡管,這裏你才是主人。”陳興笑道。


    “那我就了。”劉老實神情緊張而又帶著幾分期盼,“村裏人都希望學校能給孩子們蓋個宿舍,我想這不隻是我們這赤山村的想法,這附近幾個村子,還有一兩個村子也是距離學校很遠的,我想這也是他們的想法。”


    陳興沉默著,他不知道幾年前那場大規模撤並學的做法是不是完全正確,總體來應該是符合國情,但當時所采取的的一刀切的做法而疏忽了個別地區特殊情況終歸是傷害到了一些山區孩子正常上學的求學夢,此時,作為一方父母官,陳興的心情尤顯沉重。


    “我剛才的要求要是不合適,您們別往心裏去。”劉老實看到陳興和其他人都沉默,神色不安的趕緊道。


    “不,您提的要求很好。”陳興搖了搖頭,給了對方一個肯定的眼神,心裏有些悲哀,村民們的要求質樸而無私,但麵對他們這些當官的,村民們提這麽一個最簡單的要求都要戰戰兢兢,焦慮不安,陳興心知這就是現行製度下的最大不幸,當官不是真正為老百姓服務,而是高高在上,起碼在老百姓心裏就是這樣的想法,眼前就是一個再殘酷不過的事實。


    “慶年,看到了沒有,咱們這些當幹部的,不接地氣呐。”陳興歎了一口氣。


    “是,幹部和基層群眾的聯係確實少了。”徐慶年凝重的點著頭,不管他的真正想法是什麽,此情此景,徐慶年不可能沒有絲毫觸動。


    “劉支書代表村民們提的要求,慶年,我想你也都聽到了。”陳興看了徐慶年一眼。


    “市長,您放心,村民們的要求,我們縣裏會落實,建校舍的經費,由縣財政直接撥款,我會讓人專門督促這件事。”徐慶年鄭重道,他知道陳興已經在關注這事。


    “你這麽,很好,但做工作要舉一反三,你們清北縣是山區縣,我想像今天看到的這種情況肯定不是赤山村存在,你們縣裏應該好好摸下底,看到底有多少山村存在這樣的問題,都應該統籌解決,而不是看到了才解決,沒看到的就忽視,這跟頭疼醫頭,腳疼醫腳一樣,治標不治本。”陳興嚴肅道。


    “市長放心,這事我們會抓起來,明天迴縣裏我就安排縣教育局進行排查。”徐慶年點了點頭,額外的財政支出是事,徐慶年心知讓陳興滿意才是大事。


    不過迴答著陳興的話之餘,徐慶年卻也是暗自感到奇怪,他擔任書記之前當了幾年縣長,對縣財政的支出和相關撥款大都清楚,縣裏對於山區學校都有一筆特殊補助的,鎮裏不至於連出錢給學校給蓋幾間學生宿舍都沒有,壓著心裏的疑問,徐慶年看向劉老實,道,“劉支書,你確定學向鎮裏申請撥款一直申請不下來?”


    “是啊,這事還能有假,那葛校長我跟他熟得很呢,學生住宿的問題,他還跟我過幾次,這幾年年年都向鎮裏撥款,但年年都沒錢。”劉老實肯定的道。


    徐慶年沒話,眉頭微皺著,向一旁的秘書招了招手,“周,你去叫一下張明方過來。”


    張明方此時在陪副市長馬林平和政府秘書長江秉宣釣魚,被徐慶年叫來時,他還不知道發生什麽事,跑著過來,臉上堆滿笑容,“陳市長,徐書記。”


    “明方同誌,我記得縣裏之前不是有一筆針對山區學校的特別財政撥款嗎,每個鎮都有,剛剛劉支書葛子村學連續幾年向鎮裏申請建校舍的錢都沒批,怎麽迴事?”徐慶年看了張明方一眼,眼裏帶著幾分嚴厲。


    “徐書記,這……這個事情我還真不了解,財政上的事,都是李鎮長負責的。”張明方不自然的笑著,眼神往劉老實的方向瞟了過去,暗罵這老實巴交的劉老實多什麽嘴,縣裏給予山區學校的特殊財政撥款,發到鎮裏來的時候就被挪用光了,哪來的錢再給學蓋校舍,張明方還記得自己當時立馬換了一輛二十多萬的新座駕,這也是他現在還在用的專車,不過今天市裏縣裏的領導都下來,張明方無疑不敢那麽招搖,坐的是以前的老車子。


