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我扒了你的警服


    本來公安十條禁令就禁止警察開著警車出入娛樂場所,所以到歐陸風情去的時候,趙建輝換下了警服,開的也是陳至立借給自己的那輛車。


    兩個人下車剛關上車門子,五六個警察就拎著橡膠輥拿著手銬走了過來。


    隔著大玻璃窗戶看進去,這幾個警察出來的那個房間裏麵,先被帶進來的那一批人。全部雙手抱著頭蹲在地上,七八個警察正在挨著個的搜身,這是害怕還有人身上帶著“工具”。


    “案子還沒有審問就給戴手銬有點不合適吧?”等到兩個警察走到了自己身邊,趙建輝淡淡的問道。


    其中一個警察一瞪眼:“你哪兒那麽多廢話?打傷了人還敢這麽說話,我看這輩子你是不想出去了。老實點,乖乖的讓我把銬子給你戴上,要是不然的話,有你小子好受的。”


    袁依依肚子裏暗笑,嘴裏卻冷冷的說道:“打架的時候也有我一份。”那警察禁不住樂了一聲,心說這麽漂亮的女孩子打架的時候該是什麽風采啊?可惜出警的時候自己沒去,那精彩的場麵自己沒福看到。


    “看你長得挺漂亮的,怎麽正經事不幹,偏偏要當女阿飛呢?既然你說也有你的事,那就一塊兒銬上帶進去。”另一個警察舉著銬子走到了袁依依麵前,袁依依乖乖的舉起了雙手。


    “我說你這個同誌懂不懂的辦案程序?我們可是自己到派出所來的,要是想跑的話還用等到現在?既然我們主動前來配合你們調查,那就說明沒有必要銬我們。再說了,你也沒問問我們是不是犯罪嫌疑人就直接上銬子,你不覺得你這麽辦案子有點太武斷了嗎?”看到另一個警察拿著銬子要往自己手腕子上卡,趙建輝沉聲問道。


    “媽的,你年紀不大怎麽學的老氣橫秋的?怎麽辦案子還用你教我啊?知道你們打傷的是什麽人不?我們所長的小舅子。”說道‘小舅子’那三個字的時候,這警察把脖子一挺,腦袋一晃,那氣勢就好像那位小舅子才是他的頂頭上司。


    其實他說的也沒錯,青霞路派出所所長方好古怕老婆,他老婆又心疼這位唯一的親弟弟,所以,隻要是小舅子有什麽事情找上方好古,一開口就是“我姐說的……”。隻要聽到這句話,方所長馬上就成了軟腳蝦。久而久之,全所的幹警就都弄明白了,大家怕所長,所長怕老婆,他老婆怕她那個弟弟。


    算到最後大家發現,所裏的最高領導不是所長,卻是所長的小舅子婁小樓。也無怪這個警察在提到婁小樓的時候,會把脖子挺得像燒雞一樣了。


    “誰的小舅子也不能淩駕在法律之上,這件案子本來就是個治安案件,再說了,被打的那個人根本也沒有傷多重,不過就是身上疼幾天罷了……”


    “你他媽的怎麽說話呢?”趙建輝的話還沒有說完,那警察就從後麵踢了他一腳。趙建輝閃身避開,轉過身冷冷的看著他,沉聲喝道:“你再踢我一腳試試?”


    “吆喝,這小子還挺厲害的啊,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地方,囂張對你沒好處。”他一邊說著,一邊又抬起腿踹了過來:“我踢你一腳你還能怎麽著我?”


    趙建輝側步讓開他踢來的腳尖,伸手抓住他腳脖子順勢往上一掀,那警察一腚坐在了地上。


    “別說是你,就是你們局長敢動我一指頭我照樣打還給她,耿曉麗就帶出你們這群法盲?”


    “你他媽”那警察也沒有聽清楚趙建輝在說什麽,他一定坐在地上,屁股底下正好硌了一顆小石子,疼得他忍不住又罵了一聲。


    趙建輝哼了一聲,往前走了一步伸手指著那個警察喝道:“再敢罵一句,我扒了你這身警服。”


    站在身邊的三個警察互相看了看,那個年輕點的還想上前說話,上年齡的那個伸手一扒拉他,低聲說道:“黃海市能人多了,你以為方所長最大啊?兄弟,聽我的沒錯,這事兒咱們別管,管也管不了。我看這年輕人也不是個善茬!”


    “你他媽的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你是個什麽東西,還敢扒了我的警服?老杜,你們可都聽到了,這可不是我暴力執法,這是在威脅辦案民警……”坐在地上的警察一邊罵著一邊站起身,對著那個年老的警察說了一聲,揚起手裏的橡膠棒對著趙建輝就砸。


    趙建輝一閃身躲開他手裏的橡膠輥,一腳側踢,這家夥剛從地上爬起來,就又和大地母親來了個親密接觸。


    “犯罪分子在派出所毆打警察,老杜你們就這麽看著……”那家夥終於知道,單憑自己事幹不過這個年輕的犯罪分子了。不得已,他開始向另外幾個警察求救。


    就在這時候,從派出所的辦公樓裏麵走出來一個四十多歲的高個子警察,一看他肩膀上麵的杠杆和星星就知道這人是個領導。


    “杜大彪,你們這是在幹什麽呢?亂哄哄的成什麽樣子了?”領導發話了,自然會有人湊上去給領導到匯報。讓趙建輝想不到的是,這個時候那個年輕的警察居然跑不過那個年齡大的。


