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求你問我
施滿江一巴掌把大光抽暈，完了再把他帶迴地下室。
包好修是寧銀才的姑父，大光能從裏邊出來一次，就有第二次的可能。老是被這樣一個亡命之徒盯著，終歸是個麻煩。
與其把他交給關中庭那些人，還不如暫時擱在自己手裏，明天天亮，再把大光交給劉曦處置。說不定還能給那小妞爭取點功勞。
李威瞪大兩眼珠子，一臉錯愕。
這算什麽？
昨天，施滿江帶迴個和尚，那造型，簡直是醉了。是有多窮，連一雙鞋都沒有，而且還不是一天兩天。
李威注意過，和尚的腳掌，估計跟熊掌都有的一拚，老繭特厚。
而且，李威有聽到和尚跟施滿江聊天的時候，和尚建議施滿江直接弄死包好修，省的麻煩。
我次奧！
當時李威菊花都顫抖了。
其實李威比任何人更痛恨包好修，如果不是他跟寧銀才一塊陷害自己，他也不至於落到這般地步。恨歸恨，可要有機會，讓他殺包好修的話，李威沒這個膽兒。
想都沒敢想過。
那可不是小雞崽子，一條鮮活的人命啊！說殺就殺，而且包好修還是副局長。真把他個弄死了，那事情可就大條了。
真不知道施滿江到底是個什麽人。
半個月前，施滿江第一次踏入三班的時候，看他那滿身的腱子肉，李威還以為他是個健美教練，長得跟頭大黑熊似的。
關鍵健美教練也沒他這麽兇殘啊！
動不動拿大嘴巴子抽人，這才來幾天，三班那些吊兒郎當的壞學生，還有幾個沒被他揍過的。
眼睜睜看著施滿江像提溜著死狗一樣，拖著大光走進地下室。李威徹底傻眼，第一次感覺施滿江如此的陌生，神秘。
就像個謎團一樣，根本看不清他。
“別愣著了，去找根繩子來。”施滿江隨手把大光往地上一丟。讓李威找來一根繩索，親自動手把大光捆的結結實實。
李威在一旁就跟個傻子似的，幹瞪眼。
看大光這長相，挺兇殘的，不知道老師把他抓來做什麽。
李威沒見過大光，自然不知道大光跟寧銀才之間的關係。
拎著個人狂奔三五公裏，饒是施滿江也累的夠j8嗆，渾身的臭汗。他找了一瓶礦泉水，咕嚕嚕喝的痛快，一邊說道：“炮哥，你去把他弄醒，我問他點事兒。”
李威有點羞澀，炮個毛啊炮哥，都混什麽樣兒了。不過，他也知道施滿江並非有意侮辱他，估計是叫習慣了。
“啊？怎，怎麽弄醒啊！拿水澆嗎？”那些電視劇裏邊可不都這麽演的嘛！
澆你妹，那麽費事。“抽他兩大嘴巴子就行。”
“……”
李威頓時無語。
大哥，他長得很兇好不好，你讓我抽他大嘴巴子，這樣真的好嗎？
李威吞了吞口水，最終決定，抽就抽吧！
不就是大嘴巴子嘛！誰還不會啊！
一段時間的相處下來，李威對施滿江十分信任，無論做什麽，除了殺人犯法之外，隻要施滿江一句話，他都願意去做。
因為施滿江的威嚴，更因為他遭遇危機時，施滿江不假思索的伸出援手。
雖然李威對施滿江有著本能的敬畏，但，漸漸地，因為各種原因，李威覺得施滿江很親切，而且，唯有跟他呆在一塊的時候，李威方才有一絲絲的安全感。
可以想象，一個還心智還未成熟的孩子，被人誣陷，成為全城搜捕的通緝犯。麵對包好修，寧銀才他們所帶來的壓力，李威一個人該有多麽的無助。
