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市長,如果您堅持讓我去,那我就去。”賀一軍最後抬起頭同陳興對視著,咬牙道。


    “好,你沒讓我失望。”陳興滿意的點了點頭,“去紀委的事就暫時算了,今天你和我談的不要再和第二個人起,此事隻有你知我知。”


    “陳市長,您這是?”這次輪到賀一軍有點懵了,不明白陳興是什麽意思,前後變卦得這麽快。


    “沒什麽,現在確實不是到紀委去明情況的時候,事情要一步步來。”陳興搖了搖頭,他的確是突然改變主意的,賀一軍所的事情太過嚴重,陳興在對唐天傑不了解的情況下,不敢貿然決定這樣做,假若唐天傑這人不可信,那將會把事情推向更加複雜的地步,不定還會給張青陽等人一個反撲的機會,公安局爛成這樣,陳興就不信牽涉的隻有公安局內部的人,這背後,或許是一張龐大的勢力關係網。


    “哦。”賀一軍愣愣的點了下頭,隨即而來的是驚喜,陳興不讓他到紀委去,他心裏大大鬆了口氣,看了看陳興,賀一軍問道,“陳市長,那眼下我該怎麽辦?”


    “這次要成立嚴打整治組,裏麵的成員有你嗎?”陳興反問著賀一軍,因為公安局的名單還沒有送到他這裏來,所以陳興對組成員還不清楚。


    “陳市長,這次的成員都是張青陽定的,張青陽看我不爽,哪裏會讓我成為組成員。”賀一軍苦笑著搖頭。


    “上午呂書記不也在嗎?他就什麽都沒做?”陳興皺眉道。


    “呂書記是在,但他都放手讓張青陽去挑人了,他對張青陽不是一般的信任,再者,我個人感覺呂書記可能是因為快要退休的緣故,都不太想管事了。”


    “這呂德方還真是…”陳興輕聲嘀咕了一句,同樣是對呂德方的做法頗為無奈,“這樣吧,等名單交到我這裏的時候,我想辦法,把你加入組裏麵,你在公安局裏麵有沒有自己信得過的人?”


    “有肯定是有的,普通的警員也不是每個人都跟他們同流合汙的,有些還是有自己的良知的,我這一大隊裏麵,不所有人都沒問題,但絕對能信任,拉出來派上用場的也有三分之一。”賀一軍道。


    “嘿,一個刑警大隊能派上用場的隻剩下三分之一了。”陳興嘲諷的笑了一下。


    “陳市長,我這個大隊還算好點的了。”賀一軍尷尬道。


    “你先迴去吧,這次的嚴打,我希望你能發揮重要作用,照你今天的法,我已經對公安局不抱有希望了,恐怕具體的行動落實到公安局頭上,又是敷衍應付,所以我希望你能發揮作用,至於你反應的情況,隻能一步步來。”陳興鄭重道。


    “放心吧,我知道這事的輕重,張青陽長期擔任公安局常務副局長,早就有一張龐大的關係網,想將他拿下也不是那麽容易的。”賀一軍理解道。


    陳興和賀一軍的這次碰麵談了半個多時,日後足以在南州市曆史上留下濃厚一筆的公安局驚天大案在一間的咖啡廳裏埋下了導火索。


    “等徹底端掉那些墮落**,充當黑惡勢力保護傘的蛀蟲,你就是功臣,到時我要給你記一功。”離去前,陳興笑著拍了拍賀一軍的肩膀,賀一軍和他談了這麽多,陳興自然要給對方一顆定心丸,適時的收買人心是必要的。


    “有市長這句話,這次我就是赴湯蹈火也在所不惜。”賀一軍被陳興一拍,整個人亦是神情一振。


    南州市即將開展的這場針對社會治安環境的嚴打整頓活動,對普通老百姓來似乎沒啥影響,對老百姓來也沒啥切身的體會和感覺,甚至不通過看電視上的南州市晚間新聞報道,都不知道市委市政府在開展這項整治活動,這項活動更多的是針對那些娛樂場所以及治安案件的高發地帶,但有老百姓看到了卻是嗤之以鼻,認為是雷聲大雨點,以往也不知道搞過多少次嚴打了,還不都是做做樣子。


    張青陽永遠都不會想到這次的嚴打最終將徹底的斷送了他的仕途生涯,將他由一個風風光光的公安局常務副局長變成了階下囚。


    在陳興和賀一軍在咖啡廳裏碰麵,海天酒店裏,鄭光福正對著自己手下的骨幹成員蔣大友一頓劈頭蓋臉的痛罵,罵得累了,鄭光福還不解氣,上前踹了蔣大友一腳,“要不是你跟了我這麽久,老子現在先宰了你。”


