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紅了一些。”梓看著椿捂著的手背又拍了一下,椿疼的麵色扭曲望著梓,一臉難以置信的樣子。“由衣不在,小初那邊拜托給光了,至於要你,你還是規規矩矩跟我們一行就可以了,小初交給你讓人不放心。”雅臣放下掙紮要下來的彌,看著要,不客氣斷了他的糾結。“什麽啊,我在你們心裏那麽不靠譜的嗎?讓光去都不讓我去,是親兄弟嗎?”被大哥一說,要連臉上的笑都維持不下去,捂著胸口一臉心痛,嘟囔了一句。“要是對我去接小初有意見?我想小初對你這種花和尚沒有多大興趣,你還是把你的積極性就給那些香客吧,我想她們很有樂意。”光看著要不滿的模樣,勾唇一笑,聲音微挑,眼角帶著絲絲威脅。“我可是正經的僧人,怎麽到了你這裏就成了花和尚了?”要看著光大放魅力,識趣不跟他多計較,光捉弄起人來可不手軟,他還是小心一些畢竟妥當。“棗那邊就梓通知一下。”右京扶了扶眼鏡看著梓,果斷地把通知棗的事交給梓,交給椿他更加不放心。“好。”梓點點頭應下來,忽略了椿的胡攪蠻纏。夜色裏不二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一閉上眼睛腦海裏就浮現今天的比賽,特別是他和切原赤也的比賽,他打傷了切原君,觀月初居然連眼神都沒有看他一眼,之前不是護著切原君的嗎,為什麽今天反而很淡定就連看自己一眼都不願意,他的比賽有那麽不堪的嗎?單打帶病上場輸給了他,和不動峰的比賽暴露出來的實力跟他的比賽時實力完全不一樣,他這麽敷衍他,他不值得他認真對待嗎?為什麽不把他當做對手,裕太的事情他已經開始看開了可他為什麽毫不在意的樣子,糾結的就隻有他一人麽,不二陷入了自己臆想裏,觀月初對他的影響已經超出了預料,他開始不滿觀月初的表現了。他能護著切原,能夠幫助裕太,能夠與幸村交好,為什麽不待見他,就連比賽也不肯多看他一眼,之前隻有他不待見別人,沒有想到他還會被別人不待見,還是他不喜歡的人可是越想他有些不甘心,他想認認真真跟觀月初打一場大賽。觀月苦惱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就醒來看著木更津還沒有醒來下樓做著早餐,關東大賽已經結束了過幾天就是青少年選拔賽,在參加選拔賽之前他還得給赤也收拾爛攤子。之前他跟不動峰比賽打傷了橘桔平,於情於理他作為赤也的表哥也理應帶著赤也給人家賠罪,赤也的性子他最熟悉不過了,實力不夠卻喜歡挑戰別人,有時候又單純的可憐,惹了一堆事還不自知,不過他的惡魔化看樣子等不到立海大那邊幫他了,他需要抽出時間很赤也好好談談,真田不行那他就自己上場,惡魔化必須要調整過來否則早晚都要傷到他自己。這事不解決日後碰見不動峰們也是隱患,誰叫赤也打的是他們部長呢。木更津是被麵包的香味給喚醒的,睜眼一來窗外的太陽已經爬上了天空,房間裏一片暖色,低頭看著身上的薄被,又愣了愣,抬頭看著床上已經空無一人,起身動了動酸痛的頭。在椅子上睡了一晚整個人都像是散架了一樣,疊好被子放好後下樓就看到廚房裏的清脆的聲音。觀月聽到腳步聲往櫥窗望了一眼將手裏的溫牛奶和剛剛好的吐司麵包端出來,看著還沒有迴神的木更津,笑了笑,“嗯哼,還沒有睡醒嗎?趕快去客房裏洗漱,出來吃早餐。”“嗯。”木更津點點又上了樓去了客房,觀月的家他也不是第一次來之前也曾留宿過,輕車熟路的來到了衛生間洗漱著,十分鍾後整個十分清爽,徹底從睡意裏醒了過來。等他入座後觀月已經收拾妥當了,帶著慰問的禮品等著他,木更津看著桌上的東西怔愣了幾秒鍾的時間,脫口而出,“你要去看幸村精市?”觀月頓了頓,看著他準備的東西,又看著他,低笑了一聲,“我又不是真田一天盯著幸村不放,待會帶著赤也去看橘桔平順便去道歉的。”“為了上次比賽的事情?”木更津咬了一口麵包,眯了眯眼眸,眉頭微微挑著。“嗯哼。”一雙暗色的眼眸依舊是直直的盯著觀月,開口問道,“那你和幸村是什麽情況?”