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省裏派來的臥底？
現在，周梅蕊已經死了，這個位置也應該物歸原主，讓自己的鐵杆嫡係坐上去了。顯然，劉愛麗是知道這件事情的。所以，當她走出局長辦公室，迴到自己的秘書室之後，拿起電話的第一句話就是：“李處長，現在你就跑步到我辦公室裏來，別忘了帶上紅包賄賂我啊。”
可是，這一次女秘書真的沒有摸準情人局長的脈搏。
不到五分鍾，李真亮就已經趕到了劉愛麗的辦公室。在劉愛麗的示意下，興衝衝的走進局長辦公室，出來的時候臉上卻帶著一臉的失落，從劉愛麗的秘書室門口經過，這家夥居然連個招唿都沒有打，就徑直走了過去。
劉愛麗還沒有想明白這是怎麽迴事，賈敬善的電話就已經打了進來：“十點半政治部嚴主任來送新的副政委上任，你通知幾個副局長跟我到下麵接一下，各單位一二把手到會議室集合，同時做好中午聚餐的準備。”
“呃……好的。”放下了電話，劉愛麗感覺自己的腦子有點不夠用了。賈敬善是什麽樣人沒有比她更清楚的了，一般情況下，何曾見他大張旗鼓的歡迎過哪個屬下上任？就算是因為嚴主任的原因，頂多中午擺桌酒罷了。
這一次卻通知自己，讓各單位一二把手都來參加會議，這在賈敬善擔任局長兩年多的時間裏還是第一次。
難道，這個副政委大有來頭？
省廳嚴主任劉愛力是認識的。十點半，當劉愛麗陪著賈敬善和幾位副局長站在局辦公樓大門口，眼看著和嚴主任從一輛車上下來的那個年輕人，劉愛麗不由得感到震驚。
那人看上去頂多二十五六歲的樣子，微黑的一張臉，一米八多的個頭，身穿著白色的警察製服，肩膀上半包圍的麥穗伴著一顆亮晶晶的明星。——按照他的職務，佩戴三監也算正常，可問題是這個人太年輕了。
眼前這些穿白襯衣帶著三監警銜的副局長們，哪一個不是四五十歲的年齡？
賈局長四十四歲二級警監就已經夠讓人吃驚的了，這個副政委要是幹到他這個年齡，那還不得是總警監啊？
其實，一般市局的局長多是正處、副處，授銜一般是三級警督到三級警監。黃海市是副省級城市，局長政委是副廳級，一般授銜應該是三級警監至一級警監之間，副局長大多是二級警督至三級警監。
如果按照趙建輝原來的級別，副處級應該授三級警督至一級警督之間的警銜。但是考慮到他現在擔任的職務，或者是出於其他方麵的需要，一下子給了個三監，就連他自己都覺得有點忐忑不安。
但這種時候，就算是心有不安也得提足了盡頭強按捏著，可不能露出半點怯場的感覺。別看年齡不大，咱小趙也是具有豐富的帶兵經驗，心裏明白，隻要在這場合被手下或者其他同事瞧不上眼，今後自己的日子那就艱難了。
幸好平常臉就黑，有一點臉紅也不是很明顯。
寒暄，握手，人人帶著一團微笑歡迎省廳領導和新同事的到來。至於心裏想什麽，那就不得而知了。
六樓大會議室，看著這麽年輕的一個“小孩子”跟在嚴主任和賈局長的後麵走上主席台，地下拍巴掌的聲音頓時減弱了許多，大家這一刻的心情比在大門外劉愛麗的心情還要複雜。這些人可都是各處、支隊的一二把手，哪一個不是從基層摸爬滾打費心勞力經營出來的？能混到這個位置上，沒有十幾二十年的警齡你想都不敢想。
可這個副政委才多大？恐怕在座的不少人從警的年齡比他年齡都要大。他怎麽就能成了副政委了呢？和自己兒子差不多大的毛頭小孩子居然成了自己的領導，這讓不少人心裏總覺得不是滋味。
尤其是——尤其是李真亮李副處長，那雙眼睛幾乎都要噴出火來了。
“同誌們，現在開始開會。今天這個會呢，主要就是歡迎新來的副政委趙建輝同誌上任。也是讓趙副政委借這個機會和大家見見麵，互相認識一下。下麵，大家歡迎省廳嚴主任宣讀省廳文件……”隨著賈局長話音落地，大家的目光又都齊刷刷的定格在了嚴主任的身上。
