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少卿哥。


    我知道,我們已經領證了就應該住在一起。


    我,我也不是不願意。


    就是,就是少卿哥,太,太突然了。


    畢竟我已經習慣跟舅舅還有圈圈他們在一起了……


    少卿哥,你,你給我幾天的時間考慮,好不好?


    我保證,在放假之前,我會給你答覆的。


    好不好?」


    於少卿的神情那麽認真,這讓原本企圖插科打諢過去的寶貝,也不得不認真迴答這個問題。


    害怕會在於少卿眼底看見失望的神色,熊寶貝全程一度低垂著腦袋,唯有在問他,能不能給她幾天時間考慮的時候,這才抬起小臉,忐忑又不安地望著他。


    於少卿拿這樣的寶貝是一點脾氣都沒有。


    揉了揉熊寶貝的頭髮,於少卿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是我太突然了。


    我應該給你點心裏準備的。


    沒關係。


    放假之前,你好好考慮清楚吧。


    我不會逼你做任何的決定。


    我先去洗碗了,你在沙發上再躺一下,要是無聊就看會兒電視,遲點我送你迴學校。」


    於少卿把電視遙控遞給寶貝,去廚房洗碗去了。


    熊寶貝現在哪裏還有看電視的心情。


    一個人在沙發上坐了會兒,熊寶貝屁股下就跟塞了石子似的,怎麽坐都不舒坦。


    於少卿不喜歡家裏有陌生人,家政都是每一周打掃一次。


    他一個人的時候吃飯大都在外頭解決,很偶爾的情況下才會下廚。


    廚藝再好,少一個品嚐的人,始終是少了點興致。


    想到飯桌上,雙頰鼓鼓的,跟倉鼠一樣進食的寶貝,於少卿便不覺莞爾。


    把碗瀝了水,於少卿彎腰把碗方進消毒櫃裏。


    在吸水毛巾上擦了手,於少卿往客廳走去。


    原本坐在沙發上的消食的人不見了蹤影。


    於少卿一驚。


    於少卿拿起茶幾上的鑰匙就就要追出去,客廳浴室的門在此時打開。


    熊寶貝氤氳著一身的水汽,身上穿的是於少卿昨天買的睡衣,腳上的卡通拖鞋也是於少卿昨天出門買的,她一邊擦拭著頭髮,一邊從浴室裏走出。


    見到於少卿手中拿著的鑰匙,熊寶貝驚訝地問道,「少卿哥,你要出門嗎?」


    沒有,離開?


    於少卿定定地注視著寶貝好幾秒。


    少卿哥這是怎麽了?


    是不是自己自作主張地決定留下來,少卿哥不高興了?


    熊寶貝正忐忑著呢,身體忽然被擁入一個結實的懷抱。


    「我沒有要出門。


    我隻是以為你……」


    於少卿緊緊地抱住寶貝。


    他還以為,因為他提到了同居的事情,惹得她不高興,所以不告而別。


    如果寶貝剛剛就那樣負氣離去,他大概會懊惱自己那般草率地提及那個提議。


    於少卿沒有把話說話,熊寶貝卻還是心有靈犀地明白了。


    熊寶貝雙手圈在於少卿的腰上,腦袋在他的懷裏蹭了蹭,「我,我怎麽可能會生少卿哥的氣嘛。


    我還擔心,少卿哥你會生我的氣呢。」


    沒有生氣就好。


    天知道,他方才出來時沒有見到寶貝,心裏有多慌亂。


    心裏緊繃的那根弦鬆懈了下來,身體的觸感便變得十分地敏感。


    熟悉的沐浴露香鑽入他的鼻尖。


    明明平時自己用的也是這一款,現在聞見之後,卻莫名地多了一分催情的效果。


    懷中的觸感是那樣的溫軟。


    為了證實心中的猜測,於少卿低頭,遲疑地問道,「寶貝,你,是不是沒有穿內衣?」


    熊寶貝很自然地接口,「對啊。


    誰洗完澡還穿胸罩啊。


    那麽厚的兩坨海綿,貼在胸上很熱的好麽?」


    於少卿:「……」


    熊寶貝一時口快,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前麵站在她麵前的不是她的基友,而是她的親親老公,當即尷尬地恨不得找一塊豆腐去撞。


    啊啊啊!


    她剛剛都說了什麽鬼啊!


    都怪娘娘不好!


    每次過來竄寢室的時候,都吐槽她不穿內衣,害她形成條件反射就……懟了迴去!


    「咳,我去拿吹風機過來,幫你吹頭髮吧。」


    怕媳婦尷尬,於先生右手虛握成拳,掩去唇邊的笑意,體貼地去洗手間拿吹風機。


    少卿哥剛才的笑容是在取笑她吧?


    是吧,是吧?


