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雲萍還是有戴誌成電話的,一聽陳興要,項雲萍忙將手機拿了出來,報號碼給陳興,陳興給戴誌成打電話,對麵的王二發則是驚疑不定,陳興的話落入他的耳裏,讓他投鼠忌器,項雲萍會有戴誌成電話,王二發不疑有假,而陳興一板一眼的撥通了電話,戴誌成不禁要琢磨陳興跟縣長戴誌成是什麽關係。


    戴誌成的遲疑看在青壯年男子的眼裏,再加上陳興的話他也不是沒聽到,青壯年男子不動聲色的朝手下幾個混混使了使眼色,讓眾人先不要輕舉妄動,幫王二發辦事固然能得到不少好處,但要是把自己賠進去可就得不償失了,他們在道上混的也不是沒認識一兩個警察,事實上,他們這些人的聯係方式都在警方的記錄裏,有時候警察反倒得借助他們的力量辦事,市井混混的力量往往是不可忽視的,隻要不惹出太大的事,一般來,警察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其實是一種普遍現象,但要是有領導想要動他們,也就是一句話的事,他們認識的那些個警察就不怎麽管用了,所以青壯年男子還是很識趣的。


    陳興給戴誌成打電話,戴誌成一聽陳興就在他不遠處的區碰到了麻煩,當即表示要給公安局打電話,也沒要親自過來,不過嘴上沒,戴誌成卻是在行動上給了陳興一個意外,才掛掉電話不過四五分鍾的時間,戴誌成就過來了,這裏離戴誌成住的地方不遠,戴誌成這麽快就過來,他是掛了電話後就下樓趕過來,沒有耽擱片刻的,陳興微微有些驚訝,心裏不得不佩服戴誌成會做人。


    “陳縣,怎麽迴事?”戴誌成一過來就看到王二發了,眉頭一皺,戴誌成眼神直接飄過,他認得王二發,卻是不想跟對方打招唿,城市廣場的項目就是王二發承包的,這裏麵的貓膩戴誌成多少了解一點,隻是沒有證據而已。


    “諾,這姓王的聚眾攔截我們的車,口口聲聲要給我們好看,戴縣,這裏可就在城區裏,你們這開元的治安狀況看起來不是太好嘛。”陳興笑著望了戴誌成一眼,他雖是半開玩笑這話的,但委實有些不給戴誌成麵子,畢竟戴誌成是開元縣縣長,陳興當麵著話會讓戴誌成臉麵掛不住,但陳興敢這樣,還是因為心裏有底氣。


    “開元縣的治安環境確實該好好整治了。”戴誌成沉吟了一下,點了點頭,看了王二發一眼,似是話裏有話,至於陳興話很直接,戴誌成心裏並沒介意,他這麽快趕過來就是抱著要跟陳興交好的想法,要不然他給公安局打了電話之後也就盡了幫忙的義務,沒必要再自己過來,關鍵還是陳興背後的周明方讓戴誌成覺得陳興有結交的價值,組織部管著官帽子,戴誌成年紀大了點,但不代表他沒有進步的想法。


    “戴縣,沒想到這幾位是您的朋友,那就是誤會一場了,嗬嗬,今晚的事我也不計較了。”王二發衝著戴誌成笑得燦爛之極,戴誌成一來,他就知道自己今晚是白瞎了,被曾靜扇的一耳光加那兩腳狠的算是被白打了,起碼這會是別想找迴場子了。


    “王總,怎麽到處都能見到你的身影呐,好像哪裏有壞事,就能看到你出現在哪裏呀。”戴誌成盯著王二發,神色平靜,眼底深處湧動的目光卻是暴露了其內心的不平靜。


    戴誌成很想收拾王二發,卻是頗有些力不從心,別看王二發在他麵前一副低眉順眼的,不想得罪他,那隻不過是對方做出來的姿態罷了,王二發不敢明擺著得罪他,但他想收拾王二發卻也不是那麽容易,武剛查城市廣場的工程質量把自己給牽連進去了,他對這事還無能為力,可見戴誌成是多麽無奈了。


