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沒有供暖。


    深冬的天氣,如果沒有開空調,晚上躺進去,被窩絕對潮濕得就跟浸了水似的。


    吉雅習慣了內蒙沒到冬天就燒炭火,把氈房烤得暖唿唿的,晚上躺進被窩裏,被窩都是暖的。


    空調可比炭火好用多了。


    迴到家,吉雅第一時間就是開空調。


    洗完澡,穿著秋款的薄睡衣,一點也不冷。


    睡衣領口寬鬆,這就大大為某種行為提供了便利。


    比如,極其方便,上下其手。


    吉雅身體都蜷縮了起來,眼睛濕潤潤的。


    吉雅怎麽也想不明白,平日裏謙謙如玉的男人怎麽到了床上就變得這麽狂野,這麽猥瑣!


    這行姿勢,這種姿勢實在太浪了啊啊!


    最後那一個啊字,都帶了點顫音,分明是歡愉至極才能有的反應。


    於少卿沒有理會她的口不對心。


    那日在盛庭於少卿雖然因為被下藥的緣故,意識並不受身體的支配,那一晚的孟浪跟狂野,卻都記得清清楚楚——他在她的身上狂肆索取,她在他的身下妖嬈綻放。


    欲望的閥門若是一直都關閉著,尚不覺得壓抑,一旦開啟便成迅猛的反撲之勢。


    那晚以後,同床共枕就成了頗為煎熬的事。


    於少卿不大致也感覺出了,那晚以後吉雅對親密的事情有些牴觸。


    所以這段時間,哪怕體內的慾火燒得他身體某處生疼得厲害,他也寧可強忍住欲望,每晚去洗手間一個人解生理問題。


    今天但凡吉雅出現任何排斥或者是厭惡的反應,於少卿都會停下來,哪怕體內的邪火都快要把他給逼瘋。


    也許是這具身體自行記住了兩人過去親密的行為,吉雅非但沒有對於少卿親近的行為表現出任何的抗拒,相反,非常地敏感。


    吉雅不是沒有感覺到自己身體的變化。


    這種不受控製的,陌生的情慾來得兇猛又直接,叫人十分無措。


    吉雅睜開了眼,猛地將身上的人給推開,「不要!」


    於少卿吻得動情,當即愣了愣,以為吉雅接受不了這樣的親密接觸。


    直到對上吉雅又羞又惱的目光,方才知道,原來小東西是害羞了。


    「乖,別怕。這都是人正常的生理反應,沒什麽好羞恥的,嗯?」


    於少卿吻了吻吉雅的唇,柔聲地哄。


    真的嗎?


    每個人都會有這樣的生理反應?


    吉雅的眼底浮現一絲困惑。


    察覺到吉雅態度上的軟化,於少卿進一步誘哄,「放輕鬆,放心,這一次,我保證不會弄疼你。相信我,好麽?」


    吉雅的過去是沒有於少卿的存在的,但是在看見男人用深情地目光凝視著她,並且要她相信她的時候,吉雅依然義無反顧地交與了她的信任。


    吉雅放鬆了身體,隻是一雙烏亮的眸子仍舊透著不安。


    這種軟萌、惹人憐愛的眼神,其實更加刺激男人的獸慾。


    「乖寶。」


    於少卿激動地吻住了吉雅的唇,他的舌尖在她的口腔裏掃蕩。


    他的熱烈傳染給了她。


    吉雅試著迴應於少卿的親吻,想要藉此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好讓自己對接下來即將發生的事能夠不那麽恐懼。


    於少卿自然感覺到她的不安。


    他的吻熱烈而又纏綿,兩人舌尖交纏,彼此交融。


    循序漸進,考慮到吉雅的感受,於少卿最終還是沒有做到最後。


    而是用其它方式,令吉雅領略到另外一種極致的快樂。


    這一覺,吉雅睡得格外的沉。


    清晨,陽光熱情地曬在床被上。


    吉雅的睫毛顫了顫。


    習慣性的往身旁拱了拱,床鋪空蕩蕩的。


    嗯?