    熊寶貝心中的悲傷已然裂有非洲大裂穀辣麽寬。


    於少卿拉著寶貝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同時把吹風機的插頭插在附近的插座上。


    指尖輕撫著柔軟的髮絲,髮絲在指梢纏繞而過。


    於少卿的動作很溫柔。


    吹風機嗡嗡嗡地吹著,窗外的月亮淡淡地照進屋內,夜色溫柔。


    「小時候,我頭髮都是爸爸給吹的。」


    頭髮吹至半幹,於少卿關了吹風機,聽見寶貝的聲音,他繞線的動作一頓。


    暫時把電風吹放在茶幾上,於少卿在寶貝身邊坐了下來,一隻手握住她垂放在膝蓋上的微微收攏的手心。


    熊寶貝迴握住於少卿的手,順勢把頭靠在於少卿的肩膀上,「少卿哥你知道麽?


    我媽是個手殘黨。


    每次給我吹頭髮吹,不是離得太近,吹得我感覺頭皮都要焦了。


    要不就是好幾次還得我頭髮差點被卷進去。


    所以每次隻要媽媽一拿起吹風機,我就撒丫子就跑,邊跑邊喊爸爸救命。


    爸爸就會從書房出來,把媽媽給攔下,苦口婆心地勸,老婆你就饒了咱閨女吧,已經長這麽醜了,迴頭再被你整成個禿子,長大以後就更沒人要了。


    成功地從媽媽那裏騙到電風吹後,爸爸就會對我眨一眨眼睛,招手讓我坐沙發上,他給我吹頭髮,然後偷偷地在我耳邊告訴我,閨女你一點也不醜。


    我家寶貝最水靈了。


    以後娶我家寶貝的肯定是個半年難得一遇的美男子!


    哈哈!


    我覺著,我爸肯定是個半仙,要不,我怎麽就那麽幸運,遇見少卿哥你了呢。」


    熊寶貝扭過頭,眼睛在笑,眉目飛揚。


    寶貝的講述很生動。


    跟父母相處的細枝末節,經由她的加工,仿佛如鮮活的電影畫麵,在他的腦海鋪成開來。


    寶貝年幼失牯。


    於少卿還以為談及舊事,小姑娘會傷感,不曾想,小妮子始終眉眼含笑。


    結束陳詞時,還不忘把他給捎上,變著相誇他的顏值。


    心尖像是給蘸了蜜,黏黏稠稠,絲絲甜甜。


    於少卿把人給抱在大腿上,輕輕地吻了吻寶貝的眉心,極其鄭重地道,「遇見你,才是我此生最大的福澤。」


    於少卿上午去醫院找了言歡,後來又送了意外出現在醫院的少北迴鉑金灣,一來一迴地,導致耽誤了一上午的時間。


    下午又趕著去學校接寶貝,如此,白天堆積下來的工作,隻能晚上去書房加班加點地完成。


    於少卿忙工作,寶貝不好打擾。


    時間就還早,熊寶貝一個人躺床上無聊,猶豫著,要不要登一下許久沒登的秋秋。


    熊寶貝上一本小說是4月份大結局。


    當時不開學沒多久呢麽,課也輕鬆。


    於是熊寶貝在完結地那一天,就把胸脯拍得啪啪響地,跟編輯大大許下宏圖偉願——四月份開始存稿,然後趕在6月份開坑,避開7、8月份暑假開文的高峰期!


    結果眼瞅著就要末尾了,除了那刪刪減減,被她改得麵部全非地三千字開頭,存稿神馬的,根本就不存在噠。


    熊寶貝兩個月沒敢登錄秋秋,就是怕受到編輯大大拎著菜刀,怒問她新坑的準備情況。


    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


    趕在六月份開文神馬的,是沒可能的了,她想要跟編輯大大申請一個寬大處理,能不能容後幾個月,比如再給她個兩、三個月的時間存稿,藍後避開開學的低穀期,再十月黃金周開文神馬的。


    懷著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的心情,熊寶貝義(xin)無(精)反(dan)顧(zhan)地登錄了秋秋。


    果然,跳在頭一個的就是編輯大大的頭像。


    軟萌軟萌的一個大眼寶寶,然而發的內容,實在沒眼看。


    一排排整齊劃一的,不是沾著血的刀子,就是啪滋啪滋燃著星火的炸彈,再不然就是一排排地骷髏頭,簡直要逼死密集症患者。


    熊寶貝果斷退出了秋秋界麵,決定還是等自己手頭有點稿子再找編輯大大「投案自首」,否則炮灰的可能性極大。


    熊寶貝拿手機刷了會兒微博,有點口渴,就去廚房倒水喝。


    於少卿自從七點多進書房以後,三四個了,一直忙到現在。


    熊寶貝想了想,打開冰箱,從裏麵取了一瓶的奶,倒出一小杯,在微波爐裏加了惹,打算給於少卿送過去。


    書房的門半掩著,熊寶貝剛要敲門,聽見書房裏傳來交談聲。


    「沒關係。


    以後六點之後的文件就放在桌上給我,我會帶迴來處理。


    應酬的,能推的就幫我盡量推了吧。


    嗯……今後下班以後的時間還有周末,我想盡可能地空出來……」


    熊寶貝右手端著牛奶,左手敲門的動作一頓。


    少卿哥是因為她,才加大工作量的嗎?


