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初掃了一圈的確沒有發現五月動過手的痕跡,幸村如今的時運還是紫色的,雖然暗淡下來但時運值還是有些堪憂,畢竟這個手術可是關係到幸村的網球生涯。月初卷著發尾猜想著五月的手段,眼裏幽光閃爍,微微抿著唇角,不放心地對幸村說道,“有什麽不舒服記得一定要叫醫生或者打電話給我,不要硬撐。”低著頭繼續喝湯的幸村手一頓,身子微微僵住,眼中噙著幾許思量,下意識地張了張嘴反問著,薄唇一動又合上了,點點頭當做聽到了,繼續低頭喝著湯,心底響起警惕,今天的觀月給他感覺十分不對勁,觀月似乎實在求證什麽事情而且還是關於他的。體內的五月看著兩人動著嘴皮子沒有實質上的接觸急壞了他,觀月初不和幸村有所動作他無法通過媒介奪取他的時運,他沒有辦法奪取兩個觀月初的時運補充能量,那就隻能去找其他人了,病重的幸村精市就是他最好下手的目標了,和觀月初認識又有合理的關鍵點,趁他最虛弱的時候奪取時運是最合適不過了。看著幸村麵前的湯盅,五月眼眸一深,輕嗬了一聲,“還多謝你的魚湯了,月初。”兩人心思各異想著事,月初守著幸村喝著魚湯想著五月的計劃,幸村心不在焉喝著魚湯想著觀月今天的目的,一時之間病房裏除了輕微的碰撞聲顯得十分安靜。一盅湯很快見底,幸村起身想要放下湯盅被月初給攔住了接過湯盅還念叨著他,身為病人要有病人的自覺。兩人手指相碰時,湯盅散發著一股暗光灰暗的光芒照耀著整間病房,頓時兩人眼裏一片驚愕,下意識側過頭避開了刺眼的光輝,心頭疑惑各異,還未來得及詢問猝然兩人頭中一痛,嘴巴微張,猛然又各自倒了下去。幸村偏倒在床,月初直接癱坐在椅子上垂下的頭發遮掩著臉色驚訝的臉色,手裏的湯盅掉下濺落一地,眼前突然一黑,月初感受著熟悉刺痛,臉色陰沉的可怕,腦海裏最後一個念頭就是:草,千防萬防又被算計到了。頓時暗光包裹著兩人,一縷紅光從暗光裏飄出覆在幸村身上,霎時觀月眉心裏射出一抹白光湧向床上倒下的幸村,紅白相爭光輝更深許多,久久不散。一個多小時後,幸村身上的紅光吞噬掉最後一絲白光暗沉下去,房間裏的光輝逐漸退下,半開的窗掀起了藍色的窗簾拂進了房間吹起兩人的發絲。“幸村,幸村,醒醒。”許久之後,有什麽聲音在耳邊響著,腦袋懵懵的,還能夠聽見耳邊的幾聲輕唿聲,好像是觀月初的聲音,幸村皺了皺眉頭,睜開眼睛迷蒙地看著眼前放大的臉,瞬間一嚇,瞬間驚坐起來,磕巴地看著他,“觀月?”“嗯。”看著眼前人點點頭應下,幸村臉色一白,為什麽觀月會在他的身子裏!!!低頭一看他穿著一身綿軟的襯衫,伸手難以置信摸了摸自己的臉,眼睛上的眼鏡還有他的發型,都無一不在說他成了觀月初了。幸村看著沉默的觀月,微微抿了抿唇瓣,平複心境冷靜下來接受著這個事實,微喘著氣問道,聲音略微有些空洞,飽含著太多的情緒,“我們互換了身體?”“看樣子是剛剛那束光的作用,你現在有沒有感覺哪裏不舒服?”月初默了默,他剛才醒來也是很驚訝,五月居然真的算計他了,想通過湯盅奪取幸村的時運,結果反坑了一把他們互換了身體,時運還在,而且他剛醒來時查看到幸村的時運一點也沒有減退反而隱隱約約顏色更深了,該死的五月,月初半掩住眼底的一片暗光。想起那束莫名其妙的光,幸村眉頭一皺,那束光是怎麽迴事?突然亮起然後腦中一痛醒過來就成這樣了,愣了一會抬頭看著他,眼底帶著一絲沉量,問道,“我們這樣要多久?”月初看著自己一身病服,白皙骨感的手背上還留下了針頭的淤青,歎了一口氣,揉了揉眉心,開口說道,“嗯哼,不太清楚,那束光太突然了,也許過了這段時間就有機會換迴來吧,這期間看樣子就隻能這樣了。”