這個時候，唯有施滿江向他伸出援手，似乎也唯有施滿江能夠幫他一把。
無論結果如何，李威都感激不盡。
李威來到大光跟前，剛揚起手，借助微弱的燈光，終於注意到地下有一攤血跡。目光下移，定睛一看，李威差點沒嚇哭了。
隻見大光的手指，齊刷刷斷了一排，兩隻手就隻剩下最後三四根手指，孤零零的，看著好不怪誕。
“啊——”
李威驚叫一聲，臉色唰的一下蒼白，連滾帶爬的向後退去。那神情，就跟見了鬼一樣，滿臉恐懼不安。“老，老師，他的手……”
不就斷了幾根手指嘛！瞧他給嚇的，都快哭了，那要看到斷了胳膊和腿的，還不嚇尿了啊！“德行！”
施滿江摸出大光的那把槍。“這狗曰的是個死刑犯，寧銀才派他來殺我……居然又弄了一把槍。”
上次在學校後邊，寧銀才就帶了一把槍，加上這把，兩把。華夏對槍支彈藥管製十分嚴格，而寧銀才一個未成年都可以拿出數把槍來。
由此可見，寧家的生意未免幹淨，又或者，這些槍都是七哥給他的。
對於七哥跟寧青雲，施滿江一概不知，完全不了解。他初來乍到，對南華的地下世界完全陌生，不過，和尚來了，這一切都不成問題。
施滿江琢磨著，先把大光弄醒，問幾個簡單點的問題，譬如，像醫生那樣的武者，七哥手底下還有幾個。
施滿江想問題的時候，沒有注意到李威臉都白了。
所以……大光的手指是老師切的？
我次奧！
這算什麽老師啊？
黑澀會啊！
也太兇殘了。
想到自己當初的行為，李威不由的菊花一頓抽搐，愣是沁出一層冷汗而來，花瓣都濕了。好在自己沒有做出太過出格的事兒，沒把施滿江給惹急眼了。
可能，因為自己是他的學生吧！
“唿唿！”
深吸了一口氣，李威再度鼓起勇氣來到大光跟前。施滿江為自己承擔那麽多事兒，所以李威特別想為施滿江做點什麽。
咬了咬牙，李威顫顫巍巍伸出手，啪的一下抽了大光一個大嘴巴子。
啪！
聲音不是很響亮，李威沒敢用太大力，主要胳膊抖的厲害。抽大光大嘴巴子的時候，李威眼睛都是閉上的。
害怕啊！
過了會兒，李威這才睜開眼，見大光沒醒。跟著，又是一個大嘴巴子唿了過來。
啪！
這迴兒稍微加大了點力度。
沒醒。
大光眼睛沒睜開，李威的眼睛倒是再次閉上了。等他再睜開眼睛的時候，施滿江那張大臉盤子，突然跳進李威視線，後者一個激靈，快中風了都。
“你逗我玩呢？”施滿江被李威弄的哭笑不得。人大光好歹是個殺人犯，你這樣調戲人家，真的好嗎？
太不人道了。
“還是我來吧！”
言畢，施滿江一個大嘴巴子抽了下來，就聽見啪的一聲脆響，聲音刺痛耳膜，估計比槍響聲還要清脆。空蕩蕩的地下室，迴音激蕩，經久不絕。
毫無疑問，大光醒了，半邊臉腫的跟豬頭似的，嗷嗷的叫喚。
大光醒過來，眼睛還沒睜開，嘴巴先張開，破口大罵。“次奧尼瑪的，我……嘶…痛死老子了。”
過了一會兒，手指斷口處傳來鑽心的痛，方才讓大光徹底清醒。想起自己襲殺施滿江沒有成功，反而手指還給他切斷了五根……這次是真死定了，就算僥幸不死，以後也是個殘廢。
而且，那種難忍的疼痛，簡直痛不欲生，大光寧願現在死了算了，也比這樣好過。
“草草草！”
“啊——”
大光咬肌緊繃，鋼牙盡碎，脖子上青筋暴跌，脹的快有雞蛋大小了。他惡狠狠瞪著施滿江，眼神中充斥著惡毒，如饑餓的豺狼，恨不得撲上來，活生生把施滿江給撕碎了。
