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找我來的
“可，可是……”
於華文有點懵，主要是嚇懵了。
本來挺多學生受他感染，想離開浪費，結果施滿江一句話，全乖乖端著碗筷盛麵吃去了。也有一些女生幹脆就地吃零食，聊風景，一些人則開始挑選地方搭帳篷，顯然是準備留下來過夜。
會死人的。
現在想起來，想到那個侏儒的樣子，於華文頓覺腳底生出一股寒氣直衝腦門，菊花都沁出一層冷汗而來了。
也是。
在一杳無人煙的深山老林子裏，碰到那麽一怪異的人，不嚇懵b了才怪。於華文還算好的，隻是渾身哆嗦了半個多鍾，菊花縮的厲害，最起碼人沒嚇尿。要換做膽小點的，估計直接躺那兒不起來了。
可是現在，於華文的狀況不是很好。
那玩意兒絕對不是人，侏儒於華文不是沒見過，關鍵他在山腳下看到的那個人，雙臂直接超過一米了。
你想想，一個人總共身高也就一米三，手臂就有一米多長是個什麽概念？一般人的胳膊也將近一米左右，關鍵那樣的個子也才一米三啊！徹底顛覆了於華文的世界觀。
到現在，於華文還渾身抖的厲害，感覺就跟墜入冰窖一樣，後脊發寒“施老師，我沒有跟你開玩笑，我是真的看到了。”
於華文都快哭了，顧不上鼻子上傳來的劇痛，極力勸說施滿江離開這該死的樹林。
“你是說那人身高一米三，雙臂垂到地上？”饒霞表示不太相信，人怎麽可能會長成這個樣子？多嚇人啊！
饒霞很同情一些身體有殘疾的人，經常看到馬路上有缺胳膊少腿的乞丐，都會給點錢。但同情的同時，也害怕跟這一類人接觸。並非歧視，想來大多數普通人都差不多這個心態。
有一個畫麵，饒霞恐怕這輩子都忘不了。
那是一年冬天，饒霞大概七八歲左右，一個小縣城，房子很破舊很矮小，不像現在的高樓大廈。晚上，饒霞跟她媽媽正坐在板凳上準備晚飯，那時候他們家沒電視，有電燈，很暗的那種六十瓦的電燈泡。
光線昏暗。
正吃著飯，突然有人敲門。
木門，用板塊釘的那種。
跟著，門被推開，發出嘎吱刺耳的聲響。緊接著寒風肆意，從屋子外邊灌了進來。一個婦女，大概五十歲左右，蓬頭垢麵，衣衫襤褸。借著昏暗的燈光，饒霞有注意到，這個婦女的臉上到脖子處，明顯有一塊被火焰燒焦的疤痕。
那婦女是來要飯吃的，當時什麽情況，饒霞記不得清楚，那個婦女後來什麽時候離開的，饒霞也忘了。但那個畫麵，那個打開門，風吹進來，一個婦女站在門外，那種昏暗光線的畫麵，饒霞這輩子都不會忘。
後來聽母親說，那人是隔壁一個鎮子上的，神經有問題，以前冬天下雪的時候，聽說還掐死一個女兒，把孩子埋在雪地裏。
後來讀書的時候，聽學校學生提起那個女人。那次來饒曦家要飯的時候，是那個婦女離家出走九年後又不知道怎麽給她走迴家的，後來神經錯亂，又失蹤了，直到今天也沒能迴來。
或許，那個女人已經死在外邊了。
總而言之，如果於華文說他看到的那個侏儒，缺個胳膊少條腿兒什麽的，又或者身上有疤痕，饒霞還能相信。人又不是猿猴猩猩狒狒，兩條胳膊的比例，怎麽可能會那麽的不協調？
反倒是施滿江覺得於華文沒有說謊，看他嚇的那b樣兒就知道，跟真見了鬼一樣。這世界長得千奇百怪的人多了去了，別說隻是兩條胳膊比較長，象人施滿江都見過不少。
“炮哥你過來下。”
施滿江招唿李威，幾人到側邊一處比較偏僻的地方。施滿江把於華文說的那個人，給李威形容了一下，完了問他李家村有沒有這樣的人，又或者附近村子有沒有這樣的人。
李威的迴答很堅定，指定沒有，長得那麽奇葩有個性，真要有這麽一個人，李威怎麽可能不知道。李家村就那麽點大，百十來口人，別說相貌奇特的侏儒了，就連誰家的牛，誰家的狗長什麽模樣，李威都記得清楚。“肯定沒有。”