    吉雅揉了揉眼睛,從床上坐了起來。


    「少卿哥早,這麽早是要出門嗎?」


    試衣鏡前,於少卿穿著灰藍色的襯衫,外頭套了菸灰藍的圓領羊絨衫,指尖繞過領結,聽見吉雅用過去親昵的稱唿喚自己,打領帶的手微微一頓。


    現在,吉雅有時候無意間流露的表情跟習慣跟寶貝越來越像。


    如果不是確定吉雅還沒有恢復記憶,於少卿會忍不住懷疑,是不是過去的寶貝迴來了。


    當然,於少卿也知道吉雅的矛盾心理,理智上清楚自己很有可能就是寶貝,情感上還是沒有辦法坦然接受,畢竟她現在腦子裏存儲的記憶全是跟吉雅有關的。


    照顧到吉雅這種微妙的心裏,於少卿從來不會主動在他麵前談及兩人的過去,隻是就這樣順其自然地相處。


    這段時間,於少卿跟樓瓊宇一直保持著電話聯繫,也將這幾天自己留意觀察的關於吉雅的無意當中的變化跟樓瓊宇說了。


    樓瓊宇在電話裏表示,這是一個好現象,說明吉雅的催眠在減弱。


    或許,不用採用任何的治療跟手段,她都能夠恢復過去的記憶。


    於少卿卻還是不太放心,還是想著樓瓊宇能夠親自迴來一趟,畢竟現在誰也說不準,寶貝的記憶出現問題究竟是不是一種深度催眠,以及對腦神經是否有損傷,會不會恢復記憶以後,把這段時間發生的時間給忘了之類的。


    樓瓊宇到底還沒有見過吉雅,隻是根據於少卿的口述,並不能做出準確的判斷。


    原本按照兩人之前的約定,樓瓊宇應該在這幾天就準備動身迴過。


    結果就在前幾天,m國發生了一起重大槍擊案。


    一位政要在這次的槍擊案中,腦部被子彈給射穿,情況及其危險。


    就在樓瓊宇在準備迴國前幾天,被m國政府請過去做開顱手術。


    手術取得了圓滿成功,隻是m國目前還不願意放人,具體什麽時候能迴國,得視那位政要的術後恢復情況決定。


    這樣一來,樓瓊宇迴國的時間隻能被迫延後。


    於少卿心裏總是有一種隱隱的不安,但是m國政府那邊不肯放人,於少卿也隻能耐著性子等。


    沒有讓吉雅看出自己的反常,於少卿靈活地地打好領帶,於走到床邊坐下,俯身在她的唇上親了親。


    「嗯,今天有事要去公司一趟。時間還早,要不要再睡一會兒?」


    於少卿看了看腕上的表,八點不到。


    一聽說於少卿今天要去公司,吉雅驟然瞪大了眼睛,「於先生今天要去公司?」


    兩人迴來也有一段時間了,因為前年就雇了職業經理人專門打理公司,於少卿倒是沒有過去那麽忙,很多時間都用來從事公益以及也用自己私人資金去尋找寶貝的下落。


    他到底還是文悅的總裁,一個月沒去上班已是極限,畢竟有些重大決策跟重要文件還是得他決定跟簽署的,還有一些重要的會議,也必須得有他出席。


    「嗯。有個重要的股東大會要開,不去不行。很快就要年底,接下來隻怕會越來越忙,可能沒辦法再像這陣子一樣天天陪你了」


    說到這裏,於少卿目露歉意。


    「啊!」


    吉雅難掩失落。


    慈善晚宴以及那天於少卿沒半點猶豫就簽了張五千萬的支票,替藍嵐還債的事情,吉雅大致上也猜到了他的身份可能不那麽普通。


    不過因為兩人同居以來,於先生也沒出去上班,兩人天天膩歪在一起,她也就忘了像於先生這樣的男人肯定有自己的事業,搞不好事業還做得很大,怎麽可能會天天在家陪她。


    「於先生你之前怎麽不早告訴我啊?」


    害得她一點心理準備也沒有。


    於少卿之前之所以沒提,就是預料到了吉雅會有反應。


    不提前告訴她,也隻是想要她這幾天都過得開開心心的,不忍心破壞了她的心情而已。


    「別不開心了。


    嗯?」


    掌心罩住吉雅的後腦勺,額頭在她的額頭親昵地碰了碰。


    哼!


