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電話間隔時間都比較短,陳興一看就知道肯定是碰到急事了,也顧不得頭疼先給誰迴電話了,直接按了撥號鍵就打了過去,最上麵的一個號碼正好是黃明的,電話一通,陳興就趕忙問道,“碰到急事了?”


    “剛才碰到點事情,不過現在沒事了。”黃明笑道,陳興還能隱約聽到旁邊楚蓉和何麗話的聲音,特別是何麗,一向都是十分活躍,聲音更是比較大,不過一聽到不是什麽急事,陳興總算是放心一點。


    “喂,我們的陳大市長,我要向你投訴,你們南州市的治安狀況十分差,我甚至懷疑你們這裏存在黑社會。”


    陳興突然感到耳邊嗡嗡響,卻是何麗見是陳興打電話過來,二話不就從黃明手裏搶過了手機在跟他講話,而且一來就是一副大嗓門,讓他都來不及將手機拿離耳朵遠一點,一不心被刺得耳膜都生生作疼,不由得苦笑道,“你能不能聲音一點,差點就被你震成聾子了。”


    “我怕我聲音了你聽不到,大街上吵著呢。”何麗有點大大咧咧的道。


    “得了吧,你以為我是聾子嗎,你剛才什麽?南州市存在黑社會?何麗,沒有證據的話不能亂知道嗎。”習慣了何麗的性格,陳興對何麗的話倒也不是十分在意,要是換成另外一個人講,恐怕少不得要訓斥一番。


    “真的,陳大市長,我們剛才差點被綁架了,就差那麽一點你就見不到我們了。”何麗見陳興不信,急道。


    “怎麽一迴事?”聽到何麗這次得認真,陳興一怔,聽何麗的口氣不像是開玩笑,陳興也重視起來,雖然不見得有什麽黑社會,但真要是有這種事情,那也明南州市的治安狀況十分之差,而且涉及何麗和楚蓉、黃明的安危,也由不得他不重視。


    “剛才我和蓉姐還有黃明在大街上閑逛,剛從一家商場出來的時候,就有幾個陌生男子突然衝了過來,按著我和楚蓉,要把我們架上車,要不是黃明見機得快,趕緊大聲喊叫並且上前阻止,興許我們就真被架上車了。”何麗將剛才險些發生的事了一遍。


    “報警了沒有?”陳興眉頭一皺,何麗跟楚蓉兩人都是前天才來南州,之前在這裏都不認識什麽人,怎麽會有人想綁她們?


    “報警了,隻是警察來了就走了,啥也沒。”何麗氣道,“陳大市長,那些警察很讓人討厭,來了不幫我們登記案情不,還懷疑我們謊報案情,騙他們出警,我們這是浪費國家警力,再有下次,就要治安拘留,氣死我了,我你們南州市的警察到底是不是人民警察呀,前天在市政府門口不敢管事,今天碰到這種事又是撒手不管,還汙蔑謊報案情來著,真是氣死人了,我都懷疑你們這裏的警察是不是黑社會。”


    何麗剛才先是受到驚嚇,又被那些警察氣了一肚子火,正沒地方發泄呢,現在好不容易等陳興打電話過來了,不好好控訴一番,心裏實在是憋屈。


    詳細詢問了一番事情的前因後果,陳興初步了解了事情的大概,原來是幾人今天在酒店裏呆得無聊,陳興又沒空陪他們,就出來逛街,沒想到碰到這種事。


    陳興掛掉電話,習慣性的皺起眉頭,若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陳興這是心裏不高興了,通過電話陳興已經了解到,直到那幾個男子離開好久後,接到報警的警察才姍姍來遲,但是警察以沒有人證物證為由不受理,至於在場看到這一幕的路過群眾願意站出來作證時,警察也都找借口搪塞過去,然後就施施然離開。


    陳興對警察的玩忽職守有點憤怒,但想來對方既然敢在白天就幹這種事情,肯定是有恃無恐的,警察的表現也明了那些試圖綁架的人肯定是有所憑仗。


    秘書鄧青銘坐在前排的駕駛座上心翼翼的看著陳興的臉色,他雖然不知道具體發生什麽事,但聽到陳興剛才到‘報警’兩字,知道可能是出事了,再看陳興的臉色,更是給他一種陰森森的感覺。