那問題就大了。
方圓數十裏就李家村這麽一個村子，沒別的地方了，南華三中肯定也沒這樣一號人，那於華文見到的這個人是打哪兒蹦出來的？
“會，會不會是以前丟到山裏的孩子，活過來了？”這話，於華文鼓起好大的勇氣才敢說出這句話，頓時頭皮都涼颼颼的，感覺樹林子有一雙眼盯著自己後背。
起先李威不是說經常有人丟孩子嘛！
丟孩子這事兒，離他們並不遙遠，李威，於華文他們那一代都有丟孩子的跡象。於華文可不是胡亂猜測，他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總不可能憑空冒出個人來吧？
而且，那個人的手臂那麽長，跟猩猩猴子一樣，很可能就是因為在樹林裏生活很久，所以手臂變長的。
野人，還真有，但是，李威出從來沒聽村裏人說過，按說如果真有野人在這山裏活動的話，村裏人應該都知道。
所以，這玩意兒是外來物，突然蹦出來的。
施滿江心生警惕。“於老師，那野人你在哪兒看到的，為什麽攻擊你？你把情況都給我說下。”
施滿江懷疑，那侏儒八成是衝著自己來的。
和尚那邊沒消息，施滿江讓和尚這兩天跟著吳夢薇，防著娘倆兒出事兒。之所以懷疑於華文所說的那個‘野人’，是因為施滿江知道，這個世界不乏一些奇人，自幼習武，通過訓練，把自己訓練成那b樣兒。
打個淺顯點的比方，一般自幼習武的人，像那些練套路的，個子都比較矮小。如果沒有發育完全，就壓腿劈叉，把韌帶拉開的話，當時的個會長得很快，就跟拔苗助長一樣，到後麵就不長個了。
而且，套路這玩意講究靈活，身體輕盈，步伐變幻莫測，時不時一個後空翻，側翻什麽的。體格太大，肉多，引力大，翻不過去。而且一堆的肉也不好看。
施滿江猜測，於華文見到的那個人，很有可能是一個武力高深的強者，他所修煉的武術跟他的胳膊有莫大的聯係。
如實稟報怎麽可能，於華文就算再虎逼也不會把自己說施滿江的壞話說出來。“我不是下山撿點柴火呢嘛！順便找個地方撒泡尿，結果，無意間聽到林子裏邊有稀稀疏疏的聲響，我還以為是什麽動物，結果發覺是個人形，速度很快，嗖的一下就沒影了。”
“我還以為學生跟我惡作劇呢！然後就罵了兩句，結果那玩意兒就給我鼻血幹出來了。”
“那你是嘴欠的，真該！”
就他這破嘴，早晚有一天會被人打死。
顯然，對方蟄伏在林子裏邊，等待時機。沒曾想給於華文撞見了，施滿江估計對方本來不打算暴露了自己，關鍵於華文這種破嘴，殺傷力太大，對方沒能忍住，站出來給他揍了。
那個侏儒，指定抱有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
於華文運氣還行，隻是鼻梁骨塌了，沒什麽大問題，最起碼還撿迴一條狗命。由此，也可以判斷，對方不是衝著於華文來的。饒霞那麽單純善良的姑娘，應該沒得罪什麽人，而高一三班的那幫犢子，毛都沒長全，更沒這個可能。
說到得罪人，山頂上這些人裏邊，除了自己還有誰？
不出意外，對方是來找自己麻煩的。
上山踏青，多好的機會啊！
想弄死我？
哼哼！
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八成是包好修七哥他們的人。
“行！”施滿江拍了拍於華文肩膀，安慰道。“辛苦你了於老師，去搭帳篷去吧！”
於華文吞了吞口水，顫顫巍巍道。“施老師，我叫您施大爺成不？這裏真不能過夜，萬一有學生出事兒了，你能承擔的起這個責任嗎？”
“我一個人肯定承擔不了，這不是還有你於老師嘛！”
“我……”
“於老師想迴去？可以啊！路你記得吧！來前都開好道了，慢走，不送。”
“不是，我……”
...