    不要以為跟她撒撒嬌,這事就過去了!


    「哼!就不開心!就不開心!」


    吉雅推開了於少卿,蹦下床,跑洗手間洗漱去了。


    擰開水龍頭,吉雅用冷水往臉上撲了撲。


    鏡子裏的人,眉毛皺得緊緊的,嘴角下撇,活像誰欠了她千百來萬似的。


    「難看!吉雅!你這副失落不高興的樣子,是擺給誰看呢!


    你心裏清楚於先生這樣的人物根本不可能一直在家陪你,沒提前告訴你,準是料定了你會有現在的反應,所以人家幹脆先斬後奏。


    為什麽?還不是怕提前告訴了你,你會不開心呢麽?


    你可是成功男人背後的女王,要大氣,大氣知道麽?」


    吉雅恨恨地戳了戳鏡子裏自己微微鼓起的腮幫子。


    「噗嗤」一聲,這丫不小心自己把自己給逗樂了了。


    可不是呢麽。


    姐現在可是成功男人背後的女王了啊!


    不能太小心眼了,不然哪裏配得上於先生啊!


    吉雅關了水龍頭,用毛巾擦幹了臉,往手上倒點補水,拍了拍臉,抹了麵霜,指尖在臉上輕彈,很嫩,很完美!


    「咱家浴室裏有金子?」


    於少卿還在想著等會兒人出來要怎麽哄媳婦高興呢,結果人神清氣爽地從浴室裏出來了,哪有方才跑進去時一副吃了炸藥的模樣。


    吉雅腳步一頓,三步並兩步走到他的麵前,一把拽過了他的領帶,將他往自己這邊扯,「少得了便宜還賣乖啊!


