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點,慢點,我自己走,你拉著我衣服,像什麽樣子。”陳興一臉的無奈,他到真有些懷疑何麗是喝醉了,不過看何麗的樣子,卻也是不像。


    何麗聞言,鬆開了陳興的衣服,一馬當先的往外走,嘴上還嚷嚷著就在旁邊,陳興也不知道何麗的事是真是假,跟在其後頭,心裏更多的是以為何麗酒喝多了,**成是精神亢奮,看到什麽事,就有點題大做了。


    何麗所的地方也就隔幾個包廂遠,陳興走在後麵,看到不遠處的幾個酒店服務員正對著何麗走進去的那個包廂指指點點,陳興心下疑惑,跟著進了包間,包廂裏的情況一覽無遺,隻有一個中年男人大馬金刀的坐在那裏,旁邊還有一個女孩跪在旁邊,晶瑩的淚水順著臉頰就流了下來,看到何麗進來,中年男子撇了撇嘴,瞟了後麵的陳興一眼,中年男子衝何麗戲謔道,“這就是你叫來收拾我的人?”


    “就他一個收拾你已經綽綽有餘。”何麗大著舌頭,她的頭腦還清醒著,隻是有些亢奮,剛才從洗手間出來,路過這個包廂,隱隱約約聽到從這包廂裏傳來女人的哭喊聲,何麗就好奇的貼在門上仔細的聽了一下,敢情真是這包廂裏傳出來的聲音。


    耳朵貼在門上,聲音愈發的清晰,是一個女人的哭喊聲,何麗熱血就衝上頭了,也沒多想,直接擰了下門把,沒想到門還真沒反鎖,一開就進去,映入眼簾的情景,就是這中年男人正打算對那女孩霸王硬上弓來著,上衣都被扯開了,女孩還在掙紮著呢,何麗也是女人,對這種事就看不過眼了,破壞了男人的好事。


    其實何麗一把門打開,中年男人想幹事也幹不成了,他隻知道沒人敢來打擾他,壓根連走過去將門給反鎖一下都懶得去,直接就想對那女孩動手動腳,哪裏會想到會有人突然推門進來,見到還是一漂亮女子,中年男人起先沒在意,甚至還想歪了,以為是那位離去的郭局長喊進來伺候他的,心道那位郭局長還挺明白事理,心裏竊喜,嘴上就問何麗了,是不是某某喊你來的。


    何麗哪裏認得什麽郭局長,看著地上可憐的女孩,衣衫淩亂,何麗出聲就指責那中年男人了,中年男子一看情況不對,進來的女人不是那郭局長喊進來伺候他的,聽口氣反倒是來壞他好事的,臉色就黑下來了,怒罵著何麗多管閑事,何麗的嘴巴一向不饒人,哪裏會容得自己吃虧,禽獸啊賤男人之類的話跟打機關槍一樣怦怦就出來了,罵的中年男人嘴上都來不及迴嘴,惱羞成怒之下,就作勢想要打人了。


    何麗酒精上腦,這會有點激進,但人還是清醒著,一看中年男人想要動手了,扭頭就走,好女不吃眼前虧,她嘴上著要喊人來收拾對方,迴包廂就將陳興給拉了出來,今天晚上,難得讓她碰到路見不平一聲吼的事,何麗哪裏會任由那個女孩受欺負,她也是個女人,也是從女孩變成大女人的,對那女孩充滿同情心也是再正常不過。


    “怎麽迴事?”陳興瞄了一眼地上的女孩,眼前的情景不難猜到是發生什麽事,嘴上仍是向何麗問道。


    “還能怎麽迴事,這女孩我看著還未成年呢,那禽獸男人竟然要對人家這樣一個姑娘下手。”何麗衝那中年男人努了努嘴,有陳興在這,她也沒再像剛才那樣暴躁。


    何麗的怒氣騰騰,中年男人此刻同樣是一臉晦氣,一樁好事被人給破壞了,中年男人心裏頭很是窩火,看著陳興和何麗兩人,中年男人陰沉著臉,“趁我現在心情還不算差,你們趕緊給我滾,要不然待會讓你們跪著求我讓你們走。”