“王八蛋！你不得好死。”
施滿江蹲在大光跟前，咧了咧嘴，笑盈盈說道：“你看你這話說的，太不文明了。”
不是都說戰友，獄友，炮友關係最鐵嘛！“咱好歹也算個獄友，你怎麽能這麽說話呢！”
說著，施滿江點燃一支煙，然後塞到大光嘴裏。等大光深吸了一口後，施滿江方才詢問道。“光哥，問你個事兒，剛那個穿白大褂，瘦了吧唧的玩意兒是誰？”
施滿江想知道，七哥手底下究竟有多少個這樣的強者。
“問尼瑪勒個逼！”大光一張嘴就是一連串的髒話蹦出來，他恨不得把施滿江綁起來，親自操刀動手，把施滿江的手指頭，一根根的給他切下來，怎麽可能乖乖配合。
施滿江臉色一沉，不緊不慢從兜裏摸出狂鯊。“哎！你說這人啊，就是賤！好好說話不行，非得逼的你動手。”
“那誰，你把頭轉過去，少兒不宜。”
李威乖乖蹲角落去了。
直到這時，大光這才慌了，眼睜睜看著施滿江抓著自己僅剩下的手指，看著那冰冷的刀子貼上自己的手指時，大光咕嚕嚕在那猛吞口水。
“等，等下……你要問什麽，我說，我都告訴你。”
哥，給咱留幾根行嗎？就剩下那最後幾根手指頭了。要全切斷了，光禿禿的，下半輩子，就算法院沒判他死刑，大光也沒法活啊！
沒了手指頭，連擼管子都做不到，能幹點啥。
關鍵是痛！
大光眼中充斥著惶恐不安之色，尤其是狂鯊飛刀貼上他手指的那一刹，那種冰冷的金屬質地感，放佛已經透過肌膚，直接穿透內髒。
渾身都炸毛了。
施滿江沒吱聲，動作不停。
不中用啊！
剛給他機會了，不知道把握。
這年頭，機遇難得，既然沒有把握住，那就隻有等下一次了。
不過，大光誤會施滿江了。
在天台上那是迫不得已，誰讓他拿槍來著，為了保障自己的人身安全，不切他手指切切誰的。而這次，施滿江並未打算切大光的手指。
哪有那麽殘暴啊！
隻是，施滿江用狂鯊，全神貫注，精雕細琢，在大光的中指上，雕了一朵鮮血淋漓的玫瑰花瓣。
老漂亮了！
“啊——”
一聲聲淒厲的慘叫，在地下室迴蕩，好在這裏隔音效果不錯。隻可憐蹲在角落的李威，每次大光嗷嗷痛苦嚎叫的時候，他就尿酸，憋的難受。
最後沒能忍住，尿褲子上了。
“別別別……不要，我說，我都說。你問啊！你特麽的倒是問啊……嗚嗚嗚……求求你……求你問吧！”大光哭了，眼淚嘩啦啦的往下掉。
從施滿江動刀的那一刻，他就害怕了，可偏偏施滿江就是不問。
“慢慢來，別著急，這不還剩下四根手指頭嘛！哥一會兒把牡丹，芙蓉，蓮花全給你雕上去，多霸氣。你不是喜歡紋身嘛！哥不收你錢。”
大光哭成了淚人兒，泣不成聲了都。眼看著施滿江又要開始作畫，大光立馬頻頻點頭，隻可惜被綁在柱子上，他做不到跪地磕頭求饒啊！
“別……江哥，我求你了，我求求你，你問我吧！”從他殺人被抓進監獄的那一刻起，大光知道，自己的命，恐怕要完犢子了。
好幾天時間他都沒緩過神來，無法接受這個現實。大光也後悔過，隻可惜，時光無法逆流。慢慢的，過了一段時間，大光不得不接受現實。
不就是死嘛！反正爛命一條，有什麽可怕的。直到現在，落到施滿江手中，大光深刻體會到，什麽叫生不如死。
...