    心裏不受控製地有點甜,不過隨之而來的更多還是愧疚跟心疼……


    少卿哥已經那麽忙了,他還拉著少卿哥逛超市、下廚,少卿哥肯定累壞了。


    她怎麽這麽不懂事兒呢!


    熊寶貝懊惱地撞門,結果沒控製住力道,「咚」地一聲,腦袋砸在了門上,發出好大一聲動靜。


    「今天的郵件我都已經批覆了,你抄送一份給相關部門的高層。


    我這邊還有點事情先處理,先掛了。」


    於少卿聽見動靜,轉過頭,見寶貝一手端著牛奶,一手捂著腦袋站在門口,趕緊結束了通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朝她走了過去。


    「來找我有事?


    怎麽撞書房門上了?


    我看看。」


    於少卿拉著寶貝的手來到辦公桌,拿過她手上的杯子先放在桌上,這才按著她的肩膀在位置上坐了下來,仔細地觀察她額頭。


    白皙的額頭紅了一片。


    指腹輕輕地碰觸額頭,熊寶貝疼地瑟縮了下。


    於少卿微微擰了擰眉,還有點腫。


    「有點腫,得塗下藥酒,否則明天怕是會腫得更加厲害。


    坐在這裏等我,我去廚房拿藥酒過來。」


    於少卿之前周末隻要有空,就會去擊劍館練習擊劍,放長假時也喜歡跟幾個好友出去登山之類。


    擊劍跟登山等運動都難免會受傷,跌打藥酒都是家裏必備的藥品。


    熊寶貝坐在椅子上乖乖等於少卿迴來。


    於少卿很快就拿著藥酒迴來,藥酒抹在額頭上倒是沒什麽感覺,就是味道怪刺鼻的。


    熊寶貝嫌棄地捏住了鼻子,小臉都皺成了一團,想著等會兒睡覺前非得用洗麵奶把這味兒給洗去了不成,不然味道這麽刺鼻,怎麽睡吶。


    「別想著把藥酒給洗了。


    不然明天腫包該下不去。」


    小妮子得心思都寫在了臉上,於少卿把藥酒的蓋子給擰上,起身去把窗戶給打開,涼風透過紗窗吹進來,房間裏的藥酒的氣味總算是散開了一些,這才返身迴來,認真地叮囑道


    心思被看穿,熊寶貝懊惱地撇了撇嘴,低著頭,悶悶地道,「知道了。」


    於少卿後身抵著桌子,把老闆椅給轉了個圈,低頭看著小傢夥毛茸茸地腦袋,抬手摸上耳垂上的軟骨,細細地輕撫,「別讓我擔心,嗯?」


    熊寶貝的耳垂十分地敏感。


    身上像是有一股電流通過,熊寶貝整個人都抖了一下。


    她別扭地扭動了一下身體,「知道了。」


    這次是真的知道了咩!


    於少卿確定小妮子不會再陽奉陰違,這才開口問道,「怎麽還沒睡?找我有事?」


    「噢。對。少卿哥,我給你熱了牛奶,喝麽?」


    於少卿其實有點乳糖不耐,牛奶喝多了就容易腹瀉。


    冰箱裏的奶全是他晚上逛超市的時候為寶貝買的。


    盡管如此,當少女雙眸晶亮地把奶遞到他唇邊時,於少卿一手覆在寶貝握著杯沿的手背,就著她的手微仰著頭全部都喝光了。


    熊寶貝的內心湧上一股成就感。


    嘿嘿,深夜給老公送熱牛奶神馬的,不要太賢惠!


    「那……少卿哥,我就先迴去睡覺了。


    你也不要工作得太晚啦。


    少卿哥,晚安。」


    熊寶貝屁股才剛剛離開椅子,就被於少卿給按迴在了位置上。


    食指挑起她的下巴,果然在她的臉上看見類似愧疚的小情緒,眼底劃過淺淺的笑意,聲音溫和低淳,「剛剛聽見我跟衛展講電話了?」


    烏黑的眼珠子骨碌地轉了一圈,起初熊寶貝還想否認來的,目光對上對方洞若觀火的眼神,隻得點了點頭,「嗯,嗯。聽見啦!


    不過,我不是故意偷聽的。


    就是不小心……聽見了而已。」


    尤其強調不小心三個字。


    於少卿瞭然地點了點頭。


    能夠分心到撞上門的程度,想來也是聽見他跟衛展在講電話了。


    「覺得愧疚?」


    小丫頭從進門起,眉頭就沒鬆開過,這可是少有的事。


    結合他剛才在電話裏跟衛展所說的話,不難猜到小妮子的心事。


    寶貝最大的優點就是誠實。


    從來不會把心事藏著掖著。


    她實誠地點了點腦袋,「嗯,是挺愧疚的。


    少卿哥,你會不會覺得我特不懂事兒啊?


