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安靜了幾秒,邊隨開麥鬼扯:“你打比賽都能這麽肥?”隔著長長的一條走廊,他仿佛能看到那頭的小討債臉正倔著,不想給又不樂意說不。氣消下去一點,某大度的大神接著說:“跳點跟別的隊撞了怎麽辦,隊友去分踩被別人整隊打跑了你給不給?”顧潮沒說話,挪動自己350塊的馬丁靴在礻果女頭上踩了一下。心說這又不是比賽。“誰沒個一路天命圈的時候。”邊隨挪挪顧潮褲衤當口的腦袋,繼續忽悠:“逆風才決定上限。”“打職業的,誰背著你包裏的東西都能保證自己不死還幹掉一票,但一盤崩了就是0分。不學著打逆風局,你難道能坐地畫圈?又不是隔壁。”邊隨繼續忽悠:“你要是行,就不怕隻拿一把槍。”他說完好幾秒,喇叭口都沒動靜。又等了幾秒,地上終於多出一把slr,70發7.62還有雷煙藥各一個。餘小蔥看著他一臉得意的薅羊毛,露出一個不忍直視的表情:“嘖,就小朋友讓你這麽欺負。”邊隨:“我這是在教他。”順便消消氣。礻果女心安理得,兩步進屋拿了個一級包,迴來剛按f開始撿東西,一陣發動機的“嗡嗡”聲響起,小摩托揚起的塵土糊了三角褲一褲子灰。邊隨:“?”小喇叭響了一下,語氣冷淡的很:“逆風,跑進去吧。”“......”餘小蔥聽不見語音,隻覺得邊隨這會兒很像被打中了的地鼠,一臉黑氣。.當然隨神跑是不可能跑的,隻不過開蹦蹦開的心驚膽戰。畢竟他身上隻有件bra,連個甲都沒有,還是個一級頭,漏風三輪車開的像隨時要斃命。小蹦蹦哆嗦了一路,終於和顧潮匯合。剛剛痛失巨資的小光頭已經又搜了一圈,包裏多出幾瓶飲料和幾個急救包,塞得滿滿當當的離他十米遠,恨不得在身上貼條:勿念。不過槍還是隻拿了一把。邊隨也沒好意思再打劫。兩個人守在圈邊的樓頂卡車,剛開始的兩個圈總是見不到什麽人,他沒事便掃了一眼顧潮的穿搭,這是職業選手互相調侃的習慣。然後他就發現顧潮沒有穿搭。小冰棍什麽貴穿什麽,紅馬甲是去年的賽季寶箱限量款,黑褲子也是合作款起碼1xxx,光頭底下還套著個口水巾,也是幾十把鑰匙的價格。嘖,小少爺玩遊戲。慘綠少年。因為邊隨走狗屎運,圈正好連著東切,兩個人幾乎沒怎麽費勁就處在第四個圈的窄邊,靠掃車拿下一隊兩個頭之後,又打掉兩個獨狼。到第五個圈,左上角的存活隊伍還有28隻。高分段的戰鬥才剛剛開始。作者有話要說:第6章 困獸第五個圈刷出來,一半在坡上,另一半在房區。二選一。顧潮的小喇叭亮了一下:“一起衝坡?”雙排不存在分打,否則倒了都沒人拉,他默認自己是要和這個貧窮的礻果女待在一起的。邊隨卻說:“你去山坡,我留在房區斷後。”他默認決賽圈會刷掉房區留下山坡。這是刷圈的常規規律之一。顧潮了一眼旁邊礻果女那一身破裝備,但畢竟對麵是邊隨,他不好直接問“你行嗎?”“你一個人?”這樣的話,主要他也很樂意擺脫這個窮逼。小光頭在礻果女旁邊徘徊了一秒,騎上摩托一溜煙跑了。邊隨一看,地下多了一個急救包。意思很明顯,倒了就下機吧,別指望我迴來救你。“......”邊隨突然想起農夫與蛇。但他也沒悲涼的太早,因為半分鍾後,兩個人都沒想到,白圈居然不按規律出牌,一個迴旋踢罩住了房區——邊隨在裏麵。時運不濟,顧潮成了斷後。而且他還走的時候還被騙了一個包...小喇叭響了一下,那頭的蛇吊著聲兒:“你算好的?”農夫語氣平靜:“沒有。”蛇閉了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