施滿江一巴掌把大光抽暈，完了再把他帶迴地下室。
包好修是寧銀才的姑父，大光能從裏邊出來一次，就有第二次的可能。老是被這樣一個亡命之徒盯著，終歸是個麻煩。
與其把他交給關中庭那些人，還不如暫時擱在自己手裏，明天天亮，再把大光交給劉曦處置。說不定還能給那小妞爭取點功勞。
李威瞪大兩眼珠子，一臉錯愕。
這算什麽？
昨天，施滿江帶迴個和尚，那造型，簡直是醉了。是有多窮，連一雙鞋都沒有，而且還不是一天兩天。
李威注意過，和尚的腳掌，估計跟熊掌都有的一拚，老繭特厚。
而且，李威有聽到和尚跟施滿江聊天的時候，和尚建議施滿江直接弄死包好修，省的麻煩。
我次奧！
當時李威菊花都顫抖了。
其實李威比任何人更痛恨包好修，如果不是他跟寧銀才一塊陷害自己，他也不至於落到這般地步。恨歸恨，可要有機會，讓他殺包好修的話，李威沒這個膽兒。
想都沒敢想過。
那可不是小雞崽子，一條鮮活的人命啊！說殺就殺，而且包好修還是副局長。真把他個弄死了，那事情可就大條了。
真不知道施滿江到底是個什麽人。
半個月前，施滿江第一次踏入三班的時候，看他那滿身的腱子肉，李威還以為他是個健美教練，長得跟頭大黑熊似的。
關鍵健美教練也沒他這麽兇殘啊！
動不動拿大嘴巴子抽人，這才來幾天，三班那些吊兒郎當的壞學生，還有幾個沒被他揍過的。
眼睜睜看著施滿江像提溜著死狗一樣，拖著大光走進地下室。李威徹底傻眼，第一次感覺施滿江如此的陌生，神秘。
就像個謎團一樣，根本看不清他。
“別愣著了，去找根繩子來。”施滿江隨手把大光往地上一丟。讓李威找來一根繩索，親自動手把大光捆的結結實實。
李威在一旁就跟個傻子似的，幹瞪眼。
看大光這長相，挺兇殘的，不知道老師把他抓來做什麽。
李威沒見過大光，自然不知道大光跟寧銀才之間的關係。
拎著個人狂奔三五公裏，饒是施滿江也累的夠j8嗆，渾身的臭汗。他找了一瓶礦泉水，咕嚕嚕喝的痛快，一邊說道：“炮哥，你去把他弄醒，我問他點事兒。”
李威有點羞澀，炮個毛啊炮哥，都混什麽樣兒了。不過，他也知道施滿江並非有意侮辱他，估計是叫習慣了。
“啊？怎，怎麽弄醒啊！拿水澆嗎？”那些電視劇裏邊可不都這麽演的嘛！
澆你妹，那麽費事。“抽他兩大嘴巴子就行。”
“……”
李威頓時無語。
大哥，他長得很兇好不好，你讓我抽他大嘴巴子，這樣真的好嗎？
李威吞了吞口水，最終決定，抽就抽吧！
不就是大嘴巴子嘛！誰還不會啊！
一段時間的相處下來，李威對施滿江十分信任，無論做什麽，除了殺人犯法之外，隻要施滿江一句話，他都願意去做。
因為施滿江的威嚴，更因為他遭遇危機時，施滿江不假思索的伸出援手。
雖然李威對施滿江有著本能的敬畏，但，漸漸地，因為各種原因，李威覺得施滿江很親切，而且，唯有跟他呆在一塊的時候，李威方才有一絲絲的安全感。
可以想象，一個還心智還未成熟的孩子，被人誣陷，成為全城搜捕的通緝犯。麵對包好修，寧銀才他們所帶來的壓力，李威一個人該有多麽的無助。
這個時候，唯有施滿江向他伸出援手，似乎也唯有施滿江能夠幫他一把。
無論結果如何，李威都感激不盡。