    此刻,張明方明知道是怎麽迴事,但顯然也不敢實話,傻子才會實話,這會直接往鎮長李成身上一推,張明方想著眼前應付過去了,也就沒啥事,日後徐慶年一個堂堂的縣委書記也不會惦記著這麽件事。


    “李鎮長有來嗎?”徐慶年皺了下眉頭。


    “有,有來,我去叫他。”張明方趕緊道。


    “不用了,張,你去叫。”徐慶年擺了擺手,盯著張明方看了片刻,讓一旁的秘書去。


    李成很快過來,見張明方也在,微微愣了一下,恭敬的向陳興和徐慶年問著好,李成並沒有注意到張明方正悄然向他使著眼色。


    “李鎮長,葛子村學向鎮裏申請建校舍申請了幾年都沒批準,你們鎮裏每次迴複都是沒錢,我問你,縣裏之前給予山區學校的特殊財政撥款,鎮上都用到哪去了。”徐慶年問道。


    李成有些傻眼,轉頭看向張明方,見張明方目不轉睛的直視著前方,李成腦袋瓜子轉了一下,終歸是和張明方共事了幾年,兩人保持著一定的默契,李成知道張明方一定不會什麽,一臉平靜的道,“徐書記,我們鎮裏大都是山區,縣裏的那點特殊撥款根本就不夠使用,有些山區學校連教學樓都是危房,鎮上是優先保證需要改建和修繕教學樓的學校,葛子村學隻是修建宿舍,鎮裏考慮到不是非必須的,所以就一直沒批。”


    徐慶年一愣,李成迴答的倒是有理有據,凝視著李成,好一會,徐慶年才擺擺手,笑道,“就是叫你們過來了解一下情況,行了,你們走吧。”


    李成和張明方兩人相視一眼,轉身離去後,兩人都是抹了一把額頭的虛汗,已經遠離了陳興和徐慶年所在的房子,張明方才道,“老李,你剛才迴答妙啊。”


    “別提了,我這心髒差點沒跳出來,對了,那徐書記怎麽突然問起了這事了?”李成心有餘悸的問道。


    “嘖,還不是那老支書講起了那葛子村學。”張明方沒好氣道。


    “哦,看來迴頭迴到鎮上得再檢查一下賬務有沒有做好,免得上麵來個突然檢查。”李成若有所思。


    “那肯定的,心無大錯。”張明方點了點頭。


    兩人在聲嘀咕時,屋裏,陳興和徐慶年同樣在交談著,剛才陳興一直沒話,但張明方和李成的表現,陳興都一一都看在眼裏,此刻,陳興道,“慶年,你什麽看法?”


    “市長,這遠山鎮的確是山區較多,縣裏之前的撥款也不算特別多,可能鎮上確實也是捉襟見肘。”徐慶年道。


    “你的沒錯,可能事實是這樣,不過我還是希望你們縣裏好好查一下,不隻是這遠山鎮,也包括其他鄉鎮,我們政府的每一分錢,都是來自老百姓的稅收,更要保證一分錢都沒浪費的真正用到老百姓身上,取之於民用之於民。”陳興正色道,剛才張明方的表現有些異常,一個不大的山區鄉鎮,陳興就不信一個鎮委書記會對此財政上的事情不知情。


    “市長的沒錯,這件事,我會重視起來。”徐慶年點了點頭。


    陳興見徐慶年認真的樣子,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支持徐慶年當這個縣委書記,對方的表現讓他還算滿意,想起已經被判刑的常誌堅,陳興歎了一口氣,常誌堅被叛了十年,陳興從始至終沒有幹預過司法,這個案子,盯著的人多,鄧毅更是虎視眈眈,陳興並不想插手,從心理上來講,不管是不是自己提拔的幹部,陳興都希望能夠通過這件事得到警醒。


    晚上吃完晚飯,山村裏的夜晚很是幽靜,晚上要不是因為陳興一行市裏的人進來,才讓村裏顯得熱鬧了許多,或許村裏的人八點多就已經入睡。


    今天跟隨陳興一行進來的市裏的幾個社會公益組織的工作人員在村支書和村長的幫助下,對村裏幾戶特別困難,失去了雙親,家裏隻剩下老人在艱難撫養著孩的家庭做了登記,他們要幫忙聯係有沒有一對一對孤寡孩進行幫扶領養的市民,保證這些沒有雙親的孩子的學業能夠完成。


