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他掏出了八百多萬經驗值。然後……當晚他的“姑射飛仙步”就40/80級了。風裏鷹:“???”同步在練武的風裏鷹,從剛進西域開始被傅寒洲催著,天天揮刀幾百次,還要負重越野來鍛煉內力……一共才升了2級。他是眼睜睜地看著,傅寒洲從一個明顯偏科的脆皮劍客,突然成長到了先天高手+宗師級劍法的程度上。風裏鷹瘋了:“洲洲你是天才吧?!你就是那種五百年都未必能出一個的武學天才吧!!!又能學劍,又能學身法,快的雅痞……人跟人不能比啊啊啊啊,我恰檸檬!吸溜,我酸死了!”傅寒洲無奈道:“……你到底都跟那些學生學了什麽奇怪的東西?”身法等級上去了,傅寒洲當天就和風裏鷹跑了一遍,以熟悉飛仙步的用法。這門傳奇級別的輕功果然奧妙無比,以獨門技巧駕馭內力流轉,使得內息能夠不止於在雙腿流轉,而是進入上丹田,參與吐納唿吸,與外界的氣機形成循環。如此一來,就使人身法輕靈而飄逸,宛如要隨風起舞,憑虛扶搖。風裏鷹的飛仙步大約有等級70,就已經足夠從山巔一路飄到山腳,恍若足不點地。他說:“我娘的身法已經臻至化境了,她能從這個山頭直接飛到對麵懸崖去。”現在輪到口口發瘋了:“鴨!主人!這不科學!!口口怎麽也運算不出其中的物理原理,awsjl!啊我死機了!”傅寒洲道:“忘記牛頓吧,你看隔壁劍神更不科學,就差要平地飛升、斬破雷劫了。”他們當晚試了兩個時辰的輕功,一夜間奔行千裏,最後才迴到客棧中。這會兒傅寒洲打了個哈欠,正準備睡覺,就看見了劍神正坐在自己房中,手裏把玩著一枚黑白劍穗。傅寒洲停住腳步:“……在等我迴來?”“我知道你與風裏鷹出去了,但沒料到你們要去這麽久。”應龍城起身道,“兩個時辰。想必來迴數十裏,玩得很盡興?”傅寒洲眨巴了一下眼睛,心中急速思考起來。春天的三更半夜,室內好像挺冷的。傅寒洲關上窗,然後又將燭火撥亮了些,笑道:“沒有,今天新學了這門輕功,便想要試試。本來打算與你練會兒劍的,但一看你練劍我就什麽都忘了,還不如找風小鷹來練……晚上不就可以好好和你說會兒話了。”室內暖和了起來。口口:“噫!!大豬蹄子的‘甜言蜜語’技能80/80滿級啦!哄完玩家哄口口,哄完口口哄劍神!”傅寒洲:“小黑屋。”口口“嘰”的一聲,瞬間沒了。窗外春風吹蕩,到底還有幾分寒意,但室內卻溫暖極了。傅寒洲說了幾句話,忍不住犯困,靠在床頭打了個哈欠,漫漫地說:“我今天把經驗花完了,技能等級差不多……過兩天到了幽州,該把玩家都利用起來了,風裏鷹還有十幾級要爬,你的話應該也還有提升空間……我感覺得想個新辦法來教學。”應龍城已習慣了他這樣說話,聞言“嗯”了一聲,道:“可沿襲蒯下書院的慣例。”“風裏鷹教教刀法,教教輕功,應該很快能提升的。但是大宗師的等級經驗我到現在都不清楚,不知道需要多少……”傅寒洲想著想著,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你能向他們教學劍法嗎?你們還劍山莊的天問十三篇是絕世功法,是不是不能外傳?”應龍城道:“天問十三篇究其根本,是無情劍道的其中一門,唯有最後兩篇概不外傳。前三篇不過是基礎法決,可以傳授家生子;再向上學,則需拜應氏先祖為師,這事也有先例。”傅寒洲這才放心,說:“怪不得是傳奇級別……”從基礎到宗師級別,一篇劍訣竟然涵蓋萬象,果然不愧是江湖中至高無上的武學之一。當然,不用想也知道,這種武學每一篇需要的經驗值,肯定是天文數字;而且修習的基礎除了經驗之外,想必還有天賦資質上的門檻。傅寒洲盤算了好一會兒,忍不住又打了個哈欠,困得東倒西歪,最後靠在了應龍城肩頭。應龍城眼帶笑意,一手扶著他道:“早點睡吧。”“唔。”傅寒洲應了一聲,迷迷糊糊間就很放心地睡著了。第二天。風裏鷹也睡了個懶覺,餓得肚子咕咕叫才爬起來,買了豐盛的早餐,衝到傅寒洲房門前:“洲洲,吃早飯啦!今天真的有——”聲音戛然而止。門開了一條縫,風裏鷹看見裏麵:傅寒洲的榻上是坐著劍神應龍城,後者身形端正,正一手拿著其中一本武學書在看。雖然一夜未眠,但大宗師畢竟神完氣足,從容不迫,隻有衣服稍顯淩亂。這大概是因為,傅寒洲本人就側臥在旁邊,頭枕在應龍城腿上,人還在睡夢中,聽見動靜便不安地動了動。應龍城放下書,輕輕撫過他的長發,令傅寒洲眉眼重新舒展開——又睡著了。然後,應龍城才抬眸,和門口的風裏鷹對視了短短兩秒。啪。風裏鷹麵無表情地放下餐盒,從裏麵掏出一顆檸檬咬在嘴裏,神色猙獰地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