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滿江離開後,雞哥他們迴到淩華山莊。


    蕭月月睡熟了,貝姐也是憂心忡忡,跟雞哥他們坐在一塊。南華地下世界大佬,齊聚一堂,卻是鴉雀無聲,氣氛凝重。


    每次出點事兒,都是施滿江一個人扛,他們一點忙都幫不上。


    稍微有點良心的人都這樣,別人要對你一分好,你就會對別人十分善。


    近幾年來,隨著國家富裕,經濟騰飛,人都變得現實了。連地下世界也不能例外。


    以前的人,尤其是道上混的,特講究。


    舍生取義,兩肋插刀,為了道義,敢把命丟。


    現在人心眼多壞,那些當老大的,為了自己的利益利用多少人,根本沒把手底下的吊毛當人看,有事沒事都好指揮他們幹這個幹那個。


    砍人,幹仗,頂包,禍害多少人,最後出事兒了誰來抗?老大能抗嗎?那不可能,還是他們那些吊毛。


    包括雞哥七哥他們這些大佬,都一樣。


    直到施滿江上位,雄霸南華,他們才知道什麽叫做兄弟,什麽叫道義。


    凡事親力親為,自己能幹的,從不麻煩他們。


    尤其是最危險的活兒,永遠都是施滿江第一個衝在最前麵,反倒他們變得無所事事。


    這讓雞哥他們心裏很不好受。


    “啪嗒!”


    許久,雞哥點燃一支煙,打破沉默。吞雲吐霧中,眼神變得銳利。“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想想,等江爺迴來,咱也盤個場子打黑拳嗎?吸納點人才過來才行。”


    小打小鬧還行,真碰上硬茬子了,要整點事兒,還得指望江爺那樣的能人。


    現在南華可堪重用的人,太少了。


    就剩下狄哥跟封一寒。


    封一寒因為犯了案,身份特殊,不便露麵,南華也需要封一寒坐鎮,尤其是現在這個時候。


    “七哥。你以前不是說認識一些大圈仔都挺兇殘的嗎?能不能找點人過來?”


    每個人手底下的有些能人,或者在外地認識一些,都是敢玩命的人,不然,七哥屁股地下那麽大盤子,誰不眼紅?


    甭管是哪個圈子,身份,地位,權利……這些東西可不是別人讓出來的,是靠自己的實力一步步爭取來的,拿自己的小命搏來的。


    “把人照過來,花多少錢都行。”


    施滿江不在,雞哥儼然成了南華王的接班人,隻因他現在是一門心思對施滿江好。砸鍋賣鐵,傾家蕩產都在所不惜。


    這條命都是施滿江的,還有什麽比這更重要。“那個孫子的話大家也都聽到了,咱們在座的的每一個都是刺殺的目標。”


    血玫瑰在大西北都有堂口,而雞哥他們卻是從來沒聽說過這個組織,完全不了解,不知道血玫瑰這三個字意味著什麽。


    但是透過施滿江凝重的表情不難猜測,血玫瑰不好對付,想想也知道,堂堂西北虎何振東,那麽強橫,居然連命都保不住。


    短短數秒鍾就被支離邪給弄死了。


    之後又殺了十多個人,眼皮子都不帶眨一下的,簡直令人發指。


    不但實力強橫,而且心狠手辣,手段殘忍。


    雞哥他們都成了血玫瑰的目標,倘若不想死的很慘,唯有想辦法自衛。“不用我廢話,我想大家都知道該怎麽辦了吧!”


    “別不舍得花錢,有多少砸多少,保住小命才是正事。江爺不會虧待咱的,隻要度過這次難關,花多少錢,早晚都能收迴來。”


    封叔跟貝姐不用說,他們肯定會義無反顧,竭盡全力的幫施滿江。雞哥比較擔心七哥,這小子居然害怕了,臉色發白,手腳直哆嗦。


    慫包!


    當然,如果不是經曆過一次死亡,心裏有了主心骨了,一門心思要跟著施滿江圖霸業,雞哥估計也夠嗆。


    畢竟,那可是血玫瑰,殺人不眨眼的組織,被一個殺手組織盯上了,換誰心裏都不好過。


    雞哥之所以這麽說,是徹底斷絕七哥的退路,讓他不得不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跟他們一同麵對。


    “哦哦!”


