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二十，離期末隻剩下最後十天時間。
宜安葬。
下著小雨。
一早，南華地下世界各方大佬，穿著正式的黑色西服，袖子上都戴著一塊黑布，麵色凝重，雲集淩華山莊。
大廳，掛著一副巨大的陸天豪的肖像，這個曾經叱吒風雲的人物，現在隻剩下一抹骨灰，以及這一副灰白色的畫像。
封一寒以及諸多原陸天豪的心腹，杵在畫像左側，各界大佬一一上前祭拜陸天豪，封一寒則不斷鞠躬表示感謝。
施滿江當然也來了。
嚴格說起來，陸天豪的死，跟施滿江有莫大的關係。如果不是他把古百川胳膊卸了，人丟海裏的話，古百川也不會遷怒於陸天豪他們，自然也就不會發生後來的事兒。
不過，封一寒並未責怪過施滿江，幹他們這一行，從入行的那一天起，就已經做好掉腦袋的心裏準備。就算施滿江不收拾古百川，封一寒也是早晚的事兒。
封一寒都不覺得是施滿江的錯，他自個兒更不會覺得愧疚，自責。
本來，丫好好的商人不幹，非得混地下世界，翹辮子了怪誰？
兩人也沒對付過。
本著死者為大，給封一寒賣個麵子，施滿江還是上前祭拜一二。
身邊跟著和尚。
和尚受傷比較慘重，獨眼狼讓他跟施滿江呆一塊，休養一段時間。
那些基地成員，臭名昭著的雇傭軍，在西域都被整慘了，短時間內，也折騰不出什麽浪花兒來。
況且，施滿江也已經表明態度，脫離狼巢，並非是徹底離開，倘若日後有需要，一個電話的事兒。
雞哥，貝姐，七哥，狄哥他們幾個，都跟在施滿江屁股後麵。
祭拜完事兒，諸位大哥一一上車，前後加起來得有兩百多輛小轎車，一溜的全是價值百多萬的豪車。五十幾萬的bmw，你都不好意思跟他們排一塊。
光是花圈都有千多頂，堆一塊，簡直就是一片花海。
兩百多豪車，匯聚成一條長龍，由雞哥的悍馬帶隊，從淩華山莊，一直行駛到南華公墓。
把人送到地方後，按照規矩，所有人轉身離開。唯有封一寒，一瘸一拐，把陸天豪送到最後。
入葬，封土，立碑。
所有一切搞定，包括八仙全部離開後，封一寒拎著一瓶二鍋頭，一個人坐在墓碑前，獨自陪著陸天豪喝酒。
兩人都沒結婚生子，老了老了，就這麽一個伴還沒了。陸天豪死了，淩華山莊轉給了施滿江，封一寒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他現在的狀態很迷茫，不知道自己未來該何去何從。
習慣了陪在陸天豪身邊，作他的影子，突然陸天豪沒了，封一寒還真難以習慣。
“封叔！”
負責開車的司機，舉著電話遞到封一寒麵前，道。“江爺的電話。”
江爺。
不是江哥，是江爺。
“逝者已逝，活著的人，還得繼續活著。”
施滿江讓封一寒迴山莊，他隻是掛個號，名義上他是老大，是爺。實際運作，還得封一寒操辦，誰讓封一寒邀請他當老大的。
施滿江可還惦記著高一三班學生的學習呢！
封一寒迴到山莊的時候，施滿江已被人眾星拱月般簇擁一團。
山莊還是那個山莊，一點沒變，可感覺卻是完全不一樣。
人麵不知何處在，桃花依舊笑春風！
想想倒是有趣，陸天豪還在的時候，曾一度擔心施滿江是第三方勢力，成天提心吊膽，防賊一樣盯著他。可誰知道人施滿江對他的地盤一點興趣都沒有，反過頭來，封一寒還得求著施滿江幫忙把陸天豪打下的產業，傳承下去。
世事無常，笑看斜陽！
******
有老總恭恭敬敬把施滿江請到角落，完事兒塞給他一張金色的銀行卡，說道：“江爺，叨擾您點事兒，我最近準備在南河碼頭搞個廠子，您看能不能通融下？”
“這事兒，你直接找封叔商榷。”
