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了,或許我還能饒你一命。”“小的自從在這裏鎮守以來,就沒見有誰活著出來過。您實力高強,想必是不擔心這個啊。”“你家主人是誰?為何讓你監視此城?”“我家主人是蒼山鬼王,他老人家隻命小的監視此城,沒有說明其中緣由。”“你家主人真名是什麽?”“夏元青,我家主人叫夏元青。”“嗯,城中情形你當真一概不知?”“不知……其實也知道一點,這些年來進城的,要麽是被送進去的囚犯,要麽是不知情誤入,再就是走投無路,主動躲進去的。至於他們究竟是死是活,小的也不知道,小的實力低微,實在不敢冒然入城啊。”“好,我知道了。”說完,曲遲就拎起這隻鬼,拎到其他四個玩家麵前,“來,試著打它一拳。”四個玩家麵麵相覷,這尼瑪萬一打它的時候,它突然吐出舌頭襲擊他們,那可怎麽辦?他們又不是曲遲,不僅能夠跟鬼對打,還反過來把鬼抓了審問。青燈琉璃猶豫了一下,選擇相信曲遲,率先握起拳頭一拳打了過去。黑衣男鬼要哭了:“饒命啊……呃……”這一拳是在撓癢癢嗎?原來扮豬吃老虎的隻有抓著它的這位嗎?它的臉上不自覺流露出幾分諷意,用看小醜的目光打量著四個玩家,被大佬虐打也就算了,幾個小鬼竟然也妄想挑戰它?哈哈,簡直笑死鬼了!“咦,真的能打?看我的,哈哈,一個階下囚,居然還敢鄙視我們?”緋夜也跟著一拳打過去,誰知卻像打在鐵板上,反而把他自己的手打痛了。臥槽!他不由轉頭瞪了青燈琉璃一眼,你怎麽不早說打這隻鬼會把手打痛啊!青燈琉璃翻了個白眼,自己蠢,怪誰?如果鬼真的能夠隨意對付,那這次的任務豈不是很簡單?那還算是什麽隱藏副本啊!她知道大佬跟自己的差距,因此,出手的時候隻是略作試探,壓根就沒有用多少力氣。不過,從這隻鬼的反應來看,哪怕是緋夜用盡全力,很顯然也沒能夠奈何它,這力度對它來說仍然是不痛不癢啊。曲遲抓著黑衣男鬼走到一邊,幾下就將它打到消散了。男鬼鬼哭狼嚎地求饒,趁他不注意還試圖反抗,也還是沒能逃過這一劫。它臨死前後悔極了,不就是不小心看走了眼,挑錯了打劫對象嗎?它死得好冤啊!滅了男鬼,曲遲迴來說:“接下來都小心點,進了城以後,萬一城民太多,我是沒法出手的。”如果進城者都還活著,隻是被限製了不得離開,那他可是雙拳難敵四手。邪月有些猶豫,害怕地向緋夜靠了過去:“真的要進城嗎?那隻鬼也說了,這座城很危險,可能有進無出。”醉夢隨心道:“不進城,難道去找那個蒼山鬼王?想想也不可能啊,我們現在在鬼的眼裏,隻是實力低微的小鬼,蒼山鬼王怎麽可能正視我們?”從之前這隻黑衣男鬼對他們的稱唿來看,遊戲官方應該是為他們設定好了身份,並為他們作了一些掩飾,使他們在鬼的眼中看來不是活人,而是跟鬼一樣的鬼。這樣能使他們自由地到處調查,不必擔心一照麵就被鬼害了。但是,遊戲官方也沒有為他們設定太好的身份,他們現在隻是實力最為低微的新生小鬼,這樣一來,他們在調查的過程之中,就得小心翼翼地不能得罪任何鬼。那隻蒼山鬼王無疑不是他們可以對付的,且不說蒼山鬼王本身實力如何,作為一方鬼王,他可能擁有不少像黑衣男鬼這樣的下屬。單是一個黑衣男鬼他們就不是對手,再多上幾個的話,哪怕有曲遲在場,他們估計也隻能束手就擒了。青燈琉璃點點頭:“對,我們隻能進城,進了城才有機會去調查,蒼山鬼王又未必知道真相,就算知道也不可能告訴我們幾個小鬼。”如果不是打服了那隻黑衣男鬼,就算是蒼山鬼王的消息,他們都未必能夠知道好嗎?她猜測,剛才這一關的過關之法,應該是老實接受這隻鬼的lesu0,想辦法弄來它想要的東西,就能夠被它放行。可惜曲遲實在太暴力了,直接就把這一關給破壞了。曲遲看了他們一眼,轉身率先走向城門,伸手一推,城門原來是虛掩著的。他稍微用了一些力氣,城門就被推開了一條縫。從城門外向內看去,隻見城中迷霧重重,根本看不到城內的景象。曲遲站在城門前沉吟片刻,就推開門走進去了,他的身影旋即消融在迷霧之中。四個玩家一個個擠在他身後,也全都跟著看到了城中迷霧。“等等,先別進去啊……”青燈琉璃開口試圖喊住曲遲,但沒能得到他的迴應,“喂,你能聽到嗎?如果聽到的話,給個迴應啊。”醉夢隨心跟著喊道:“玄徽?!裏麵是什麽情況?有沒有誰能聽到,能說一說嗎?”緋夜臉都白了:“臥槽,他不會出事了吧?”和邪月對視一眼,靠在一起,幾乎快成了連體嬰。青燈琉璃沉思了一會兒,搖搖頭:“如果剛進城就出事……看來應該沒事,我先進去了,具體是什麽情況,進去後自然就知道了。”青燈琉璃擠開他們,義無反顧地走進城中,旋即也消失在了白霧中。醉夢隨心:“……”看了緋夜和邪月一眼,“我也進去了。”緊跟著走進去消失在了白霧中。緋夜猶豫了一下,跟邪月商量道:“她說得對,不可能剛進城就出事,我們不如也進去吧?不能落後啊,萬一真失散了,那可就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啊。”“我也覺得,我們快進去吧。”邪月也感覺青燈琉璃的說法應該是正確的,於是和邪月一起走進白霧。曲遲走進白霧以後,就突然間天旋地轉,一瞬間周圍白霧消失,他發現自己被轉移到了另一個場景之中。半開的窗戶中透出一些光線,可以看到這裏是一間古代房間。屋內陳設古舊簡單,透著一股撲麵而來的貧寒氣息。他走出兩步,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低頭一看,發現自己不知何時,竟然穿上了一身古代衣袍。衣服已經洗得發白,隱蔽處能看到一些補丁,曲遲愣了一會兒,推開房門走出去。搜查了一遍,他發現房中並無他人,於是打開大門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