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逆身邊的那幾個小年輕,臉上都沒有人色了,廣雞幫的人可不問青紅皂白,一會兒幹起來了,他們全都得跟著倒黴。


    直接被砍死的,最起碼沒那麽痛快,被砍的缺胳膊少腿,半死不活的,那才叫一個慘。


    夜幕下,十幾輛車上下來三四十個吊毛,一個個手持棍棒砍刀,氣勢洶洶,圍攏過來。


    施滿江眉頭下沉,半眯著的雙眼顯得有些狹長,陰寒。


    都這麽大年紀了,誰沒事樂意幹仗,多幼稚。


    但是,有那麽一些人,丫就是欠抽。


    施滿江從兜裏掏出七塊錢的紅塔山,抽出一支給自己點上,煙霧彌漫中,施滿江冷冽的雙眼更顯得銳利,如盤旋在九霄之上的蒼鷹,盯著腳底下的獵物,隨時準備俯衝下來發出致命的一擊。


    門外的動靜,自是引起酒吧裏邊人的注意,一個個伸長了脖子,隨後又縮了迴去。跟樹林裏的烏龜一樣,恨不得把腦袋縮進龜殼裏邊去。


    來人了。


    好多吊毛,燈光下,他們手裏的棍棒刀子,更顯得瘮人。


    “完了完了!”


    酒吧老板哭喪著臉,不知道的以為他死了媽,都快哭出來了。


    廣雞幫的孫子,來的也忒快了吧!


    這下可毀了。


    兩邊人都不是什麽好東西,一個比一個兇橫,要打起來了,不定死傷多少人。


    施滿江手裏有槍,廣雞幫的人也都有槍,這可怎麽整?


    酒吧老板想報警,可又怕把廣雞幫跟施滿江他們得罪了,再說,現在人都到門口了,報警也來不及了。當務之急,還是先找個地方躲起來,別迴頭幹起來把自己給弄死了。


    “人呢?”


    車上下來一幫人,其中,一個絡腮胡子端著一把雙管獵槍站在人前。衝酒吧裏邊張望了一眼,沒看到有人,完了衝施滿江他們大吼:“我特麽問你人呢?廣雞的那幫孫子哪兒去了?”


    一聽這腔調,酒吧老板暗暗舒了一口氣。


    不是廣雞幫的,是胡南幫的。


    酒吧一條街是胡南幫的在看著,每個月上上酒吧以及其他的酒吧,給胡南幫的提供不少保護費,甚至還有紅利抽成。


    胡南幫在河間屬於老牌勢力,廣雞幫是後來居上,勢力範圍輻射太廣,難免影響到胡南幫的利益。


    就好比兩個政黨,胡南幫早就不滿廣雞幫的存在,有心要打壓一下,最好是把他們這些個雜碎全部滅了。


    滾出河間。


    前年,廣雞幫的盤下個車站,一年弄好幾百萬的收入後,終於讓胡南幫眼熱,雙方發生數次衝突,矛盾一度升級,到現在已經變成不死不休的局麵。


    胡南幫人多,勢大,但是也架不住廣雞幫的雜碎,都不要命。


    車站爭奪戰中,胡南幫勢力,死傷不少。


    那以後,胡南幫收斂了不少,輕易不敢去招惹廣雞人,誰知道廣雞的雜碎得寸進尺,今天居然把觸手伸到他們胡南幫的地界來了。


    酒吧一條街都是在胡南幫的管轄範圍,也是胡南幫最主要的經濟來源。


    保護費隻是其中的一部分,最主要的收入來源在於酒吧周邊的灰色收入,賣搖頭丸k粉之類的。


    高收入,巨暴利。


    酒吧一條街是胡南幫最核心的地界,要是酒吧一條街被廣雞幫的雜碎搶走了,河間便再無他們胡南幫的生存之地。


    上上酒吧是酒吧一條街比較有名氣的酒吧,人氣爆棚,也是廣雞幫拿下酒吧一條街的切入點。


    隻要拿下上上酒吧,其他的酒吧也就不遠了。


    上上是必爭之地,事關生存,胡南幫絕不會在退縮了。


    他們在上上酒吧有安排人在酒吧裏邊賣藥,大光他們剛進入酒吧,賣藥的便把消息傳遞迴去。


    因此,就有了眼前的這一幕。


    絡腮胡子是胡南幫的金牌打手,綽號胡狗。


    聽說胡狗的祖上以前是磨刀匠,天南海北的走,那個年代,多土匪虎狼,身上要是沒點本事,根本出不了遠門。


    胡狗也學了點本事,玩的兩把菜刀,砍人特別兇殘,連血帶肉的剁成了肉泥。


    胡狗上前拽著施滿江領口,兩眼珠子瞪的賊拉大,一臉的兇相:“我特麽的問你人呢?啊?馬勒戈壁的!你們是怎麽迴事?廣雞幫的雜碎來了,不知道通知你爹啊?”


    施滿江的身材比較強健,跟酒吧的酒保差不多,一八大個。胡狗以為施滿江是酒吧的酒保呢!沒瞅著廣雞幫的人,把脾氣全撒施滿江身上了。


    隨後趕來的酒吧老板,暗暗替胡狗捏了一把冷汗。


    “這是作死的節奏啊!”