    “陳市長,要不要給呂書記打個電話?”鄧青銘冒昧出聲道,通過剛才從陳興嘴裏聽到的那幾個重要字眼,暗暗揣摩著陳興的意思,至於他所的呂書記,無疑就是指市委常委、政法委書記兼公安局長呂德方,呂德方主管政法口,也是屬於南州市本土幹部之一,雖然已經臨近退休年齡,但是主管政法這一塊的時間比較長,再加上又是從基層民警一步一步走上來的,在南州市政法係統威望很高,陳興剛才電話裏的話似乎又涉及公安這一塊,因此,鄧青銘自然而然的先想到主管政法這一塊的領導。


    “嗯,你來打,我來跟呂書記講。”看了鄧青銘一眼,陳興點了點頭。


    政法委書記呂德方此刻剛剛準備從醫院出來,年齡一大,身體的一些毛病也出來了,早年當警察時落下的一些病根沒治好,再加上後來當上領導,煙酒也都沒節製,每每有應酬都是喝得麵紅耳赤,現在年紀大了,年輕時候透支的身體就開始吃不消了,大病目前還沒有,但病卻是不少,呂德方今天就是來檢查腰的,以前有受過傷,後來好了也沒啥不舒服,最近卻是屢屢感到年輕時受傷的那地方酸痛酸痛的,呂德方就想著過來醫院檢查檢查。


    從醫院出來,已經快11點半了,呂德方正想著要迴辦公室還是直接迴家裏,家裏還有個不到兩周歲的可愛的孫子,他現在沒事也喜歡迴家抱抱孫子,弄弄花草,這種生活倒也其樂隆隆,反正對他來,如今的工作就是站好這最後一班崗,然後順順利利的退休,如果在明年退休的時候能再獲得個正廳級的待遇,那他這一輩子也算是功德圓滿了,眼下就是做好這最後三四個月的工作。


    車子剛剛啟動,卻見秘書羅吉勝突然轉過頭來聲道,“是市長的電話,我跟鄧秘書你這會不在,我會立馬打電話給您,讓您打過去。”


    這是呂德方長時間和秘書羅吉勝形成的默契,一般隻要有電話過來,羅吉勝都會先看下對方是誰,如果是呂德方不想見的人,他都會替呂德方擋下,要是對方是到了一定級別,能知道呂德方私人手機號碼的,他就會立刻通知呂德方,呂德方這時就會把私人手機號碼關掉,想找他的人自然找不到。


    此時見是市長打過來的電話,羅吉勝仍然是采取老辦法,他也清楚現在市政府的情況,知道新市長剛來,目前頗有點舉步維艱的樣子,而他的上司呂德方則是本土派幹部,所以見是市長那邊的電話,他巧妙的先擋過去,隻不過之前他擋的人大多是比呂德方級別低的,擋市長的電話還是第一次,多少讓他心裏有點不踏實,幸好呂德方還沒有真正的迴家,讓他可以及時匯報情況,不然他還真怕這種事情露餡了,以後等呂德方下了,市長要是因為這種事情想收拾他還不是分分鍾的事情。


    “陳市長的電話?”呂德方不確定的問了一句,見羅吉勝點頭後,不由得讓他慎重起來,他跟這位新來的年輕市長接觸並不多,現在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代市長陳興和常務副市長李浩成兩人肯定不對路,李浩成仗著本地幹部的優勢,拉攏很大一部分同樣是南州市本土的官員,有種想要架空市長權力的架勢,對於呂德方,李浩成也曾經多次暗示過,希望呂德方能旗幟鮮明的站在他那一邊,畢竟呂德方雖然快要退休了,但隻要他還在位上,他手上那張常委票就能起到作用,而且,呂德方在政法口的威望又高,也是屬於本地的一位實權幹部,因此,李浩成對呂德方還是十分重視的,隻是呂德方對李浩成的暗示大多數是裝作看不見的,有時候則是找點借口搪塞過去,讓李浩成既生氣又無奈。


    呂德方對李浩成的示好視而不見,主要是他不想卷入市政府兩大巨頭的權力鬥爭之中,他更多的是想保持中立,雖然當官的永遠迴避不了一個站隊問題,那些中間派雖然可能兩頭都不得罪,但往往也都不討人喜歡,所以在仕途上也很有可能是走不遠的,但這些問題在呂德方身上就變得不是問題了,因為他反正升上去是不可能的,就等著退休了,所以他也並不怕得罪誰,他現在隻是不想卷入這鬥爭中去而已,省的惹上一身騷,他求的是一個安穩。