按照行情，這卡裏邊最起碼得是十萬塊錢，少於十萬塊，那就是在侮辱施滿江。
施滿江哪兒好意思要。
不是你開廠子，開唄！非得給我塞錢幹嘛？這丫整的，多不好意思啊！
“拿著吧江爺。”
還是雞哥從旁勸說道。“你要不收下，他那廠子這輩子他都不敢開，咱不能耽誤別人家發財致富啊！”
合著這錢要不收下，就是耽擱別人發家致富了。
施滿江好不尷尬，一時間，還真有點不適宜地下世界大佬的身份。
主要臉皮不夠厚。
這邊，又有酒吧老板，臉上堆滿笑容，二話不說，直接塞了一紅包，然後央求道。“江爺，最近有幾個吊毛老在酒吧折騰，生意都快做不下去了，您看能不能幫忙說句話？”
那紅包厚度，怎麽的也有個萬把塊錢了。
什麽話這麽金貴啊！
一句話，一萬塊錢。
真是叫人為難。
施滿江招了招手。“雞哥，這事兒交你了。”
“得嘞！”
雞哥欣然答應。“對了，江爺，您以後可別叫我雞哥了，叫我小雞就行。”
“我看幹脆叫你小**挺好。”
“噗！”
貝姐不禁莞爾，風情萬種嗔了施滿江一眼，而後湊到他跟前，對著男人耳根吐氣如蘭道。“江爺，那您以後是不是要叫我小貝貝呀？”
雞哥一臉猥瑣，賊眉鼠眼的樣子瞅著兩人，完事兒拍手起哄道：“在一起，在一起！”
貝姐耶！
南華公認最‘騷’的女人，哪個大老爺們兒不想一親芳澤。
雞哥這一起嗓子，不得了，整個大廳全跟著喊了起來。貝姐倒是沒所謂，丫挺大度，含情脈脈瞅著施滿江。反倒施滿江臉紅了，一腳把雞哥踹翻。
“去你妹的！別瞎起哄。”
雞哥揉了揉翹臀，一副委屈小媳婦樣兒，嘟囔道。“真事兒，江爹，不，江爺，您是不知道，那會兒在袍洲你離開的時候，貝姐那失魂落魄的樣子，頭一迴見她那樣呢！”
“貝姐那麽性感嫵媚，拿下得了。”
“閉上你那大嘴唇子，信不信我抽你。”施滿江眼珠子一瞪，雞哥立馬縮了縮脖子，兩片肥厚的大嘴唇子連忙閉上，不敢再吱聲。
其實，不是施滿江不動心，漂亮的女人誰不喜歡，更何況他跟貝姐曾經還有過一‘日’。關鍵施滿江頭一迴兒戀愛，對感情的事兒，不太擅長處理，也不想始亂終棄，跟許樂天那孫子一樣。
提到許樂天，那孫子也在，忙前忙後的，幫著操勞山莊事宜。時不時的，抬眼瞅著施滿江，嘴唇噏動，欲言又止。
終於等到施滿江得空了，許樂天方才走到跟前，低眉騷耳，怯怯道：“江爺，林欣的事兒是我不對，前天我去幫她掃墓的時候，誠心跟她道歉了。還有可馨，如果江爺……我可以照顧她的，您大可放心，畢竟是我的骨肉，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她，把她撫養成人。”
“希，希望江爺大人大量，多多包涵！”
說到底，許樂天還是想跟著施滿江一塊做事兒。
跟地下世界大佬工作，比在國企，事業單位上班要輕鬆愜意的多。因為地下世界大佬灰色收入占據多數，所以通常比較豪爽，光是每年年終獎都抵的上三五年的薪水。
而且，還有諸多便利。
到外邊辦事兒什麽的，人家知道你在施滿江身邊做事兒，那態度，比接待親爹的規矩還要更高一個層次。請你喝酒，桑拿，泡澡，按摩不說，走的時候，還給你塞大紅包。
要是攤上什麽事兒，施滿江一句話，分分鍾毀你三觀，事情的結果絕對顛覆想象。
施滿江當時拉下臉，瞅著許樂天那哈巴狗的賤樣兒，心裏就來氣。“我想你搞清楚一點，施可馨是我的女兒，與你一點關係沒有。”
林欣照顧他九年時間，把青春全浪費在他身上，迴過頭卻換來什麽？換來他的冷嘲熱諷和極度不耐煩。
這樣的人，連畜生都不如。
就算不愛，最起碼保持一顆感恩的心吧！