    “戴縣您笑了,今晚的事隻是巧合罷了,您那幾位朋友也沒吃虧,起來還是我吃虧呢,您也看到了,我這臉還腫著,待會還得到醫院去看一下,不知道有沒有腦震蕩。”王二發笑嘻嘻的著,目光在陳興幾人身上轉了一圈,王二發不動聲色的收迴目光,朝戴誌成躬了躬身子,王二發就準備開溜了,“我就不打擾戴縣跟您的朋友了,先去醫院了。”


    戴誌成並沒有阻止王二發離開,就算是把對方留下來又能幹嗎?看王二發臉上那紅了一邊的腮幫子,戴誌成估摸著對方剛才是真吃虧了,才會找人來陳興等人的車子,就是不知道陳興怎麽會跟對方結怨的。


    “這王二發是縣裏的一建築商,陳縣剛到開元怎麽就跟對方有衝突了?”戴誌成眼裏盡是疑惑,開口問道。


    “那姓王的嘴巴太臭了,我們這邊有女士聽不進去就教訓了他一下。”陳興笑了笑,大致將事情了一下,戴誌成一聽還是跟武剛的事扯上關係,微微一怔,看了看陳興,戴誌成眼神動了動,不知道在想著什麽。


    公安局的人來了之後又打道迴府了,帶隊過來的是公安局副局長蔣光民,戴誌成電話打到他手機上,他本來沒想自己過來,後來想想沒啥事就自己過來看看,沒想到會看到戴誌成也親自過來,蔣光民心裏慶幸,當他看到曾靜時,蔣光民一下子愣住,疑惑的看了下戴誌成,又看了看曾靜,這兩人一起出現,著實是令人奇怪的很,心裏想歸想,蔣光民不忘跟曾靜打招唿,“曾局,你怎麽也在這?”


    “過來辦點事。”曾靜淡淡的笑著,兩人也就是點頭之交。


    蔣光民會認識曾靜,那是去市局開會時認識的,曾靜那會是市局有名的一朵金花,而且還是刑警大隊長,在江城市公安係統算是聲名赫赫,這麽一個美豔的刑警大隊長,任誰都會多看兩眼,蔣光民認識對方並不奇怪,隻不過算不上熟識而已。


    蔣光民跟曾靜打招唿,旁邊的戴誌成同樣愣了一下,之前一直都將曾靜和張寧寧給忽略掉,還以為是陳興這個年輕的縣長出門在外還不忘風流,隨身帶倆美女,這會才知道原來曾靜也有來頭,竟是公安係統的人,聽蔣光民那聲曾局,看起來曾靜身份還不低,戴誌成對曾靜也多留意了幾眼。


    陳興並沒多問王二發的情況,戴誌成剛才任王二發離去,陳興都看在眼裏,那王二發不過一個建築商人,竟不是很畏懼戴誌成這個縣長,表麵上恭敬,但那做派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戴誌成不見得就能鎮得住對方,陳興心裏的疑慮不是一點半點,武剛牽扯進的漩渦恐怕還真不。


    戴誌成確認陳興幾人沒事後也就要離去了,他也沒問陳興幾人是不是現在立刻就要去找武剛,這事他最好保持沉默,要不然他順口一問的話,陳興幾人要是順勢就請他一塊過去,那他可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戴誌成嘴上不提武剛,但也沒忘向陳興表示熱情,有事情記得聯係他,能幫忙解決的一定盡力幫忙。


    王二發的事被幾人拋諸腦後,項雲萍指路,陳興等人開車前往某駐軍營地,幾人在大門處就被門崗的士兵給攔了下來,軍事管理區並非隨便什麽人都能進進出出,沒有登記的軍隊牌照都得經過檢查才能進出,更何況陳興幾人開的隻是地方上的牌照,被攔下來是再正常不過,好在門崗的士兵態度也不至於惡劣,詢問陳興幾人是找人還是幹嘛,如果是找部隊裏的領導,登記了自然是能進去。


    項雲萍沒控製住自己的情緒,迫不及待的自己要來找武剛,他被帶到這裏來了,想來看看他,項雲萍這麽一,陳興就暗道壞了,這不是明擺著讓人拒之門外嘛,陳興的猜測沒有錯,那位門崗的士兵搖了搖頭沒有武剛這個人,項雲萍一口咬定有,央求那位門崗士兵幫忙問問,對方還算熱心,猶豫了一下後點了點頭好。