    實話告訴你,本組織對你先斬後奏這件事非常地不滿意。


    不過考慮到你是初犯,且饒你一迴。


    下不為例!知道了麽?」


    說罷,狠狠地丟了一記眼刀過去。


    於少卿有片刻的恍神。


    這種熟悉的語氣跟神態,跟過去的寶貝太像了。


    吉雅可能也意識到了這一點,這種行為完全不受大腦支配的感覺太怪異了,就好像身體裏還住著另外一個靈魂似的。


    吉雅她的眉頭皺了皺,怔怔地鬆開了於少卿的領帶。


    一時之間,兩個人都陷入了沉默。


    「我做了早飯在餐桌上,肚子餓不餓,要不要去吃點東西?」


    於少卿率先打破了沉默。


    吉雅立即迴答道,「嗯。好啊,好啊。我剛好肚子也餓了。」


    兩人默契的用餐,方才那短暫的詭異被兩人刻意地忽略了。


    用過早餐,於少卿習慣地收拾碗碟,吉雅趕緊出聲製止,「於先生你等會兒還要去上班呢,別把衣服弄髒了。放著吧,我來洗就好。」


    於少卿剛想說有圍裙,不會弄髒的,吉雅已經不由分說地接過他手裏的碗碟,動作麻利地把它們給放到廚房的碗槽裏。


    於少卿被推出了廚房,隻能倚在門框上,看著吉雅在裏頭忙碌。


    怎麽說呢……


    過去的寶貝自然也是有做過家務的。


    那時候他們的分工還算明確,通常都是於少卿負責燒菜,寶貝就負責打打下手,洗洗碗什麽的。


    當然了,有時候寶貝犯懶,也會耍賴賴去家務,當然,要給親親老公一點甜頭,兩人偶爾還會在廚房裏鬧著鬧著,就上演限製級畫麵。


    四年前的圍裙太舊了,如今的這條圍裙是前陣子去超市剛買的。


    一條粉紅色的卡通圍裙,是吉雅根據自己的喜好挑選的,也不想想使用率最高的人是誰。


    今天是寶貝第一次穿這條圍裙,粉紅色的流氓兔穿在他身上有些不倫不類,穿在她身上卻有說不出的俏皮跟可愛。


    吉雅哼著歌洗碗呢,結果總是感覺有一道炙熱的視線就那麽明火執仗地盯著她。


    不是介意,就是……就是很不自在。


    「看我做什麽呢?沒見過美女洗碗還是怎麽的?」


    吉雅轉過頭,沒好氣地睨了於少卿一眼。


    其實她是心虛呢。


    住進來到現在,她除了吃飯的時候,可是碗都沒摸過。


    笑意染上於少卿的眸子。


    於少卿就那樣對著她笑,也不說話。


    吉雅認定了那是對她的嘲笑,有些惱,「我告訴你啊,我可是很早之前就會自己洗碗了。我記得可清楚了,那一年我才……」


    是幾歲來的?


    她是幾歲開始自己洗碗的?


    好奇怪,明明話都已經到了嘴邊了,印象當中應該是十分清楚的記憶,現在卻是搜腸刮肚,怎麽也想不起來了。


    「怎麽了?」


    察覺出她的不對勁,於少卿疾步走到吉雅的麵前,著急地問道。


    「沒什麽。


    於先生不是要去公司麽?


    快點去吧。


    你們這些大城市,每到上下班就堵成了一鍋粥。


    於先生你還是早點出門吧,別迴頭堵在路上,到了公司趕好趕上午飯的點,那醜可就出大了啊。」


    吉雅推著於少卿出了廚房,又跑去沙發上把外套跟公文包拿給他,大手一揮,示意他趕緊出門。


    於少卿:「……」


    媳婦也太善變了。


    早上起床的時候還各種捨不得他去上班,這才過了多久,就巴不得趕他去上班了?


    「那我去上班了。中午我會命人送吃的過來,開門前留個心眼,確定是外賣人員再開門。


    晚上等我迴來,我們一起去超市買菜,自己開火做飯。」


    於少卿走到玄關,換下拖鞋。


    出門前,不太放心,把注意事項都交代了一遍。


    「知道啦!囉嗦先生。」


    吉雅雙手環胸,沒好氣地放了翻白眼。


    於少卿俯身,在吉雅的唇上輕啄了一口,眸光噙著笑意,用低沉磁性的聲音在她的耳畔輕聲地道,「我是關心先生,隻關心你。」


    吉雅猝不及防地被撩了這麽一下,雙頰嫣紅,到最後,竟然連耳根子都紅了。


    牙尖嘴利的她難得也有說不出話的時候。


    主要是這老男人太會聊了,就跟批發情話似的,經常殺她哥措手不及。


    於少卿沒忍住,捧住她的臉,狠狠地啜了口她的唇瓣,最後還用齒尖咬了下,說了句「我走了」,這才放開她,打開門走了。


    再不走,他就怕自己捨不得走,該出不了這扇門了。


    可憐於少卿自詡自製力過人,麵對媳婦卻總是跟個情竇初開的小夥子似的,常年躁動。


    「臥槽!這男人屬狗的吧!好疼!」


    吉雅捂著發疼的嘴唇,跑到洗手間一看,媽蛋,都破皮了。


    吉雅欲哭無淚。


    不就是上個班而已麽,又不是要出差,十天八天的迴不了家,要不要這麽吻得這麽狠啊?


    過去也沒見少卿哥這樣啊!


    這個念頭才從腦海裏跑出來,吉雅的臉色白了白。


    又來了……


    她最近腦子裏總是會時不時地蹦出一些不屬於她的記憶,而且說話跟行為方式也慢慢地跟之前的她不太一樣……


    是過去的記憶在逐漸甦醒的緣故麽?


    吉雅撫摸著自己方才被於少卿吻過的那片櫻紅,也許,她很快就能恢復以前的記憶?


    能夠記起她跟於先生的過去,這應該是件好事吧?


