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幾乎同時道:“你怎麽出去這麽久?”“你是不是要去廁所?”話音出口,他們又都停了停,還是陸哲微微勾著唇,低聲道:“我看你很久沒迴來,不太放心,所以出來找找。”陸哲知道自己現在是陰影還在,但沒辦法,他短時間內實在不敢讓沈喬離開自己的眼皮,就擔心他又遇到什麽事情了。沈喬聽他這話,心裏也是一陣酸澀,也壓低了聲音迴答:“我沒事。”他揚了揚下巴,示意陸哲先迴房,看了病房內,沒見到老蝸他們,想起他們之前給他發消息,問他要不要一起出去吃個晚餐,被他拒絕了。估計這會兒還沒迴來。病房裏一時間隻有他們兩個。陸哲的傷勢並不需要住院,但因為俱樂部舍得給他花錢,所以來的是待遇很好的私人醫院,就連掛個吊瓶,都在安靜的貴賓房裏,環境並不差,病床都帶書桌,窗簾都是舒適的粉色。可沈喬還是很不喜歡病房。他將吊瓶重新掛好,坐在床邊的小椅子上,抬頭望著那一滴一滴往下落的液體,好像這樣看著它就能落得快一點一樣。陸哲坐在床沿邊,看著他抬頭的樣子,在心底細細描摹他的五官,從他飽滿的額頭往下,一路經過眉毛、鼻梁峰穀、到那淺色的唇,下巴。總覺得百看不厭。沈喬被他灼熱的目光注視著,心跳情不自禁又快了一拍,甚至能想到再被陸哲這麽看下去,估計他們倆又都要忍不住了。可這畢竟還是醫院。沈喬迎上陸哲的目光,想起剛才聽見的話,主動岔開了話題:“你剛才是在跟誰打電話?”陸哲唇邊泄出的笑意收了收,下頜有些緊繃:“沒誰,你不熟。”他聯係的是身邊跟沈家有聯係的人。從他上大學開始,他就間接跟沈家人有接觸,如果說這世界上還有誰既擁有能量,又對陸成圳恨之入骨,必定是沈家人。哪怕沈家沒落了,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們的人脈和能量始終在那裏。隻可惜他們對陸成圳的恨連帶著轉移到了蘇瓊佩和他的身上,所以他不能用真實的身份,還得找中間人,做事終歸麻煩。他不知沈喬對剛才的電話內容聽去了多少,但下意識地不想讓他再被陸家的事情所煩惱,所以抬起左手勾著沈喬的脖子,將他往自己的方向壓了壓,忍不住親了下他的唇。沈喬一時不察,抬手按在了他的大腿上,撐了一下。掌心觸到了一個硬東西的棱角,紮得他手都有點疼。陸哲被他這麽一提醒,想起自己還沒送出的禮物,眼裏重又浮起笑來,同他道:“你剛剛是不是摸到什麽了?”沈喬:“……?”陸哲故意臊他:“這麽硬的東西喜歡嗎?”沈喬:“???”他被陸哲突如其來的黃腔震驚了,耳朵都不由泛起潮紅來,明知道陸哲話裏的東西不是自己理解的那個,還是忍不住睜大了眼睛看他,模樣活像是家裏養的小寵物受到了驚嚇。陸哲被他的反應逗笑了,笑得肩膀都在抖,好半天才從褲兜裏掏出個藍色絨麵的盒子,對沈喬打開,露出裏麵的金色的尾戒來。然後如法炮製,又摸出另一款的銀色。金銀相映,像是太陽和月亮在清晨際會,又似金風玉露一相逢,勝卻人間無數。他盯著沈喬的眼睛,笑眯眯地說:“買禮物的時候要的急,定製不了,隻能現選,金色的給你——下次再送更好的。”沈喬看著那金色的尾戒,款式雖普通,卻自有一股大氣在裏麵,明明簡單又低調,卻讓人自然能體會到這選材的用心。他意識到陸哲的狡猾之處。明明送的是戒指這樣表達占有、充滿愛意的東西,偏又知曉他們還沒到昭告天下的意思,即便被看到,也隻是引人無限遐想。他注意到那金色尾戒中央刻著什麽,拿起來看了看,發現是一句英文。陸哲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捎著淡淡的雪鬆味而來:“知道薄荷的花語是什麽嗎?”沈喬看向他,眼裏也出現笑,卻不上他的當。陸哲的聲線便緩緩流淌而來,似夏日午後練琴房裏傳出的悠揚樂聲,悅耳動聽,又飽含情感:“再愛我一次。”願我們能再次相逢,願你能再次愛上我。沈喬耳廓的紅散不下去,故作鎮定地說“好”,然後拿起陸哲那枚銀色的,發覺中央隻有一行句子,便問:“那你的呢?”陸哲撈他過來又用力親了一下,語氣裏十分溫柔,卻帶著無奈:“喬喬,你可不能這麽耍賴,話都讓我說了。”“我給你個提示,雪鬆象征什麽?”沈喬在心中想:高潔,堅定,不屈不撓。但好像沒這麽簡單。他默默撿起英文,在心中念了一下陸哲戒指的那句內容:be faithful in lo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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