    電話打過去,得到的答案是否定的,裏頭沒有武剛這個人,項雲萍就差沒癲狂起來了,好不容易知道了自己丈夫的下落,跑過來這裏卻被告知沒有,項雲萍堅信武剛就在裏麵,和那個門崗爭論起來,那門崗就有些不悅了,態度冷了起來。


    “嫂子,不要在這裏鬧,這守門的士兵都隻是底層的人物,他不見得就知道武哥的事,你跟他鬧也沒用。”陳興拉住項雲萍,目光往張寧寧身上掃了一眼。


    “是我太激動了,我太急於想見到武剛了,好歹知道他是不是好好的,有沒有吃什麽苦頭。”項雲萍著眼淚就要掉下來,陳興看到這個最為頭疼,卻也不能啥,女人的心理承受力本來就低,碰到傷心的事掉眼淚是再正常不過,項雲萍還算是好的,起碼陳興幾次都看到對方能夠控製住眼淚沒掉下來。


    “是誰在這裏吵吵鬧鬧的,不知道這裏是軍事重地嗎,全部給我攆走。”陳興和項雲萍話時,從裏頭走出來一個軍官,肩上掛著兩毛一,是個少校,冷冷的看了幾人一眼,少校朝門崗士兵輕聲喝道。


    “這位同誌,不好意思,我們也不是故意在這裏鬧。”陳興沉思了一下,現在也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笑著走了上去,掏出了自己的工作證,“這是我的證件,我們想見下你們部隊首長,不知道能否幫忙通融一下。”


    少校軍官接過陳興的工作證,眼裏閃過一絲驚奇,臉色緩和了一下,對陳興的態度也客氣了許多,畢竟是一位縣長,目光閃爍了一下,少校軍官道,“不知道陳縣長找我們首長什麽事,他出去辦事了,陳縣長有什麽事可以先跟我。”


    “是嘛,這麽巧不在呀。”陳興笑了一下,那名少校軍官臉色稍微有些不自然,卻是肯定的點了點頭,陳興眉頭微蹙,隻好道,“我們想見一下副縣長武剛同誌,不知道這位同誌是否能夠幫忙問一下?”


    “這裏沒有武剛這個人,你們來這裏找人找錯了,陳縣長,不好意思,我還有點事,先失陪了,如果你們沒有其他的事就請離開吧,這裏是軍事重地,不宜喧嘩。”少校軍官看了陳興一眼,轉身就離去,背影匆匆。


    陳興凝望著那名少校軍官的背影,對方那一瞬間臉色的變化並沒有逃過他的眼睛,陳興心裏愈發篤定武剛就在裏麵,而少校軍官顯然是知道這迴事的,對方表裏不一的反應已經暴露了其內心的心虛,這也明戴誌成給他們提供的信息並沒有錯。


    “陳縣,武剛肯定就在裏麵,他在撒謊。”項雲萍同樣看到了少校軍官的反應,生怕會信了對方的話,急道。


    “我知道,不過我們跟他爭論沒用,在這裏吵鬧也不是辦法,這是人家的地盤,還是軍事管理區,我們在這裏硬闖肯定是吃虧。”陳興道,他的目光再次掃了張寧寧一眼。


    來這之前,陳興多少就預料到了這個結果,打電話給戴誌成?陳興否決了這個想法,陳興不認為戴誌成能幫得上什麽忙,要不然戴誌成早就提出跟他們一塊過來了,而不會保持沉默,不過陳興這樣想,項雲萍卻不會這樣想,她提出要再給戴誌成打電話。


    “那你就給他打個電話吧。”陳興點了點頭,讓項雲萍試試也好。


    果不其然,項雲萍從戴誌成那裏得到了否定的答案,戴誌成還不忘讓項雲萍把電話拿給陳興,親自給陳興解釋著,“陳縣,我的麵子在那駐軍部隊的首長那裏不管用,要不然我早就幫你們打招唿了,相信你們剛才自己已經看出了端倪,武剛是在裏麵的,隻不過他們不讓人進去而已,這事我恐怕愛莫能助。”


    “沒事,沒事,戴縣告訴我們武剛在哪就是對我們最大的幫助了。”陳縣笑了笑,“那就先這樣吧,我們再想想別的辦法,就不打擾戴縣休息了。”