    眼下呂德方聽到是市長的電話,猶豫著要不要給陳興打過去,還沒有打過交道的陳興找他會有什麽事?呂德方胡亂猜測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給陳興迴個電話,昨天的常委會,葛建明竟會支持陳興,這也多少讓人看到了陳興並非是孤立無援,關鍵時刻,或許葛建明會拉陳興一把,這令不少在中間觀望的人也不得不重新審視陳興。


    “喂,陳市長,你好。”呂德方給陳興打電話,腦袋裏已經將剛才的那些想法統統甩掉了,換上了正常的語氣。


    “是呂書記嘛,沒打擾你工作吧。”陳興客氣了一下。


    “沒事,沒事,陳市長打電話過來肯定是正經事,哪能談得上打擾,不知陳市長有什麽事?”呂德方出這句話時,表麵上十分大方,心裏麵繃緊了一根弦。


    “嗬嗬,是這樣的,剛才有來南州市投資的商人給我打電話投訴,是人身安全受到威脅,打電話報警,警察不予理會,不知道有沒有真的出現這種情況,不過我想人家投資商應該不會這麽無聊來跟我開這種玩笑,我想這件事情你可以過問一下,來南州投資的商人生命安全都得不到保障,這要是傳出去,影響會有多惡劣,這是事關南州市招商引資的大局,希望你能好好關注一下這件事情,而且南州市是省會城市,要是省會城市的治安都抓不好,那對我們南州市的對外形象真是要產生不好的影響了。”


    “有這事?”呂德方一聽陳興跟他的是政法口上的事,並非他猜測的那樣,一顆心就放了下來,對陳興後麵的話反倒沒這麽注意聽,一會兒才迴神過來,發覺陳興跟他的事情也不是什麽事,這種涉及到招商引資的事情可大可,要是被人拿來炒作,就會被無限放大,連忙跟陳興保證道,“陳市長,你放心,這件事情我一定會親自過問的,不會容許任何人給我們南州市良好的治安環境抹黑的,那幾個不辦事的警員隻要一經調查出來,絕對給予嚴懲的。”


    “呂書記,我也就是根據投資商的投訴這麽一,具體是不是這麽一迴事還是要調查後才知道,有調查才有發言權,我們也不能冤枉任何一個好人,畢竟底層民警的工作也是很辛苦的,不過不管最後是什麽情況,對於投資商生命財產安全我們一定要重視。”


    “陳市長的是,這件事情我會盡快調查清楚的,給陳市長一個滿意的迴複。”涉及到自己分管的這一塊,呂德方也就認真的應了下來,不然若是被人南州市的治安環境不好,最後扇的還是他的臉,他這輩子仕途最得意的事情就是以前還在公安一線工作時,因為工作出色,多次被評‘先進’,還曾榮獲過‘二等功’‘三等功’多次,那些都是他憑真本事換來的,也成了他最為珍惜的榮譽,也正是因為他管著政法這一塊,南州市的治安環境一直都是被人稱道的,至少他是這樣認為的,現在聽到這樣的事情,他的心情自然也不舒服。


    和陳興通完電話,呂德方也徹底放下心來,政法口上的事,呂德方一直認為在自己的絕對掌控中。


    呂德方雖然不知道給市長陳興打電話的投資商與陳興具體是什麽關係,但想來能夠直接打電話到市長手機上的人,與市長的關係肯定非同一般,不然陳興也不會在立馬就將電話打到他這個政法委書記的手機上,因此,呂德方也不敢怠慢,立刻就給市局常務副局長張青陽打了過去,將事情慎重的交代了一番。


    常務副局長張青陽目前主持著公安局的日常事務,因為局長呂德方同時還是市委常委和政法委書記,不可能親自管理公安局這麽大一攤子事,因此,隻要不是有什麽大事,基本上所有事情都是由張青陽直接處理了,而對於張青陽,呂德方也是十分放心,因為張青陽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幹部,呂德方對他十分信任和器重,不然也不會放權給他。


    “張局,你看你,都了出來玩手機就不要開機了,不然怎麽能玩的盡興呢。”