甭管怎麽說，許樂天出國留學期間的生活費，可都是人林欣打工掙的錢，省吃儉用，一分一毛寄給他花的。
許樂天的專業能力，無可厚非，但是他的人品，施滿江實在無法接受。
這畜生，典型的渣男，反過來說就是人渣。
“走吧！淩華山莊不歡迎你，以後別再出現在我麵前，謝謝！”
“江爺，我……”
施滿江擺了擺手，像在驅趕蒼蠅。要不是看在林欣麵子上，施滿江直接讓他滾蛋。
和尚不了解，所以沒吱聲。
但是雞哥可就沒那麽客氣了，一把把許樂天推翻，在地上滾了好幾圈，瞬間匯聚所有人的眼球。
雞哥鼻孔朝天，瞅著許樂天嗬斥道：“耳朵好使嗎？我老大叫你滾呐！”
“滾啊！”
說著雞哥招了招手，找來倆手下，指著許樂天鼻尖，吩咐道。“把這山炮給我轟出去。”
當著南華上層名流的麵，許樂天麵紅耳赤，恨不得找一地縫鑽進去。
想當年，陸天豪在的時候，他許樂天在南華也算個有頭有臉的人物，到哪兒，人不得好好招待他。而今，淩華山莊易主，他這曾經陸天豪身邊的紅人，卻跟個喪家之犬般，被人肆意侮辱，踐踏。
臨走前，許樂天瞅著施滿江的背影，眼神盡是惡毒。
“施滿江，早晚有一天，今天所受的屈辱，我要你百倍償還。”
“你的女兒，哈哈！真是笑話，施可馨是老子的種，這是天都變更不了的事實。就算老子不要她，她也是我許樂天的種。”
******
或許，正是因為雞哥的這一推，導致施滿江日後跟施可馨之間產生不少矛盾，甚至差點讓施滿江丟了性命。
...
宜安葬。
下著小雨。
一早，南華地下世界各方大佬，穿著正式的黑色西服，袖子上都戴著一塊黑布，麵色凝重，雲集淩華山莊。
大廳，掛著一副巨大的陸天豪的肖像，這個曾經叱吒風雲的人物，現在隻剩下一抹骨灰，以及這一副灰白色的畫像。
封一寒以及諸多原陸天豪的心腹，杵在畫像左側，各界大佬一一上前祭拜陸天豪，封一寒則不斷鞠躬表示感謝。
施滿江當然也來了。
嚴格說起來，陸天豪的死，跟施滿江有莫大的關係。如果不是他把古百川胳膊卸了，人丟海裏的話，古百川也不會遷怒於陸天豪他們，自然也就不會發生後來的事兒。
不過，封一寒並未責怪過施滿江，幹他們這一行，從入行的那一天起，就已經做好掉腦袋的心裏準備。就算施滿江不收拾古百川，封一寒也是早晚的事兒。
封一寒都不覺得是施滿江的錯，他自個兒更不會覺得愧疚，自責。
本來，丫好好的商人不幹，非得混地下世界，翹辮子了怪誰？
兩人也沒對付過。
本著死者為大，給封一寒賣個麵子，施滿江還是上前祭拜一二。
身邊跟著和尚。
和尚受傷比較慘重，獨眼狼讓他跟施滿江呆一塊，休養一段時間。
那些基地成員，臭名昭著的雇傭軍，在西域都被整慘了，短時間內，也折騰不出什麽浪花兒來。
況且，施滿江也已經表明態度，脫離狼巢，並非是徹底離開，倘若日後有需要，一個電話的事兒。
雞哥，貝姐，七哥，狄哥他們幾個，都跟在施滿江屁股後麵。
祭拜完事兒，諸位大哥一一上車，前後加起來得有兩百多輛小轎車，一溜的全是價值百多萬的豪車。五十幾萬的bmw，你都不好意思跟他們排一塊。
光是花圈都有千多頂，堆一塊，簡直就是一片花海。
兩百多豪車，匯聚成一條長龍，由雞哥的悍馬帶隊，從淩華山莊，一直行駛到南華公墓。
把人送到地方後，按照規矩，所有人轉身離開。唯有封一寒，一瘸一拐，把陸天豪送到最後。
入葬，封土，立碑。
所有一切搞定，包括八仙全部離開後，封一寒拎著一瓶二鍋頭，一個人坐在墓碑前，獨自陪著陸天豪喝酒。