“現在，我宣布省廳關於趙建輝同誌的任命決定，剛才賈局長已經說了，趙建輝同誌從今天起將會和大家一起戰鬥，一起工作。但賈局長剛才轉達省廳的文件不完善，趙建輝同誌到市局來，不僅僅隻是擔任副政委這個職務，他還是局黨委副書記，同時兼任市局副局長。哈哈，老賈啊，昨天李廳長和你談話的時候，這個決議還沒有最後通過，這份文件我也是在半個小時前剛剛拿到的……”說到這裏，嚴主任轉臉對著賈局長笑了笑，接著以莊重的語氣念道：“s省公安廳黨委第xx號文件，……s省公安廳第xxx號文件……”
這一刻，不僅是下麵坐的幹警有點莫不著頭腦，就連賈敬善也陷入了沉思當中。省廳這步棋到底是什麽意思？
但是，不管怎麽想，這個年輕人來頭肯定不小。和自己談話時李廳長都不知道這個決議？那這個決議肯定不是來至省廳了。不是來之省廳，那又會是來至哪裏？省委省政府？還是部裏？
嚴主任不先和自己單獨溝通，而是在這種場合當眾講出來，到底是什麽意思？他是在暗示什麽，還是根本就沒有想到他這麽做會帶來什麽反響？
不會的，嚴主任是老政工了，這麽淺顯的事情他不會想不到的。看起來，一會兒要好好和這個老油子喝一杯了。
想到這裏，賈敬善對下麵坐在第一排靠門口的劉愛麗打了個手勢，劉愛麗馬上明白了，賈局長這是讓她以最高好的規格接待這位嚴主任呢。
看著劉愛麗扭著細腰走出去，賈敬善不由微微閉上了眼睛。第一次有一種不安的情緒湧上心頭，毫無來由，又無處抓繞，簡直讓人難受極了。
在台上，還有一個人心裏也是心急火燎的。這個人就是常務副局長李濤。新來的這家夥副書記、副政委再兼著副局長，雖然都是一溜兒副職，但是這些職務加起來明顯壓自己一頭，那自己這個常務以後算幾把手？
就好像在迴答他的疑問一樣，嚴主任的講話已經接近了尾聲：“……在杜德讓政委修養治療期間，由趙建輝同誌暫時主抓全局的政治思想工作……”
從警官中心出來，一上車，賈敬善醉眼迷離的眼睛馬上就睜得溜圓，劉愛麗和李真亮也上了他的車。
“局長，我看那個趙建輝來者不善啊，您在把刑偵那一塊兒交給他，我怕是……”李真亮的話沒說完，賈敬善就輕輕的搖了搖頭：“怕什麽，糊塗！”
“局長，我……我……”
賈敬善根本都沒有看他一眼：“你什麽？你那點小心眼兒我還不明白？我不是給你說了嗎，這個刑偵處處長早晚都是你的。他來者不善？那就更要把這個位置讓他先坐了，你明不明白？”
李真亮的眼睛轉了幾圈，馬上就笑了起來：“嘿嘿，我明白了，我保證當好這個副處長，配合好趙副政委的工作……”
賈敬善點了點頭，淡淡的說道：“迴局裏我就召開黨委會，趙副政委很快就會到你的刑偵處去上任了，你迴去也好好的準備準備，一定不要讓趙副政委失望啊。”
“嘿嘿，局長，您就放心吧，李真亮保證完成任務。”這一刻，李正良才算是真正明白了領導的意圖，不由得意的嘿嘿笑了起來。
“你就這一點臭毛病永遠也改不了。要小心，要穩重，壞了我的事情我讓你上監管支隊上班去。”車上沒有外人，賈局長說話也比較直接。
監管支隊是市中心看守所，在那地方呆一輩子能有什麽油水？李真亮頓時就不笑了。
海英民喜歡蘭花，所以他的辦公室裏布滿了蘭花，窗台上、茶幾上、辦公桌上，一盆盆各色各樣、青翠欲滴。
即使是現在，埋在他兩腿間賣力工作著的小秘，名字裏也有個蘭字。
“董事長，應聘的周小姐已經在外麵等了好一會了。讓她進來嗎？”電話裏傳來前台小姐的聲音。
海英民喘著粗氣道：“讓她再稍等一會，陳秘書一會兒下去親自領她進來。”