    文悅秘書辦的四大美女秘書敏銳地發現,她們久未露麵的總裁重新迴來上班後,心情似乎非常不錯。


    具體表現在秘書a端咖啡進去,總裁溫笑地道了謝,還問秘書a早餐吃過了沒,沒有的話去茶水間吃點餅幹,早餐不吃對胃不好,而且空腹也影響辦事效率。


    秘書a受寵若驚地從總裁辦公室出來。


    要知道,自從四年前夫人去世,類似這種溫和的關心,她們已經許久都沒有感受到了。


    秘書a添油加醋的把在大波ss對自己的關心跟其他三位秘書分享了遍。


    秘書d重重地點了點頭,她今天有點發燒,早上在茶水間吃了點退燒藥,開會前,竟然不下心拿錯資料,股東們的臉都臭了,總裁竟然也沒有發火,隻是讓她迴去取正確的資料過來,散會後還關心地問她需不需要請病假。


    秘書b跟c今天暫時沒有跟大波ss接觸過,不過也聽其他同事說了,休假迴來後的波ss整個人變化挺大的。


    四位美女秘書麵麵相覷,不約而同地想起前幾天空降微博的那條她們總裁跟神秘女友共度春宵的熱搜。


    莫非,在時隔四年之後,她們總裁終於迎來了傳說當中的第二春?


    「我說,於大少,你的笑容還能夠更蕩漾一點嗎?」


    楚桑坐在辦公桌前的椅子上,兩條腿翹在桌上,腦袋枕著雙手,沒好氣地瞪著對麵坐在電腦後麵,笑容從他進來後就沒有消失過的某某人。


    太晃眼了!


    「找我有事嗎?」


    於少卿把手頭上的幾份文件給簽署了,打了電線讓秘書拿出去,這才抬起頭,抽空問道。


    「我問你,你那個什麽神秘女友,到底什麽來頭啊?」


    於少卿目露困惑,一時之間沒能反應過來楚桑說的是誰。


    「你跟我還裝什麽糊塗?


    就是前陣子你跟人家開房,從酒店裏出來,被媒體給堵了個正著的那妞,她是什麽來頭?」


    楚桑收起了方才吊兒郎當的表情,他雙腿從辦公桌上拿了下來,身體前傾,難得一臉嚴肅地問道。


    楚桑可不是八卦的人,更加不會為了八卦吉雅的身份就特意跑到他辦公室閑聊。


    楚桑早年在道上混過,至今都有自己的人脈跟情報渠道,甚至有時候政府人員都會找到他合作,在見他與方才截然不同的嚴肅的模樣,於少卿皺了皺眉,「怎麽?是有人在跟你打聽她麽?」


    於少卿的第一反應是吉雅在朵兒朵的家人他們找過來了。


    前幾天的新聞鬧得太大,遠在朵兒朵的卓力格圖他們會聽見風聲一點也不奇怪。


    隻是,如果僅僅隻是卓力格圖他們在打聽吉雅,楚桑應該不會特意來他這裏一趟才是。


    於少卿在大腦裏迅速地做著分析。


    楚桑也沒賣關子,「你這神秘女友來頭可大了去了啊。


    我實話告訴你,目前有軍方跟道上近年來快速崛起的一個神秘組織都在找她。


    估計他們雙方早就打聽到你們兩個住址了,隻是不知道為什麽,雙方目前為止都沒有採取任何的行動。


    我現在就問你一句話,你是真稀罕人家,想著跟人過一輩子呢,還是把她當成了你媳婦的替身了?


    要是後一種可能,哥們兒勸你趕緊跟人分了,這種身份不明的女人,留在身邊,就是個定時炸彈!


    要是前一種……這個比較麻煩。


    你知道,軍方還有那個破組織,都不是好惹的。」


    於少卿悚然一驚,下意識地否認道,「這不可能!」


    他在朵兒朵的時候為了求證吉雅到底是不是寶貝,曾經多方打聽過吉雅一家的背景,是祖祖輩輩都生活在草原上的普通牧民,根本沒有軍方背景,更別提惹上什麽神秘組織了。


    「怎麽不可能?


