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洲:“?”一個兩個?他囧著臉,被風煙盡拎著衣服帶迴了氈房裏,又在床上好好端放好,甚至貼心地蓋上了毛毯。風煙盡很慈祥地:“你們乖乖的,一會兒獎勵你們吃烤全羊哦。”傅寒洲:“……”北宸:“……”北宸一看就是剛才用縮骨功擺脫了鐐銬,大概從另一個方向逃跑了——趁著傅寒洲吸引住了門外風裏鷹的注意。然而並沒有什麽用,風煙盡再次大獲全勝。堂堂天榜高手劍仙,以及赫赫天心閣令主,就這樣偷溜出氈房被抓。兩個重病號再次對坐著,大眼瞪小眼,場麵非常的尷尬。一會兒,風煙盡還真端著一大鍋肉湯進了門,刹那間氈房裏肉香四溢。後邊的風裏鷹一無所知,傻嗬嗬地端來了一杯奶茶,說道:“洲洲快嚐嚐這個!”隻聽氈房裏突然傳來了“咕嘰”一聲,不知道是誰的肚子在叫。傅寒洲看向北宸,北宸無辜地迴看傅寒洲。——不是我!——也不是我!片刻後。兩個病號開始大快朵頤。床底下,雪貂戰戰兢兢地在裝死,隻是小肚子忍不住又發出了“咕嘰”一聲。傅寒洲聽見了,忍著笑偷了一塊肉骨頭,遞到床底下。傅寒洲恢複了一些體力後,接過風裏鷹的奶茶喝了一口。他試圖向風煙盡解釋:“風伯母,我還有急事需要先走……”風煙盡道:“哎呀,什麽急事能比自己的身體要緊?難不成有人等著你去娶她呀?”傅寒洲道:“咳,我的一位朋友可能有危險……”風煙盡瞪他:“你現在要是出門,保證比他還危險!別說了,伯母現在最最最寶貝你了,絕對不可能放你去外麵風吹雨打。哎喲,這可憐的孩子,穿秋褲了沒?”“……”傅寒洲很無奈。風煙盡看起來對傅寒洲很上心,不過對著北宸也不遑多讓。大約是虛弱的令主看起來隻是個普通的小可憐兒,風煙盡噓寒問暖道:“吃飽了嗎?渴不渴?嚶嚶啊,你怎麽不給他也來一杯奶茶?”風裏鷹用鼻孔出氣道:“哼,就憑他?”北宸臉色蒼白,咳了一聲說:“不必了,我還擔心他在其中下毒……”風裏鷹道:“再毒也沒有你毒!天下最烈的毒也沒有你的心思歹毒!你最毒毒毒毒毒毒!”北宸輕飄飄地斜了他一眼,倒迴了毛毯當中,氣若遊絲地說:“隨你吧,能救迴洲洲,我已經心滿意足了。”風裏鷹炸毛:“‘洲洲’也是你能叫的?臭白毛,你給我起來!這地方不歡迎你!”北宸那句話說出來,傅寒洲一下子坐立難安,覺得自己仿佛頭上戴了一頂“渣男”的帽子,忍不住出聲道:“算了,風裏鷹,畢竟是他冒生命危險救了我……”風煙盡也在旁邊幫腔:“嚶嚶啊,你不是三歲小孩了……”兩人都沒說完,風裏鷹已經委屈炸了。他仿佛是個受氣包般鼓起,悲憤道:“你們怎麽都幫一個壞人!這個臭白毛明顯在用苦肉計啊!!”說罷,他氣咻咻地甩開門簾,衝到了外麵。傅寒洲:“……”總覺得自己頭上又來了一頂“渣男”帽子。風煙盡倒是很和藹,道:“害,這孩子脾氣就是直率,一會兒就哄迴來了。你們先休息著,我去勸勸他。”她給炭盆裏添了點碳火,就撩開門簾,出去追風裏鷹去了。氈房內鴉雀無聲。卻是補充了一點體力的兩人,不約而同地打坐調理起了內息。北宸畢竟功力深厚,臉色很快恢複起來,隻是失血過多帶來的虛弱恐怕要延續多日了。而傅寒洲體內的殘毒更頑固了一些,造成了一個“全屬性下降10%”的debuff,算是不輕不重的削弱力度。此時二人默默無言,彼此都很清楚對方的打算。入夜,高原上蒼蒼茫茫,萬物寂然。牛羊、牧犬都迴了欄,外麵隻剩下野狼在偶然地唿喚著同伴。傅寒洲再次挎上風霆劍,拄著拐杖出了氈房,向著山坡後麵走去。這迴北宸一言不發地跟在後麵,兩人對視了一眼。傅寒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