木更津看著觀月為難的樣子,輕歎了一口氣,眼眸裏的暗色凝聚成團,看這樣子,似乎是不打算解釋了,什麽事情都是憋在心裏的家夥。“這事解釋起來很麻煩說了你也不信,是這樣的……”等說完了,觀月自己還做出一副無辜受害者的樣子,真是夠了。人看著倒是挺正常的,怎麽話聽起來就這麽荒誕呢?木更津挑了挑眉頭,側著腦袋這麽看著他想著。聽完以後他更加懷疑,一頭黑線,搖了搖頭繼續吃著麵包,神明,哼,觀月這借口找得也太差勁了,說出來誰會信。“你什麽表情,不信就算了,別一臉懷疑你這家夥。”“趕緊吃完我還要去接赤也呢,不管你信不信反正事實就是這樣的。”觀月被木更津懷疑的眼神盯出了花,倔強地解釋著,可惜他半真半假的話一點也沒有信服力,最後幹脆完全懶得解釋了,反正他都不信。木更津這麽想著,垂著眸子,抿了抿唇角,將自己眼底的情緒壓抑住,連仁王雅治都找不出破綻,觀月的話也不是全部不能信,隻是這世上真的有神明嗎?要是有神明,那能聽見他心裏暗藏的祈禱嗎?兩人相顧無言,觀月等著木更津,木更津想著觀月遇見的神明,一頓早餐過後兩人又一同接著赤也去拜訪橘桔平。“表哥,一定要去嗎?為什麽還要去比賽都已經結束了,一群弱旅而已,費這麽多心神至於嗎?”赤也看著走在前麵的觀月,小跑地追了上去不甘心地再問了一遍,有些不想去,明明是他們實力不夠,弱旅而已有什麽好拜訪的,受傷又不盡是他的責任。“我再說一遍,赤也,這是你闖的禍有什麽資格說別人弱旅,待會乖乖地按著我說的去做,否則別怪我下狠手,我不是柳和真田,對你可不會因為是表弟的份上留情。”觀月側眸一臉不情願的赤也,壓下心頭的怒氣,到這個時候赤也居然還沒有反省,臉色一沉,麵色嚴肅地再重複一次,眼底的認真讓赤也縮了縮頭,不敢再多問一句了,老實巴交地跟在他身後。“我表哥受刺激了?”赤也看著一路沉默的木更津後退了兩步跟他並排走在一起,瞟了一眼觀月,偷偷摸摸壓低了聲音問著木更津,估計是顧忌著現在的環境,聲音很小。木更津抬頭淡淡看著他,見他渾然不知的樣子,他似乎體會到了自己大哥的心情了,開口說道,“他這麽做都是為你,要不是因為你,依他的性子他才不願意管別人死活,你還是少讓他操點心,不然惹急他恐怕真田也幫不了你。”“今天到底怎麽迴事怎麽一個個說話都帶著刺呢?”赤也摸了摸頭看著他倆,他不就是比賽的時候下手狠了一些,至於這樣說他嗎,要不是表哥打電話讓他來東京他才不願意來呢,今天都和丸井前輩都說好一起去吃烤肉的。觀月帶著赤也兩人打聽到了橘桔平的病房,直奔主題看著病房前掛著的名牌,還沒來得及敲門就聽到身後的聲音。就聽見走廊那邊有人低聲的有些陰陽怪氣的說了一句,“立海大這麽久沒有一個人來嗎?切原赤也也沒有來?難道就沒有人管管他嗎,不過也是,他們部長也在住院誰還有心思管他啊,兇殘的人說不定狠起來自己隊員都打。”觀月挑眉,伸手敲門的動作一頓,扭頭向著旁邊看去,然後正好對上一個帶著眼鏡的,臉上有著些小雀斑的少女的眼神,身旁還有背對著他們梳著兩根馬尾辮的女孩。似乎沒有想到他們會這麽看過來,她愣了一下,然後有些慌張的低下了頭去。對於陌生人觀月大多是不怎麽認識,不過對於這人卻還是有些印象的,那個少女似乎是橘桔平的妹妹橘杏的好友,之前和不動峰比賽的時候見過一麵,這麽一看她身旁的就是橘杏了吧。“我也不明白為什麽切原赤也這種人還留在網球部,我要是他們部長第一個開除他。”被好友這麽一說,橘杏也開始抱怨起來,似乎沒有察覺到觀月他們。赤也被兩個女孩子一說,表情十分兇惡,要不是木更津抓著他,恐怕他早已經衝上去理論著,說他也就算了為什麽還要扯到他們部長和他們網球部,背後說人家壞話算的了什麽,照他來說,不動峰就是一群弱旅,沒什麽實力不說還看不起別人。“木更津,敲門。”觀月推了一下眼鏡,警告了她一眼,看著她麵上逐漸顯露出來的心虛,觀月倒也沒做什麽,直接淡淡的移開目光,轉身看著赤也一臉憤怒的樣子伸手拽著他,聲音聽不清喜怒,壓製著心裏的鬱氣,褲兜裏的手機不知何時已經錄下了這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