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好徹底慌了,臉上仿佛被榨幹了似的,沒有一絲血色,她的嘶喊,她的眼淚都沒能阻止他。


    她掙脫著手腕,胡亂的揮動著,突然碰到床頭桌上放著的台燈,她不斷拉扯,最終插-著電源的也被她拔掉,順勢拿起,往他頭上重重一敲。


    仿佛跟他有多大仇似的,帶著一股蠻勁。


    程司昂頭上一疼,伸手捂住,從她身上起來,麵色陰鬱的瞪著她:“你、你真下去手啊。”


    “誰讓你耍流氓。”


    程司昂垂眸,目光凝滯的瞪著她,甩了甩沉重的頭顱,伸手摸了摸,有些黏糊糊的東西,拿眼前一看,居然是血。


    沒一會便突然毫無預警的在她麵前倒了下去,耳畔仿佛聽到她大驚失色的尖叫聲。


    “程司昂…”


    醫院病房,錢好睜著無辜的眼睛,在他耳邊輕喚,屏住唿吸等待他睜眼。


    她真的沒想到,她、她就‘輕輕’的一敲,就讓他倒下去了。


    程司昂睜開幽暗的黑眸,映入眼簾的就是她那雙無辜又清亮的眼睛,他哼了一聲,現在倒會扮無辜了。


    錢好鬆了口氣,嘟嘴嘀咕著:“你終於醒了,嚇死我了,你的身體怎麽比我還嬌弱。”


    “我重重的用金屬台燈敲你一下,看你會不會倒。”程司昂陰涼的瞪著她。


    雙手摸了摸頭顱,經曆醫院的護理,被白紗布包裹著,已經沒什麽感覺了。


    “那你沒事買什麽金屬的台燈。”


    “那敢情還是我的錯了?”


    看到他帶著威脅的目光,她吐了吐舌頭,不敢再說什麽。


    之後,從桌上拿過他的手機,準備打個電話讓他爸媽過來照顧他。


    可卻被他迅速的搶過:“你幹什麽?”


    錢好理所當然的迴應:“打電話給你爸媽,讓他們過來照顧你啊。”


    “你弄傷了我,你來負責照顧我,別告訴我爸媽。”


    “憑什麽?我又不是故意弄傷你的,要不是你做了…”


    錢好說到一半,想到他幾個小時前對她做的事,又微微垂下眼,麵露緋色的說不下去。


    而程司昂反倒有了逗弄她的心情:“我做了什麽…”


    瞪著他嘴角那抹冷峻邪肆的笑意,臉皮薄的她哪說的出來,頓時氣得抿嘴,默不作聲。


    “我餓了,去給我買點吃的。”


    “我不去。”


    “你去不去。”他那霸道的口吻隱隱透著一絲威脅的成分。


    “不去。”可她也是非常有骨氣的,說不去就不去。


    程司昂立馬打開手機,作勢要打電話。


    她懵了懵,問他:“你幹什麽?”


    “報警告你故意傷人罪。”


    “……你還能再無恥一點嗎?”


    “你以為你報警,警察能抓我?”


    “別逗了,我還要告你強-奸未遂罪呢?”


    “算你狠,我去還不行嗎?”


    錢好氣得七竅冒煙,奪走他的手機,她深知自己鬥不過他,就算他是錯的,以他的權利也能把自己說成受害者。


    程司昂得意的翹著二郎腿,雙手枕在後腦勺,目送她憤怒的身影離開病房。


    在她前腳剛離開,放在桌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不是他的,而是她自己遺落在這裏的手機。


    沉靜的麵容劃過一絲冷意,一點也看不出病態的狀態。


    目光掠過她的手機,來電顯示是官臨的,他沒有接,也沒有拒聽,任由他響著。


    直到鈴聲自己停下。


    以為官臨放棄了,沒想到他改發微-信。


    眉頭擰緊,心口有股煩悶,猶豫了片刻,才像個偷雞摸狗之人似的,打開她的手機,看到官臨約她明天重新看電影的話。


    頓時想也沒想的把它刪掉了。


    他絕不允許有任何人覬覦她,即使那個人是他的朋友。


    把手機放迴原處後,他拿過自己的手機:“喂周正,我這幾天都不會迴公司,有任何事你打理一下,別打擾我。”


    周正沒有問原因,恭敬的應了一句。


    剛結束電話,錢好便領著午餐迴來了。


    “這是什麽?”他從她手裏接過,打開一看,眉頭頓時擰的很緊,一臉嫌棄。


    “麻辣燙啊,醫院附近隻有這個。”


    “我不吃辣。”


    錢好神色一怔,而後嗤笑出聲:“誰告訴你麻辣燙就是辣的,真是孤陋寡聞。”


    “你膽肥了是不是。”居然敢說他孤陋寡聞。


    感覺到他隱忍的怒意,她調皮的笑了笑,通透清亮的眼睛一塵不染的望著他,潤到他骨子裏:“那你是要麻辣燙還是要飯?”


    “我要飯。”他沒反應過來,一下子被她帶了進去。


    直到聽到她撲哧的狂笑,他才驚覺她是故意的。


    “你要飯啊,那要不要我送你個碗,在醫院樓下要飯去。”錢好一邊說著,一邊控製不住的哈哈大笑。


    “錢、好,你給我滾過來。”


    程司昂氣得牙癢癢,恨不得將她揪過來狠狠懲罰一下。


    可她離病床有些遠,硬是不肯過來。


    錢好當然不會過去,她又不是傻的。


    “沒有飯,隻有麻辣燙,不愛吃就繼續餓肚子吧。”止笑後,她一本正經的拒絕他想吃飯的渴望。


    反正平時她也不敢這麽對他,現在他難得躺醫院,現在不欺負更待何時?


    程司昂嫌棄的瞥了一眼打包迴來的事物,最終還是妥協:“過來喂我。”


    “你受傷的是腦子。”


    “我是頭部受傷,不是腦子。”程司昂瞪了她一眼,這次沒有再上她的當:“頭疼之下會影響手腕的力度,所以我現在抬不起手來,隻得勞煩你來喂我了。”


    她這是什麽表情,這樣的福利是其女人想要都得不到的,她居然還一臉不情願。


    錢好知道他在耍賴,可看他一副自己不喂他,就不吃的表情,她隻好悻悻端著麻辣燙喂他吃。


    程司昂目光灼熱的凝滯她,心口仿佛湧進一股泉流,讓他感受到了幸福甜蜜的滋味。


    病房內,難得寧靜下來,他們的感情也不由得升溫了幾分。


    譚佳琦從冰蕾的口中得知錢好和程司昂都沒有去上班,一番追查下,才知道他受傷在醫院。


    立馬焦急的趕到醫院看他。


    一到門口,便看到了他們嘻笑打鬧的溫馨畫麵,毒辣的瞳孔不斷收縮,指甲死死捏緊,陷進肉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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