    在海天酒店,張青陽正與鄭光福和陳達飛一塊,正在準備吃午飯,至於吃完飯會有什麽即興節目,大家都心知肚明,鄭光福剛才已經了,剛有人介紹了幾個南州大學的學生來坐台,都是第一次幹這個的,絕對是正兒八經的原裝貨,鄭光福笑眯眯的好東西要先讓朋友享受,這不,叫了張青陽和陳達飛一塊過來玩,三人邊上都坐了一位學生模樣的女孩子,身形臉蛋都不差,伺候人的動作還有些生澀來著,除了三個女的,邊上還坐了三個,大包廂裏麵是三男六女,一片歡笑聲。


    張青陽旁邊的女孩子是張青陽第一眼就相中的,鄭光福都連誇張青陽眼光好,甚至還不無遺憾的那是他看好的,誰知道張青陽手腳比別人快,一下就先挑了,當警察的就是當警察的,手腳都比別人利索,連挑女人也不例外,引得張青陽一陣大笑。


    三人同幾女在包廂裏吃喝玩樂,呂德方的一個電話打過來,打斷了張青陽的雅興,嘴裏悻悻的爆了一句粗口後,才不爽的拿出手機來,一看到是頂頭上司打過來的,才正色過來,朝旁邊的幾個女孩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後,調整了一下心情,這才接了電話。


    呂德方吩咐的是陳興特意打電話過來的事,平日裏對呂德方表現得十分恭敬,並且言聽計從的張青陽自然是對呂德方的吩咐連連稱是,並且保證肯定完成任務才掛下了電話。


    看到張青陽掛掉電話,鄭光福才半開玩笑的道,“張局,出來玩就把手機關掉嘛,幸好現在還是在吃飯,你要是真刀真槍幹上了,突然被電話叫走,那不是折磨人嘛。”


    “鄭總,咱這吃公家飯的可不能跟你們生意人比,沒人約束,想玩就玩,沒什麽牽掛,我要是關機了,誤了大事怎麽辦,幸好剛才沒聽你們的攛掇,不然真將手機關掉了,老不死的找不到我,指不定又得批評我幾句,上次就是因為關機了,才被老不死批評了一次,以後得學乖了,讓老不死留下不好印象就不好了,剩下這最後三四個月,可不能功虧一簣。”張青陽訕訕的道,剛才嘴裏非常恭敬的呂書記,此時已經變成了一口一個‘老不死’,完全沒有剛才的一絲尊重,甚至嘲諷的味道十足。


    “怎麽,那老不死夥找你什麽事?”開過了玩笑,鄭光福也頗為好奇的問了一句,剛剛聽張青陽跟對方的對話,就知道是張青陽的上司呂德方打來的,心不會是跟他上午交代的事有關吧,因此也是挺關心,上午的事沒做成功,鄭光福把幾個手下破口大罵了一頓,連這種事都辦不好,跟一群飯桶沒兩樣,還在鬧市區裏被那麽多人看到,要不是有張青陽這個公安局的常務副局長跟下麵人打了招唿,不定就真出簍子了,鄭光福也是惱火的很,關鍵是想討好陳達飛也沒討好成。


    “沒什麽大事,老不死也是吃飽了撐著,是有外地來的投資商什麽生命財產受到威脅,真是有病,老不死什麽時候也開始關心這種事情了。”張青陽撇撇嘴,轉頭對鄭光福道,“鄭總,不是我你,以後讓你下麵人做事利索點嘛,老是捅出些簍子出來,我能罩得了你們一時,但也不見得就能次次照顧到。”


    “那是,那是,張局的是,下麵那幫飯桶,我也狠狠罵了一頓,不過是兩個女人而已,竟然還陰溝裏翻窗。”鄭光福氣道,“以後我會讓他們辦事聰明點。”


    張青陽點了點頭,沒再廢話,看向陳達飛道,“陳少,那兩女的會不會跟陳市長有點關係?陳市長竟然為了這事親自給老不死的打電話了,我看你是不是消停一下?”