兩人都沒結婚生子，老了老了，就這麽一個伴還沒了。陸天豪死了，淩華山莊轉給了施滿江，封一寒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他現在的狀態很迷茫，不知道自己未來該何去何從。
習慣了陪在陸天豪身邊，作他的影子，突然陸天豪沒了，封一寒還真難以習慣。
“封叔！”
負責開車的司機，舉著電話遞到封一寒麵前，道。“江爺的電話。”
江爺。
不是江哥，是江爺。
“逝者已逝，活著的人，還得繼續活著。”
施滿江讓封一寒迴山莊，他隻是掛個號，名義上他是老大，是爺。實際運作，還得封一寒操辦，誰讓封一寒邀請他當老大的。
施滿江可還惦記著高一三班學生的學習呢！
封一寒迴到山莊的時候，施滿江已被人眾星拱月般簇擁一團。
山莊還是那個山莊，一點沒變，可感覺卻是完全不一樣。
人麵不知何處在，桃花依舊笑春風！
想想倒是有趣，陸天豪還在的時候，曾一度擔心施滿江是第三方勢力，成天提心吊膽，防賊一樣盯著他。可誰知道人施滿江對他的地盤一點興趣都沒有，反過頭來，封一寒還得求著施滿江幫忙把陸天豪打下的產業，傳承下去。
世事無常，笑看斜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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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兒，你直接找封叔商榷。”
按照行情，這卡裏邊最起碼得是十萬塊錢，少於十萬塊，那就是在侮辱施滿江。
施滿江哪兒好意思要。
不是你開廠子，開唄！非得給我塞錢幹嘛？這丫整的，多不好意思啊！
“拿著吧江爺。”
還是雞哥從旁勸說道。“你要不收下，他那廠子這輩子他都不敢開，咱不能耽誤別人家發財致富啊！”
合著這錢要不收下，就是耽擱別人發家致富了。
施滿江好不尷尬，一時間，還真有點不適宜地下世界大佬的身份。
主要臉皮不夠厚。
這邊，又有酒吧老板，臉上堆滿笑容，二話不說，直接塞了一紅包，然後央求道。“江爺，最近有幾個吊毛老在酒吧折騰，生意都快做不下去了，您看能不能幫忙說句話？”
那紅包厚度，怎麽的也有個萬把塊錢了。
什麽話這麽金貴啊！
一句話，一萬塊錢。
真是叫人為難。
施滿江招了招手。“雞哥，這事兒交你了。”
“得嘞！”
雞哥欣然答應。“對了，江爺，您以後可別叫我雞哥了，叫我小雞就行。”
“我看幹脆叫你小**挺好。”
“噗！”
貝姐不禁莞爾，風情萬種嗔了施滿江一眼，而後湊到他跟前，對著男人耳根吐氣如蘭道。“江爺，那您以後是不是要叫我小貝貝呀？”
雞哥一臉猥瑣，賊眉鼠眼的樣子瞅著兩人，完事兒拍手起哄道：“在一起，在一起！”
貝姐耶！
南華公認最‘騷’的女人，哪個大老爺們兒不想一親芳澤。
雞哥這一起嗓子，不得了，整個大廳全跟著喊了起來。貝姐倒是沒所謂，丫挺大度，含情脈脈瞅著施滿江。反倒施滿江臉紅了，一腳把雞哥踹翻。
“去你妹的！別瞎起哄。”
雞哥揉了揉翹臀，一副委屈小媳婦樣兒，嘟囔道。“真事兒，江爹，不，江爺，您是不知道，那會兒在袍洲你離開的時候，貝姐那失魂落魄的樣子，頭一迴見她那樣呢！”
“貝姐那麽性感嫵媚，拿下得了。”
“閉上你那大嘴唇子，信不信我抽你。”施滿江眼珠子一瞪，雞哥立馬縮了縮脖子，兩片肥厚的大嘴唇子連忙閉上，不敢再吱聲。
其實，不是施滿江不動心，漂亮的女人誰不喜歡，更何況他跟貝姐曾經還有過一‘日’。關鍵施滿江頭一迴兒戀愛，對感情的事兒，不太擅長處理，也不想始亂終棄，跟許樂天那孫子一樣。
