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們的身影完全消失後森林裏的妖怪門才敢抬頭說話,想到剛才那一幕,隻覺得心頭一顫。禦影神社。樹上棲息的乙比古驀然睜開眼睛起身,淺紫色的眼眸帶著難以置信的神采,眸色一點點深沉起來,轉身目光看著神社外的神明氣息,微微眯了眯眼睛,在他的視野裏,最後一抹屬於禦影的氣息也開始消失徹底不見了。“真的消失了……”乙比古錯愕看著神社,忍不住的低聲開口,聲音略帶詫異,微微抿著唇角,搖搖頭往後退著,他不相信。怎麽會這樣,為什麽事情會變得這樣,為什麽禦影的神明氣息完全消失了之前不是還有時間的嗎?還有水波姬,她不是四百年就已經消失了嗎,為什麽她還在,乙比古往後退瞬間一腳踩空咚的一聲從樹上掉了下來。“大嬸,你怎麽會在這裏?”聽到動靜出來的奈奈生看著坐在地上的乙比古,驚訝地問道,瞥見他身上的樹葉又抬頭看了一眼樹上折斷的樹枝,眉頭一皺,大嬸該不會是從樹上掉下來的吧?“奈奈生?”“大嬸,你、你沒事吧?”奈奈生扶起他看著乙比古恍惚的樣子,不放心地問道,大嬸該不會是摔倒哪裏了吧,怎麽感覺怪怪的。乙比古動作微頓,眼底驟亮,像是記起了什麽猛然抓著奈奈生的手,看著她像是看見希望一樣,祈求著說道,“奈奈生,麻煩你跟我去一趟出雲,可以嗎?”“什、什麽?去出雲?可上次不是才去了出雲會議嗎?”奈奈生看著乙比古驚訝地問道,怎麽突然要去出雲,之前出雲會議的神明就不太歡迎她這個人類神明,現在又讓她去出雲,到底是發生什麽了事了?“拜托了,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必須要確認才可以,所以能不能在跟我去出雲一次,就最後一次?”乙比古眼底染上些許的焦急,略帶急切的想要知道禦影真的是……他必須要帶著奈奈生去出雲見國君的神明簿,他要看神明簿上結緣神到底是誰的名字,是奈奈生還是禦影,如果是奈奈生,乙比古抬頭看著眼前的少女,目光閃了閃,如果真的是她,就不要怪他不客氣了。這一切都是引她而起,現在事情變成這樣,有一半的責任都是來源於她,另一半是巴衛。要不是當初巴衛求禦影,禦影也不會因為跟他結下緣果,不會結下緣果那他也不會被巴衛想解除契約時候被緣果反噬,讓他隻能被動完成巴衛的請求,為了解除反噬禦影隻能將巴衛暫時收歸神社成為神使幫他解除契約。不會反噬也就不會那串繩鏈的事情,他也不會欺騙水波姬,更不會後麵五百年封印和現在觀月初的事情,這一切說來說去都隻能歸結於巴衛想變成人,想跟她在一起。禦影為了結束這個緣果,已經變得不是當初的土地神結緣神了。為了了解這個緣果,他們算計了一切能算計的人,水波姬、瑞希、觀月初、另一個觀月初、還有他的朋友……他們早已經失去了一個作為神明該有的資格了。現在,禦影已經不是神明了,天罰還沒有降臨在他身上,反噬就已經先讓他淪為了普通人,接下來禦影該怎麽撐過最後的天罰呢。乙比古不知道,他隻知道他必須要趁著天罰沒來之前先看清楚神明簿上的結緣神到底是誰。如果還是禦影,那他還會盡最後一把力幫他拿到東西,如果不是,就不要怪他破神明的禁忌犯下殺戮了。“現在嗎?”奈奈生看著乙比古問道,沒有注意到乙比古眼底閃過的暗色,門口的鬼切虎徹看著渾然不知危險的奈奈生,欲言又止地看著她,嘴巴一張卻發不出什麽聲音來,隻能看著乙比古將人帶走。另一邊整理好情緒的觀月迴頭就看著轉角處拿著醫藥箱望著他的幸村,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他這幅樣子也不知道被幸村看到了多少。幸村看著他臉上一閃而過的尷尬,也沒有打算提這件事情,反倒是揚了揚手上的醫藥箱說道,“走吧,我們先迴宿舍上藥。”觀月看著走在前麵的幸村,微微垂著眸子,心中那股酸澀煩躁的情緒一下子像是被安撫了下來一樣,仔細的感受著自己的這種情緒,觀月抿了抿唇,用隻有他們自己能聽見的聲音說道,“幸村,謝謝。”幸村腳步一頓,轉身抬眼這麽看著他,眼底帶笑,唇邊也是含著笑意,像個小孩子一樣就這麽抬手輕輕地戳了戳他臉上被刮到的挫傷邊緣,說道,“我還以為你不知道疼呢。”