    陳興掛掉電話,他對這個戴誌成印象不上好壞,總感覺對方藏著什麽,這也讓陳興心裏多少帶著一絲警惕,不過戴誌成就算是藏了一手也無可厚非,人家能告訴他們一些信息已是厚道之極,沒理由隻跟他們見一麵就全盤托出。


    這事如今也隻能靠張寧寧了,陳興心裏無奈不已,他這個縣長出了溪門還真的是啥也不是,特別是他來之前也沒想到這事還會牽扯到駐軍,事情一下子變得更為複雜了,現在想進去就得找軍方認識的人,陳興在部隊裏沒認識什麽實權的領導,在開元縣也是人生地不熟,想找相識的人不容易,曾靜在公安係統還能使上勁,在這事上也不能幫上什麽忙,陳興一下車就把目光定在張寧寧身上了。


    張寧寧的情商和智商都不是一般的高,陳興都還沒什麽呢,張寧寧就先笑著道,“這事我應該能幫點忙,先打個電話試試。”


    這就是張寧寧的與眾不同之處了,沒有半點紅色子弟的驕狂,張家老爺子就是從軍隊裏走出來的老一輩革命家,在軍方不乏門生故舊,軍中那些個肩上扛著兩顆金星,三顆金星的將軍們見到張老太爺都得恭敬的喊一聲老首長,張家是少有的能在軍政兩方都產生影響力的紅色家族,張家想解決這種事再簡單不過,張寧寧卻仍然的謙虛。


    張寧寧這次沒有打電話給自己父親,別看她不從政,看起來也對政治上的事不關心,一副與世無爭的樣子,這不代表張寧寧不懂,張國華是省長,明擺著插手軍方的事不合適,而且這還是在江海省的地麵,省委書記薑民才是身兼省軍區黨委第一書記,薑民可以適當的過問下軍區內部的事,但也不可能太過幹涉,軍隊本來就不是地方幹部能夠染指的地方,這是大忌,張國華也不是不可以借助張家的力量過問軍隊的事,他的麵子其實比薑民的麵子還大,因為張家的招牌在那,但張寧寧不打電話給自己父親也是有其思慮之處,沒必要因為這種事就讓自己父親出馬,打電話給他那個不混體製的二伯是再合適不過。


    張國中這個為老不尊的長輩總是喜歡調笑侄女幾句,沒有半點長輩的風範,直至快把侄女惹毛了,張國中才哈哈笑道,“寧寧,找我啥事呀,平常也難得給你二伯打個電話問候幾句,你這一打電話,我估摸準沒好事。”


    “二伯,我這邊碰到點事情,你有認識江海省軍區的人嘛,我在江城市開元縣的某部隊駐地外,想進去找個人,被擋在門外了。”張寧寧剛才早就留意到了這支駐軍的編號了,這會也直接報給了二伯張國中。


    “是嘛,敢讓我們張家公主吃閉門羹,二伯給你出這口氣,一定把那駐軍的領導提過來棍棒伺候。”張國中大大咧咧的開著玩笑,沒個正行,其實他一聽張寧寧報出來的部隊編號隻是個某營的駐地,心裏就有譜了,一個營再大的長官也不過是個營長而已,這還真的入不了張國中的眼,他接觸的都是肩上扛金星的將軍,一個營的營長撐死了也就是上校,絕大多數都隻是中校軍銜而已,張國中聽了張寧寧的話後也就知道事情大不到哪去,所以才有心情跟張寧寧開玩笑,反正不是捅破天的大事。


    就在張寧寧向自己那不正經的二伯求助時,營地內的一幢三層乳白色辦公樓,剛才出來的那名少校軍官正在其中一間辦公室內同一名肩上掛著兩毛二的中年軍官著剛才在外的見聞,來找武剛的是溪門縣的縣長,證件是假不了,就是比較詭異,溪門縣的縣長跑開元來,讓人看了就覺得奇怪。