    胡狗雖然挺牛掰,但是在河間,他的名氣遠不如大光小光。殊不知,連大光小光人都不放在眼裏,直接掏槍就把人給崩了。


    酒吧老板都不敢靠前邊去,擔心施滿江要拔槍了。


    施滿江不動如山,冷眼瞅著胡狗,任由這孫子抓著自己的領口,道:“麻煩把你的手鬆開成嗎?”


    “誤會,都是誤會。”


    柳逆忙上前跟胡狗解釋,免得再生衝突,還以為是廣雞的呢!“他是來玩的,不是酒吧的酒保。”


    “哦!”


    胡狗鬆開手,意味深長的瞅了施滿江一眼。“我說呢!小子可以啊!挺橫的啊!”


    以前胡狗專門玩菜刀,後來廣雞幫的都玩上雷鳴登了,胡狗這才與時俱進,也弄了一把雙管獵槍玩。槍就端在他手裏,要換一般的人,早嚇尿了。


    別說槍了,就是刀子,他們這麽大一幫人,誰不害怕?施滿江居然麵不變色,完了還挺桀驁,讓他把手鬆開。


    “誰啊?”


    這麽牛掰!


    胡狗上下瞟了施滿江一眼,眉宇間夾雜著一抹譏誚之色。“嗤!”


    旋即,胡狗奔著酒吧老板走了過去。“你怎麽迴事?廣雞幫的孫子來了,不給我信?怎麽?你是比較喜歡廣雞人罩著是吧?嗯?”


    “不是,我沒那個意思。”


    酒吧老板臉色很難看。


    誰知道他們兩個幫會鬥到最後,誰能贏?


    廣雞幫的雜碎,一個比一個心狠手辣,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廣雞幫的勝算更大。酒店老板能把他們得罪死嘛!萬一日後廣雞幫把他們胡南幫幹跑了,他這酒吧還要不要開了?


    投資那麽多錢開個酒吧,在夾縫中求財,本來就不容易。


    “能耐都特麽衝著廣雞幫的吼去呀!”


    廣雞人,還要胡南幫的,最好全特麽的死絕了才好。


    開個破酒吧,上邊官方的人要打點,完了還得該他們錢。他們算個什麽東西?是你爹啊?還得該你錢。


    酒吧老板早憋了一肚子火,完了還得貼臉端著他們,把他們當大爺一樣伺候。“胡哥,您誤會了,這話太傷人心了,您又不是不知道,我這做生意的,誰也得罪不起呀!”


    “廣雞幫的雜碎,一個比一個兇殘,當著他們的麵,我哪兒敢給您打電話,不是不想,是真的沒那膽兒啊!他們不把我手給砍了。”


    現在事情鬧到這個地步,酒吧老板隻希望他們兩個幫會之間的爭鬥,能夠快一點結束,甭管誰贏,反正酒吧老板一分錢都少不了,他巴不得他們這些渣渣死絕了才好。


    胡狗還來氣呢!吹胡子瞪眼。“你怕他剁了你的手,就不怕我把你手給剁了?”


    “我……”


    酒吧老板瞬間哽咽住,無言以對。


    “他們人呢?這麽快就死迴去了?啊?你是不是跟他談妥條件了?他們一個月讓你該他們多少錢?”


    胡狗冷眼以對。


    廣西的那幫雜碎,都特麽窮的連牛糞都不放過,酒吧老板要是沒答應他們的條件,廣西的雜碎能就這麽走了?


    反正胡狗是不相信。


    “真沒有,都還沒來得及開始談呢!就……就……”說話時,酒吧老板瞅著施滿江,結結巴巴道:“這位朋友跟他們發生衝突了,動了手,把廣雞人給打跑了。”


    “什,什麽?”


    胡狗以為自己聽錯了,眼神再度定格在施滿江身上。“你說他把廣雞雜碎幹跑了?”


    “哈哈哈!”


    胡狗嘴角揚起一抹嘲諷的笑容。


    “就憑他?”


    廣雞人多兇殘?砍手黨呐!胡狗跟他們接觸有好幾年時間了,對廣雞幫在了解不過。別說施滿江一個人,就是他們整個胡南幫傾盡一切,也不定有那能耐。


    施滿江一個人把大光小光他們趕走了?


    可能嗎?


    胡狗不信。


    他半眯著雙眼,冷眼打量著施滿江。


    “還把廣西人打跑……噗!我特麽怎麽瞅著,你就是廣西的雜碎呢?”


    胡狗認定施滿江就是廣雞人,留下來跟酒吧老板談價錢的,否則,廣雞那幫鳥人怎麽可能就這麽走了。


    胡狗這話一出,他身後的那些吊毛立馬圍了上來,一個個虎視眈眈,像一群野狗,隨時可能撲上來把施滿江撕咬成碎片。


    胡狗端著雙管獵槍捅了捅施滿江小腹:“呐!說句話老子聽聽。”


    是不是廣雞人,說句話就知道了。


    “讓你說句話呢!耳朵聾了?”


    “哈哈哈!”


    胡狗帶來的那幫吊毛,一個個樂的前俯後仰,笑的好不誇張,放佛聽到了天底下最有幽默的笑話。


    指著施滿江的鼻尖,譏諷道:“你把廣雞人幹跑了?喲喂!靠什麽呢?三寸不爛之舌麽?還是吹牛b把他們給嚇跑了?”


    “噗!你們別這麽說好不好,人家老牛掰了,一根手指能把廣雞人碾死呐!”


    “這個b裝的,我給你打一百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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