提到許樂天，那孫子也在，忙前忙後的，幫著操勞山莊事宜。時不時的，抬眼瞅著施滿江，嘴唇噏動，欲言又止。
終於等到施滿江得空了，許樂天方才走到跟前，低眉騷耳，怯怯道：“江爺，林欣的事兒是我不對，前天我去幫她掃墓的時候，誠心跟她道歉了。還有可馨，如果江爺……我可以照顧她的，您大可放心，畢竟是我的骨肉，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她，把她撫養成人。”
“希，希望江爺大人大量，多多包涵！”
說到底，許樂天還是想跟著施滿江一塊做事兒。
跟地下世界大佬工作，比在國企，事業單位上班要輕鬆愜意的多。因為地下世界大佬灰色收入占據多數，所以通常比較豪爽，光是每年年終獎都抵的上三五年的薪水。
而且，還有諸多便利。
到外邊辦事兒什麽的，人家知道你在施滿江身邊做事兒，那態度，比接待親爹的規矩還要更高一個層次。請你喝酒，桑拿，泡澡，按摩不說，走的時候，還給你塞大紅包。
要是攤上什麽事兒，施滿江一句話，分分鍾毀你三觀，事情的結果絕對顛覆想象。
施滿江當時拉下臉，瞅著許樂天那哈巴狗的賤樣兒，心裏就來氣。“我想你搞清楚一點，施可馨是我的女兒，與你一點關係沒有。”
林欣照顧他九年時間，把青春全浪費在他身上，迴過頭卻換來什麽？換來他的冷嘲熱諷和極度不耐煩。
這樣的人，連畜生都不如。
就算不愛，最起碼保持一顆感恩的心吧！
甭管怎麽說，許樂天出國留學期間的生活費，可都是人林欣打工掙的錢，省吃儉用，一分一毛寄給他花的。
許樂天的專業能力，無可厚非，但是他的人品，施滿江實在無法接受。
這畜生，典型的渣男，反過來說就是人渣。
“走吧！淩華山莊不歡迎你，以後別再出現在我麵前，謝謝！”
“江爺，我……”
施滿江擺了擺手，像在驅趕蒼蠅。要不是看在林欣麵子上，施滿江直接讓他滾蛋。
和尚不了解，所以沒吱聲。
但是雞哥可就沒那麽客氣了，一把把許樂天推翻，在地上滾了好幾圈，瞬間匯聚所有人的眼球。
雞哥鼻孔朝天，瞅著許樂天嗬斥道：“耳朵好使嗎？我老大叫你滾呐！”
“滾啊！”
說著雞哥招了招手，找來倆手下，指著許樂天鼻尖，吩咐道。“把這山炮給我轟出去。”
當著南華上層名流的麵，許樂天麵紅耳赤，恨不得找一地縫鑽進去。
想當年，陸天豪在的時候，他許樂天在南華也算個有頭有臉的人物，到哪兒，人不得好好招待他。而今，淩華山莊易主，他這曾經陸天豪身邊的紅人，卻跟個喪家之犬般，被人肆意侮辱，踐踏。
臨走前，許樂天瞅著施滿江的背影，眼神盡是惡毒。
“施滿江，早晚有一天，今天所受的屈辱，我要你百倍償還。”
“你的女兒，哈哈！真是笑話，施可馨是老子的種，這是天都變更不了的事實。就算老子不要她，她也是我許樂天的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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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正是因為雞哥的這一推，導致施滿江日後跟施可馨之間產生不少矛盾，甚至差點讓施滿江丟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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