    “哼,能有什麽背景,不就是兩個外來投資商嘛,我讓敏萱問過了,這兩女的前天才來南州的,是來參加過些天舉行的招商洽談會的,她們那天隻是慕名去拜訪陳興罷了,跟陳興沒啥特殊關係,眼下她們碰到點事,找陳興告狀,估計陳興才會過問的,畢竟是頭上頂著投資商的名頭,想必就是因為這樣,陳興才會特地重視了一下。”陳達飛不以為然道,明顯是不甘心就這樣放棄。


    張青陽見陳達飛這個態度,也隻能無奈的笑笑,他還有求於陳達飛,現在市裏正在考察呂德方的接班人選,誰能坐上呂德方的位置,呂德方本人的建議很重要,市裏的考察同樣重要,雖然最終是省裏拍板,但其實在市裏基本上就能決定,陳達飛的父親陳同進雖然退休多年,但還能發揮很大的影響力,張青陽這次也寄希望於陳同進能幫忙運作,而呂德方那邊,張青陽一直把他糊弄得好好的,在呂德方麵前苦心營造了一個良好的形象,所以張青陽隻要找能幫自己在市裏進言的人也就成功了一半了。


    張青陽沒強求陳達飛不要再打那兩女人的主意,不過還是道,“老不死還沒下來,他吩咐的還是得去辦,待會看來又得親自去跑一趟了。”


    這就是張青陽的聰明之處,私下裏他雖然對快要退的呂德方一點都不尊重,但是在表麵上他卻依然保持著一如既往的作風,在呂德方麵前表現的十分乖巧,呂德方吩咐的事情,他總是毫不猶豫的應下來,而且每次都是事必躬親,自己親手經辦,往往都是辦得漂漂亮亮的,讓呂德方十分滿意,雖然有時不見得他真的辦好,但是他總能找到辦法去蒙蔽呂德方,而呂德方還是市委常委、政法委書記,還得管其他的,對公安係統內部的事情也不可能事事去關注,加上張青陽是他提拔的,呂德方老早就放權給張青陽。


    長期以來,張青陽就給他辦事十分得力的印象,因此呂德方對張青陽更是十分信任,所以,這也造成了現在公安局內基本上都被張青陽把持著,隻是呂德方身在局中,自己不清楚而已,還以為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陳少,你要是還想打那兩女人的主意,我看你跟鄭總得好好合計一下,要是再出差錯,老不死的又問下來,我這邊就不好糊弄了。”張青陽提醒道。


    “這次是我下麵那幫飯桶沒辦好事,讓張局和陳少看笑話了,你們放心,不會有第二次,下次再動手,絕對會幹淨利落。”鄭光福保證道。


    “那就好,要是再出麻煩,我可不給你擦屁股了。”張青陽板著臉道。


    “哎呀,鄭總你都四十好幾的人了,上廁所還得張局給你擦屁股?”陳達飛使勁憋著壞。


    “那啥,我一向自力更生,上廁所自己來就行了。”


    “滾,滾,你倆就狗嘴裏吐不出象牙。”張青陽笑罵道。


    席上的幾個女的都拚命忍住,想笑又不敢笑,開這種粗俗又沒什麽水平的玩笑的陳達飛自個笑得最歡樂。


    鄭光福忍著沒笑出來,衝張青陽道,“張局,老不死的讓你去辦,但也沒讓你現在就去,你瞅瞅,婷可是春心蕩漾了,你待會要是一走了之,可得讓美人兒獨守空房咯。”


    “哈哈,我怎麽忍心讓美人兒獨守空房呢,光自己酒足飯飽了可不行,怎麽著也得把美人兒也喂飽了再走。”張青陽暢快的笑著,鄭光福的是他剛剛挑的女學生。


    “婷,難得張局能看上你,還不跟張局多喝兩杯,怎麽跟個木頭人似的。”鄭光福不滿的朝張青陽身邊的女子輕斥道。


    “鄭總,你沒看到人家正跟張局在桌底下悄悄的交流嘛,瞧你這大老粗的,一下就破壞了人家的氣氛了。”陳達飛笑道。


    “是嘛,真要是那樣,那咱倆在這裏會不會礙眼了,陳少,我咱們是不是各摟一個,上別的房間瀟灑去。”鄭光福笑哈哈的摟過身旁一女的,“張局,這還有三個呢,你隻挑一個夠不夠,剩下這三個要不要全給你安排到房裏去。”


    “我看你丫的是想讓我精盡人亡呢。”張青陽怒罵了一句,眼裏卻滿是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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