    陳興從市財政裏安排出來的每戶兩千元的困難補助資金也一一發到村民手裏,錢不多,這隻是陳興給予村民們的一點心意,整個赤山村現在也隻有七十多戶人,一戶兩千元,這筆資金其實隻要十幾萬,或許還不夠一些典型公款浪費的幹部一頓飯的錢,但兩千元對於山裏的一戶人家來卻已經是一筆不的補助,有時候,幹部一頓飯的錢可能就能幫助到許多需要幫助的人,陳興深知現在各種揮霍公款和鋪張浪費的現象依然存在,但他隻能力所能及做到自己能做的,去幫助能夠幫助的人。


    他這個市長,看起來固然是能管著許多人,但其實也管不了太多的事,很多事,也不是他看到了就能去解決,隻有從製度上的根本性改革才能徹底的改變一些現象。


    陳興一直努力的要往上爬,他渴望權力,陳興心裏比誰都清楚,在現行體製下,也隻有獲取更大的權力,才能為老百姓做更多的事。


    難得在這樣的山村田園裏,遠離城市的喧囂和繁華,格外安靜的氣氛也讓陳興再一次深深的反思著自己,金無足赤人無完人,陳興深知自己身上也有太多的毛病,生活作風的問題就是他最大的弊病。


    山村裏清澈的溪流水聲在這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清晰,九點多的時候,大多數人都找了村裏人的房子住下,並沒有特別的安排和分配,村裏人都很熱情,拉著幹部們住自家的房子,房間裏很簡陋,,也就是一張木板床,一張桌子,這幾乎是村民房間的統一樣式。


    有些人睡不習慣木板床,幹脆睡車上,陳興在村支書劉老實的邀請下,住進了其家裏,硬硬的木板床讓陳興也有些不習慣,好在陳興並不是一個特別在意生活上享受的人,躺一會後也就逐漸適應了。


    看了下時間,還不到十點,這恐怕還是陳興當市長以來頭一迴這麽早睡,在床上輾轉反側愣是睡不著。


    夜晚的赤山村,天清氣朗,天上繁星點點。


    十一點的時候,住在其中一戶村民家裏的馬林平躡手躡腳的爬了起來,他住在村長劉寶根家裏,這是一棟兩層樓的土木房,木板都已經發黑老舊,再加上山裏麵那種咬起人特別狠的黑蚊子,馬林平心裏一直在罵娘,山裏手機信號也不好,馬林平連用手機上網都不行,躺了一兩個時,本想熬到一兩點再摸到樓下房間去的馬林平終於是忍不住,十一點多就爬了起來。


    王豔春就住在一樓靠外的房裏,馬林平對於秘書萬明不著痕跡的安排很是滿意,這劉寶根家裏就隻有兩間空餘的房間,王豔春隨便挑了一間,樓上一間是另外一個女同誌,萬明悄然的要求換房,樓上的女同誌就換了一戶人家睡了,馬林平也就住了進來。


    心的下著樓,馬林平這會突然有些喜歡上這些窮山村裏的房子了,因為這裏的房間,也是簡單的木板門虛掩,不能反鎖。


    此時除了不時聽見的狗叫聲,所有人都仿佛已經入睡,安靜異常。


    馬林平輕推著王豔春房間的木板門,門一推,裏麵就傳來一聲低喝聲,“誰?”


    馬林平一愣,沒想到王豔春也沒睡,幹脆大踏步的進屋,反手將房門掩上。


    “豔春,是我。”馬林平眯著眼睛,王豔春正拿著手機的手電筒照著他。


    “馬副市長,你……你來幹什麽。”王豔春嚇了一跳,早已從床上坐了起來,警惕的看著馬林平。


    “沒幹什麽,過來和你交流下工作和感情。”馬林平低笑著,迅速摸上了床頭。


    “馬副市長,你幹什麽。”王豔春著急的站了起來,“夜深了,我要睡了,馬副市長要是想指導我的工作,請白天再來。”


