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洲剛走近,深唿吸了一口清醒、沁涼的空氣。風裏鷹正坐在溪邊,捧起水洗臉。他看到對麵的應龍城取出水囊裝了溪水, 然後準備去篝火邊將它燒開再用。風裏鷹頓時嘲笑道:“嘿,大少爺, 出門在外還這麽講究!”應龍城瞥了他一眼, 沒說話,自顧自往外走。這時傅寒洲正巧到了,也取出水囊裝了溪水。見風裏鷹直接鞠了水, 傅寒洲道:“這水畢竟是山上來的,未必幹淨。你先別喝了,一會兒我給你倒點。”風裏鷹立刻開心地說:“好的洲洲,還是你最細心了。”一會兒,傅寒洲分了風裏鷹一大杯熱水,其中還順便放了兩片甘菊。風裏鷹縮著脖子,捧著熱茶:“真香!”幾人早起修整了一番,傅寒洲和風裏鷹吃起了早飯。應龍城卻不怎麽在旅途中吃東西,取了天問劍,在旁邊崖上練起了劍來。他一貫是自律到苛刻的地步,傅寒洲也沒有去勸。但是被他提醒到了,傅寒洲就轉頭看向風裏鷹道:“你不練武嗎?”風裏鷹:“……”確實,認識這麽多天以來,傅寒洲幾乎就沒見過風裏鷹主動練習過。這可不行。傅寒洲用不讚同的眼神看向風裏鷹。後者嘟囔了一句:“我討厭別人家的孩子……”便不得不解下了刀,跑到一邊去了。傅寒洲原本不管這兩人練武,但奈何他們不知怎麽的就打起來了……風裏鷹:“讓你練!讓你練!一天天的在洲洲麵前裝乖賣萌,就屬你最精明了!”應龍城:“你自己憊懶成性,也能怪到別人頭上?”風裏鷹:“我練不練刀是我的事!小爺天縱奇才,不用練習也能揍人!”隻見風裏鷹仗著自己輕功奇詭,不斷繞著應龍城轉圈,不時地出刀試探。而應龍城立定在原地,以不變應萬變,天問倏然而動時,總能將那柄短刀的刀鋒抵住。漸漸地,刀劍越來越快,開始動真格了。風裏鷹:“解了蠱就知道練劍,都不會關心洲洲一下……”應龍城:“無理取鬧!我和他之間的事,不需要旁人置喙。”風裏鷹:“要是我早認識洲洲半年……不,三個月,事情還不一定怎樣。”應龍城:“事到如今,還在心存幻想?”傅寒洲越看越不對勁。風裏鷹的刀芒開始展露,應龍城的破體無形劍氣令草地四處低伏。口口:“啊,真的打起來了!”“這怎麽辦?”傅寒洲有點傻眼。一會兒,傅寒洲站在一旁,弱弱地道:“你們不要打了……”風裏鷹很生氣,抽空道:“洲洲!這人傲氣太重了,眼裏隻有劍,就是欠一頓社會人的毒打!”傅寒洲:“其實,也不全是那樣……”他還沒解釋。應龍城也冷然道:“我倒看你整日遊手好閑,十足幼稚。”傅寒洲忙道:“風裏鷹隻是天性率真……”風裏鷹:“啊啊啊啊居然敢說我幼稚,氣死我了!洲洲,你讓開!”應龍城:“寒洲,你讓開。”傅寒洲:“……”傅寒洲一個頭有兩個大,攔住他們道:“我說,別!打!了!”風裏鷹眼瞅著繞不過去,卻不死心,從懷裏掏出飛刀向應龍城嗖嗖地射。他的飛刀頂多60級,在劍神看來卻是慢到了極致,抬手便將飛刀夾在兩指當中,道:“偷襲?”天問劍一動,眼看又要再度交手。傅寒洲炸毛道:“聽不懂人話嗎!!”唰然一道淩厲絕倫的光華驟然出現。卻是風霆劍先出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