“可，可是……”
於華文有點懵，主要是嚇懵了。
本來挺多學生受他感染，想離開浪費，結果施滿江一句話，全乖乖端著碗筷盛麵吃去了。也有一些女生幹脆就地吃零食，聊風景，一些人則開始挑選地方搭帳篷，顯然是準備留下來過夜。
會死人的。
現在想起來，想到那個侏儒的樣子，於華文頓覺腳底生出一股寒氣直衝腦門，菊花都沁出一層冷汗而來了。
也是。
在一杳無人煙的深山老林子裏，碰到那麽一怪異的人，不嚇懵b了才怪。於華文還算好的，隻是渾身哆嗦了半個多鍾，菊花縮的厲害，最起碼人沒嚇尿。要換做膽小點的，估計直接躺那兒不起來了。
可是現在，於華文的狀況不是很好。
那玩意兒絕對不是人，侏儒於華文不是沒見過，關鍵他在山腳下看到的那個人，雙臂直接超過一米了。
你想想，一個人總共身高也就一米三，手臂就有一米多長是個什麽概念？一般人的胳膊也將近一米左右，關鍵那樣的個子也才一米三啊！徹底顛覆了於華文的世界觀。
到現在，於華文還渾身抖的厲害，感覺就跟墜入冰窖一樣，後脊發寒“施老師，我沒有跟你開玩笑，我是真的看到了。”
於華文都快哭了，顧不上鼻子上傳來的劇痛，極力勸說施滿江離開這該死的樹林。
“你是說那人身高一米三，雙臂垂到地上？”饒霞表示不太相信，人怎麽可能會長成這個樣子？多嚇人啊！
饒霞很同情一些身體有殘疾的人，經常看到馬路上有缺胳膊少腿的乞丐，都會給點錢。但同情的同時，也害怕跟這一類人接觸。並非歧視，想來大多數普通人都差不多這個心態。
有一個畫麵，饒霞恐怕這輩子都忘不了。
那是一年冬天，饒霞大概七八歲左右，一個小縣城，房子很破舊很矮小，不像現在的高樓大廈。晚上，饒霞跟她媽媽正坐在板凳上準備晚飯，那時候他們家沒電視，有電燈，很暗的那種六十瓦的電燈泡。
光線昏暗。
正吃著飯，突然有人敲門。
木門，用板塊釘的那種。
跟著，門被推開，發出嘎吱刺耳的聲響。緊接著寒風肆意，從屋子外邊灌了進來。一個婦女，大概五十歲左右，蓬頭垢麵，衣衫襤褸。借著昏暗的燈光，饒霞有注意到，這個婦女的臉上到脖子處，明顯有一塊被火焰燒焦的疤痕。
那婦女是來要飯吃的，當時什麽情況，饒霞記不得清楚，那個婦女後來什麽時候離開的，饒霞也忘了。但那個畫麵，那個打開門，風吹進來，一個婦女站在門外，那種昏暗光線的畫麵，饒霞這輩子都不會忘。
後來聽母親說，那人是隔壁一個鎮子上的，神經有問題，以前冬天下雪的時候，聽說還掐死一個女兒，把孩子埋在雪地裏。
後來讀書的時候，聽學校學生提起那個女人。那次來饒曦家要飯的時候，是那個婦女離家出走九年後又不知道怎麽給她走迴家的，後來神經錯亂，又失蹤了，直到今天也沒能迴來。
或許，那個女人已經死在外邊了。
總而言之，如果於華文說他看到的那個侏儒，缺個胳膊少條腿兒什麽的，又或者身上有疤痕，饒霞還能相信。人又不是猿猴猩猩狒狒，兩條胳膊的比例，怎麽可能會那麽的不協調？
反倒是施滿江覺得於華文沒有說謊，看他嚇的那b樣兒就知道，跟真見了鬼一樣。這世界長得千奇百怪的人多了去了，別說隻是兩條胳膊比較長，象人施滿江都見過不少。
“炮哥你過來下。”
施滿江招唿李威，幾人到側邊一處比較偏僻的地方。施滿江把於華文說的那個人，給李威形容了一下，完了問他李家村有沒有這樣的人，又或者附近村子有沒有這樣的人。
李威的迴答很堅定，指定沒有，長得那麽奇葩有個性，真要有這麽一個人，李威怎麽可能不知道。李家村就那麽點大，百十來口人，別說相貌奇特的侏儒了，就連誰家的牛，誰家的狗長什麽模樣，李威都記得清楚。“肯定沒有。”
那問題就大了。
方圓數十裏就李家村這麽一個村子，沒別的地方了，南華三中肯定也沒這樣一號人，那於華文見到的這個人是打哪兒蹦出來的？