    “老大,我看您也罵累了,先坐下來消消氣,喝口水,別氣著身子了。”蔣大友站著被鄭光福結實的踹了一腳,也不躲避,知道鄭光福氣消了許多,蔣大友這才嬉皮笑臉的笑道,討好的給鄭光福端上了一杯水。


    “少在我這裏獻殷勤,誰讓你手機關機了,一關機還是一整天,我以前是怎麽跟你們的?要是碰到要緊事聯係不上怎麽辦?”鄭光福怒瞪了蔣大友一眼,手上卻是接過水。


    “老大,下不為例,下不為例,以後一定保證24時開機,隨時聽候老大差遣。”蔣大友笑哈哈的著,怎麽看都不像是一個混黑的人,更像是一個老好人的樣子,但要是因為蔣大友的外貌而忽視他的話,那就大錯特錯了,這是一個手上真正真正沾惹過人命案子的兇人,手上起碼有兩條人命,蔣大友能成為鄭光福手下的骨幹成員,靠的並不是此時一張會討好的嘴,而是因為他的狠辣,衣服脫下來,身上一處處傷疤就是以前落下的。


    “還下不為例?”鄭光福惱火的看了對方一眼,“先躲過了這一劫再,這一劫要是沒躲過,你丫的就進去蹲局子了,,以前的案底要是被翻出來,連命都保不住,還什麽下不為例。”


    “老大,沒這麽嚴重吧,您別嚇唬我。”蔣大友眉毛聳動了兩下,臉上閃過一絲狠辣,隨即又是一副笑哈哈,渾不在意的樣子,蔣大友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早年也不知道幹過多少砍人打砸的事了,事後一點事兒都沒有,公安局那邊隻要塞點錢過去打點一下,再加上他們和公安局領導的良好交情,每次都能順利過關,他手頭上有兩條人命,但他現在還不是過的好好的,吃喝玩樂一樣不少,幫鄭光福管理著慶春園夜總會,平常沒少跟公安局的人稱兄道弟,喝酒言歡。


    “這次比你想象的還嚴重。”鄭光福見蔣大友的樣子,氣得差點又大腳踹過去,“我上次沒告誡過你不準到東方廣場惹事嗎,你個王八蛋把我的話當耳邊風。”


    “老大,不是我要到那惹事,主要是咱慶春園的姑娘在東方大酒店裏被人欺負了,我這個當大哥的總的為她們出頭吧,不然以後哪裏還有姑娘願意到咱們這裏來坐台。”蔣大友辯解了一句,敢情這件事的起因是因為他管理的夜總會裏麵的一個媽媽桑組織了夜總會幾位姐到東方大酒店裏麵新開的夜總會賣婬,和酒店夜總會的工作人員起了衝突,有一個姐被扇了兩巴掌,迴來就告狀了,蔣大友就默許黑子帶人到東方大酒店去惹事。


    “對啊老大,咱們不能讓自己的姐白白受人欺負了,他們在我們夜總會工作,咱們有責任罩著她們不是。”黑子這時候插嘴了一句,其實這事還是他到蔣大友麵前的,因為那被扇的姐跟他有一腿,黑子一下就勃然大怒,但因為顧忌到蔣大友有提過不能到東方廣場去惹事,黑子也不敢擅自做主,所以就去請示了蔣大友,因為和那姐有一腿,黑子也就極力蠱惑蔣大友要出頭,是不能不了了之,那樣會讓別人以為他們好欺負,蔣大友想了一下,覺得隻是讓人去教訓教訓東方酒店夜總會的人,也不是啥大事,就默許了黑子的提議,但他有讓黑子行動的時候記得跟他打聲招唿,結果昨晚他手機關機,黑子沒聯係上他,徑直帶人殺過去了,因為事先蔣大友已經點頭了。


    “這裏沒你話的份,給我一邊去。”鄭光福嗬斥了黑子一句,這會不是一般的頭疼,想到張青陽跟他的話,鄭光福無奈道,“大友,這次你必須跟黑子到外麵去避避風頭了,沒有我的通知,你們不能迴來。”


    “不是吧,老大,這次這麽嚴重?”蔣大友瞪圓了眼睛,“以前殺了人,你也沒讓我到外麵去避風頭啊,這次不就是讓人到東方大酒店鬧事嘛,又沒死人,我聽黑子就是夜總會的一個經理被砍了幾刀,受傷比較嚴重,但也沒死呀,其他都沒啥人受傷,這也要我們跑路?”