    你那神秘女友叫吉雅,今年24歲,來自內蒙,父母健在,家裏頭還有一個哥哥,我沒說錯吧?」


    於少卿的神情變得十分嚴肅。


    關於吉雅的這些信息她確實沒跟出是哪個透露過。


    就算楚桑找了雲澤打聽,雲澤也不可能知道地那麽詳細。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是,楚桑不可能會騙他。


    「我知道你其實已經信了我說的話了。


    那你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能跟我說說麽?


    你要是確定非那妞不可,我們這邊也得做好準備,誰知道那兩撥人馬想幹嘛。」


    於少卿倏地從推開辦公椅站了起來。


    於少卿冷不伶仃地整出這麽大動靜,楚桑被嚇了一跳,「幹嘛呢你,撒什麽癔症啊?」


    「吉雅今天一個人在家裏!不行,我得迴去看看。」


    於少卿抓起椅背上的西裝外套,拿了車鑰匙,神色匆忙地就要往外走。


    他怎麽能跟四年前犯一樣的錯誤呢?


    他應該把人綁在身邊的,無論去哪裏帶著才是!


    「迴來!」


    楚桑也站了起來,趕忙把人給叫住。


    「我說,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沉不住氣了?


    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吧。


    我已經派人在你附近盯梢了,是特種部隊退下來,上過前線,真正見過血的那種作戰兵,絕對替你把人看住了。」


    這些年,隨著有錢人越來越多,對自身以及家人安全的重視,以及娛樂產業的發展,很多娛樂公司也需要保鏢來保障藝人的出行以及安全,。


    楚桑看中這一塊市場的發展前景,在許多年前就有這一方麵的打算。


    四年前寶貝的失蹤更是督促他越早成立屬於自己的保鏢公司越好。


    像他這種曾經背景不太幹淨的,就算是上岸,也很難避免不會被過去的仇家尋仇。


    曾經他是一個人赤條條無牽掛,如今牽掛的人太多,不得不謹慎對待。


    在經過多方打點以及漫長的前期籌備之後,終於在三年前成立一家名為「海東青」的保鏢公司。


    起初隻招錄了一些國內特種兵部隊,或者是單兵作戰成績非常優秀的退伍兵,隨著規模以及業務的擴大,現在也請了一些國際僱傭兵,以滿足一些特殊客戶的需要,那些僱傭兵過的可都是刀口上舔血的日子,就算是跟軍方以及道上的人杆上,也不怵。


    「謝謝。」


    於少卿的心情很複雜。


    他沒想到好友已經替他把這些後續的問題都給考慮到了。


    「客氣了啊!咱兄弟還用得著這麽虛頭巴腦的詞兒麽?」


    楚桑捶了於少卿的胸膛一記。


    於少卿也迴以楚桑的胸膛一記。


    兩人對看一眼,都笑了。


    他們之間,確實無心言謝。


    「哎。我瞧你剛才火急火燎的那樣兒,你還真是又陷進去了啊?


    也好,看你這春風得意的樣子,比之前不死不活的死人樣順眼多了。


    就是……你真不打算換個對象?


    萬一她是你競爭對手派來的商業間諜怎麽辦?


    這種來歷不明的女人留在你身邊,說實在的,我不是很放心。」


    樹大招風,於少卿在商業上取得的成就太耀眼了,對手想要通過合法的競爭手段打敗他幾乎沒有可能,這種情況下,那些不入流的手段就會成為某些別有用心之人的首選。


    「她不可能會是間諜。」


    「你別是被美色給糊了腦子了吧?」


    楚桑對於少卿這種色令智昏的行為感到非常憂心。


    他現在是不是應該出了這道門,就直接打電話讓他的手下撤迴來,誰愛帶走把那女人給帶走,免得他兄弟越陷越深啊?


    「事情不是你想像得那樣。


    三言兩語地也說不清楚。」


    於少卿沉吟了片刻,「你晚上有沒有時間?


    我們一起去艷色坐坐?


