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給點陽光就燦爛
經過這一段車程，天已經黑了。周婉怡轉頭看著山下燈火璀燦的城市，低低的聲音說道：“你看，多絢麗的城市啊！可是…誰又能知道，就在今天，在這座美麗的城市裏麵，近千人的隊伍就像打仗一樣，荷槍實彈把它翻了個底朝天啊。”
周婉怡的目光有些迷離，身子也在微微的顫抖。趙建輝摟緊了她，笑了笑說道：“沒有聽說過不破不立這句話嗎？你知道的，這座城市外邊看上去光鮮，其實在某些地方已經從裏麵爛透了！不這樣的話，是不能根治疾病，醫好創傷的。”“我知道！所以我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依靠這裏的公安部門。”周婉怡說道：“我隻是沒有想到，你這麽能幹，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就幫我救出了堂姐！想一想那個可憐的尤心蘭，要是當初他也能碰上你，時不時就會改寫她的人生呢？”趙建輝低頭，在她櫻唇上親了一下：“哈哈，我可不敢說我有這麽大的本事。還不是你運籌帷幄，動用了一切你可以動用的力量？單單憑我一個小保安能做什麽？即使我能幫你又有多大用呢？尤心蘭的事情就不要想了，那是她的意誌不堅定，誰也沒有辦法可以幫到她！”
“有些事總得有人管的。”周婉怡的聲音低了下去，卻是堅定得沒有半分猶豫：“明天我要去上海，親自把海英民抓捕歸案！你還會不會幫我？還是像你一開始說的那樣，這個案子結束你就恢複原來的生活，再去做那個與世無爭的小保安？”
周婉怡這句話，說的趙建輝有點汗顏。
自己絕對是屬於那種給點陽光就燦爛的貨色，在什麽時候也不能算是一個甘於平庸的人，當時之所以那麽說，隻不過是一種手段罷了。
但是，那個時侯誰知道自己居然會和周婉怡發生實質性的關係？不說別的，單憑自己和龍淩雲以及身邊這個女孩子的發生的事情，就注定了今後的生活不會平靜。
還與世無爭？真能做到才見鬼了呢。就算是我想與世無爭你們願意麽，現在的女人有幾個能忍受男人沒本事？
三條腿的蛤蟆難找，三條腿的人有的是。
大街上晃晃蕩蕩依紅偎翠的主，那個不是脖子上帶的鏈子比拴狗的鏈子都粗？十根手指頭上恨不能戴著十二個金戒指，屁股下麵坐的不是寶馬就是奔馳。要飯的小夥子長的再俊，沒見身後跟著一竄大美女的。
但是，目前的生活也不是趙建輝想要的。經曆了這幾天的官場磨練，趙建輝從心裏覺得當官比打仗都累，都可怕。也許自己的性格太直，根本就不適合和別人勾心鬥角吧。
不管你是想當一個好人還是想做一個壞人，你首先都得保護好你自己。
做壞人的，要時刻提心吊膽，生怕被好人發現了自己做的壞事。而作為好人想鬥倒壞人，你必須要比壞人更狡猾才行。當好人和當壞人其實都很累，隻有那種不好不壞，率真平庸的人才是最省心的。但偏偏這一類人最不讓人喜歡！
“你還是太純真了！”趙建輝歎了一口氣：“你以為海英民會呆在上海等著你去抓啊？這個案子已經驚動了國安部，鐵定還會震驚全國，海英民又不是傻瓜，隻怕現在已經到了國外了。”
“你願意幫我嗎？”周婉怡不理趙建輝的話茬，而是固執的追問，趙建輝點了點頭。
“討厭啊！這幾天瘋狂得還不夠嗎？”周婉怡忍不住暈生雙頰。自從跟她纏綿之後，這兩天每晚都很累。
以前真沒看出來，他是這麽膽大妄為的人！
“居然在這……有人看著呢……”
“這裏沒人。”
“天上的星星看得見……”在這種地方和他做那件事情，周婉怡光想想就會臉紅。
“星星知道害羞，你沒看到他們都眨著眼睛躲起來了麽？”
“不要！”周婉怡輕輕的喘息起來，“你對我越來越粗暴了！”