小秘將他剛軟下去的東西從嘴裏吐了出來，塞進他的內褲裏，整理好，拉上拉鏈，站起身來。海英民長唿一口氣，緊繃著的身體鬆懈下來，一下癱軟在太師椅上。
小秘用手絹擦了擦嘴唇，衝著海英民嫵媚的一笑，扭著腰肢走了出去，掩上了房門，來到外間自己的辦公桌上找到周小姐的簡曆，向會客室走去。一進門，便看見一個米色套裝的漂亮女孩並著腿坐在沙發上。
周婉怡迎著她站起身，兩人握了握手。周婉怡聽那女孩清脆的聲音道：“周小姐你好！我是董事長的秘書。我領你去董事長的辦公室。”
這女人二十七八的樣子，容貌明豔秀麗，個頭與自己差不多，舉止中有一種成熟大方的氣質，顯然是一個內外皆秀的出色女孩。隻是不知怎麽的，周婉怡感覺她的眼神中透著一絲茫然，缺乏自信的神采。剛才她說話時，嘴裏更似乎有一種腥膻的異味。
等她們敲開海英民的辦公室門，這種異味更是撲麵而來。周婉怡陡然明白那是什麽了，不由鄙夷的看了女孩一眼，臉上也現出一抹紅暈來。那女孩卻恍若未見，將周婉怡的資料放在海英民的桌上，把門關上後站在了一邊。
“周小姐，請坐。”海英民指了指沙發椅說道。
“謝謝！”周婉怡坐了下來，打量著對麵的海英民。但見他中等身材，略有些發福但並不肥胖，應該算是保養得宜。
兩人說了一些客套話後，海英民開門見山的說道：“周小姐，從你的材料和上午的幾輪麵試情況看，你是一個相當合適的人選……”
“這麽說海董事長決定錄取我了？”周婉怡故意顯露出歡喜的笑意。
“嗯，我基本上傾向你來做客戶部經理，當然還得看周小姐的表現了。”海英民的笑容裏已經相當明顯的含上了一層特殊的味道：“要知道，客戶部和公關部的位置一樣特殊，這個職務可是非常重要的，不管是在公司內部還是外部，做出些犧牲來滿足別人的要求是少不了的。周小姐，你覺得你能勝任嗎？”
現在，周梅蕊已經死了，這個位置也應該物歸原主，讓自己的鐵杆嫡係坐上去了。顯然，劉愛麗是知道這件事情的。所以，當她走出局長辦公室，迴到自己的秘書室之後，拿起電話的第一句話就是：“李處長，現在你就跑步到我辦公室裏來，別忘了帶上紅包賄賂我啊。”
可是，這一次女秘書真的沒有摸準情人局長的脈搏。
不到五分鍾，李真亮就已經趕到了劉愛麗的辦公室。在劉愛麗的示意下，興衝衝的走進局長辦公室，出來的時候臉上卻帶著一臉的失落，從劉愛麗的秘書室門口經過，這家夥居然連個招唿都沒有打，就徑直走了過去。
劉愛麗還沒有想明白這是怎麽迴事，賈敬善的電話就已經打了進來：“十點半政治部嚴主任來送新的副政委上任，你通知幾個副局長跟我到下麵接一下，各單位一二把手到會議室集合，同時做好中午聚餐的準備。”
“呃……好的。”放下了電話，劉愛麗感覺自己的腦子有點不夠用了。賈敬善是什麽樣人沒有比她更清楚的了，一般情況下，何曾見他大張旗鼓的歡迎過哪個屬下上任？就算是因為嚴主任的原因，頂多中午擺桌酒罷了。
這一次卻通知自己，讓各單位一二把手都來參加會議，這在賈敬善擔任局長兩年多的時間裏還是第一次。
難道，這個副政委大有來頭？
省廳嚴主任劉愛力是認識的。十點半，當劉愛麗陪著賈敬善和幾位副局長站在局辦公樓大門口，眼看著和嚴主任從一輛車上下來的那個年輕人，劉愛麗不由得感到震驚。
那人看上去頂多二十五六歲的樣子，微黑的一張臉，一米八多的個頭，身穿著白色的警察製服，肩膀上半包圍的麥穗伴著一顆亮晶晶的明星。——按照他的職務，佩戴三監也算正常，可問題是這個人太年輕了。
眼前這些穿白襯衣帶著三監警銜的副局長們，哪一個不是四五十歲的年齡？
賈局長四十四歲二級警監就已經夠讓人吃驚的了，這個副政委要是幹到他這個年齡，那還不得是總警監啊？