    “那縣長是夠年輕的,就是不知道跟武剛是啥關係。”少校軍官擰著眉,看了看中年軍官,欲言又止,最後還是識趣的選擇閉嘴,沒敢亂提意見。


    毫無疑問,這肩上掛著兩毛二的中年軍官就是營地的最高長官,中年軍官名叫徐德為,中校軍銜,是駐開元縣某營的營長,剛才門崗那邊打電話到辦公室來詢問是否有武剛這個人,接電話的是少校軍官,少校軍官是徐德為的副手,他恰好知道武剛的事,門崗的電話一下就引起了他的注意,武剛的事他本來就不太讚成,這會聽有人找上門了,少校軍官琢磨了一下之後就親自出來走了一趟,想看下怎麽迴事,順手還將這事匯報給了徐德為,所以此刻徐德為也才會過來辦公室,辦公樓旁邊就是宿舍樓,隻不過幾步遠而已。


    “也不知道朱明宣搞什麽鬼,把人帶到咱們部隊營地裏來審訊,隻是借用幾天,現在也沒見要走,搞的什麽飛機嘛。”徐德為砸吧了下嘴,他口中的朱明宣就是開元縣縣委書記,朱明宣跟他要借用下部隊的地方來辦件事,徐德為當初其實不太同意,但又不好不好駁了朱明宣的麵子,朱明宣今年也是三十五六歲的樣子,跟他年紀差不多。


    兩人平常沒少在一起吃吃喝喝,駐軍跟地方上搞好關係是必須的,很多硬件設施都需要當地政府財政的支持,光靠軍隊上麵的撥款是不夠的,所以徐德為跟朱明宣搞好關係也就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再加上兩人年紀相仿,能談到一塊去,因此關係不錯,但朱明宣這個人讓徐德為感覺不是很靠譜,因此關係不錯歸不錯,徐德為心裏並沒有跟對方深交的想法,也就是因為部隊的一些需要,才跟朱明宣維持著麵子上的關係,這次朱明宣開口,徐德為推脫不過,隻好答應了下來。


    一開始朱明宣也沒借用駐軍的地方是要辦什麽事,等到徐德為後來弄清楚是什麽事後,心想原來是市檢察院的人在辦案,那把地方借了倒也沒什麽,不定人家需要保密,所以才會提出要在駐軍裏借個地方,這年頭,還有哪裏能比軍隊駐地裏更安全?因為知道朱明宣借地方是幹什麽用後,徐德為也就放心了,還應了朱明宣的要求,拒絕一切人來探視,所以戴誌成時才會他的麵子在駐軍這裏不好用,因為徐德為隻買朱明宣的麵子。


    地方政府的事,徐德為平常也不是很關心,那不是他該操心的事,他隻操心自己帶的部隊也就夠了,管不到地方上的閑事,所以徐德為一開始並不是很清楚武剛是因為什麽事被查,至於裏麵有什麽蹊蹺,徐德為更無從得知了,他這邊隻是騰了三個房間給市檢察院的人,其他事他沒多過問,也就是在昨天,身旁的這位少校軍官聽了一些情況,迴來跟他,徐德為才察覺到這件事不簡單,又後悔借地方給朱明宣了,但這會總不好再趕人出去,所以徐德為也是頭疼的很,剛才聽到少校軍官有人要來找武剛,徐德為也就留意了。


    “營長,我多嘴一句,地方上的事,咱們部隊本不該多摻和,再這朱書記要借咱們的地方辦案,也沒跟部隊上頭的領導打招唿,咱們私下把地方借給他們用,以後要是出點啥事,恐怕上頭的首長也得批評咱們部隊。”少校軍官道。


    “我才沒那個閑心去摻和地方上的事,這不是不好駁了朱明宣的麵子嘛。”徐德為無奈的搖了搖頭,“這朱明宣的聲名不佳,這次別把我給拖累了,躍正,你待會過去看看,問那檢察院的負責人,看他們什麽時候離開,就咱們部隊房間也緊張。”


    “好,我待會過去看看,對了,要不要讓那個什麽陳縣長進來?”少校軍官叫張躍正,年紀不過三十歲,這個年齡就能當到少校,顯然也是家裏有些關係的。


    “算了,先不要了,越摻和越不是個事,先趕緊把檢察院的那些人攆走,審人哪裏不能審,非得到借用咱們部隊的地方。”徐德為撇了撇嘴,他這時候心情很是不爽。


    就在徐德為話音剛落下的功夫,他的手機就響了,見到來電號碼,徐德為一個激靈,下意識的就做了一個立正的姿勢,打電話來的是徐德為這支部隊所屬師部的師長,徐德為心髒撲通的跳了一下,這可真的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畢恭畢敬的接起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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