    你工作了一天夠辛苦的了,我還拉著你逛超市,又讓你下廚的。


    你看你,晚上加班到現在。


    反正我覺得自己特不懂事兒。」


    說著,沒有又擰一塊兒去了,好像被什麽極為嚴重地事兒給困擾了似的。


    哎,可不呢麽。


    熊寶貝現在就是深深地覺著她盡給她家卿哥哥拖後腿了,一點正麵地積極地左右都沒起到。


    這感覺可真不好。


    「文悅夏令上班的時間本來就是早上到下午六點。


    我提前下班去學校接你,是利用了午休的時間,並沒有耽誤到工作。


    我以前是經常性加班,那是因為就算我迴家,家裏也空蕩蕩的隻有一個人。


    現在,我有了更加想要做的事情。


    我想多抽出點時間,陪陪你。


    以前工作確實令我感到充實。


    而你,令我感到快樂。


    明白了嗎?」


    幽深如浩瀚深海的眸子望進她的眼底,熊寶貝被於少卿眼底的溫柔怔住,又被他這一番炙熱的情話給紅了耳根。


    啊啊啊!


    她以前怎麽不知道少卿哥是個情話高手吶。


    熊寶貝捂著發燙的臉頰,清清脆脆地,「明白啦!」


    於少卿放開了她的下巴。


    俯身親了親她捂在臉頰上的手背,眼神流瀉著柔柔的光,聲音含笑「早點睡。


    我還有點工作,忙完就好了。」


    「嗯嗯,少卿哥晚安!」


    熊寶貝把玻璃杯給帶出去,臨走前,火速地在於少卿的嘴巴上啃了一下,一溜煙地跑了出去。


    於少卿坐在椅子上,食指撫了撫方才被啃到的下唇,迴味了下方才唇邊的溫度,這才收起心思,繼續投入到工作上去。


    ……


    熊寶貝到底是聽了於少卿的話,昨晚睡前沒有把額頭上藥酒給洗了,以至於夢裏邊兒也全是跌打酒的氣味,別提有多銷魂。


    不過藥酒的效果也是槓桿的。


    熊寶貝站在洗手間前,鏡子裏,昨晚還腫得跟鵝卵石一般大小的額頭,已經消了大半。


    「醒了?


    早餐已經……」


    於少卿準備好早餐,走進臥室,沒見著人,聽見洗手間有水聲,沒有想太多,就走了進去。


    褲子推至膝蓋,露出白花花的大腿根,手裏呆呆地捏著手機,嘩嘩的水聲一下停了,熊寶貝目瞪口呆地看著走進來的清雋男人。


    熊寶貝:「……」


    麻麻,趕腳以後上洗手間都要有心理陰影了腫麽破?「


    於少卿:」……「


    唔,媳婦的大腿好白。


    ……


    接下來的幾天,寶貝晚上都有選修課考試。


    馬上就要期末考了,肯定不能再天天浪。


    天天跟趙文茵還有景曉萌三人泡在圖書館,快要熄燈了才迴寢室。


    許悠悠依然是每天化著精緻的妝,跟趙鵬宇兩人在學校裏高調地約會,期末考似乎對她一點影響都沒有。


    共處一個寢室,難免抬頭不見低頭見。


    熊寶貝好幾次張嘴想要問悠悠是不是有什麽難處,她跟那個什麽孫總到底是怎麽迴事,每次對上許悠悠微帶著尷尬以及惱火的目光,隻好把話給咽了迴去。


    好在期末大家都比較忙,趙文茵跟景曉萌沒沒有注意到熊寶貝跟許悠悠之間的不對勁。


    媳婦下決心認真學習,於少卿自然不能拖後腿。


    兩人也就在每天的午休還有晚上睡覺前通一下電話。


    被林詩月抓傷的地方也都結了痂,褪了疤,隻剩下淡淡地幾條紅痕以及淺淺地淤青,額頭上的紅腫也消退了下去。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轉眼就到了星期五。


    於少卿答應要給寶貝考慮的時間,果然也就信守了承諾,沒有再提及讓寶貝暑假搬過來住的事情。


    倒是寶貝總覺著心裏頭對不起少卿哥,又因為周末一天天地臨近,心裏記掛著周六要跟於少卿迴家正式迴家見家長的事兒,好幾件心事疊加在一起,日子過得像是被人放在燒烤架上似的,焦躁的不行。


    複習也很難專心,總是走神,對於下星期的期末考更是沒底了。


    熊寶貝這一根筋的生物,什麽時候心裏頭藏過這麽多的事兒啊。


    幾廂作用之下,一著急,就上火了。


    嘴唇腫得老高,還起了好幾個小水泡。


    期間於少卿給泡了羅漢果送到學校裏來,熊寶貝喝了幾天,水泡是下去了不少,可嘴唇還是腫得不行。


    」嘖。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幹柴烈火?


    老實交代,你這一天天的,是不是設麽都沒幹,天天在家裏跟男神滾床單了?