    “嘿嘿,白天就沒意思了,晚上才有情調不是。”馬林平瞅著眼前這個熟透了的女人,王豔春身上依然穿戴整齊,不過即便是裹得嚴嚴實實的,也難掩王豔春那豐滿的身材。


    “馬副市長,請……請你自重,你再不出去,我真要喊…”王豔春聲音有些發抖,她還沒完,馬林平已經撲了上來。


    嘴上被捂住,王豔春發出著嗚嗚的聲音,用力的推著馬林平的身體。


    “豔春,你要是喊出來,所有人就都聽到了,人家一看,難免會想是你主動引誘我的,你不想讓自己的名聲臭了吧。”馬林平附在王豔春耳旁低聲著,眼前這個女人掙紮得厲害,馬林平可不希望自己今晚空手而迴。


    王豔春使勁的搖著頭,嘴因為被緊緊捂住隻能發出嗚嗚聲。


    “你這是要什麽?你要是不喊了,我就放手。”馬林平看著王豔春。


    王豔春依然還是搖著頭,身體用力掙紮著。


    “嘿,你你守著那個殘廢丈夫有啥意思,他都腦子有病了,恐怕也不懂得跟你親熱吧,你這身子是不是每天晚上都寂寞難耐呀。”馬林平壞笑著,嘴上著下流話,“馬哥我今晚就來滿足你。”


    身體使勁將王豔春往後推去,馬林平已經迫不及待的要將王豔春壓到床上。


    村裏的狗叫得愈發厲害了。


    王豔春仿若是突然爆發出來的力量,突然將馬林平給推了開來,臉色又羞又怒,“馬副市長,你再亂來,我真喊了,到時候身敗名裂的是你。”


    “我身敗名裂?你我一個堂堂的副市長還怕沒女人嗎?人家會認為我為了你一個村姑就不顧身份地位了?豔春,你別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馬林平冷笑著,見王豔春掙脫開來也沒大喊,他這會也不急著上前去摁對方的嘴了。


    “馬副市長,我相信大家都懂得明辨是非的。”王豔春臉色變了一下。


    “明辨是非?這年頭的人,誰還跟你明辨是非,都是些懂得見風使舵,睜眼瞎話的人。”馬林平不屑的笑笑,“你你大聲喊,人家憑什麽就認為是我非禮你呢,我就不會是你陷害我?我是你晚上邀請我過來的,公然向我要官,我堅持原則不答應,你就存心陷害我,你別人是相信你呢還是相信我?”


    “你……你無恥。”王豔春氣得直抖索。


    “嘿,不無恥怎麽能在官場上混下去。”馬林平戲謔的笑著,一步步的往王豔春走去,“豔春,你你就從了我又能怎麽著,我能帶給你想要的,別的女人可還沒這個機會,你之前能調到縣裏,你應該知道是我幫你的緣故,隻要你跟了我,將來我還能把你調到市裏,給你安排一個不錯的職位,比你在星華這窮旮旯不是好多了嗎。”


    “如果可以拒絕,我寧願不到縣裏麵,是你自個讓人調動我的工作,我根本就不願意,我也不稀罕到市裏。”王豔春不斷的往後退著,“馬副市長,你再過來,我就真的喊了。”


    馬林平進一步,王豔春退一步,屋裏麵,兩個人僵持著,直至王豔春退到了牆壁,已經退無可退。


    “馬副市長,你再過來,我真的喊了,你別以為我真不敢喊。”王豔春死死的盯著馬林平。


    “你倒是喊給我看看。”馬林平獰笑著撲了過去,抓著王豔春的手就往床上拽,終歸是有些擔心王豔春會大喊大叫,馬林平仍是第一時間捂著王豔春的嘴,王豔春剛發出一聲聲音就立刻被馬林平捂住。


    “臭女人一個,還裝什麽純呢。”馬林平咒罵著。


    馬林平剛罵完,還沒來得及做別的動作,隨即痛唿一聲,整個人跳了起來。


    後麵一個中年婦女拿著木棍狠狠的打著馬林平,“打死你個禽獸,打死你個禽獸,讓你欺負女人。”