    “陳興,聽到了沒有,有人在你的地盤上讓你滾呢。”何麗轉頭看了陳興一眼。


    “我的耳朵還沒聾。”陳興無奈的看了看何麗,這女人巴不得更亂點。


    中年男人聽著何麗的話,突的感覺到對方口中的名字似是有些耳熟,隻是下一刻,他也懶得去細想,怒道,“還不趕緊給我滾,立馬從我眼前消失,要不然待會連你一塊收拾。”中年男子這話的時候是看著何麗的,眼神不乏貪婪的**,他喜好的也無非是酒色兩樣,錢財,他從來不缺,一年經他手裏批出去的錢都是動輒幾十億的,他能拿多少好處?答案隻有他自己清楚。


    碰上這種人,陳興都懶得浪費口水,拿起電話準備讓路鳴派兩人來將人給帶走,地上那女孩是不是未成年他不清楚,不過這中年男子起碼跑不了一個猥褻的罪名,電話還沒打呢,門外又有人走進來,陳興迴頭一看,神色微微一怔,進來的人他認識。


    “陳。。。陳書記。”進來的人原本還有幾分官樣,卻沒想第一眼看到的竟會是陳興,腰杆一下就彎了下來,一雙眼珠子迅速的打量著現場的情況,僅僅是一刹那,進來的人心底便哀嚎了起來,倒黴的事競讓他碰上了。


    隨著這一聲陳書記,房間裏鴉雀無聲,中年男子梗著脖子紅著臉,眼睛睜得老大的盯著陳興,那雙眼跟鬥雞眼一般,表情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來人看著中年男子,又心的看了看陳興,站在原地,尷尬無比,眉頭都擰成了川字型。


    也就是過了不到半分鍾的功夫,中年男子哈的一聲就笑著站起來了,走到陳興跟前,一張臉大變樣,笑得很是燦爛,“郭局長,這位就是陳書記了吧,怎麽也不給我介紹介紹,我到溪門縣這幾天,可是早就久聞陳書記大名了,一直想要拜見都沒機會,晚上還以為方副縣長會請陳書記過來呢,誰知道陳書記又有要事。”


    中年男子這話時,目光若有若無的瞟了何麗一眼,看向陳興的笑容滿是曖昧,那意思大致是這所謂的要事原來是幽會美女,敢情大家都是同道中人,那就更好話了。


    陳興微微撇開頭,躲開那嗆人的酒精味,鄙夷的看了中年男子一眼,對方那眼神的意思他哪裏會瞧不明白,心你丫的連女孩都下得了手,老子沒你那麽惡心的重口味,心裏想著,陳興也不想去理會對方,目光轉向旁邊,“郭局長,晚上你也在這裏麵吃飯是嗎,你給我看,這是怎麽迴事。”


    陳興此刻不用猜也已經知道中年男子是誰,方嘯下午還在晚上要請農商行的行長曾耀清吃飯,爭取把那四點多個億的農業專項貸款趕緊辦下來,曾耀清是剛從省裏調下來沒幾天的新行長,陳興這個倒是知道一點,但也沒太放在心上,政府那一塊的事務,陳興已經有計劃的開始移交給方嘯去做,所以請曾耀清吃飯,陳興也就沒有出席,讓方嘯代表縣裏出麵就可,誰會想到會發生這種事,而且這裏也沒看到方嘯的身影,隻有農業局局長郭茂春,陳興心裏就有些疑惑了,他要問郭茂春的也是這個事。


    郭茂春瞅了瞅地上的女孩,心裏已經將曾耀清這個老淫棍給罵上了,麵對著陳興質問的口氣,郭茂春苦笑,道,“我也不太清楚,剛才我就是去洗手間抽了幾根煙而已,迴來一看,就看陳書記您在這了。”


    郭茂春心裏想著趕緊先將自己摘出來才是正事,事情本來也跟他沒關係,曾耀清這老色鬼開始吃飯的時候就對那服務生姑娘動手動腳的,屁股捏一下,胸部蹭一下,弄得他和方嘯坐著都覺得丟人,方嘯本來也是在場的,對曾耀清的行為實在是看不下去,接了個電話後,就借口有事先離開了。