    瞧這小嘴兒腫得,都能跟臘腸媲美了。「


    周二、周三、周四一連請了三天假期的娘娘學霸,奇蹟般地在周五這天出現在了學校。


    不過,熊寶貝倒寧可這傢夥直接缺席到放暑假得了。


    熊寶貝起晚了,趙文茵跟曉萌先上課去了。


    熊寶貝踩著鈴聲跑進教室,烏央烏央地全是人頭,她還沒找著組織呢,瞥見缺席了三天的學霸在朝她招手,於是果斷屁顛屁顛地跑了過去。


    事實已經證明,這是一個無比愚蠢的錯誤的決定。


    伍媚音量不算大,絕對不至於到四五百號人都聽見的地步。


    可那音量也不算小,因為前後左右的同學全部都朝她們看了過來,視線齊刷刷地落在了寶貝的嘴唇上,眼神那叫一個不可描述。


    跟景曉萌、趙文茵坐在一起就坐在前排的許悠悠微微低了低頭,握著手機的指尖微微地用力,上麵的對話框顯示著孫總,輸入框刪刪減減,最後眼睛一閉,狠了狠心,把最新編輯的那條信息給發送了出去。


    熊寶貝一爪子拍開下巴上的那隻不安分的手,熊寶貝把手上的書本放在了桌上,一屁股在椅子上坐了下來,扭頭兇神惡煞地掐住伍媚的脖子,壓著嗓子,」想什麽呢。


    我告訴你,老子這是上火,上火!「


    熊寶貝知道自己力氣大,也沒敢真掐,伍媚輕輕鬆鬆就把她的手給拿下來了,單手支頤著下巴,尾音托得老長,」噢~上火啊~「


    那語調,要有多欠揍,就有多欠揍。


    熊寶貝把拳頭捏的咯吱咯吱地響。


    麻麻,感覺更上火了,想要揍人怎麽破?!


    老師手裏捧著課本姍姍來遲。


    方才還嗡嗡響成一片的坐著四、五號人瞬間安靜了下來。


    自習課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上午四節課,咻一下就過去了。


    607三隻不想吃食堂,外出覓食去了。


    熊寶貝嫌熱,懶得去那麽遠,就跟伍媚兩人去了學校食堂湊合解決一頓。


    」今天晚上我去你家住唄。「


    完全忘了上午在教室裏被伍媚給懟得差點原地爆炸的事兒。


    午飯時,熊寶貝狗腿兒地給學霸夾了一塊雞腿兒,小臉諂媚地湊近伍媚。


    這不是明天就周六了呢麽。


    熊寶貝擔心晚上要是迴家去住,就會被她舅給直接禁足了,那樣明天就沒辦法跟少卿哥一起見準公公跟婆婆了。


    晚上在娘娘家過夜,明天讓少卿哥來娘娘家接她,是最穩妥的方式。


    聞言,伍媚放下筷子,抬手挑起寶貝的下巴,挑高一邊眉,壞壞地笑道,」是不是男神滿足不了你,所以急不可耐地想要爬上本學霸的床?「


    伍媚留著一頭粟色的短髮,穿的是白色的卡通t恤,下麵是破洞牛仔褲,本來就長了一張雌雄莫辨的臉,加上她刻意的中性打扮,經常會被認錯是男生。


    剛入學那陣兒,就鬧過一個笑話。


    學生之間不是熱衷評比什麽校花校草呢麽。


    也不知道是誰偷拍的,把伍媚穿著白色運動服,迎著陽光在操場上跑步的的照片給報了上去。


    竟然也入選了。


    隻不過人家報上去的可不是什麽女生候選名單,而是校草的名單。


    我們的伍娘娘就那樣成功地廝殺進了l大十大校草候選名單。


    一路過關斬,最後因為長相實在太過陰柔,以9票的細微隻差的票數,輸給當時的榜首陽光俊朗的於少北童鞋。


    伍媚一度收情書收到手軟。


    這孩子也是個缺德的。


    愣是沒有告訴人家她是個姑娘,左右逢源的,左擁右抱的,好幾個女生的男朋友揚言要她堵在洗手間門口教訓一頓不可。


    男生們沒能在男洗手間堵到過伍媚,倒是好幾個女生在尖叫聲中看見我們的」學霸校草「跟寶貝兩人勾肩搭背,施施然地進了女生廁所。


    活久見!l大校草竟是女生!


    一定是我打開的方式不對!我竟然看見了我們的校草進的學生廁所!


