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圖,拯救世界和平。但蘇星沂的照片不是色圖,盡管他那肩寬腰窄的模特身段藏在製服下很能讓人想入非非。“……怎麽可能。”季眠莫名覺得尷尬,忙扯開話題,“對了,如果要去很久的話,我的課要怎麽辦?”“我們可以提供一套全息投影設備,並且替你和學校溝通,準許你以全息影像的方式上課——你可以提供一個靠譜的同學名字給我,我好把設備交給他。”如果米洛能很快恢複的話,季眠想到的人選自然是他,但他更奇怪的是另一件事:“這套方案在我這裏的接入方式和《最初幻想》的登錄方式有什麽不同嗎?”徐凱蒂的嘴角含著一點恰到好處的笑:“我們會找一個負擔沒那麽大的神經艙給你。”季眠:“……”“那,”季眠問,“為什麽不讓我玩遊戲?”“因為貼片式眼鏡對身體負擔太大。”另一個研究員忍不住插嘴道。季眠:“……”所以究其原因就是他太窮了買不起其他遊戲設備是嗎?!有一瞬間,他想到了蘇星沂那邊那個借他用過的遊戲頭盔。遊戲設備的二次迴收很麻煩,被他的號綁定過的頭盔基本隻能給他用,其實如果他開口的話,蘇星沂應該不介意……stop。脫、敏。脫——敏——自從分化成omega,季眠整個人都有點蔫,不停地想著一個提供過信息素給他應急的alpha並不是什麽好兆頭。就他所知,光他們班上就有十來個“星粉”,而且最關鍵的是——他並不想成為omega。不想。不想。不想。因為得不到,也因為某些陳年舊事,他對“孔武有力”四個字始終有一種迷之執著。但在那個時候,對蘇星沂身上氣味的迷戀和雙腿陣陣發軟的難言衝動都是真實存在的,既然已經分化成了omega,季眠也不是那種認不清事實的人——畢竟一口氣睡到未來這種事他都很快接受了。他在想的是,omega,能不能在有限的條件下,學學alpha的戰鬥力?他覺得自己還是挺能打的……雖然到目前為止,無論是蘇星沂、廉貞還是那個注射了藥劑的唐恩,他都打不過的樣子。人得有夢想。小棉花衝衝衝。飛車速度很快,愣神的工夫,他們已經跨越了城市,來到眼熟的實驗基地外。近兩年沒來,實驗基地的外觀變化不大,裏麵卻發生了不小的變化。一路走進“喚醒計劃”的實驗區,原本冷清的走廊兩側增加了許多掛畫大小的玻璃培養箱,內嵌在牆壁中,幽綠色的照明打亮其中的東西,無一例外全是植物。季眠走著走著停了下來:“這是……”徐凱蒂跟著他停了下來,揮手讓那些跟班研究員迴去工作,一個人走了過去:“這是我們新複蘇的一種植物,還在觀察生物性狀——也許你會認識?”箱子裏的植物全綠,葉片舒展,一葉疊著一葉,鮮花似的展開。雖然隻有兩顆,但生長得不錯,幾乎占滿了狹小的展示箱。“原來你們真的有在複蘇古代生物啊。”季眠小聲說,“還以為是說說的……”徐凱蒂:“是什麽給了你這種錯覺,難道我們沒有‘喚醒’你嗎?”“但,不是也隻有我嗎?”季眠看著那兩顆植物,在“隻有”兩個字加了重音。徐凱蒂眼一垂,略作沉吟,而後抬眼,鄭重道:“我很抱歉還沒能找到你的父母,不過希望你相信,我們真的有在努力。”“就算你們不努力我也沒辦法吧。”季眠笑了笑,“我不學生物,認錯了不負責啊——我看這兩顆菜長挺好,要不你們炒熟試試?”徐凱蒂:“?”……“青菜,十字花科,一年或兩年生草本植物。”季眠吸了口研究員給他的營養液,遠遠地看他們搬來的培養箱,“隻記得這些。”“唔……這個是蘿卜吧?胡蘿卜。”“為什麽叫胡蘿卜?因為還有一種白蘿卜啊……”“這個……這個灌木它不開花我不認識,灌木本來就不好認。”……“能吃,能吃,除了那兩棵灌木外都能吃。”地球經曆過一場幾乎滅絕人類的冰凍,許多物種和文明失傳,這些人一直在探索著古老的過去。文明斷代的追溯無疑是痛苦的,而季眠的存在正好能為他們解答不少問題,一時間,這些研究員顧不上季眠是不是怕生,一個個抬著培養箱過來讓季眠“批閱”、“命名”。最後還是徐凱蒂實在受不了了,過來帶走了季眠,丟進檢測設備裏。她是“喚醒計劃”項目組的一個小組長,有權限在實驗中心獨自擁有一間實驗室,配一支研究員團隊。徐凱蒂這名字中不中洋不洋,季眠一直覺得念起來很怪,好在這個人並不怪——凱蒂小姐對他還不錯,季眠對她並沒有多少抵觸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