    “東方廣場是四葉草集團旗下的,知道四葉草集團有什麽背景嗎?人家的靠山是常務副省長關鎮鳴,你丫的剛讓人到那打砸,偏偏還是在有省市領導在的時候,你不是自己找死嗎。”鄭光福恨鐵不成鋼的罵了一句,蔣大友也是跟著他打江山的人,鄭光福不可能撒手不管,“反正這次事情大條了,昨晚還有國外的運動員和記者,卻是在樓下發生這樣的事,不僅市裏的領導沒麵子,連省裏的領導都發火了,張局已經了,關副省長要嚴查,這次不會敷衍了事的,讓你們能走多遠就多遠,他就隻給半天時間。”


    “我操xx,老子這次這麽衰?”蔣大友傻眼了,殺人的時候都不用跑路,疏通下關係後,公安局那邊還幫忙銷案底,這次竟然要逃跑,想到自己這兩天才上手的一個明星,蔣大友一時煩躁不已,這兩天之所以會手機關機,就是在陪那美人來著,蔣大友也不是沒碰過漂亮女人,但對方那層明星的身份,無疑讓蔣大友的腎上腺素急速分泌,為了不被打擾,索性關機了,這兩天差點沒精盡人亡,這一跑路,等於是要跟那明星散夥了。


    “自己惹的禍,怪不了別人。”鄭光福冷哼了一聲,“你倆也別收拾了,直接走,這是兩張北上的火車票,4點鍾的車,待會就開了,等下我讓人送你們到火車站,你們直接上車走人,別迴夜總會去了。”


    “不是,老大,這也太突然了吧?”蔣大友哭喪著一張臉,黑子更是看著鄭光福發愣,過來的時候哪裏會想到竟會是要去流亡。


    “你是想跑路還是想去蹲監獄?”鄭光福冷冷的看了對方一眼,“這次的事情跟以往不一樣,以往犯下多大的事都能順利過關,那是因為我們沒有惹到權貴人物,普通的平民老百姓,甭管是殺了還是砍了,隻要有錢,公安局那邊都能蒙混過關,張局長也會幫我們遮掩,這次是惹到了不該惹的人了,哼,比錢,咱們能比得過四葉草集團?比背景,人家跟關副省長有關係,你胳膊大腿有人家粗嗎?”


    “那就算是要跑路,好歹也得給我們點時間,讓我們跟家人朋友啥的告別啊。”蔣大友瞪著一雙牛眼道。


    “誰都不準聯係,到外麵後立馬給我換手機卡,除了把號碼告訴我,你們的家人朋友也不準。”鄭光福著話,又是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行了,別廢話了,趕緊走,4點鍾後,公安局就要開始在火車站查人了,這是張局為你們爭取的最大的機會了,再不走你們就等著蹲監獄吧。”


    蔣大友和黑子兩人無奈的對視了一眼,鄭光福如此,他倆知道也沒啥迴旋的餘地了,隻能不情願的點了點頭,黑子想到昨晚還有其他兄弟沒被警察堵住,忍不住問道,“老大,那其他人呢,昨晚還有十幾個兄弟跑了,那些兄弟怎麽辦。”


    “其他人我管不著,你給他們打電話,讓他們自己能跑多遠跑多遠,四點鍾前跑都來得及,你可以讓他們到外地後給我提供一張新的銀行卡,我給他們一人十萬,叫他們別迴來了。”鄭光福道。


    “老大,不是一輩子都不能迴來吧。”黑子傻愣愣的問道。


    “我要是有告訴你們可以迴來了,他們自然也能迴來,要是沒有,你倆也一樣,一直都不能迴來。”鄭光福看了看兩人,從身上掏出了一張早已準備好的現金支票,“大友,這是一百萬的現金支票,你拿著,出去後什麽地方都要用到錢,這一百萬先拿去用,沒錢再跟我。”


    “嘖,老大,您這是幹嘛,錢我有,您對我夠仗義的,慶春園夜總會的生意一直不錯,您每年隻讓我上交一部分,剩下的歸我,這些年其實我也剩了不少。”蔣大友搖了搖頭,沒打算上前拿。


    “你的錢你是的錢,這是我的一點心意拿著吧,跟我還這麽見外嗎。”鄭光福笑罵了一句,“再不拿著就踹你丫的。”