    郭茂春將當時的情況看得一清二楚,方嘯先是給身旁的通訊員使了個眼色,然後對方就要上下廁所了,緊接著方嘯就接到了電話,然後就聲稱有要事,直接向曾耀清告辭了,郭茂春知道這是領導使的脫身之計,免得讓曾耀清覺得沒麵子,方嘯臨走前還衝他多看了幾眼,那是在暗示他幾億的貸款就落在他身上了,晚上要讓曾耀清將這事應下,趕緊辦了,郭茂春得了方嘯的暗示,也隻能留下來作陪。


    方嘯一離開,曾耀清就更加的放得開了,動作幅度越來越大,把人家姑娘整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又不敢動彈,郭茂春實在是看不過去,起初還會稍微隱晦的提醒兩句,那曾耀清卻是直接岔開話題,然後就是那貸款怎麽怎麽著,話裏話外的意思隻要是個人都能聽得明白,貸款能不能辦下來,就看他的心情了,要是他不爽了,那這四點多億的貸款也就打水漂了,郭茂春吃不住對方這有意無意的威脅,也就噤聲了。


    再後來,曾耀清舉止愈發誇張了,就差當他是空氣了,郭茂春家裏可是也有一個女兒來著,就比眼前這姑娘大點,今年讀高二,眼見那女孩楚楚可憐的看著他,那眼神幾乎是在求救了,郭茂春有心阻止一下,想到那貸款的事,也隻能作罷,有錢的是大爺,他們還等著農商行的貸款,得罪不起曾耀清。


    但坐在這包廂裏頭也不是一迴事,郭茂春看不下去,心裏頭也虧得慌,眼不見為淨,幹脆要去抽根煙,躲到廁所裏去了,連抽了三根煙,郭茂春良心上有些過不去,想著那女孩不知道被曾耀清給那個啥沒有,就想再走迴來看一看,也就看到了陳興。


    至於有人這服務生姑娘怎麽不反抗,這裏麵是有這麽一個原因的,曾耀清調到溪門也就十幾天的樣子,第一次來這家酒店吃飯,感覺還不錯,也就將這裏作為自己定點吃飯的地方,因為曾耀清吃完飯都是簽單,所以這酒店的老板稍微一打聽,就知道這曾耀清是農商行的新行長,也就伺候的格外勤快,跟銀行的行長搞好關係,那是肯定錯不了的。


    也就是在前兩天,這姑娘偶然給曾耀清的包間送了一次菜,曾耀清就留意上了,姑娘眉清目秀,身子是都長開了,還挺豐滿,唯獨臉上還有幾分青澀,曾耀清這風月場上的老手一看就知道姑娘還是個雛,心裏頭就色心大動了。


    那天吃飯還特地將酒店的老板一塊叫進來吃飯,然後就有意無意的起了這姑娘怎麽怎麽著,酒店的老板一聽,一下就明白了曾耀清是什麽意思,他做酒店生意的人,打交道的人包含了三教九流各色人等,最不缺的就是眼色,曾耀清稍微一暗示,酒店的老板心裏就明了了。


    為了討好曾耀清,酒店老板私底下還將姑娘叫過去一趟,言稱要將曾耀清給伺候好,對方要是有什麽要求,甭管過不過分,都得答應下,隻要她幹得好,就給她升職,讓她當經理,還要給她加工資。


    姑娘涉世未深,酒店老板還生怕姑娘聽不明白他的暗示,最後也就將意思赤條條的表明了出來,姑娘一下就嚇懵了,酒店老板見軟的不行就來硬的了,這種剛涉世的姑娘最容易拿捏,稍微恐嚇一下,還不是搓圓捏扁任自己使喚,他一手蘿卜一手大棒的威脅完姑娘,還特地對二樓的這一層服務生都做了吩咐,要是有聽到曾耀清的這個包間傳出什麽不正常的聲音,一個個就當沒聽見,誰要是敢推門進去啥的,那就卷鋪蓋滾蛋。


    所以今天晚上這走廊過道上的幾個服務員並不是沒有聽到包間裏傳來的求救聲,但一個個就是不敢動,也沒人敢提出報警啥的,隻能可憐又同情的選擇冷漠旁觀,看到何麗闖了進去,而後又叫來陳興,才會對他們兩人指指點點,私底下聲議論著。


    曾耀清這兩天就有對姑娘動手動腳了,前天還有滋有味的欣賞這含苞待放的女娃,昨天就又忍不住想要強來了,結果被那女孩給跑了出去,再加上後來接到電話,有事要離開,曾耀清昨天也就作罷,但同時也不忘向酒店老板表示下不滿,那啥,你這的服務員不太配合啊,是不是你這個老板教導無方呀。