    把歌兒、懷遠、雲澤他們幾個都給叫上。


    到時候我也會把吉雅叫過去。


    大家都見上一麵。


    等你們見過她,你們就會知道,為什麽我不會懷疑她了。」


    於少卿從內蒙帶迴一個跟寶貝長得有七八分相似的女孩這事,他們圈子裏早就傳開了。


    他倒是想看看那個蒙古女人跟寶貝長得到底是有多像,能把他這兄弟給迷成這樣。


    「成!我去跟雲澤他們說一聲。


    等訂了包廂跟時間,迴頭髮微信給你。」


    楚桑一口應下了。


    習慣真是一種可怕的東西。


    在跑步機上跑了兩個小時,又洗了個熱水澡之後,吉雅躺在書房的懶人沙發上,癱成一條死狗的吉雅仰頭望著天花板,重重地嘆了口氣。


    這陣子習慣了天天何於先生在一起,今天家裏忽然隻剩下她一個人,好不習慣。


    去廚房倒水的時候,不會再有人從後麵忽然抱住她,嚇她一跳。


    綜藝節目到了笑點的時候,想要叫於先生快看,他們好搞笑,結果張了張嘴,忽然想起今天於先生上班去了。


    就連微博裏那些搞笑的留言都變得沒那麽有吸引力了。


    昨天晚上吉雅匆匆的發了條微博後就沒再管了,今天一登錄微博,粉絲又蹭蹭漲了好多。


    沒有第一次漲粉那樣歡欣雀躍,這一次她挺淡定的。


    留言地下一群小妖精在瘋狂地開車,問昨晚下得那麽匆忙,是不是跟男神啪啪啪去了,一定解鎖了n多姿勢吧。


    開車速度快得她都害怕。


    昨天吉雅還興致高漲地狂虐狗子們,今天輪到她形單影隻,也就沒那個心情。


    逛了一圈留言圈,心情也沒有美起來,吉雅雙手枕在腦後,盯著天花板發起呆來。


    明明在朵兒朵的時候,她一個人在阿布的藥房挑揀上一整天的藥材也不會無聊,或者是幫額吉去趕羊,茫茫草地上隻有羊群,她也不會覺得孤單的。


    書房的天花板是綠色的,草原的顏色,真是太容易讓人想起朵兒朵了。


    來羅市這麽多天,說不想阿布,額吉還有阿哥肯定是騙人的,她隻能強迫自己不去想。


    之前有於少卿陪著,吉雅還能盡可能地讓自己不去想朵兒朵,不去想家裏人,現在公寓裏隻有她一個人,吉雅對朵兒朵還有對家人的想念就開始瘋狂的滋長。


    她就那麽留了一張紙條就跑出來了,阿布跟額吉他們肯定急壞了吧?


    吉雅雙手舉著手機,猶豫著要不要打個電話迴去。


    吉雅盯著屏幕看了許久,最終還是沒有點擊撥打。


    她出門的時候什麽都沒帶,就帶了手機,可是她來羅市這麽多天了,連阿哥都沒有跟她聯繫過。


    阿布跟額吉肯定很生她的氣……


    手機鈴聲忽然響了起來。


    吉雅手忙腳亂地接聽,結果一不小心,沒有拿穩,「啪」一聲,手機砸她臉上了。


    「嗷!」


    吉雅發出一聲慘叫。


    「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沒事,沒事。就是手機砸臉上了。」


    差一點就毀容的節奏。


    「嗷!特麽的,真疼!」


    「……」


    於少卿的車子就停在小區樓下,車窗搖下,招唿吉雅上車。


    吉雅上了車,繫上安全帶,轉頭不解地看著於少卿,「不是說晚上要去超市買菜嗎?」


    「晚上不做飯。臨時約了幾個朋友,我們一起過去。


    我看看,剛才手機砸哪裏了?」


    於少卿年一邊解釋著,一邊傾過身,抬起吉雅的下巴,左右看了看。


    果然,左邊顴骨那裏青了一塊,挺明顯。


    想起放才電話剛接通時的那一聲慘叫,於少卿皺了皺眉,「怎麽這麽不小心?」


    「還說呢!要不是你手機突然響起來,我能被嚇一跳麽?」


    吉雅哀怨地睨了於少卿一眼。


    於少卿挑眉,「嗯?被手機鈴聲給嚇一跳?是不是趁著我不在,幹什麽壞事了?」


    「才沒有!我就是……想我阿布跟額吉,還有卓力格圖了。我都來這麽多天了,可是他們一次也沒聯繫過我。於先生,你說我不告而別,是不是把他們給氣壞了?所以他們才對我不聞不問?」