“哼！誰和你是夫妻了？自作多情！”周婉怡揮手輕輕在趙建輝的臉上打了一下，低聲道：“我知道，你這是在變相的拒絕我呢，你在提醒我咱們並不是夫妻，你還有一個心愛的女人是吧？她長得好不好看，是不是比我還漂亮？”
即便是趙建輝再沒有經驗，也知道當著一個女人的麵誇耀另一個女人的危險性。當下隻能笑著打哈哈：“哪裏啊，你就夠漂亮的了，她頂多和你一樣漂亮，哪能比你還好看呢？”
“哼，口不應心。這麽說的話就是說她比我漂亮了？”
晚上又下了一夜的暴雨，第二天早上天明的時候雨已經停了，但空氣卻非常的清新。
一夜之間，黃海市就像變了一個世界一樣，有心人已經知道，隨著昨夜那一場風雨，黃海的天已經變了。
隨著案件的進展，中紀委工作組昨天下午就到了黃海。
中紀委聯合公安部紀檢組、省紀委、省高檢連夜開展工作，效率快得驚人。到第二天天明之前，副省長王學軍、省政府秘書長方培智、黃海市副市長汪仁被雙規。黃海市公安局局長賈敬善、副局長金真真、馬平、紀委書記兼督察長肖樂平、交警支隊支隊長梅蘭、局辦公室主任康玲、局長秘書劉愛麗、刑偵處副處長李真亮被免職審查。
隻不過，康玲是自己主動去紀委投案，積極交代了自己的問題。想來，在判刑的時候，法院是會考慮情節，從輕處理的。
再加上早就已經在裏麵等候著他們的濱海區政法委書記白文山，還有被當場牽連出來的幾個公安幹警，黃海市公安局這次算是元氣大傷。隨著案件的推進，還不知道會被牽連進去多少人呢。
趙建輝走進局辦公室大樓的時候，碰到他的幹警全都用異樣的眼神注視著他邁進電梯裏的身影。昨天會議上賈敬善諷刺人家是個小保安的事情早就在局裏傳遍了，沒想到就是這麽樣的一個人，居然翻雲吐雨，一下子掀開了遮蓋在黃海市公安局頭頂那道深沉的內幕。
心裏有鬼的人更是惶惶不安，不知道這個年輕人到底是隻想拔蘿卜呢，還是要拔出蘿卜帶出泥？
現在，惶惶不安的人之中，副局長李濤算是比較懊惱的一個了。自己堅持一輩子吃素，沒想到就偷吃了一口豬肉，居然就趕上了這個當口。
想想今天一大早接到的那個電話，李濤懊惱的幾乎把自己腦袋磕破。劉玫那女人居然打電話給自己說她要跑路了，讓自己給她準備二十萬。
我怎麽就這麽不是東西呢？一失足成千古恨哪，劉玫那種女人也是自己可以沾染的了的？
盡管懊惱，但李濤還算是沒有失去理智。從窗戶裏看著趙建輝下車走進辦公樓，李濤就推開門站在了趙建輝的辦公室門前等著了。
退一步不可能海闊天空了，但在進一步必定是萬丈深淵。這一點，李濤還是明白自己該怎麽做的。
聽完了李濤的敘述，趙建輝從口袋裏拿出煙盒，根本讓都沒讓李濤，自己抽出了一根煙點上，狠狠地抽了一口，陰沉的眼神刀子一樣緊緊地盯著李濤的臉問道：“你說的都是真的？你能用人格保證，除此之外，再沒有辦過一件對不起自己良心的事情？再沒有做過一件對不起組織的事情？”
李濤挺起了胸膛，沉聲說道：“都到這個時候了，我在隱瞞還有什麽用？給你說一聲，是讓你趕快安排人把那個女人抓起來，我馬上就到專案組去交代……”
趙建輝砰地一聲拍了一下桌子：“既然沒有做什麽違法亂紀的事情，你去交代什麽？是不是覺得專案組還忙得不夠？這是你的個人作風問題，要交代的話你也應該迴家給嫂子交代清楚，祈求嫂子原諒你的錯誤。我想這件事情就不需要我這個政委幫忙了吧？我這邊還有一大攤子事情呢。”
“可是……可是……”李濤凝視著趙建輝，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但在內心深處，一股感激的情緒被他強力壓抑著，沒有當場流下眼淚。
“你現在還是黨委委員，還是副局長，還是個男人。我不想看到你這種哭喪著臉的樣子，現在你給我出去。至於那個女人的問題，我想你會找到她躲在什麽地方的。”