    蔣大友遲疑了一下,終是上前接了支票,感動道,“老大,你對我們真的是沒的,你就放心吧,要是真不走運被抓到,我和黑子就算是被那幫條子整死,也不會出一句對你不利的話。”


    “找打不是,啥話呢,我都幫你們安排好了,你丫的自己烏鴉嘴什麽。”鄭光福瞪了蔣大友一眼,安慰道,“別這種不吉利的話,隻是讓你們出去避風頭而已,沒那麽嚴重,以前大風大浪都過來了,現在咱們也算是闖出名堂了,相信這次也能逢兇化吉的,放心吧,隻要時間一長,這事自然也就不了了之。”


    “我知道,剛才我就是嘴賤,隨便。”蔣大友笑道,又是一臉輕鬆,看向一旁的黑子,“黑子,老大既然都替我們安排好了,那我們就別磨嘰了,反正到哪都是享受,有錢是大爺,不在南州市,在其他地方照樣能吃喝玩樂。”


    “你們想吃喝玩樂我不管,但我隻有一點要求,在外麵不準惹事,外麵不比南州,在這裏都是我們的人,公安局也能擺平,你們現在是在跑路,要是在外麵惹事進了公安局,一不心被帶迴來怎麽辦。”鄭光福板起臉道。


    “老大放心,這段時間,我們就裝孫子,行了吧,打不還手,罵不還口。”蔣大友笑道。


    “知道就好,趕緊滾吧,車子在樓下,到外麵安定後給我發條短信。”鄭光福笑道。


    親自將兩人送到門口,鄭光福看著蔣大友和黑子的背影,臉上閃過一絲高深莫測的笑容,毫無疑問,鄭光福拉攏人和收買人心的手段都非常高,不管是對自己的手下,還是對那些當官的,鄭光福都有一套手段,剛才在那種情況下送出一百萬,看似隻是他對跟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一點心意,卻是讓蔣大友和黑子兩人都感激涕零,為他賣命的心都有了,日後兩人真要是有被抓的一天,鄭光福相信兩人一時半會也不會將他供出來,隻要不供他出來,鄭光福就有從容應對的時間,他從來不信什麽兄弟之情,隻相信自己手上的錢,他對下麵的兄弟都夠義氣,無非是未雨綢繆的做法罷了。


    迴到房間,鄭光福給張青陽打了電話,是已經將人送去車站了,而後就掛掉了電話,等蔣大友兩人走了,這事也算是應付了一大半了,至於其他參與打砸的嘍囉,鄭光福懶得去理會,那些人不知道他多少事,隻有蔣大友和黑子知道他的秘密多點,所以他才親手安排兩人離開。


    陳興下午迴到辦公室,辦公室門關了起來,陳興獨自坐在辦公室裏,想著剛才和賀一軍的一番對話,陳興心情並不輕鬆,在辦公室裏不知道坐了多久,陳興一個電話打迴了京城。


    “二哥,幹嘛呢。”陳興笑著同電話裏的張義道。


    “沒幹嘛,這兩天正在避難。”張義笑哈哈的著,“我爸這兩天正逼著我相親,我正打算投奔你。”


    “別,千萬別來投奔我,你要是過來,二伯一個電話打過來讓我把你送迴去,那我肯定得把你五花大綁的送迴京城去。”陳興笑道。


    “好你個子,虧我平常沒少照拂你,關鍵時刻你敢給我掉鏈子。”張義笑罵道,“吧,找我啥事,沒事給我滾蛋。”


    “邵華東的老婆在京城安頓好了吧?”陳興想到邵華東的事,隨口問道。


    “安頓好了,你托辦的事,我當然給你麵子,專門安排人到機場接他,中午就辦好住院手術了,醫院的人也給麵子,給了間高級病房,你的那啥,邵什麽副市長感激得不行,他一個副市長在你們是可以牛了,來到京城,要不是我讓人幫他安排好了,就他一個副市長想張口要個名額有限的高級病房,人家尿都不尿他。”張義大咧咧的道。


    “那就好,這人還是不錯的,從他對妻子的感情可以看出他是個有情有義的人。”陳興感慨道,這年頭,人總免不了碰到生老病死的事,邵華東的妻子得了這麽個病,陳興也是十分同情,盡管他這麽做,是出自一定的動機,但也真心想幫點忙。