其實，一般市局的局長多是正處、副處，授銜一般是三級警督到三級警監。黃海市是副省級城市，局長政委是副廳級，一般授銜應該是三級警監至一級警監之間，副局長大多是二級警督至三級警監。
如果按照趙建輝原來的級別，副處級應該授三級警督至一級警督之間的警銜。但是考慮到他現在擔任的職務，或者是出於其他方麵的需要，一下子給了個三監，就連他自己都覺得有點忐忑不安。
但這種時候，就算是心有不安也得提足了盡頭強按捏著，可不能露出半點怯場的感覺。別看年齡不大，咱小趙也是具有豐富的帶兵經驗，心裏明白，隻要在這場合被手下或者其他同事瞧不上眼，今後自己的日子那就艱難了。
幸好平常臉就黑，有一點臉紅也不是很明顯。
寒暄，握手，人人帶著一團微笑歡迎省廳領導和新同事的到來。至於心裏想什麽，那就不得而知了。
六樓大會議室，看著這麽年輕的一個“小孩子”跟在嚴主任和賈局長的後麵走上主席台，地下拍巴掌的聲音頓時減弱了許多，大家這一刻的心情比在大門外劉愛麗的心情還要複雜。這些人可都是各處、支隊的一二把手，哪一個不是從基層摸爬滾打費心勞力經營出來的？能混到這個位置上，沒有十幾二十年的警齡你想都不敢想。
可這個副政委才多大？恐怕在座的不少人從警的年齡比他年齡都要大。他怎麽就能成了副政委了呢？和自己兒子差不多大的毛頭小孩子居然成了自己的領導，這讓不少人心裏總覺得不是滋味。
尤其是——尤其是李真亮李副處長，那雙眼睛幾乎都要噴出火來了。
“同誌們，現在開始開會。今天這個會呢，主要就是歡迎新來的副政委趙建輝同誌上任。也是讓趙副政委借這個機會和大家見見麵，互相認識一下。下麵，大家歡迎省廳嚴主任宣讀省廳文件……”隨著賈局長話音落地，大家的目光又都齊刷刷的定格在了嚴主任的身上。
“現在，我宣布省廳關於趙建輝同誌的任命決定，剛才賈局長已經說了，趙建輝同誌從今天起將會和大家一起戰鬥，一起工作。但賈局長剛才轉達省廳的文件不完善，趙建輝同誌到市局來，不僅僅隻是擔任副政委這個職務，他還是局黨委副書記，同時兼任市局副局長。哈哈，老賈啊，昨天李廳長和你談話的時候，這個決議還沒有最後通過，這份文件我也是在半個小時前剛剛拿到的……”說到這裏，嚴主任轉臉對著賈局長笑了笑，接著以莊重的語氣念道：“s省公安廳黨委第xx號文件，……s省公安廳第xxx號文件……”
這一刻，不僅是下麵坐的幹警有點莫不著頭腦，就連賈敬善也陷入了沉思當中。省廳這步棋到底是什麽意思？
但是，不管怎麽想，這個年輕人來頭肯定不小。和自己談話時李廳長都不知道這個決議？那這個決議肯定不是來至省廳了。不是來之省廳，那又會是來至哪裏？省委省政府？還是部裏？
嚴主任不先和自己單獨溝通，而是在這種場合當眾講出來，到底是什麽意思？他是在暗示什麽，還是根本就沒有想到他這麽做會帶來什麽反響？
不會的，嚴主任是老政工了，這麽淺顯的事情他不會想不到的。看起來，一會兒要好好和這個老油子喝一杯了。
想到這裏，賈敬善對下麵坐在第一排靠門口的劉愛麗打了個手勢，劉愛麗馬上明白了，賈局長這是讓她以最高好的規格接待這位嚴主任呢。
看著劉愛麗扭著細腰走出去，賈敬善不由微微閉上了眼睛。第一次有一種不安的情緒湧上心頭，毫無來由，又無處抓繞，簡直讓人難受極了。
在台上，還有一個人心裏也是心急火燎的。這個人就是常務副局長李濤。新來的這家夥副書記、副政委再兼著副局長，雖然都是一溜兒副職，但是這些職務加起來明顯壓自己一頭，那自己這個常務以後算幾把手？