看著李濤走出去，趙建輝不由得深深歎了一口氣。這個人雖然不至於像其他那些人一樣被免職，但小小的處分還是會有的。隻是可惜了，原本自己還是想著他能再進一步的。
今天一大早，周婉怡還是飛去了上海市。臨走的時候，趙建輝讓她帶上了大劉和孫立雲兩個人。
昨天在小山上自己答應的幫她，可是後半夜李廳長一個電話就讓趙建輝和她一起去上海的事情泡了湯。要不是自己把政治部主任、機關黨委書記馬旭林和副局長李濤推過去協助辦案，晚上想睡個安生覺恐怕都不容易。沒有辦法，隻好答應她隨時保持電話聯係，自己這邊趕緊處理完手頭上這一攤子事情在飛過去。
上午，趙建輝和馬旭林召開了局裏中層幹部會議，通報了這兩天發生的事情，要求大家穩定情緒，安定思想，正常開展好工作，有什麽事情及時向馬旭林匯報，自己明天也有事要離開黃海一段時間。
安排好了局裏的工作，趙建輝還要到省廳去一趟。高翔兵介紹來的那個康鬆利，在康玲說明情況之後，終於沒有留在趙建輝的身邊，趙建輝把車子打著了火，開足了空調，自己站在樹蔭下等著車子裏麵的溫度下來再上車。
等他抽了一根煙，覺得車子裏麵的溫度差不多該降下來了的時候，兩根手指夾著煙頭瀟灑的彈到十幾米遠的廢品迴收箱裏，轉過身一抬頭，不由得就是一陣苦笑。
在他的身後，袁依依頭上戴著一頂白色的遮陽帽，穿著一身雪白的長裙，一臉寒霜的正在凝視著自己。
“你……你怎麽來了？”趙建輝往前走了兩步問道。
“我為什麽不能來？我來找你有事情要談，是在這裏還是找個地方你自己決定。”袁依依撇了撇小嘴，聲音裏幾乎帶著哽咽。
“我現在要到省廳去匯報工作，你看是不是能晚一會兒？要不然你找個地方，到時候打電話通知我，我一定會去的。”
“那好，下午兩點，我在歐陸風情等你。”袁依依說完，臉也不抬，轉身走出了大門，上了停在外麵大道上的一輛紅色的法拉利跑車。
經過這一段車程，天已經黑了。周婉怡轉頭看著山下燈火璀燦的城市，低低的聲音說道：“你看，多絢麗的城市啊！可是…誰又能知道，就在今天，在這座美麗的城市裏麵，近千人的隊伍就像打仗一樣，荷槍實彈把它翻了個底朝天啊。”
周婉怡的目光有些迷離，身子也在微微的顫抖。趙建輝摟緊了她，笑了笑說道：“沒有聽說過不破不立這句話嗎？你知道的，這座城市外邊看上去光鮮，其實在某些地方已經從裏麵爛透了！不這樣的話，是不能根治疾病，醫好創傷的。”“我知道！所以我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依靠這裏的公安部門。”周婉怡說道：“我隻是沒有想到，你這麽能幹，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就幫我救出了堂姐！想一想那個可憐的尤心蘭，要是當初他也能碰上你，時不時就會改寫她的人生呢？”趙建輝低頭，在她櫻唇上親了一下：“哈哈，我可不敢說我有這麽大的本事。還不是你運籌帷幄，動用了一切你可以動用的力量？單單憑我一個小保安能做什麽？即使我能幫你又有多大用呢？尤心蘭的事情就不要想了，那是她的意誌不堅定，誰也沒有辦法可以幫到她！”
“有些事總得有人管的。”周婉怡的聲音低了下去，卻是堅定得沒有半分猶豫：“明天我要去上海，親自把海英民抓捕歸案！你還會不會幫我？還是像你一開始說的那樣，這個案子結束你就恢複原來的生活，再去做那個與世無爭的小保安？”
周婉怡這句話，說的趙建輝有點汗顏。
自己絕對是屬於那種給點陽光就燦爛的貨色，在什麽時候也不能算是一個甘於平庸的人，當時之所以那麽說，隻不過是一種手段罷了。
但是，那個時侯誰知道自己居然會和周婉怡發生實質性的關係？不說別的，單憑自己和龍淩雲以及身邊這個女孩子的發生的事情，就注定了今後的生活不會平靜。