    馬林平被女子拿著木棍追著跑。


    王豔春傻傻的看著眼前的場景,黑暗中,她依稀認得中年婦女是誰,那是村長劉寶根的妻子。


    女子的動靜很大,聲音在這本就寧靜的夜裏顯得尤為清晰。


    陳興躺著硬邦邦的床板,還沒睡著的他從床上下來,往旁邊看著,和陳興同住在村支書劉老實家裏的徐慶年也走了出來。


    “怎麽迴事?”陳興疑惑的問了一句。


    “不知道。”徐慶年也滿是疑惑的搖頭。


    “聲音是從寶根家裏傳出來的,好像發生了什麽事。”村支書劉老實走了過來。


    陳興和徐慶年等人到劉寶根家裏時,劉寶根家裏已經聚了不少人,電燈亮得人晃眼。


    看到陳興過來,不少人趕緊讓開。


    “怎麽迴事?”陳興皺著眉頭問了一句。


    “咳,市長,這個你得問劉村長比較清楚。”先到場的肖遠慶輕咳了一聲。


    陳興聞言,看向村長劉寶根。


    劉寶根期期艾艾的看著陳興,一旁,其妻子臉色有些不自在,卻心直口快道,“幾位領導,你們過來的人,晚上不是有位大姑娘住我們這嘛,剛剛我聽到有動靜起來,看到有個男的在她屋裏亂來,我也不知道那是住在我們二樓那位領導,所以就拿著木棍進去打人了,也不知道把領導打傷了沒有。”


    “住在二樓的是誰?”陳興臉色難看。


    “市長,是馬副市長。”肖遠慶麵無表情的迴應著,臉皮子卻是忍不住抽動著,他都不知道馬林平是不是腦袋進水了,就算是幾年沒沾過女人了也不至於這麽急色呀。


    “這裏麵呢?”陳興轉頭看了一旁的房間一眼。


    “這裏麵是縣委辦的那個王豔春。”肖遠慶著轉頭看了徐慶年一眼,中午吃飯的時候,陳興和徐慶年話提及了王豔春,所以肖遠慶有印象。


    “這……這會不會是有啥誤會?”徐慶年臉色古怪,聽到二樓是馬林平時,徐慶年心裏就隱隱猜到了什麽,此刻一聽肖遠慶一樓的就是王豔春,徐慶年暗道了一聲果然,之前王豔春的工作調動就是馬林平打的招唿,隻是給一個辦公室副主任的職務,所以徐慶年也就給了馬林平這個麵子,調動一個副科讓馬林平這個副市長欠個人情,徐慶年很樂於做這種生意。


    他以為王豔春**不離十是勾上馬林平了,這會聽到是這麽個情況,徐慶年心裏的古怪的可想而知。


    “慶年,你覺得會是誤會嗎。”陳興臉色鐵青的了一句。


    陳興往屋裏走進去看了一下,房間的燈沒量,依然是黑漆漆的,陳興能看到王豔春縮在床角輕聲的啜泣著。


    “陳市長,你相信我嗎?我真的是無辜的,是馬副市長一進來就對我亂來,我真的沒主動引誘他。”王豔春抬頭看了陳興一眼,楚楚可憐的道。


    陳興有些愣神,他顯然是沒想到王豔春會這麽,很明顯,也許是有人議論了什麽。


    “你好好休息,睡一覺就都好了,明天起來你就坐我的車子迴去。”陳興了一句,轉身走出房間,末了,將房門也關上。


    “遠慶,讓其他人都散去,還有,晚上的事,都別瞎議論。”陳興轉頭看了肖遠慶一眼。


    “市長,也許是馬副市長昏頭了。”徐慶年苦笑了一聲。


    陳興麵無表情,朝二樓望了一眼,“丟人現眼。”


    陳興著,大步離去,連上去看馬林平一眼的心情都欠奉,簡直是丟人丟到家了。


    二樓,所有人都走了時,馬林平的秘書萬明才悄悄的上來,看著自己領導齜牙咧嘴的撫著手背上的幾處淤青,萬明嘴角抽了抽。


    “剛才陳市長有什麽嗎?”馬林平陰沉著臉問道。


    “倒沒啥,就是臨走前了一句。”萬明聲應著。


    “了什麽?”


    “丟人現眼。”


    馬林平一愣,旋即臉色一陣青紅皂白,馬林平不用想也知道陳興的是他而不是那王豔春,想及自己副市長的身份,馬林平冷哼了一聲,他就不信就這麽點事陳興能動得了他,他猥褻婦女,誰有證據?再這算多大個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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