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門這樣小心翼翼、大費周章對付,還不敢保證事成……對手一定不簡單。”傅寒洲最後若有所思道,“我們去榮齋工會一趟。”風裏鷹:“去工會?”傅寒洲點頭:“不錯。我懷疑魔門這個局就在蒯下府不遠處,否則不會行動如此迅速。”風裏鷹撫掌道:“而對周邊情勢最清楚、反應最快的,肯定是工會的商隊。隻要去問過商隊就知道,最近哪條道路危險——洲洲你太聰明了!”第22章 尋找鄔神醫未果的眾人,很快折道來到了榮齋工坊的門前。榮齋工坊在蒯下府發展一百多年,無論名望還是實力都算作鼎盛,更是牽頭成立了榮齋商會,如今已是蒯下府首屈一指的工會組織。工坊門前果然是川流不息,前後分為三條道路,商賈、賓客、車馬分別列隊而入,顯得井井有條。一行人在隊伍後麵稍微站了一會兒,百無聊賴之際玩家都開始聊起天來。“這任務好像很長啊,我本以為解了毒就完成了……”“長還不好??”“好歹是限時奇遇,不可能這麽輕易打發的。這個後續看起來又涉及魔門的大陰謀,說不定最後一環的難度在豪俠級。”“嘿嘿嘿嘿,還是相守大佬給力,抱住大腿。大佬帶我打通劇情線啊!”“好說。現在還得跟緊傅寒洲。”傅寒洲的目光,卻是被旁邊的布告欄給吸引了。隻見布告欄上竟連續貼了四張一模一樣的通緝令,上書:【緝拿令:案犯淺色歌及同夥。假道劫舍,行竊名劍,貨值黃金九千兩,死官兵二百餘人。拿此二賊者,賞百戶,賜金三千。知情不報者,與案犯同罪。】通緝令的內容倒是平平無奇,但上麵畫著的唯一一張男子畫像——傅寒洲看向風裏鷹。古代工匠畫人像的能力還是非常強的,這畫上的風裏鷹人像惟妙惟肖,甚至連那股玩世不恭的神態都模仿得十足。風裏鷹:“……咳!”傅寒洲似笑非笑:“話說迴來,我似乎一直不清楚你的身份?”風裏鷹一手撓著鼻子,眼睛看向了天空:“那個,就普普通通……做點小生意,維持維持生計這樣子。”傅寒洲:“那天你帶來的名劍?”風裏鷹小聲道:“就……拿來……用一下的說。”傅寒洲:“淺色歌又是你同黨?”風裏鷹迴答的底氣稍微足了一點:“那是俺娘!老娘殺人,那我隻能放火;老娘去劫道,我就在旁邊放放風。誰曉得就給人看見了……”傅寒洲扶額。人工小智障口口瞬間出現了:“報告主人!口口有淺色歌的資料噠!她是個傳奇江洋大盜,打家劫舍綁票殺人啥都幹過!這個彪悍的女人走到哪兒就睡到哪兒,最喜歡睡各地漂亮的小帥哥。”傅寒洲:“……風裏鷹呢?”“一般就被當做淺色歌的同黨的啦,好像沒殺過人。”口口道,“不過淺色歌才三十歲噠,這個兒子多半是她領養的……”傅寒洲也是哭笑不得,說:“還好那天沒有收這把劍,不然怕是要有麻煩了。”風裏鷹道:“本來那把劍也是從鐵匠那裏強收來的,太過分了嗦,我實在忍不住才這樣的……”接著,他就向傅寒洲說明了這把劍背後的故事。那天風裏鷹是剛來湘洲,窮得兜裏叮當響,就在碼頭搬磚頭賺點錢。傍晚他一個大塊頭就蹲在牆角,嚼著鹹菜窩窩頭的時候被一個女人叫住了,給了他幾個涼透的蔥油餅吃。“蔥油餅真好吃,”風裏鷹沒忘記添油加醋,“我今天早上特地又去買了給你嚐嚐的撒!”總之,風裏鷹覺得受了恩,晚上就準備去蹲人家的屋頂——反正也窮的沒地方睡。這家是個鐵匠世家,世代賣給了榮齋工坊的那種,父傳子、子傳孫地給主人家打鐵。風裏鷹掏遍了全身,找到一塊山上撿的隕鐵,就丟進了人家的礦箱裏,聊作報答。又過了幾天,鐵匠打出了一把好劍,欣喜萬分,直接就跑去工坊上報了——按律,以這把劍的品級,他可以擺脫自己的奴籍。然而工坊裏的那位管事看見這把劍,當即將人和劍都扣了下來。鐵匠甚是不服,百般掙紮,被失手一劍捅死在後堂。這把名劍的首度開光,就是飲了鍛造者的鮮血。工坊管事眼見事情鬧大,索性就說成是鐵匠從工坊偷走了這把名劍,將罪名栽贓了出去,逼迫著鐵匠的兒子也簽了賣身契。鐵匠妻子因為受不了周邊人的指指點點,也上吊自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