    七哥吞了吞口水,連連點頭說道:“我知道,大圈仔,我現在就打電話把大圈仔叫來。”


    七哥可不想死,雞哥他們現在手底下還有點人,真出什麽事兒,還能抵擋上一二。七哥手底下連個毛都沒有,醫生,刁手長峰那幫人全被施滿江弄死弄殘了。


    “必須得找人。”


    不然真那天碰到了,連掙紮的機會都沒有。


    當時,七哥就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忙拿出手機開始打電話了。


    七哥吞了吞口水,嗓子眼就像是堵了棉花似的,好不難受。“喂,喂!我,七哥,你那邊還有死仔沒?牛掰點的,給我找十七八個人過來,錢不是問題,人可靠點就成。對對對,馬上殺過來。”


    雞哥也是掏出手機,給他所交際的朋友圈子中,有身手了得的人致電。


    雞哥是下塘人,在下塘發跡,之後才逐漸進入南華。下塘處於南河下流,特別的窮,本來田地就少,一大家人有十好幾口,總共加一塊也分不到三畝田。


    村裏常常因為分田幹的頭破血流的,拎著菜刀要殺人都很常見。


    沒辦法,要生存啊!


    關鍵種田這東西,不是田多就有用,主要還得看天。


    運氣好的話,一年下來還能夠一家人吃的,一天三餐,早中午吃稀飯,晚上才有飯吃,經常餓的睡不著覺。


    關鍵下塘村所處的位置在南河下遊,每年四五月份的時候就發洪水,種下去的稻穀全被淹沒,不但沒有收獲,反而還搭進去不少。


    那一整年下來,他們都別想吃上幾頓飯,臉色全年都是蠟黃色的,一個個瘦的隻剩下皮包骨,明顯營養不良。


    餓死人的事兒經常發生,昨天人還在,第二天人就沒了。


    俗話說窮山惡水出刁民,人要是連肚子都填不飽,還有什麽事兒能幹不出來?


    人窮就得離鄉,樹挪死,人挪活。


    為了生存,雞哥這才跑到南華來求活路。


    換句話說,下塘村的人,沒一個好熱的,全是不要命的貨色。


    心地善良的人,早餓死了,剩下的都是虎狼。


    其中有幾個大戶,特別兇狠。


    一個灰狗,在家種田。


    祖上聽說跟燕子李三頗有淵源,輕功十分了得,還去考過狀元郎,後來失敗了,當了個教頭,幹過伍長。雖然身份卑微,但的確是有真材實料,因為沒關係,所以沒能爬上去,隻能在鄉野山村幹個伍長什麽的。


    功夫卻是傳承下來。


    據說,有人跟灰狗祖上文鬥,下雪的天,兩人在雪地裏比賽,從下塘到集市,一共三十裏。看誰輕功了得,先行一步跑到集市。


    來比的那個人確實挺牛掰,腳尖一點,人已在十丈開外,隻在雪地上留下一個不易察覺的腳印。


    不到半個鍾頭,那個人一口氣跑到集市。


    灰狗的祖上慢了一些,前後相差一分鍾左右時間,按說是輸給了來挑戰的人。但是隨後,眾人經過仔細觀察,這才發覺,灰狗祖上所經過的路線沒有留下一丁點的痕跡。


    狂奔三十裏,踏雪無痕。


    雖然有點誇張的成分,但是時間過去這麽久,天知道是真是假。


    但是有一點可以確定,輕功的的確確存在。


    雞哥認識的灰狗,綽號就叫灰狗,意思是說他跑的快,速度可堪灰狗一樣。


    灰狗是村裏人的叫法,有一種狗叫靈緹犬,是世界上跑的最快,最古老的品種犬。


    雞哥親眼見灰狗那孫子竄上三樓,一點不費勁,赤手空拳就上去了。


    一般的院子,灰狗屁股一蹲就跳過去了,是跳過去了不是跳上去了,手還背在後邊的。普通人連手帶腳的還得爬上好一會兒呢!


