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洲就在不遠處小心翼翼地觀察, 不敢輕舉妄動的時候。幾個小沙彌嘻嘻哈哈地湊上去:“禪師禪師,你每天在七星塔上幹什麽呀?”無念:“和應施主切磋劍法。”傅寒洲:“?”口口:“艸(中日雙語)?”無念毫無隱瞞的想法,很平淡地滿足了小和尚們的好奇心,說:“劍可以為殺器,也可以為禮器,就看人們如何使用它。應施主情入執妄,已經迷失劍心,一怒殺人,自然劍中會帶有殺氣。若要渡他,首先要度化他劍法中的心魔。”小和尚問:“劍神的心魔是什麽呀?”無念說:“是一個‘情’字。”小和尚笑嘻嘻地念:“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無念溫和道:“情關難破,自古皆然。”小和尚又問:“禪師,你平時不是說順其自然嗎?為什麽這次一定要劍神堪破情關呢?”無念沉默了片刻,道:“人皆有心魔,我亦不能免難。”當時傅寒洲已經覺得無念禪師似乎是個有故事的人了。但他怎麽也沒想到,無念在出家之前的真實身份,竟是還劍山莊的上一任主人,應世明。應龍城的身生父親。七星塔上,應龍城和無念禪師確實是在切磋劍法。傅寒洲化身小沙彌上去送飯時,見到靜室的八麵牆壁上刻下了道道痕跡,很像是劍法比拚留下的痕跡,但他知道不是。金剛宗中,沒有人攜帶武器。這兩人是雙指並成劍指,以破體劍氣進行比較,在劍道論短長。乍一看到靜室的牆壁時,傅寒洲幾乎第一時間陷入到無窮劍意當中。二人的劍法同根同源,都來自“天問十三篇”,以輕靈精妙見長,然而卻又有所不同。體現在劍痕上,便能感受到應龍城是“有我”之劍法,人隨劍轉,劍由人動,劍氣縱橫裏的張狂中也帶著寂寞;而無念是“無我”之劍法,著意無邊無際、無著無落,幾乎不像是劍,似乎換了一把武器、換了一種心法,依然還是無念。【係統:叮,你已獲得了關於“天問十三篇”的一些信息(2/3)。】傅寒洲被係統提示聲拉迴神來,便感到靜室中四下寂靜。劍法的比試已經過去了,氣勁仍在鼓蕩不休,充溢在整個室內。牆麵上的劍痕縱橫交錯,唯有正麵一個巨大的“道”字依然清晰而純粹。麵對這個“道”字,應龍城問:“何以為劍?何以為道?何以為人?”無念平靜道:“劍法天地,道法自然,人法清淨。”應龍城閉目道:“人法自然。”無念道:“阿彌陀佛,施主仍有執念。”“無執無念,何以為人?”應龍城道,“有情道之始。”無念:“無情道之極也。”靜室裏再次安靜了下來。傅寒洲:“……”口口:“……”傅寒洲:“運算一下他們說的話都什麽意思。”口口:“qaq主人,我才三歲啊,人家大學才學哲學呢!”“?”傅寒洲道,“我做你就是為了這個用的,快學快翻譯。”口口:“awsjl!啊我死機了。”傅寒洲:“……”從應龍城上七星塔以來,像這樣的劍法切磋在三日之間,已經進行了十餘次。他們之間隻能互相理解,卻無法互相說服。傅寒洲聽不懂他們交流玄機。隻能看到,論劍三日之後,兩個人都升了一級。傅寒洲:“……”口口:“牛逼。”三天的時間過去後,傅寒洲聽到金剛宗的五名先天禪師在七星塔下進行商議。其中一位說道:“應施主因情執迷,恐怕也是有忘憂蠱的作用。據聞他原本心中是‘唯劍而已’。”“阿彌陀佛,魔門之毒蠱陰毒詭譎,曾令大仁大義之輩陷入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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