    “你子對人家的事這麽上心,我看你也不全是一片熱心,多半也存了拉攏他的心思吧,嘿,一個常委副市長,在市裏麵也算是個人物了。”張義笑道。


    “什麽都瞞不過張二哥您那雙火眼金睛,我現在在南州市孤立無援,想要打開局麵,隻能采取合縱連橫的手段了。”陳興道。


    “這官場裏無非就是那麽幾種手段,拉攏一批,分化一批,打壓一批,準能把下麵人都收拾得服服帖帖的,你子打電話讓我幫忙張羅醫院的事,跟我是為了市裏一個副市長的老婆幫忙,我就知道你是打什麽主意,我你在南州市也別做什麽都縮手縮腳的,跟個軟蛋一樣,誰都敢上來拿捏兩下,那你趁早別是我們張家的女婿。”


    “拜托,張二哥您就積點口德,我總不能到處跟人嚷嚷我是京城那個張家的女婿,再了,我這是初來乍到的,想打壓別人能打壓得成,現在隻能步步為營,拉攏、分化,這兩種手段倒是用得上。”陳興笑道。


    “行了,不跟你瞎扯淡了,我知道你給我打電話準沒好事,除了麻煩我,就沒見你有啥好事來給我聽。”張義笑罵了一句。


    “的確是有事想請二哥幫忙,不過這次的事情可能比較麻煩,二哥您要是覺得不好弄,那就當我沒過。”


    “我你啥時候變得那麽囉嗦了,有話就,有屁就放,能幫你辦的就辦了,幫不了的我直接撂電話。”張義很是幹脆。


    “行,那我直了,能不能幫我把以前的一個老部下調過來,公安局的,現在是溪門縣公安局局長。”


    “啥?你的意思是從溪門縣把人調到南州市去?”張義一愣。


    “恩,就是調到南州來,沒自己的人實在是太不好辦了,身邊的工作人員,實話,我都不知道哪一個是我真正能信得過的,對誰都防著一點。”陳興道。


    “陳興,我你還真是跟我不見外,把我當中組部部長啊你。”張義翻了翻白眼。


    “二哥,你要真是中組部部長,那我不跟你麻煩了,直接讓你幫我辦了。”陳興光棍道。


    “嘖,這事我先看看,現在不能答複你,事情算不得什麽大事,不過畢竟是跨省份的人事調動,你要是省委書記的話,這事就好辦了,可惜你不是。”張義笑著道。


    “我要是省委書記,那我不用麻煩你了。”陳興苦笑。


    “先這樣吧,我先問問才能答複你,不過你要是等不急的話,我可以給你支個招,你直接打電話給我爸,或者給你老丈人,他們也就是一個電話就能辦到的話。”


    “那還是算了,我等你迴複吧,先不麻煩他們了。”陳興搖了搖頭。


    陳興剛掛電話沒多久,秘書鄧青銘就敲門進來,“市長,公安局的張局長要見您。”


    “讓他進來。”陳興神色一動。


    “陳市長,這是我們局裏研究討論出來的嚴打整治組成員名單。”張青陽一進來,就將名單遞到了陳興辦公桌上。


    陳興不動聲色地接過名單,認真的看了起來,他和政法委書記呂德方就不用了,兩人擔任組長和副組長,張青陽也是副組長,還有公安局一名主管治安的副局長李萬軍也是副組長,接下來就是組成員,治安一大隊隊長,治安二大隊隊長,刑警二大隊隊長,刑警三大隊隊長……果不其然,唯獨沒有看到賀一軍的名字。


    “對了,你們公安局有個叫賀一軍的吧?”陳興笑著隨意問道。


    張青陽怔了一下,疑惑的看了陳興一眼,點頭道,“有,賀一軍是刑警一大隊隊長。”


    “賀一軍同誌不錯嘛,我有看過你們公安局的人事檔案,這名同誌立下了很多大功,怎麽沒見這名單裏麵有他?”


    “是這樣的,賀一軍負責的刑警一大隊另外擔負著我們局裏的重大任務,陳市長您都知道這賀一軍立功無數了,他現在快成我們的局裏的一麵旗幟了,所以局裏有什麽大案要案,都是由他的一大隊負責。”張青陽笑道。


    “嚴打整治活動是在市委市政府領導的專項整治活動,同樣意義重大,市政府已經將之列為近期的一件大事,你們公安局也應該重視,挑人應該多挑些精幹的人嘛,把這賀一軍也加進去。”陳興笑了笑,提起筆就直接在名單上寫下了賀一軍的名字。


    “陳市長……”


    “怎麽?”


    “沒,沒事。”張青陽幹笑了一下,剛才下意識的想要開口阻止,意識到眼前的陳興並不是呂德方,張青陽硬生生的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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