    類似的帖子在l大的校園貼吧很是火過一陣子。


    很長遠時間伍媚上洗手間是被女生圍觀的。


    一直到開學一個多月以後,l大的學生總算是弄清楚咱們校草學霸的性別屬性之後,這種奇葩現象才逐漸地消失。


    伍媚在l大大小也算是個名人,不過到底不至於到人人都認識的地步。


    這不,她倆這互動,看在不相熟的人眼裏,就是活脫脫的調情,周圍好幾個女生羞紅了臉。


    伍媚朝她們拋了個媚眼,一雙瀲灩的桃花眼勾得小女生春心萌動,壓根不知道令她們心跳加速的這位根本就沒有帶把。


    母孔雀又插上假雞毛開屏了,熊寶貝把她的手給揮開,」你可積點德吧。


    別迴頭招惹了個大麻煩。


    到時候有你受的。「


    熊寶貝也就隨口那麽一說,完全沒料到在不久的將來,她這張烏鴉嘴會應驗。


    這話學霸表示不愛聽。


    唇邊的笑意斂去,左手撐著下巴,把寶貝」獻供「的雞腿用筷子給撥了迴去,懶散地道,」本學霸不缺暖床的,你另找人收留吧。「


    熊寶貝立即激動地握住了伍媚握著筷子得那一隻手,哭喪著臉,沉痛地道,」娘娘,我錯了!


    請您給小的一個暖床的機會吧!「


    最終,吃過午飯之後,兩人經過學校超市,熊寶貝終於以一根哈根達斯的代價,成功地爭取到了給娘娘學霸暖床的機會。


    ……


    下班前,於少卿收到寶貝發來的微信。


    告訴他放學後她會跟伍媚一起迴家,今天晚上就睡在伍家了,讓他今天不用來接她了,明天再過去接她,兩人一起去鉑金灣。


    於少卿大致瀏覽了對話,眼底若有所思。


    」我已經找專家鑑定過,你嶽丈嶽母的那批藏品收藏價值確實非常高。


    圈內很多人都對那批藏品有濃厚的興趣,估計到時候成交量跟成交金額應該會比較可觀。


    物以稀為貴。


    我谘詢了下業內人士,對方建議幾個月拍賣一件,次數不要太頻繁,先炒熱度,熱度炒上去了,不愁沒有買家。


    你意思如何?「


    方懷遠是來附近辦事的,因為快到下班時間,懶得在路上堵,想著這裏離文悅大樓挺近,就上來坐坐,避開車流量高峰期,順便告訴於少卿關於袁也、熊茴夫婦的那批藏品委託基金會拍賣的進展情況。


    方懷遠這邊認真地說著事情的進度,發現對方的注意力似乎似乎根本沒有在聽自己說話,不由停止了話頭,雙臂環胸,睨向著坐在辦公室後頭的男人。


    於少卿放下手機。


    」寶貝說她今天晚上要去你家過夜。「


    」所以?「


    方懷遠挑高一邊眉。


    」不如跟伯父伯母說一聲,晚上加一雙筷子?「


    於少卿一臉誠懇地建議。


    方懷遠:」……「


    ……


    坐在伍家的賓利車裏,寶貝特心虛地給她舅就發了條信息。


    」舅舅,我這周末要在伍媚家複習功課哈,晚上就不迴去了。


    愛你,麽麽噠!「


    伍媚就坐在寶貝的邊上,頭一低,就能看見寶貝的編輯內容,當即把頭湊了過去,嘖嘖稱奇地道,」你一60分萬歲的學渣,忽然要發奮學習。


    這麽假,舅舅也信?「


    熊寶貝立即把手往手機上一遮,轉頭怒氣沖沖地瞪著伍媚,」非禮勿視,聽過沒?「


    伍媚特不要臉地笑了笑,」沒。「


    熊寶貝一手覆在伍媚的軟綿綿地胸口上,」學霸,你34b的胸不會痛麽?「


    學霸撩開胸前的爪子,豎起中指,」滾!「


    一直專注開車的中年司機兼管家一臉地擔憂。


    小姐從小就不喜歡穿裙子,就愛做假小子的打扮。


    該不會,真的是個拉拉吧?


    他要不要告訴夫人啊?


    伍媚的媽媽梁燕娘家非常地有錢。


    在大部分人都缺穿少吃的年代,伍媚家就已經住上小洋樓,開起小洋房。


    在梁燕改嫁給方懷遠的父親方景行之後,據說是為了能夠使兩個孩子有更大的活動空間,梁燕金卡一刷,就在寸土寸金的城郊買下了現如今的這套帶有泳池花園的獨棟大別墅。


    如今這棟地理位置優越,帶有泳池跟花園的別墅價格已經被炒到天價。


    車子一路行駛,大約在一個多小時候,車子駛進伍家別墅所在的」禦園景園「。


    蒼翠的樹木,一棟棟獨立的漂亮的小別墅從車的兩旁掠過。


    熊寶貝不是第一次來伍媚家,但是每次來,還是會被別墅前院的大噴泉,以及那院子裏大的嚇人的綠化給驚到。


    」萬惡的資本主義。「


    熊寶貝一邊跟在伍媚的邊上往裏走,一邊憤憤地道。


    伍媚已經是連白眼都懶得翻了。


    前院進到屋子,經過碧灣灣的大泳池。


    熊寶貝在見到泳池的那一刻,腦海裏不由自主地閃過,那日在夏琪的別墅裏,被十幾個赤果著上身的壯漢包圍在泳池邊上的畫麵。


    不要想,不要想,不要想……


    熊寶貝緊緊地抓住伍媚的手,快速地走過泳池邊上。


    」幹嘛?我不搞基!「


    伍媚嫌惡地甩開了寶貝的手。


    已經順利通過泳池地帶的寶貝切了一聲,」跟誰稀罕。「


    順便科普道,」男的跟男的才叫搞基,女的跟女的叫拉拉好不好……「


    伍媚朝天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所以剛剛緊緊拽住她的手的人是誰?