還與世無爭？真能做到才見鬼了呢。就算是我想與世無爭你們願意麽，現在的女人有幾個能忍受男人沒本事？
三條腿的蛤蟆難找，三條腿的人有的是。
大街上晃晃蕩蕩依紅偎翠的主，那個不是脖子上帶的鏈子比拴狗的鏈子都粗？十根手指頭上恨不能戴著十二個金戒指，屁股下麵坐的不是寶馬就是奔馳。要飯的小夥子長的再俊，沒見身後跟著一竄大美女的。
但是，目前的生活也不是趙建輝想要的。經曆了這幾天的官場磨練，趙建輝從心裏覺得當官比打仗都累，都可怕。也許自己的性格太直，根本就不適合和別人勾心鬥角吧。
不管你是想當一個好人還是想做一個壞人，你首先都得保護好你自己。
做壞人的，要時刻提心吊膽，生怕被好人發現了自己做的壞事。而作為好人想鬥倒壞人，你必須要比壞人更狡猾才行。當好人和當壞人其實都很累，隻有那種不好不壞，率真平庸的人才是最省心的。但偏偏這一類人最不讓人喜歡！
“你還是太純真了！”趙建輝歎了一口氣：“你以為海英民會呆在上海等著你去抓啊？這個案子已經驚動了國安部，鐵定還會震驚全國，海英民又不是傻瓜，隻怕現在已經到了國外了。”
“你願意幫我嗎？”周婉怡不理趙建輝的話茬，而是固執的追問，趙建輝點了點頭。
“討厭啊！這幾天瘋狂得還不夠嗎？”周婉怡忍不住暈生雙頰。自從跟她纏綿之後，這兩天每晚都很累。
以前真沒看出來，他是這麽膽大妄為的人！
“居然在這……有人看著呢……”
“這裏沒人。”
“天上的星星看得見……”在這種地方和他做那件事情，周婉怡光想想就會臉紅。
“星星知道害羞，你沒看到他們都眨著眼睛躲起來了麽？”
“不要！”周婉怡輕輕的喘息起來，“你對我越來越粗暴了！”
“哼！誰和你是夫妻了？自作多情！”周婉怡揮手輕輕在趙建輝的臉上打了一下，低聲道：“我知道，你這是在變相的拒絕我呢，你在提醒我咱們並不是夫妻，你還有一個心愛的女人是吧？她長得好不好看，是不是比我還漂亮？”
即便是趙建輝再沒有經驗，也知道當著一個女人的麵誇耀另一個女人的危險性。當下隻能笑著打哈哈：“哪裏啊，你就夠漂亮的了，她頂多和你一樣漂亮，哪能比你還好看呢？”
“哼，口不應心。這麽說的話就是說她比我漂亮了？”
晚上又下了一夜的暴雨，第二天早上天明的時候雨已經停了，但空氣卻非常的清新。
一夜之間，黃海市就像變了一個世界一樣，有心人已經知道，隨著昨夜那一場風雨，黃海的天已經變了。
隨著案件的進展，中紀委工作組昨天下午就到了黃海。
中紀委聯合公安部紀檢組、省紀委、省高檢連夜開展工作，效率快得驚人。到第二天天明之前，副省長王學軍、省政府秘書長方培智、黃海市副市長汪仁被雙規。黃海市公安局局長賈敬善、副局長金真真、馬平、紀委書記兼督察長肖樂平、交警支隊支隊長梅蘭、局辦公室主任康玲、局長秘書劉愛麗、刑偵處副處長李真亮被免職審查。
隻不過，康玲是自己主動去紀委投案，積極交代了自己的問題。想來，在判刑的時候，法院是會考慮情節，從輕處理的。
再加上早就已經在裏麵等候著他們的濱海區政法委書記白文山，還有被當場牽連出來的幾個公安幹警，黃海市公安局這次算是元氣大傷。隨著案件的推進，還不知道會被牽連進去多少人呢。
趙建輝走進局辦公室大樓的時候，碰到他的幹警全都用異樣的眼神注視著他邁進電梯裏的身影。昨天會議上賈敬善諷刺人家是個小保安的事情早就在局裏傳遍了，沒想到就是這麽樣的一個人，居然翻雲吐雨，一下子掀開了遮蓋在黃海市公安局頭頂那道深沉的內幕。
心裏有鬼的人更是惶惶不安，不知道這個年輕人到底是隻想拔蘿卜呢，還是要拔出蘿卜帶出泥？
現在，惶惶不安的人之中，副局長李濤算是比較懊惱的一個了。自己堅持一輩子吃素，沒想到就偷吃了一口豬肉，居然就趕上了這個當口。