李威來到大光跟前，剛揚起手，借助微弱的燈光，終於注意到地下有一攤血跡。目光下移，定睛一看，李威差點沒嚇哭了。
隻見大光的手指，齊刷刷斷了一排，兩隻手就隻剩下最後三四根手指，孤零零的，看著好不怪誕。
“啊——”
李威驚叫一聲，臉色唰的一下蒼白，連滾帶爬的向後退去。那神情，就跟見了鬼一樣，滿臉恐懼不安。“老，老師，他的手……”
不就斷了幾根手指嘛！瞧他給嚇的，都快哭了，那要看到斷了胳膊和腿的，還不嚇尿了啊！“德行！”
施滿江摸出大光的那把槍。“這狗曰的是個死刑犯，寧銀才派他來殺我……居然又弄了一把槍。”
上次在學校後邊，寧銀才就帶了一把槍，加上這把，兩把。華夏對槍支彈藥管製十分嚴格，而寧銀才一個未成年都可以拿出數把槍來。
由此可見，寧家的生意未免幹淨，又或者，這些槍都是七哥給他的。
對於七哥跟寧青雲，施滿江一概不知，完全不了解。他初來乍到，對南華的地下世界完全陌生，不過，和尚來了，這一切都不成問題。
施滿江琢磨著，先把大光弄醒，問幾個簡單點的問題，譬如，像醫生那樣的武者，七哥手底下還有幾個。
施滿江想問題的時候，沒有注意到李威臉都白了。
所以……大光的手指是老師切的？
我次奧！
這算什麽老師啊？
黑澀會啊！
也太兇殘了。
想到自己當初的行為，李威不由的菊花一頓抽搐，愣是沁出一層冷汗而來，花瓣都濕了。好在自己沒有做出太過出格的事兒，沒把施滿江給惹急眼了。
可能，因為自己是他的學生吧！
“唿唿！”
深吸了一口氣，李威再度鼓起勇氣來到大光跟前。施滿江為自己承擔那麽多事兒，所以李威特別想為施滿江做點什麽。
咬了咬牙，李威顫顫巍巍伸出手，啪的一下抽了大光一個大嘴巴子。
啪！
聲音不是很響亮，李威沒敢用太大力，主要胳膊抖的厲害。抽大光大嘴巴子的時候，李威眼睛都是閉上的。
害怕啊！
過了會兒，李威這才睜開眼，見大光沒醒。跟著，又是一個大嘴巴子唿了過來。
啪！
這迴兒稍微加大了點力度。
沒醒。
大光眼睛沒睜開，李威的眼睛倒是再次閉上了。等他再睜開眼睛的時候，施滿江那張大臉盤子，突然跳進李威視線，後者一個激靈，快中風了都。
“你逗我玩呢？”施滿江被李威弄的哭笑不得。人大光好歹是個殺人犯，你這樣調戲人家，真的好嗎？
太不人道了。
“還是我來吧！”
言畢，施滿江一個大嘴巴子抽了下來，就聽見啪的一聲脆響，聲音刺痛耳膜，估計比槍響聲還要清脆。空蕩蕩的地下室，迴音激蕩，經久不絕。
毫無疑問，大光醒了，半邊臉腫的跟豬頭似的，嗷嗷的叫喚。
大光醒過來，眼睛還沒睜開，嘴巴先張開，破口大罵。“次奧尼瑪的，我……嘶…痛死老子了。”
過了一會兒，手指斷口處傳來鑽心的痛，方才讓大光徹底清醒。想起自己襲殺施滿江沒有成功，反而手指還給他切斷了五根……這次是真死定了，就算僥幸不死，以後也是個殘廢。
而且，那種難忍的疼痛，簡直痛不欲生，大光寧願現在死了算了，也比這樣好過。
“草草草！”
“啊——”
大光咬肌緊繃，鋼牙盡碎，脖子上青筋暴跌，脹的快有雞蛋大小了。他惡狠狠瞪著施滿江，眼神中充斥著惡毒，如饑餓的豺狼，恨不得撲上來，活生生把施滿江給撕碎了。
“王八蛋！你不得好死。”
施滿江蹲在大光跟前，咧了咧嘴，笑盈盈說道：“你看你這話說的，太不文明了。”