    一直跟在兩個小姑娘的身後,自以為自己窺得了某個真相的管家,倒抽一口涼氣。


    」小舞今天會帶同學迴來。


    就是那個叫寶貝的,從小就跟小舞玩得特別好的那個寶貝,記得麽?


    有一年我們家一樓落地窗被颱風給打碎了,隔天兩個裝修師傅送玻璃過來安裝,結果不小心割了手,扛不動那麽重的玻璃。


    當時人小姑娘剛好在家裏做客。


    一個人就搬起大玻璃門,可那兩個裝修師傅給看得目瞪口呆的,那個力大無窮的小姑娘。


    有印象麽?「


    伍媚站在玄關處換鞋,聽見客廳裏傳來的談話聲,十分不厚道地指著寶貝就嘲笑開了,」哈哈,我媽這是又在跟誰宣傳你的光榮事跡呢?


    自從當年你在我老娘麵前露過那麽一手,不管是哪個客人上我們家做客,隻要她提到我,一準提起你,然後把你那年的壯舉拿出來說一遍。


    講真,我媽因此跟好多人拉近了距離。


    哈哈哈!「


    膝蓋莫名中了一箭!


    客廳裏的梁燕聽見女兒的聲音,笑著就迎了出來,」可巧。


    我剛跟你哥他們說起你倆呢。


    你們就迴來了。


    寶貝,好久不見了。


    最近怎麽都沒來找小舞玩吶?「


    梁燕顯然正說到興頭處,即便是談論人被寶貝這個當事人給撞了個正著,臉上半點尷尬沒有,仍是一派笑盈盈得。


    」阿姨好。「


    熊寶貝都不用照鏡子,也知道自己現在臉上的笑容,有,多,僵,硬!


    」哎,哎,好,好。


    外頭熱吧?


    王阿姨,麻煩你去冰箱裏拿兩杯酸奶過來。「


    梁燕把伍媚跟寶貝手中的書本都給接過來,轉頭吩咐一旁的傭人王阿姨去冰箱裏拿兩杯酸奶過來。


    」怎麽是你啊?


    這裏是我家,又不是你家。


    你來做什麽?「


    伍媚剛剛聽梁燕提及哥哥什麽的,還以為是哪個堂哥來家裏做客來了,沒想到是方懷遠這個便宜哥哥,當即不高興地沉了臉色,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有你這麽跟哥哥說話的呢麽?「


    梁燕狠狠地瞪了女兒一眼,復又扭過頭對坐在沙發上的方懷遠春風和煦地說道,」懷遠,她鬧小孩子脾氣呢,你別跟她一般見識。「


    」放心把,梁姨,我不會的。「


    方懷遠垂眸掩去眼底的笑意,低頭輕輕地啜了口茶,身子微微靠近沙發裏側,微微對梁燕這個繼母笑了笑,看著特人模狗樣,人五人六的。


    」你這孩子,就是懂事。


    小舞要是有你一半懂事……「


    」媽,你煩不煩吶!「


    伍媚大聲地打斷了梁燕的話。


    」咣當。「


    方懷遠眸色一沉,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茶杯撞擊茶幾發出清脆的聲響,伍媚覺著那聲響就是叩在她心尖上似的,愣是沒敢在對梁燕發脾氣。


    伍媚憋得臉蛋都紅了。


    混蛋的方懷遠!


    王八蛋範懷遠!


    梁燕就伍媚這個一個獨苗苗,那是把人抱手裏怕摔了,含嘴裏快化了,難免把伍媚驕縱得沒了邊。


    這些年伍媚沒長歪,全是方懷遠看著呢。


    要換成平時,梁燕被女兒吼了也就吼了,這不是,還有外人在呢麽……


    」嗬嗬,不好意思啊。少卿,讓你見笑了。「


    借著把垂落耳旁的一縷頭髮絲給撚到耳後的動作,梁燕尷尬地看著坐在單座沙發上的俊逸男子笑了笑。


    寶貝早就知道伍媚跟他哥打小走的是相愛相殺的套路,可她萬萬沒想到,伍媚這火力這麽猛,連她親媽也懟。


    從方才起就一直低垂著頭,恨不得把自己給隱身了的寶貝,在聽見少卿哥這個無比熟悉的名字的時候,猛地抬起頭。


    單座沙發上,手裏執著描金邊的骨刺杯的人,眸光噙笑地望著她的人,不是於少卿,還能是誰。


    」少卿哥,你怎麽會在這裏?「


    熊寶貝三步並兩步地走了過去,眸光湛亮,嬌俏的臉蛋上是滿滿的驚喜。


    於少卿尚未開口,梁燕一臉驚訝地道,」這麽巧?