    就看到老年警察臉上像是開滿了鮮花一樣,靠在領導的身邊哈著腰低聲說了幾句,中間還用手指點著自己和坐在地上的那個警察,看來是迴報的很詳細。


    等到那個警察匯報完了以後,讓人意外的是領導並沒有生氣,反而大聲說道:“搞什麽搞,這裏是派出所,不是你們家的菜園子,都把人帶到留置室裏去看好了。”


    “好嘞。”年老的警察馬騮的答應著,哈著腰跑迴來帶著微笑對趙建輝說道:“我說這位同學,看到了沒有,剛才那個是我們指導員,他讓我把你們先帶到留置室裏去,你看是不是配合一下,跟我到留置室裏先坐一會兒去?”


    “他是你們指導員?叫什麽名字啊?”趙建輝沒理他那個茬,反而大聲問道。


    全黃海市基層派出所好幾百個,趙建輝現在可認不全誰是所長誰是指導員。但是,他這麽大聲一叫,也讓轉身想上樓的那位指導員停住了腳步。


    “我們指導員叫管進勇,你是不是有親戚和他認識?”這個杜警官倒是很好說話,看到指導員停住了腳步,就低聲對趙建輝說了他的名字。


    趙建輝搖了搖頭:“我不認識他。”看到對麵那個指導員也不認識自己,趙建輝搖了搖頭,心說機會我是給你了,抓不住那可不能怨我。


    老年警官心說我就知道你不認識他,這這不是問你有沒有親戚認識他嗎?既然你沒有什麽路子找上他,那就乖乖的跟我去留置室吧。


    幸虧留置室夠大啊,一拉溜兒四間通趟的大房子很寬敞明亮,就是門窗上麵的鐵淩子讓人看了有點不大舒服。


    “方所長,我是馬良啊,……對,您安排的那事兒我沒有辦好,……是是是,您批評的對,這主要是管指導員他橫插了一杠子,嗯,是的,我明白了。”老年警察前腳帶著趙建輝剛離開,被趙建輝打倒在地上的那個警察就爬了起來,從口袋裏麵掏出了手機,躲在牆角裏向領導匯報起來。


    留置室裏,老年警察很客氣的讓趙建輝和袁依依坐在椅子上,才靠近了趙建輝低聲說道:“這位同學,你們這個事情很複雜,我們指導員很為難啊。”


    看著趙建輝很年輕,他一直把趙建輝等成學生了。


    趙建輝笑了笑:“當時你也跟著出警了,事情的真相你們都知道了,我不知道你們指導員有什麽為難的?”


    “小兄弟,咱們明人也就不說暗話了,你要是不知道我們為什麽為難,在把馬良摔到地上的時候你會那麽說嗎?”杜大彪咧開嘴,露出兩顆被煙熏的焦黃的黃板牙,嘿嘿地笑了。


    一邊笑著,他迴頭看了看身後離著自己還有四五米遠的那個小警察,更加壓低了聲音道:“我們指導員也知道你們是被人逼迫的,但那個人是所長的小舅子,在這所裏是所長說了算,他就是想幫你們也幫不上。我這麽說你明白了吧?”


    “不管是在分局還是在派出所,局長和所長就是第一責任人,所長說了算很正常啊?但作為所長,也必須尊重指導員的意見,做事情也不能獨斷專行,處理事情更不能講究親情不顧法律和正義,那樣是會犯錯誤的。”趙建輝慷慨陳詞道。


    杜大彪伸出了大拇指在趙建輝的眼前一晃:“你果然是明白人。可是現在你說這些都沒用,我們所長去醫院看他小舅子去了,要是等到他迴來,我看就有你的罪受了。”


    老狐狸啊,威逼利誘這一套用的很嫻熟。隻是不知道這個苦口婆心的老警察想讓自己幹什麽?


    前後事情在腦子裏一順,趙建輝就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大概原因。


    這個派出所的教導員,應該和方所長的矛盾很深,被自己打了的那個年輕警察,肯定和方所長走得很近。而眼前這個老警察,絕對是指導員的人。


    自己在院子裏麵毆打警察,還說要扒了那個小警察的警服,這個叫杜大彪的老年警察果然是個老油子,自己話裏的味道他已經聽得明明白白,隻是他不知道自己身後的依靠到底有多強硬,現在就是想著法兒的在摸自己的底細。


    沒他媽的一個好人,都是為了自己的利益。天下熙熙皆為利來,世人攘攘皆為利往,這也沒有什麽好奇怪的。隻是,一個小警察就想和市局領導談條件,實在是讓人感到有點可笑之極啊。


    “杜大彪,誰讓你把人放在留置室的?都給我帶到審訊室去,讓所裏的人馬上開始審問,把人的手都弄殘廢了,這是什麽行為?這是典型的黑社會。我們當警察的就是要不畏強權與人民當家作主,不就是一個什麽集團老板的閨女嗎?他自己還一屁股屎沒擦幹淨呢,這迴能不能出來都是問題,我看他這個閨女也不是什麽好東西。”隨著大鐵門哐鏜一聲被人推開,一個不到一米六的矮個子警察氣勢洶洶的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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