就好像在迴答他的疑問一樣，嚴主任的講話已經接近了尾聲：“……在杜德讓政委修養治療期間，由趙建輝同誌暫時主抓全局的政治思想工作……”
從警官中心出來，一上車，賈敬善醉眼迷離的眼睛馬上就睜得溜圓，劉愛麗和李真亮也上了他的車。
“局長，我看那個趙建輝來者不善啊，您在把刑偵那一塊兒交給他，我怕是……”李真亮的話沒說完，賈敬善就輕輕的搖了搖頭：“怕什麽，糊塗！”
“局長，我……我……”
賈敬善根本都沒有看他一眼：“你什麽？你那點小心眼兒我還不明白？我不是給你說了嗎，這個刑偵處處長早晚都是你的。他來者不善？那就更要把這個位置讓他先坐了，你明不明白？”
李真亮的眼睛轉了幾圈，馬上就笑了起來：“嘿嘿，我明白了，我保證當好這個副處長，配合好趙副政委的工作……”
賈敬善點了點頭，淡淡的說道：“迴局裏我就召開黨委會，趙副政委很快就會到你的刑偵處去上任了，你迴去也好好的準備準備，一定不要讓趙副政委失望啊。”
“嘿嘿，局長，您就放心吧，李真亮保證完成任務。”這一刻，李正良才算是真正明白了領導的意圖，不由得意的嘿嘿笑了起來。
“你就這一點臭毛病永遠也改不了。要小心，要穩重，壞了我的事情我讓你上監管支隊上班去。”車上沒有外人，賈局長說話也比較直接。
監管支隊是市中心看守所，在那地方呆一輩子能有什麽油水？李真亮頓時就不笑了。
海英民喜歡蘭花，所以他的辦公室裏布滿了蘭花，窗台上、茶幾上、辦公桌上，一盆盆各色各樣、青翠欲滴。
即使是現在，埋在他兩腿間賣力工作著的小秘，名字裏也有個蘭字。
“董事長，應聘的周小姐已經在外麵等了好一會了。讓她進來嗎？”電話裏傳來前台小姐的聲音。
海英民喘著粗氣道：“讓她再稍等一會，陳秘書一會兒下去親自領她進來。”
小秘將他剛軟下去的東西從嘴裏吐了出來，塞進他的內褲裏，整理好，拉上拉鏈，站起身來。海英民長唿一口氣，緊繃著的身體鬆懈下來，一下癱軟在太師椅上。
小秘用手絹擦了擦嘴唇，衝著海英民嫵媚的一笑，扭著腰肢走了出去，掩上了房門，來到外間自己的辦公桌上找到周小姐的簡曆，向會客室走去。一進門，便看見一個米色套裝的漂亮女孩並著腿坐在沙發上。
周婉怡迎著她站起身，兩人握了握手。周婉怡聽那女孩清脆的聲音道：“周小姐你好！我是董事長的秘書。我領你去董事長的辦公室。”
這女人二十七八的樣子，容貌明豔秀麗，個頭與自己差不多，舉止中有一種成熟大方的氣質，顯然是一個內外皆秀的出色女孩。隻是不知怎麽的，周婉怡感覺她的眼神中透著一絲茫然，缺乏自信的神采。剛才她說話時，嘴裏更似乎有一種腥膻的異味。
等她們敲開海英民的辦公室門，這種異味更是撲麵而來。周婉怡陡然明白那是什麽了，不由鄙夷的看了女孩一眼，臉上也現出一抹紅暈來。那女孩卻恍若未見，將周婉怡的資料放在海英民的桌上，把門關上後站在了一邊。
“周小姐，請坐。”海英民指了指沙發椅說道。
“謝謝！”周婉怡坐了下來，打量著對麵的海英民。但見他中等身材，略有些發福但並不肥胖，應該算是保養得宜。
兩人說了一些客套話後，海英民開門見山的說道：“周小姐，從你的材料和上午的幾輪麵試情況看，你是一個相當合適的人選……”
“這麽說海董事長決定錄取我了？”周婉怡故意顯露出歡喜的笑意。
“嗯，我基本上傾向你來做客戶部經理，當然還得看周小姐的表現了。”海英民的笑容裏已經相當明顯的含上了一層特殊的味道：“要知道，客戶部和公關部的位置一樣特殊，這個職務可是非常重要的，不管是在公司內部還是外部，做出些犧牲來滿足別人的要求是少不了的。周小姐，你覺得你能勝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