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過去看看!”“跡部,觀月那邊似乎出事了,要不要去看看?”忍足望著前麵的網球部,叫著身後的跡部。“你說誰?”跡部一怔,瞬間位置上彈坐起來,忍足剛剛說的誰?“觀月初!”“你不早說!過去看看!”跡部瞪了他一眼,慌忙起身朝人群裏走去。不明所以的人看著月初身上的血嚇得臉色一白,他身上的血好多……“觀月,紙巾,誰還有紙巾!”赤澤看著手上的紙巾再一次被紅色浸透,抬頭不停地望著圍觀的人問著,慌忙接著其他人遞來的紙巾,“還有嗎?”“這血怎麽止不住啊!”裕太看著地上的血,著急著臉上帶著幾分焦急。“到底怎麽迴事?怎麽會好端端的流這麽多的血!”月初聽著耳邊的嗡嗡聲,痛苦地皺起了眉頭,不知道聽誰去醫院,又死死地抓著身側野村的衣袖,不停搖著著頭,嘴巴微張,聲音微弱地說著,“不,不要去……去醫院……還、還有比比賽,等……等比完賽再……再去。”赤澤慌忙地拿著紙巾擦著他嘴角的血,眼淚忽然的一下流了下來,埋怨著他,“都什麽時候還惦記的比賽,我們去醫院!野村,去——”“不準去!”“經理!”“觀月前輩!”“不不能去,比、比賽還還沒……沒結束,我……我不能去……”“血都止不住了,你在倔什麽!”赤澤看著他每說一句話嘴邊的血又冒了出來,不停地擦拭著,手上的紙換了一團又一團,聽著他在想比賽忍不住吼著他。“別聽他的,比賽我們不比了,我們棄權,我們去醫院!現在就去!”“橋本愣著幹嗎!去啊,去跟裁判說,我們不比了,我們棄權!”“不,不要去,拜托,不……不要去,我我答應了他的,要把大家帶到到全國大……大賽的,比賽不不能棄權,我沒有多少時間了……”“經理……”“部長……”赤澤扭過頭看著糾結的橋本,紅著眼睛瞪著橋本厲聲說道,“你聽他的還是聽我的,我才是網球部的部長!快去!!”作者有話說這刀不夠利落第155章 聖魯道夫vs四天寶寺(二)(已修)“好好,我馬上去!”“橋……橋本,不不要去。”月初努力睜開眼睛看著橋本模糊的身影從眼前閃過,費力地說道,微弱地聲音在嘈雜的人群裏迅速地被吞沒。看著橋本的身影從他眼前模糊的視野裏越變越小,月初又掙紮地伸手拉了拉赤澤的衣角,用著隻有離他最近的幾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著,“赤澤,不,不要棄權,我,我必須要等到比賽結束,我我真的沒有事,讓我打完最後一場好不好……”每說一句話就像是用盡了他最後的力氣一樣,話落後唿吸起伏著,又忍不住幹咳的起來,仿佛對他來說,能把話說清楚就是他的極限了。野村和金田和赤澤迴頭看著他眼裏的祈求,幾人沒說話,淚水在眼眶裏打著轉,嘴邊的血染紅了他半張臉,衣服上的刺目的顏色也在提醒著他們,現在他的情況很嚴重。“不行,你必須要去醫院!”赤澤狠心地別開頭不去看他的眼睛,帶著命令的語氣說道,他怕他會心軟,也怕會害了他。“觀月,我們不打了不打了,你別逞能了,你這個樣子不能去比賽。”金田也不忍心,也和赤澤勸著他,他站都站不穩還比什麽賽,同時心裏也埋怨著他們,為什麽他們現在才發現。聽著野村他們都想製止他,月初搖了搖頭,靠著野村努力地站起來,抬手摸了摸自己臉,看著手上的血,眼神略有幾分迷離,又抬頭看著他們赤澤一臉擔心地望著他,他們的身影搖搖晃晃,耳邊還唿嘯過陣陣尖銳的聲音。月初就這樣望著他們開口想說什麽,耳膜的觸痛讓緊皺著眉頭,腦海中的嗡嗡聲又響了起來,緊接著喉嚨一陣湧動,口腔再次被鐵鏽味所包圍,看著赤澤他們都在看著他,月初又緊緊捂著嘴,努力咽下嘴中的腥甜。“他他好像又要吐血了!”“觀月前輩到底是怎麽了?”“他衣服上都是血,看上去好可怕啊!”“前輩都這個樣子了,今天的比賽是不會繼續下去了吧!”月初好不容易咽下再次翻湧的血,瞥見他身上的光點越來越多似乎就等著最後的時間到來,攏著衣服的手不由得緊攥著,抬頭看著赤澤,目光希翼地望著他,耳邊的聲音恍恍惚惚,聲音嘈雜到聽不清他們到底在說著什麽。“五、五月,念在我們認識那麽久份上可……可以幫我最後一個忙嗎?”月初看著他們堅持著,不允許他去比賽,他知道現在他滿身是血的樣子很嚇人,他們害怕很正常,但想讓他棄權是不可能的。他不能棄權,不為他自己為了觀月,他也不能棄權,至少現在不能,在心理祈求著五月,今天的比賽無論如何他都要比完,哪怕用盡最後的力氣他都要去打完這一場,直到他站不起來為止。五月看著他虛弱成這個樣子還想著為觀月贏下最後一場比賽,目光複雜看著他,看著他眼底的執拗和笑意,這樣做真的值得嗎?他自己都快消散了還在念著他們,以後沒有人會記得他,除了觀月沒有人知道曾經有一個叫做觀月初的人為了他們許下的諾言做到最後一步,也沒有人會知道他曾存在過……沉默了一會它才重新說道,“我可以幫你,隻是一旦這麽做的話,比賽結束就意味著……”“我……我明白,從上次我強行跟他互換了身體之後,我就知道會……會有這麽一天到來的。”月初點點頭說著,聲音在人群裏顯得那麽虛幻。五月看著他堅持著,抿了抿唇,它不明白他和觀月的友誼,但是念在他們認識了這麽久的份上,就幫他最後一次,抬手手心裏迅速凝聚著一團淺色的光輝飛向月初,融入他的身體裏,瞬間喉嚨堵塞感受的感覺開始消失,頭暈目眩的感覺也減輕了不少,耳膜裏的嗡嗡聲也開始消失,昏暗的視野也逐漸清晰起來,除了身上越聚越多的光點外,似乎都好了起來。月初抿了抿唇感受著身上穿過骨髓的刺痛也在開始減退,伸手看著沐浴在陽光之下的手猛然恢複如初,微微笑著,蒼白的臉上勾出了一抹淺笑,輕聲地說了一句,“謝謝你五月。”深唿吸了一口氣壓下心頭殘留的難受,指尖攥著衣袖的邊緣,用力到指尖微微發白,轉過身看著赤澤,再看著赤澤他們,撐起笑容笑著說道,“嗯哼哼,我現在沒事了,那可以讓我打完最後一場嗎?”正選們看著沐浴在陽光下帶著淺笑的月初,看著他虛弱到站起來都需要別人扶著,疼的捂著唇幹咳,好不容易止住的血還在言笑晏晏地望著他們,還能笑著問道他們可以打完最後一場嗎?一群人怔住了,看著近在咫尺的月初,幾個後輩忍不住捂著嘴哭了起來。似乎是察覺到他們打量的視線,月初抬眼看著他們任憑他們打量,目光緊盯著赤澤等著他的迴答。“觀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