    酒店老板一聽這個因果,就將姑娘叫過去訓斥了一頓了,明言要是不乖乖配合人家客人 的要求,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酒店老板也懶得再什麽暗示的話,姑娘聽不明白那些,他也不怕一個手底下的服務員能翻了天去,姑娘聽得害怕,但也不想真的按照那老板所的那樣去做,就怯生生提出要辭職,酒店老板就笑了,辭職,那可以呀,你今天要是辭職了,那改天你家人出點什麽事,可別後悔,酒店老板最後撂下一句話,要麽配合,升職加薪等著你,要麽有本事,你就離開。


    姑娘也不過是今年才初入社會,哪裏曉得社會有這麽陰暗可怕的一麵,又害怕老板的威脅,走也不敢走,隻能忍著害怕去給曾耀清的包間送菜。


    今晚看到包間裏還有其他客人,姑娘以為自己應該沒事了,誰知道曾耀清竟然還是當著其他人的麵就對她毛手毛腳的,起初有另外一個中年男子在,姑娘不知道那人是副縣長方嘯,她隻知道對方在的時候,曾耀清還比較收斂,但等那人一離開,房間裏剩下郭茂春一人,曾耀清就肆無忌憚了。


    姑娘想起老板的威脅,不敢逃跑,但又不敢反抗,隻能求助的看向郭茂春,郭茂春惦記著那四點多億貸款,盡管看不過去,也忍了下來,最後更是幹脆離開,眼不見為淨,郭茂春一離開,曾耀清就直接將女孩摟在懷裏了,上下其手,嚇得女孩大叫,掙脫著求救,正好被路過的何麗給聽到,一下就撞了進來,讓女孩逃過一劫。


    事情就是這麽迴事,郭茂春不能不沒有責任,但他也算不得幫兇,所以他認為不關他的事也是正常,陳興聽到郭茂春嘴上答不知道,眉頭微皺了一下,心下有些不滿,道,“方副縣長呢,他晚上不是要過來。”


    “方副縣長是過來了,不過他有事先離開了。”郭茂春瞥了曾耀清一眼,方嘯純粹就是看不下去才拔腿走人的,最後卻是把這要錢的任務交到他頭上來,現在倒好,曾耀清這老色鬼果然是想對人家女孩霸王硬上弓了,好死不死的還被陳興給撞上,郭茂春心裏也是一個頭兩個大,這種事快跟買彩票中獎的概率一樣大了,他今年的運道委實也是差了點。


    陳興聽到方嘯確實來過,隻不過是中途離開,心下就愈發疑惑,方嘯對這貸款不可能不重視,能有什麽重要的事值得讓他先離開?再這大晚上的,哪裏會有什麽重要的事,起碼陳興現在就沒接到什麽電話縣裏有事。


    掃了一眼那姑娘,對方剛才還跪在地上來著,是何麗過去扶著起來的,陳興搖了搖頭,不動聲色的看了看曾耀清,陳興一時也有些難做決定,農商行歸省聯社管,這些條管單位,地方上管不到,也很難管,曾耀清這行為往重了了可以是意圖強間未遂,輕了就是猥褻少女,但曾耀清的身份又比較敏感,這事要是秉公辦理,縣裏那四點多億的貸款估計要打水漂了,陳興不禁也有些為難。


    “姑娘今年才15歲,是剛剛初中畢業出來的,這男的也太混蛋了點,簡直是饑不擇食了,連未成年少女都不放過。”何麗這會走到陳興身旁,輕聲道,還示威性的瞪了曾耀清一眼,她還不知道曾耀清的身份,不過她對陳興有自信,在這溪門縣,她相信陳興什麽事都能解決,這種信心來的很是堅定。


    曾耀清此刻臉色也不好看,陳興一副對他不理不睬的樣子,讓他感覺很沒麵子,農商行不歸地方領導,所以他要真是不給陳興麵子,陳興也拿他沒辦法。


    就拿這次的貸款來,縣裏的領導就得來求著他辦事,方嘯幾次請他吃飯,為的還不是那四個多億的貸款,他要是真不想給麵子,完全可以找各種借口拖著,這貸款上麵不批啥的,到時候急的是這溪門縣的人,現在陳興給他臉色看,曾耀清心裏就有些不爽了,至於他剛才對那女孩所作所為,曾耀清根本就一點都沒放在心上,不就是個酒店的服務員嘛,有啥了不起的,別還沒被他上了,就算是真被他給上了又怎麽著,而且眼下不是還沒怎麽著嘛。