    輕功可不隻是飛簷走壁那麽簡單,修煉到極致,像灰狗那樣,甚至可以整個人像壁虎一樣緊貼著牆壁,三五分鍾都不會掉下來。


    已經超出常人所能理解的範圍,徹底顛覆三觀。


    由此可見,灰狗的祖上三十裏踏雪無痕,也並非沒有可能。


    除了輕功了得外,灰狗還善於暗器。


    另外有個人,叫屠夫,也是下塘僅有的幾個大戶。


    屠夫天生神力,力氣大的驚人,還十幾歲的時候,就能抱起個磨盤。


    記得有那麽一年,下塘不是地處南河下遊嘛!經常發大水,一下雨,出去的路就被水淹沒,一片泥濘,好長一段時間都沒辦法出門。


    村裏有人提議,南山有很多裸露在外邊的岩石,很大塊的,小都有五六百斤重,大的有三兩千斤。


    南山崎嶇偏僻,挖土機肯定上不去的,就算挖土機能上去,費用誰來掏?


    村都窮瘋了,村委會最多能掏個三兩百出來修路。


    一聽說村裏拿出兩三百塊錢來修路,屠夫頓時眼珠子就亮了,連忙找到村委會,深怕別人把活兒給搶了。


    一人承包了修路的活兒。


    那麽大石頭,十七八個人都夠嗆,實在是沒辦法弄下來,又那麽遠。


    誰知,第二天一早,屠夫上南山去,帶著一把鋤頭,把那些裸露在地表的岩石翻出來,完事兒一隻手抱著一個大石頭。


    兩個石頭最少都有一千多斤重,重的加一塊估計得有個兩千多。


    一口氣二裏地,不費勁。


    一共從南山抱下來四十幾個大石頭,愣是鋪成一條路,就一上午的時間,屠夫就完成了巨大的工程,方便村裏人出行。


    就為了那兩百多塊錢,不到三百。


    當時全村人都傻眼了,都沒做事兒,全上南山幫著屠夫把石頭翻出來。然後看著屠夫一隻手抱著一個,抱下南山,填路。


    一路上全是他的腳印。


    到中午的時候,屠夫吃了整整一木桶大白飯,餓的。


    雖然挺累人,不過屠夫樂的不行,嘴角笑容洋溢,大口大口的吃飯。


    那一幕,雞哥這輩子都忘不了。


    直到今天,屠夫鋪的那條路依舊是下塘村最亮麗的風景線。


    正是因為有真本事,屠夫他們沒出村,在村子裏邊霸占不少田地。


    剛開始挺滋潤,坐擁那麽多田地,不知道羨慕死多少人。村裏那些活不下去的,不得不背井離鄉,下海打工。恰逢大好時機,一個個全在外邊掙大錢發大財。


    逢年過節的迴來,人都開的小轎車。


    而屠夫跟灰狗他們還在家守著那幾畝地,十年過去,還是老樣子,天天在田間地頭,風吹日曬的,錢沒掙到,人卻是蒼老了不少。


    現在出去下海又晚了。


    去年屠夫跟灰狗還跟雞哥抱怨,說現在迷茫了,不知道怎麽整。


    以前他們在村子裏邊仗著自己有點本事,稱王稱霸,霸占土地什麽的。現在,全變成人下人了,兜裏沒有錢,成天在地裏幹活,累的跟狗一樣,還沒收入。


    想出來吧!這麽多年,又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麽,什麽也不會。再說現在市場飽滿了,幹什麽也不行。


    屠夫跟灰狗都是有能力的人,雞哥也尋思過,把他們帶出來,都是一個村的。出來混了這麽多年,眼界跟心胸都開闊了,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但是想來想去還是算了,雞哥在南華也混的不咋滴,一年幾百萬,完了還承擔不小的風險,帶他們出來也該不了他們多少錢。


    現在不一樣。


    正是他們大展拳腳的機會,雖然風險高,但是也伴隨著巨大的機會。


    施滿江是一個開拓者,隻要跟著他,搏一個未來又怎樣?


    “喂!灰狗,屠夫跟你在一塊呢嗎?跟你們商量個事兒,想出來嗎?現在有個機會,你們要有空的話,來我這一趟,我詳細跟你們說,能成的話,我先給你們一人一百萬,你們考慮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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