觀月吃痛了一聲,伸手捂著臉後退了幾步,睜大眼睛,一幅難以置信的表情望著他,控訴道,“嗯哼!?你居然戳我臉,喂,我臉上的傷口還是拜你所賜,不安慰我也就算了,居然還動起手來了,我可還沒有找你算賬呢。”“那觀月你想怎麽算呢?打迴來?抱歉,過段時間說不定還有那麽一絲機會。至於現在嘛,沒辦法,不戳一下我以為某人不知道疼呢。”“幸村精市,你居然還戳,真當我不知道疼呀。”作者有話說現在開始慢慢修前麵的章節,還望多理解,謝謝。第206章 乒乓球(一)(已重修)最後一場洗牌戰觀月還真是碰上了三號球場的人,經過早上那場令他絕望比賽後,觀月看著對麵三號球場的前輩,他驀然發現自己內心平靜的可怕,似乎並不擔心自己再經曆一場類似早上的那樣的比賽了,他知道這比賽贏的人最後一定會是他。“呐,經過絕望的洗禮後觀月君的球越發沉穩了。”入江抱著手現在場外看著他,目光望著場上飛過的網球,清俊的臉上閃過一絲驚訝,想到早上比賽結束時他晦明的神情又砸了咂嘴,看樣子幸村君是成功了,這才過了多久他就有這麽大的變化,這份心性也不能小看啊。他的球算不上穩重,技巧也很繁雜,也算得上很不錯了,但現在他的球風變得沉穩了,沒有多餘的技巧,整體的水平都提上去了,像是被打壓後沉澱了一樣。“他們這群國中生真的很不一樣呢,跡部君是,幸村君是,現在觀月君也是。”入江看著麵對涉穀還能依舊保持沉穩的觀月,微微一笑道。和之前跟他交手過的跡部君一樣,他們這群國中生每一個人都有獨特的地方,正是有這些獨特的地方才顯得他們這群國中生跟他們這群高中生不一樣。涉穀看著對麵臉色微紅,微喘著氣盡力保持自己節奏的觀月,眼底閃過一絲讚賞,可高中生的驕傲迫使他絕對不會承認他們這群高中生不如這群國中生小鬼的。“打了這麽久不得不說,你們失敗組跟留在這裏的國中生很不一樣,不過,想贏比賽拿下一軍比賽資格,你們國中生還差得遠呢!”觀月看著對麵麵色嚴峻很不待見他們的涉穀,伸手理了理遮住視線的碎發,深色的眼神落在他手上的球拍上,用著在場所有人都能夠聽到的聲音說道,“國中生差不差不是由你們這些前輩說了算,而是由我們手上的球拍說了算。”“嗬,還真是狂妄自信呢。”涉穀看著他輕哧了一聲,隨即高拋起網球,腳步一他踏狠狠扣下球拍,“那就讓我看看你們這群小鬼哪裏來的自信!”聽著涉穀的話觀月笑了笑,目光緊盯著他的動作,見球過網後毫不遲疑地拿著球拍主動迎了上去。他會親自向這些前輩證明到底是他們國中生的實力到底是差勁還是他們這些前輩們差勁。“果然麵對質疑時這群國中生還真是一如既往地團結呢,從他們今天的第一天到現在……這一點,他們始終沒有改變。”入江看著局勢猛然一轉的比賽,聽著耳畔其他高中生的驚訝,微微勾著唇角,似乎他們剛來訓練營的時候也像觀月君他們一樣呢。後來……後來就沒有了,他們看重的終究還是他們自己,所謂的榮譽隻是他們自欺欺人的借口而已。“砰!”觀月看著他錯愕的表情,收起球拍,卷著頭發輕哼了一聲問道,“嗯哼,前輩,現在還認為國中生小鬼比起你們還差的遠嗎。”“怎麽可能,不可能,我……我怎麽會輸給國中生……”涉穀難以置信地看著落在他網前的網球,嘴裏不停呢喃著,茶色的眼眸滿是震驚,他輸了……他居然輸給了他們一直看不起的國中生。“你輸給的不是國中生,是你自己。”觀月看著他震驚的樣子,遺憾地說道,轉身拿著球拍下場,目光看著其他人圍觀比賽的三號球場的人。觀月一眼就看到了人群裏的入江,目光微微閃爍了一下,入江前輩果然是有問題啊,今天都是最後一天他還待在三號球場裏,位置依舊沒有變動過,看樣子是可以印證他的猜想了,入江奏多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是三號球場暗處的守門人。在三號球場所有人沒有被完全淘汰外,他的位置始終不會變化,直到所有人失敗後威脅到了前麵的兩個球場後他這張底牌才會完全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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