    “陳書記,這位是農商行的曾行長。”郭茂春不知道陳興認不認得曾耀清,畢竟對方來溪門的時間很短,所以郭茂春也就適當的出聲提醒了一聲。


    “陳書記,既然趕巧給碰上了,那就坐下來一起喝一杯,剛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陳書記,陳書記不會不給我一個賠罪的機會吧。”曾耀清笑眯眯的望著陳興,他剛才衝著陳興喊滾來著,但那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知曉了陳興的身份,曾耀清還是願意心誠的向陳興道歉的,他再怎麽自大,也不想跟陳興這位縣委書記結仇,他往後還要在溪門工作,沒必要跟溪門縣的老大把關係鬧得很僵,強龍不壓地頭蛇,他是省聯社調下來的,但也要盡量跟地方領導搞好關係。


    郭茂春聽到曾耀清衝撞了陳興,頭又大了一圈,他倒是希望陳興坐下來好好跟曾耀清聊聊來著,握手言和是再好不過,貸款指不定也就辦下來了,但這種事他也不敢冒出頭來什麽,瞄了陳興一眼,郭茂春老實本分的站著。


    何麗一看現場的架勢,在她眼裏那個再惡心不過的男人竟是農商行的行長,而且陳興樣子還挺為難,何麗就急了,不管不顧的拉著陳興走到一旁,“陳興,這事你不會坐視不管吧,那混蛋就算是行長又怎麽樣了,行長就能欺負未成年少女不成,今天要不是被我碰上了,那姑娘恐怕就被他強 暴了,這事可不能就這樣不了了之了,你這個縣委書記要為老百姓做主,為弱勢群體出頭,不要讓人寒心了。”


    “我有不管嗎,瞧你急個什麽勁,我看你今晚是酒喝多了。”陳興撥開何麗的手,心裏頭苦笑,何麗又知道個啥,縣裏的幾億貸款還指望著曾耀清呢,隻是何麗的也有道理,有些事是不能以原則和底線來交換的,陳興今天就要出這個頭。


    “陳書記,那位姐是您的朋友吧,剛才也多有得罪,要不就一塊坐下來吃個飯?”曾耀清看了何麗一眼,笑道。


    “吃飯就不必了,曾行長,你是打算自己到公安局去交代,還是我請人來把你帶走。”陳興做了決定,也就不再留半點情麵。


    “陳。。陳書記,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這玩笑是不是開的過頭了。”曾耀清笑容僵在臉上,同陳興對視著,臉上生硬的擠出一絲笑容,他不信陳興會真的撕破臉皮,就連一旁的郭茂春也是一臉的不敢置信,眼睛直直的盯著陳興,郭茂春懷疑陳興是不是在開玩笑。


    “你看我像開玩笑的樣子嘛,那女孩還是未成年,你對她做了什麽,你自己心裏清楚,你要是自個到公安局交代,應該還能落個寬大處理。”陳興神色漠然,貸款的事可以另外想辦法,這種事卻是不能用原則來交換,更何況,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曾耀清臉色陰晴不定,陳興這麽強硬,委實出乎他的意料,在溪門的地盤上,他可不認為自己有資格跟陳興來硬的,他最大的資本也就是手裏掌握著銀子,要是陳興不稀罕那幾億貸款,那他真的沒有任何籌碼可以跟陳興玩硬的,農商行是不歸縣裏管,但要是他這事走上司法渠道,曾耀清的憑仗也就沒有了,條管單位又怎麽著,公安機關有確鑿證據,照樣可以直接抓人,走到那一步的話,對他前程的影響同樣是致命的。


    朝郭茂春使了使眼色,曾耀清希望郭茂春這時候能站出來句話,郭茂春見曾耀清看過來,登時就低頭看地,裝作啥也沒看見,開玩笑,讓他出聲,門都沒有,這會借他兩膽子也不敢去觸陳興的黴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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