“會，會不會是以前丟到山裏的孩子，活過來了？”這話，於華文鼓起好大的勇氣才敢說出這句話，頓時頭皮都涼颼颼的，感覺樹林子有一雙眼盯著自己後背。
起先李威不是說經常有人丟孩子嘛！
丟孩子這事兒，離他們並不遙遠，李威，於華文他們那一代都有丟孩子的跡象。於華文可不是胡亂猜測，他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總不可能憑空冒出個人來吧？
而且，那個人的手臂那麽長，跟猩猩猴子一樣，很可能就是因為在樹林裏生活很久，所以手臂變長的。
野人，還真有，但是，李威出從來沒聽村裏人說過，按說如果真有野人在這山裏活動的話，村裏人應該都知道。
所以，這玩意兒是外來物，突然蹦出來的。
施滿江心生警惕。“於老師，那野人你在哪兒看到的，為什麽攻擊你？你把情況都給我說下。”
施滿江懷疑，那侏儒八成是衝著自己來的。
和尚那邊沒消息，施滿江讓和尚這兩天跟著吳夢薇，防著娘倆兒出事兒。之所以懷疑於華文所說的那個‘野人’，是因為施滿江知道，這個世界不乏一些奇人，自幼習武，通過訓練，把自己訓練成那b樣兒。
打個淺顯點的比方，一般自幼習武的人，像那些練套路的，個子都比較矮小。如果沒有發育完全，就壓腿劈叉，把韌帶拉開的話，當時的個會長得很快，就跟拔苗助長一樣，到後麵就不長個了。
而且，套路這玩意講究靈活，身體輕盈，步伐變幻莫測，時不時一個後空翻，側翻什麽的。體格太大，肉多，引力大，翻不過去。而且一堆的肉也不好看。
施滿江猜測，於華文見到的那個人，很有可能是一個武力高深的強者，他所修煉的武術跟他的胳膊有莫大的聯係。
如實稟報怎麽可能，於華文就算再虎逼也不會把自己說施滿江的壞話說出來。“我不是下山撿點柴火呢嘛！順便找個地方撒泡尿，結果，無意間聽到林子裏邊有稀稀疏疏的聲響，我還以為是什麽動物，結果發覺是個人形，速度很快，嗖的一下就沒影了。”
“我還以為學生跟我惡作劇呢！然後就罵了兩句，結果那玩意兒就給我鼻血幹出來了。”
“那你是嘴欠的，真該！”
就他這破嘴，早晚有一天會被人打死。
顯然，對方蟄伏在林子裏邊，等待時機。沒曾想給於華文撞見了，施滿江估計對方本來不打算暴露了自己，關鍵於華文這種破嘴，殺傷力太大，對方沒能忍住，站出來給他揍了。
那個侏儒，指定抱有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
於華文運氣還行，隻是鼻梁骨塌了，沒什麽大問題，最起碼還撿迴一條狗命。由此，也可以判斷，對方不是衝著於華文來的。饒霞那麽單純善良的姑娘，應該沒得罪什麽人，而高一三班的那幫犢子，毛都沒長全，更沒這個可能。
說到得罪人，山頂上這些人裏邊，除了自己還有誰？
不出意外，對方是來找自己麻煩的。
上山踏青，多好的機會啊！
想弄死我？
哼哼！
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八成是包好修七哥他們的人。
“行！”施滿江拍了拍於華文肩膀，安慰道。“辛苦你了於老師，去搭帳篷去吧！”
於華文吞了吞口水，顫顫巍巍道。“施老師，我叫您施大爺成不？這裏真不能過夜，萬一有學生出事兒了，你能承擔的起這個責任嗎？”
“我一個人肯定承擔不了，這不是還有你於老師嘛！”
“我……”
“於老師想迴去？可以啊！路你記得吧！來前都開好道了，慢走，不送。”
“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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