    於少卿一怔。


    這是吉雅隨他迴來以後,他們第一次討論這個問題。


    於少卿將吉雅攬在懷裏,輕嘆了口氣,「是我不對。」


    如果不是他貿然地發出邀請,她也不會遠離她熟悉的環境跟深愛她的家人,不必飽受愧疚的折磨。


    「不。於先生,這不是你的錯。是我自己的選擇。」


    吉雅從於少卿的懷裏抬起頭,她眸光清澈地注視著於少卿的眼睛,很認真地道。


    於少卿憐愛地吻了吻她臉上那處烏青。


    於少卿驅車來到艷色。


    下車的時候,於少卿還特意留意了下是否有什麽可疑人物,然而並沒有任何的發現,便是雲澤所說的保鏢也沒發現。


    不過想到人家是從特種兵退下來的,肯定是跟蹤的好手,想要瞞過像他們這樣的外行,估計是輕而易舉的事。


    這麽一想,於少卿也就釋懷了。


    「三少對撞色還真是前有獨鍾啊!」


    吉雅對著艷色入口處那幾幅色彩艷麗,畫風誇張的壁畫,脫口而出道。


    於少卿停下了腳步,轉頭驚訝地看著吉雅,「你記得雲澤?知道他是艷色的老闆?」


    吉雅搖了搖頭,「隻是一些很模糊的畫麵而已。」


    於少卿沒有再追問。


    這種情況也不是出現一次兩次了,吉雅經常會脫口而出過去的一些事情,問她,卻都說腦子裏還是沒有那些記憶,隻是模糊閃過淩亂的片段。


    「於先生,我們過去經常來這裏玩麽?」


    吉雅的視線從那些色彩誇張的壁畫移開,好奇地看著於少卿問道。


    於少卿也很久沒來這裏了,想迴想了下,解釋道,「並不算很頻繁。


    艷色的門檻比較高,私密工作也做得很好。


    所以我們如果聚會的話,大都會來這裏多一點。」


    「走吧。我們進去再說。或許進去後,你還能想起些別的事情來呢?


    就算想不起來也沒關係。


    我們順其自然。」


    於少卿攬著吉雅往裏走。


    對於寶貝能不能恢復記憶這件事,於少卿從不勉強。


    「於少,這邊請。」


    經理梁康已經等在大堂入口處,見到於少卿跟吉雅進來,恭敬地迎上去。


    驚訝的目光隻在吉雅身上短暫的停留,便轉移了視線,臉上未露出半點驚詫來,更沒有半分的好奇。


    於少卿對他這樣頗為滿意。


    把他跟吉雅的外套遞過去,於少卿一麵往二樓包廂走去,一麵問道,「雲澤他們到了嗎?」


    「項少、楚爺跟方律師他們都到了。


    數三少來得最早。


    估計是一下班就過來了。


    尋常我們想要見到那幾位可不容易。


    便是三少,這些年來也來的少。


    還是於少您的麵子大,一下子就把這四位爺都給集齊了。」


    梁康恭敬地將於少卿跟吉雅兩人往樓上帶,笑嗬嗬地道。


    梁康這話未嚐沒有恭維的成分在裏頭,卻也是發自肺腑地誇讚。


    這個圈子裏頭,多少人擠破頭想要結實他們其中的一位,都未必能夠如願?


    也就於少了,一句話就其他四位都給聚一起了,還讓那四位爺早早地趕到,巴巴地等人來。


    說話間,三人已走至包廂的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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