不是都說戰友，獄友，炮友關係最鐵嘛！“咱好歹也算個獄友，你怎麽能這麽說話呢！”
說著，施滿江點燃一支煙，然後塞到大光嘴裏。等大光深吸了一口後，施滿江方才詢問道。“光哥，問你個事兒，剛那個穿白大褂，瘦了吧唧的玩意兒是誰？”
施滿江想知道，七哥手底下究竟有多少個這樣的強者。
“問尼瑪勒個逼！”大光一張嘴就是一連串的髒話蹦出來，他恨不得把施滿江綁起來，親自操刀動手，把施滿江的手指頭，一根根的給他切下來，怎麽可能乖乖配合。
施滿江臉色一沉，不緊不慢從兜裏摸出狂鯊。“哎！你說這人啊，就是賤！好好說話不行，非得逼的你動手。”
“那誰，你把頭轉過去，少兒不宜。”
李威乖乖蹲角落去了。
直到這時，大光這才慌了，眼睜睜看著施滿江抓著自己僅剩下的手指，看著那冰冷的刀子貼上自己的手指時，大光咕嚕嚕在那猛吞口水。
“等，等下……你要問什麽，我說，我都告訴你。”
哥，給咱留幾根行嗎？就剩下那最後幾根手指頭了。要全切斷了，光禿禿的，下半輩子，就算法院沒判他死刑，大光也沒法活啊！
沒了手指頭，連擼管子都做不到，能幹點啥。
關鍵是痛！
大光眼中充斥著惶恐不安之色，尤其是狂鯊飛刀貼上他手指的那一刹，那種冰冷的金屬質地感，放佛已經透過肌膚，直接穿透內髒。
渾身都炸毛了。
施滿江沒吱聲，動作不停。
不中用啊！
剛給他機會了，不知道把握。
這年頭，機遇難得，既然沒有把握住，那就隻有等下一次了。
不過，大光誤會施滿江了。
在天台上那是迫不得已，誰讓他拿槍來著，為了保障自己的人身安全，不切他手指切切誰的。而這次，施滿江並未打算切大光的手指。
哪有那麽殘暴啊！
隻是，施滿江用狂鯊，全神貫注，精雕細琢，在大光的中指上，雕了一朵鮮血淋漓的玫瑰花瓣。
老漂亮了！
“啊——”
一聲聲淒厲的慘叫，在地下室迴蕩，好在這裏隔音效果不錯。隻可憐蹲在角落的李威，每次大光嗷嗷痛苦嚎叫的時候，他就尿酸，憋的難受。
最後沒能忍住，尿褲子上了。
“別別別……不要，我說，我都說。你問啊！你特麽的倒是問啊……嗚嗚嗚……求求你……求你問吧！”大光哭了，眼淚嘩啦啦的往下掉。
從施滿江動刀的那一刻，他就害怕了，可偏偏施滿江就是不問。
“慢慢來，別著急，這不還剩下四根手指頭嘛！哥一會兒把牡丹，芙蓉，蓮花全給你雕上去，多霸氣。你不是喜歡紋身嘛！哥不收你錢。”
大光哭成了淚人兒，泣不成聲了都。眼看著施滿江又要開始作畫，大光立馬頻頻點頭，隻可惜被綁在柱子上，他做不到跪地磕頭求饒啊！
“別……江哥，我求你了，我求求你，你問我吧！”從他殺人被抓進監獄的那一刻起，大光知道，自己的命，恐怕要完犢子了。
好幾天時間他都沒緩過神來，無法接受這個現實。大光也後悔過，隻可惜，時光無法逆流。慢慢的，過了一段時間，大光不得不接受現實。
不就是死嘛！反正爛命一條，有什麽可怕的。直到現在，落到施滿江手中，大光深刻體會到，什麽叫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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