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不想再經曆一次那種瞬間了。”江聲被他情緒裏的沉重感染,但是卻不知道該說什麽安慰他。因為再怎麽愛一個人,也總是無法百分百與之感同身受的。更何況承載那份悲傷的迴憶在江聲的腦子是404。最終江聲選擇給他一個安撫的親吻,把自己無聲的寬慰藏在交換的唾液中。不斷有人從他們的車窗外經過,江聲瞥一眼,拉開了兩個人的距離。然後在坐迴原位的時候突然笑了,他衝秦爭拋了個媚眼,問:“刺激嗎?”秦爭本想板著臉,表明自己關於這件事的態度是認真的。結果還是在接收到那個wink的時候沒繃住笑了。他清咳一聲,轉換話題,問:“我們要去找其他玩家嗎?”江聲挑眉:“暫且不。既然趙其那麽在意艾明遠的態度,那麽我們就先挑個時間就近去拜訪一下艾明遠。”“然後再從他那打聽清楚那些社會上層人士的聯係方式和喜好。”秦爭會意,看著江聲低頭發簡訊的動作,打開了車置導航,直指艾氏集團。江聲和艾明遠確認過見麵時間和地點之後又閑了下來,打開了一點車窗,好讓外麵的空氣透進來。然後側過頭去看秦爭,間隙又伸出不安分的手指去戳他的臉。江聲倚著靠背,笑著問他:“哎,你懷念不?”秦爭麵無表情地聽著導航轉向中,頭也不迴地問:“懷念什麽?”江聲調笑道:“懷念這種我終於可以提前拿到一些重要信息,一對一carry你的日子唄。”秦爭迴答:“嗯,懷念。”懷念到就連做夢的時候都在重複那些時光。江聲原本不是多話的人,或者說是懶得主動找話題的人,如果不是必要,並不喜歡和別人過多交談。但此時此刻卻不同。或許是兩個人之間的關係變了,又或者是江聲是真的想彌補自己忘記的那段過往,話嘮得像是陸時雨附體,而且還是心情好到爆炸時候的陸時雨。以至於車開到艾氏集團樓下的咖啡館的時候,江聲臉上的笑還沒來得及收迴去,就被艾明遠突如其來的冷嘲熱諷給刺了一下。他冷哼一聲:“五天時間還沒到,你就已經迫不及待地坐上別人的副駕了。”江聲無視,推開車門往外走,三個人在咖啡館裏坐定。江聲和秦爭坐一排,艾明遠坐在江聲的對麵,他盯著秦爭的眼神似乎要噴火。江聲瞥他一眼,估計趙其的說辭也不完全是假的。然後他跟著記憶走,隨意地點了一杯摩卡,就把菜單遞給了秦爭。江聲想起自己來的目的,看著艾明遠那張快拉到地上的臉,順便給艾明遠點了一杯拿鐵。艾明遠的臉色總算緩和一些了。他把手搭在餐桌上,指尖輕叩了兩下桌麵,問:“你在電話裏說的有很重要的事是什麽事?”江聲也不打算繞彎子,開門見山:“今天找你主要有兩件事。第一,是想問問你對這幾天集中爆發的以反對科技為名的恐怖活動是什麽態度。”艾明遠皺眉,似乎不想就這個話題多談,敷衍:“你怎麽關心起這個了?”他的反應其實在意料之中。因為不管他對這個世界的‘江聲’懷有一種什麽樣感情,大概都不會就這麽尖銳敏感的話題表態。如果他不喜歡他,給的答案自然是無可奉告;如果喜歡,大概也不願意他摻和進來。但是江聲不管這麽多,隻低頭報告自己知道的那些事。他掏出手機,開始給他讀文檔裏記著的那些社會上流人士的名字和關涉到的一些上市公司和利益集團。哪些是持反對意見的,哪些是持肯定意見的,又有哪些還沒來及表態的或者故意遠離風口,裝網絡延遲的,江聲到一一交底。算是他來探口風的同時表現出來的誠意。艾明遠把眉頭擰的更緊,問:“這些消息你是從哪兒來的?”江聲自己用道具卡騙信息的事情自然不能說,所以把陸時雨拿來當擋箭牌。又結合陸時雨在這個世界的身世,眼珠子一轉就把故事編的有模有樣,聽起來還挺像那麽一迴事。艾明遠沉吟:“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你這陣子待在家裏哪兒都別去,等這些恐怖事件平息了你再出門。你先別亂站邊,也不要再告訴其他人這件事。”江聲笑了一下,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說:“這恐怕不行。雖然消息是我從陸衍那兒聽來的,但是趙其在此之前已經托我來問問你的態度了。”說完又怕艾明遠不知道趙其是誰似的,特意補充:“趙其就是徐漾決定做換身體手術的那個醫院的院長。”隻是語氣卻不緊不慢的。艾明遠說:“我知道。他派人給我發過挺多郵件的,但是我沒迴。”三杯咖啡陸續上了,江聲端起來品一口,問:“所以你的態度是什麽?他還等著我迴話。”艾明遠似乎有些生氣,說:“他是個極端反科技分子,你跟他站什麽邊?”江聲撇清自己:“我可沒站邊。相反,你不覺得現代科技挺好的嗎?”他邊說邊觀察艾明遠的臉色,“隻要有錢,就可以永遠身體健康,狂吃不胖,還可以二十四小時不用睡覺,多好?”艾明遠臉色微變,江聲繼續:“而且聽你話裏的意思,你也覺得那些反科技分子不會成功對吧?”“你是不是也認為他們隻是瞎折騰,白費力氣罷了?”艾明遠的額角青筋跳動,忍無可忍地說:“像你這樣散漫的性格當然覺得這種科技好。”江聲又喝一口咖啡,腦子想的卻是他實在是不太能欣賞這種東西,他自打不用熬夜複習之後也沒再喝過了。他漫無邊際地想,他的性格或許可以被說成是冷淡,但是散漫這個詞絕對不是會用來形容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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