想想今天一大早接到的那個電話，李濤懊惱的幾乎把自己腦袋磕破。劉玫那女人居然打電話給自己說她要跑路了，讓自己給她準備二十萬。
我怎麽就這麽不是東西呢？一失足成千古恨哪，劉玫那種女人也是自己可以沾染的了的？
盡管懊惱，但李濤還算是沒有失去理智。從窗戶裏看著趙建輝下車走進辦公樓，李濤就推開門站在了趙建輝的辦公室門前等著了。
退一步不可能海闊天空了，但在進一步必定是萬丈深淵。這一點，李濤還是明白自己該怎麽做的。
聽完了李濤的敘述，趙建輝從口袋裏拿出煙盒，根本讓都沒讓李濤，自己抽出了一根煙點上，狠狠地抽了一口，陰沉的眼神刀子一樣緊緊地盯著李濤的臉問道：“你說的都是真的？你能用人格保證，除此之外，再沒有辦過一件對不起自己良心的事情？再沒有做過一件對不起組織的事情？”
李濤挺起了胸膛，沉聲說道：“都到這個時候了，我在隱瞞還有什麽用？給你說一聲，是讓你趕快安排人把那個女人抓起來，我馬上就到專案組去交代……”
趙建輝砰地一聲拍了一下桌子：“既然沒有做什麽違法亂紀的事情，你去交代什麽？是不是覺得專案組還忙得不夠？這是你的個人作風問題，要交代的話你也應該迴家給嫂子交代清楚，祈求嫂子原諒你的錯誤。我想這件事情就不需要我這個政委幫忙了吧？我這邊還有一大攤子事情呢。”
“可是……可是……”李濤凝視著趙建輝，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但在內心深處，一股感激的情緒被他強力壓抑著，沒有當場流下眼淚。
“你現在還是黨委委員，還是副局長，還是個男人。我不想看到你這種哭喪著臉的樣子，現在你給我出去。至於那個女人的問題，我想你會找到她躲在什麽地方的。”
看著李濤走出去，趙建輝不由得深深歎了一口氣。這個人雖然不至於像其他那些人一樣被免職，但小小的處分還是會有的。隻是可惜了，原本自己還是想著他能再進一步的。
今天一大早，周婉怡還是飛去了上海市。臨走的時候，趙建輝讓她帶上了大劉和孫立雲兩個人。
昨天在小山上自己答應的幫她，可是後半夜李廳長一個電話就讓趙建輝和她一起去上海的事情泡了湯。要不是自己把政治部主任、機關黨委書記馬旭林和副局長李濤推過去協助辦案，晚上想睡個安生覺恐怕都不容易。沒有辦法，隻好答應她隨時保持電話聯係，自己這邊趕緊處理完手頭上這一攤子事情在飛過去。
上午，趙建輝和馬旭林召開了局裏中層幹部會議，通報了這兩天發生的事情，要求大家穩定情緒，安定思想，正常開展好工作，有什麽事情及時向馬旭林匯報，自己明天也有事要離開黃海一段時間。
安排好了局裏的工作，趙建輝還要到省廳去一趟。高翔兵介紹來的那個康鬆利，在康玲說明情況之後，終於沒有留在趙建輝的身邊，趙建輝把車子打著了火，開足了空調，自己站在樹蔭下等著車子裏麵的溫度下來再上車。
等他抽了一根煙，覺得車子裏麵的溫度差不多該降下來了的時候，兩根手指夾著煙頭瀟灑的彈到十幾米遠的廢品迴收箱裏，轉過身一抬頭，不由得就是一陣苦笑。
在他的身後，袁依依頭上戴著一頂白色的遮陽帽，穿著一身雪白的長裙，一臉寒霜的正在凝視著自己。
“你……你怎麽來了？”趙建輝往前走了兩步問道。
“我為什麽不能來？我來找你有事情要談，是在這裏還是找個地方你自己決定。”袁依依撇了撇小嘴，聲音裏幾乎帶著哽咽。
“我現在要到省廳去匯報工作，你看是不是能晚一會兒？要不然你找個地方，到時候打電話通知我，我一定會去的。”
“那好，下午兩點，我在歐陸風情等你。”袁依依說完，臉也不抬，轉身走出了大門，上了停在外麵大道上的一輛紅色的法拉利跑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