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剛宗中他把過脈,本以為清心散的藥力很快便可以將毒素清除幹淨,怎麽會留到現在?北宸更是不解,道:“已經過去了小半個月,這毒竟然這樣頑固?”風裏鷹著急地說:“他什麽也沒說嗎?唉,肯定是怕你們擔心。我怎麽也沒問清楚啊,他好像是中了雨師妾的殘毒,這可怎麽整,要不我帶他去苗疆問問那裏的巫醫?”另兩人冷眼看著他,露出不讚同的眼神。風裏鷹道:“幹什麽你們!我說的明明也有道理!!”場麵陷入了僵局,誰也無法說服誰。應龍城沉吟了片刻,卻說:“風裏鷹,你腳程快,去城中請一位治毒的大夫。”風裏鷹道:“你不是不信任他們麽?”“既然是毒,還需事急從權。”應龍城道,“先按清心散的方子抓藥,再問昏迷的原因。”風裏鷹雖然是點了下頭,但迴頭還是看著北宸,不太放心。北宸抬眼道:“怎麽,鳳凰兒昏迷不醒,你們還有心情在這裏排除異己?”“住口。”應龍城抬起天問,劍鞘就橫在北宸肩上,絕世神兵隻需一出鞘就能抵在他咽喉上。劍神凜冽道:“若是他出了什麽意外,我定將你當場誅殺!”“好啊。”北宸冷笑道,“我若身死,天心閣會將極樂宮餘孽掘地三尺,再屠光整個苗疆,順便再令整個大月氏王城為他陪葬,如何?”風裏鷹怒道:“都什麽時候了還在爭這個!”風裏鷹氣得一腳踹開窗戶,縱身飛到客棧外。門口剛巧站著一位女將軍,眼看風裏鷹突然出現,不由一驚,定了定神後問:“原來是風俠士。出了什麽事,怎麽這般著急?”風裏鷹一把抓住她手臂,問:“你們這個王都裏有什麽神醫沒?最會治中毒的那種。”女將軍笑道:“若說神醫,當然還數宮中禦醫——”話音未落,風裏鷹立刻道:“那神醫都住在哪兒呢?我立馬去偷!”女將軍:“?”她還沒來得及說話,眼神下意識看向了不遠處金碧輝煌的王宮,就感覺身體一輕。風裏鷹將她扛麻袋似的扛了起來,嗖一下飛向了王宮中。過了隻有半盞茶的功夫,風裏鷹已經是身扛兩個麻袋迴來了。——左手女將軍,右手老禦醫。兩人從風裏鷹身上下來,都是暈頭轉向,忍不住趴倒在了桌子上。應龍城蹙眉道:“禦醫可還清醒?”北宸看著風裏鷹道:“像你這樣笨手笨腳的,在我府中連個低等小廝也不夠格。”風裏鷹怒目圓瞪,罵道:“呸,你給我洗腳還差不多!”應龍城道:“都住口,讓他把脈!”老禦醫好不容易緩過氣來,被按在床榻外,視線中首先便看到了上麵躺著的傅寒洲。“嘶……”他下意識地屏住了唿吸,輕手摸了傅寒洲脈搏,又看了他的眼皮、舌苔,最後以銀針刺破了他的指尖。“咦,看上去已經不礙事了,怎麽會昏迷不醒?”老禦醫道,“不過,這似乎不是西域毒素,怎麽像是……”風裏鷹道:“苗疆的蠱毒!!”老禦醫道:“對,對了,是苗疆的蠱毒。唉,老朽技藝不精,實在搞不明白這毒,為何效力如此怪異……”他話沒說完,隻覺得室內氣氛更加沉重。三個先天以上級別的高手互不相讓,令空氣都好像重逾千鈞,幾乎讓人背過氣去。老禦醫背上冷汗不住地流,匆忙補充道:“但宮中還是有擅長的人!有的有的!”風裏鷹立刻摩拳擦掌道:“在哪?!”北宸道:“按你的搬法,再來一個禦醫怕是也要昏過去。”應龍城轉頭看他:“你待如何?”北宸說:“我常年在宮中行走,禦醫局我也去過,不如我直接帶他進宮——”話未說完,應龍城冷冷道:“不可能。你不會有任何機會碰到他。”風裏鷹讚同地點頭。殺氣漸漸彌散,老禦醫越退越後,惶恐不已。倒是角落裏的女將軍清醒過來,連忙說道:“不如幾位都隨我一起進宮吧,我帶你們去禦醫局……”北宸道:“哦,陛下吩咐過?”女將軍道:“那倒沒有。但陛下說過,兩位大宗師天下哪裏都可以去得,不擅闖王宮就是給過她麵子了。想要什麽時候來麵聖,都可以吩咐一聲的。禦醫局雖在城牆內,但我這點主張還是能做,隻需差人通報登記一聲,取玉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