    少卿也認識寶貝?


    對了。


    寶貝是在跟你家的少北在談戀愛呢吧?


    這麽說來,寶貝也算是你的弟妹了。


    你倆肯定認識麽。


    瞧我這記性。


    熊寶貝:「……」


    方懷遠:「……」


    伍媚:「……」


    論尬聊的最高境界。


    一屋子的人,除了猶自含笑的於少卿,其他人都跟被定了身似的。


    於少卿放下手中的茶杯,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堅定地握住笑得有點尷尬的寶貝的手,走到臉上的表情逐漸轉變為錯愕大的梁燕的麵前,唇邊噙著清淺的笑容,「梁姨,我來給您介紹一下。


    這位是我的新婚妻子,寶貝。


    我們已經於上個星期在民政局領證了。」


    剛剛下班迴到家的男主人:「……」


    尷尬得恨不能隱身的女主人:「……」


    強行被塞了一把狗糧的偽兄妹二人:「……」


    寶貝晚上要留在伍媚家過夜,於少卿在吃過晚飯之後,理所當然地也住了下來。


    因為傍晚鬧的那個烏龍,為了彌補自己的過失,梁燕十分貼心地給於少卿跟寶貝這對新婚夫婦給安排在了同一個房間。


    「客房傭人都是有定期打掃的,房間很幹淨,你們放心住。


    要是缺什麽,盡管跟阿姨說,阿姨去給你們置辦,就跟在自己家一樣,千萬不要客氣啊。」


    吃過晚飯,方景行在客廳裏看新聞,方懷遠跟伍媚兄妹也不知道去哪兒了,兩人均不見蹤影。


    梁燕也懶得去管那兄妹兩人,她親自把於少卿跟寶貝領到位於三樓向陽的一間客房。


    「多謝梁姨。」


    於少卿握住寶貝的手,客氣地向梁燕道謝。


    「不客氣,不客氣,應該的。」


    到底是在商場上摸爬滾打了多年,哪怕到現在都對於家大公子竟然娶了是小舞的同學感到驚訝,麵上卻是不顯。


    梁家跟喬家也有生意上來的往來,梁燕一直以為於家這個大兒子會跟喬家的二女兒走在一起,前幾天應酬還看見喬小姐挽著她母親喬夫人的手,跟於太太三人相談甚歡來的……


    梁燕安排妥當之後,就藉口還有別的事要忙,把獨處的空間交還給了夫妻兩人。


    梁家財大氣粗,梁燕對生活品質的要求又極高。


    即便是客房,也裝修得非常清新雅致。


    這還是兩人在繼星期二那天晚上以後,時隔這麽多天,兩人第一次獨處。


    即使是連續在於少卿公寓留宿的那兩晚,兩人的活動也大都是在客廳。


    而且兩次都是熊寶貝先睡過去,連於少卿什麽時候睡在床上的都不知道。


    眼下,可是真正意義上的獨處一室呢。


    氣氛一下子變得有點曖昧。


    熊寶貝的視線在鋪著淡紫色的床單上飄了飄,欲蓋彌彰地清了清喉嚨,眨了眨眼,佯裝鎮定地道,「少卿哥,你今天跟著懷遠哥迴家做客,是特意為了我才來的麽?」


    於少卿在床上坐了下來,拍了拍邊上的空位,對寶貝招了招手,溫聲道,「過來。」


    「過去幹嘛……唔!」


    熊寶貝難得有些害羞。


    她期期艾艾地靠近,不等她坐下,一股力道便拽著她的手臂往下。


    熊寶貝一個不妨,跌坐在了於少卿的大腿上。


    於少卿一隻手攬在寶貝的肩上,另一隻手伸手摸著寶貝軟軟的耳垂,滿意地感受到小人兒在他的懷裏輕顫了下。


    於少卿低頭,附在寶貝的耳側,溫熱的氣息淺淺地噴薄在她的耳側,輕輕地咬了口她脖子上的軟肉,用溫柔得幾乎能夠把人溺斃的性感嗓音,低沉沙啞地問道,「你說呢?」


    熊寶貝的腦子裏兩個小人在打架。


    其中一個小人揮舞著黑色的叉子,叫囂著,撲倒他,撲倒他,這是投懷送抱的信號,這是滾床單的信號。


    這樣都不撲上去,還是不是女人了。


    另一個小人頭上帶著天使的光圈,撲棱著白色的翅膀,絞著手裏的小芳帕,嚶嚶嚶,好像有點緊張啊,怎麽破~


    不要慫,上啊!


    撩迴去!


    黑色小人叫囂著。


    熊寶貝咬了咬牙,雙手搭在於少卿的肩膀上,在後者微微驚訝的目光注視下,一不做,二不休,果斷把人給撲倒在了床上,抱著今天不把人順利拿下,就絕不下床的決心,義無反顧地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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