這五月簡直給他捅了大簍子了,觀月被他安排在體內昏睡,現在幸村又占據了觀月的身體他成了幸村,不知道他會不會發現觀月,萬一發現了他都不知道作何解釋了,想想都覺得麻煩大了。“就沒有其他辦法嗎?我的病……”“沒事,我正好體驗一下,說不定另有收獲呢,倒是麻煩你扮演一段時間,不要泄露給他們。”月初看著幸村頂著觀月的臉,緊皺眉,眼中帶著複雜望著他,捕捉到他不悅的情緒,笑了笑打斷了他的話,他知道幸村想說什麽,他的手術安排在兩周後,這期間他可能犯病,會替他承受這一切的痛苦。病人不好當但他的經理也沒有那麽好做,特別是網球部裏敏感的一群人,幸村太具有侵略性了,風格做事都不像他,他倒是怕他被柳澤他們發現端倪到時候也不好解釋。“現在也隻能這樣了,不然說出去都沒有人會信咱們互換身體了,這段時間隻能你充當我,我充當你瞞著其他人,有什麽事也隻有電話聯係了。”月初沉默想著他和幸村即將過著交換人生,心裏堪憂,半眯著眼睛和他商量著,打著什麽主意隻有他自己知道了。“也隻能這樣了。”幸村想了想,觀月的安排的確是目前最適合兩人情況的安排了,不過想起聖道魯夫網球部那群人每次出現在觀月身邊,又勾了勾唇,當一次經理也蠻不錯的,視線不由自主看著觀月頂著自己那張白弱的臉,幸村眼裏的星輝又暗了幾分。“你不用自責,這事情我也有錯,畢竟湯盅是我帶來的,隻能辛苦你了。”月初敏銳地察覺到幸村的視線,抬起頭來定定看著他,溫和地說道,眼前的發絲有些微長,將他的眼睛微微遮住。“我到沒什麽,倒是那接下來麻煩你了,如果堅持不下就就放棄吧。”幸村搖搖頭,避開了他的目光,望著窗台上青蔥的盆栽,綠色的生機帶著希望,他的希望,現在成了觀月初了,幸村眨著眼斂下眼中泄露的情緒,聲音沙啞帶著幾分無力,現在觀月成了他,他不得不想其他辦法了。“嗯哼,你覺得我成了你我還會放棄嗎,好了不說這個了,我把我的事粗略給你過一遍吧,柳澤和橋本可是很敏感的,尤其是橋本。”“橋本清野?”幸村挑眉問道,之前真田跟他說過這麽一號人,和青學越前龍馬有的一比。“嗯,菜單我已經安排好了,訓練菜單之類的你看著辦吧,別讓他們發現就行了,我這邊也會盡力瞞住立海那邊,爭取交換期間不露底。”月初點點頭,繼續說道,他對幸村倒沒什麽要求,做部長的人再差也差不到哪裏去,更別提這人是幸村了,他現在擔心的是赤澤他們接下來的日子了,幸村可比他手段高明的多。幸村一旁認真聽著月初絮絮叨叨,唇角不由自主的翹起一絲弧度然後迅速的壓了下去,他終於要迴歸賽場了,哪怕用的不是他自己的身體這也足夠了,不過多了解觀月初似乎也不錯,幸村看著眼眸晶亮的觀月,暗暗想著,眼中帶著一絲暗芒。最後,幸村也教交代了月初,畢竟他們網球部也不好隱瞞,柳和真田還有仁王他們也不是那麽容易糊弄的,送走幸村離開後,月初站在窗口吹著風,眼底帶著些許的深沉與思量。事情已經到這種地步了,他接下來該要阻止五月?又怎麽不借助五月力量下將他和幸村換迴來,觀月那邊也是,隻能祈禱幸村不要發現觀月,更不要發現他最大的秘密。一邊縮在體內的五月憤恨看著兩人,居然有人截胡了!它消磨了大部分的力量就是為了奪取幸村精市的時運結果把觀月初搭進去了,它動不了觀月初現在又動不了幸村精市簡直氣死它了,還有那道白光到底是什麽,三翻四次阻止它壞它好事,之前觀月初身上都沒有這麽強的靈力,也沒有人發現它的存在,這東西到底是什麽!另一邊禦影正和乙比古說著什麽,突然察覺到氣息消散,臉色一變,來不及和他多說又再一次從他麵前突然溜走,留下跳腳的乙比古直瞪著他的背影。第65章 幸村練習賽就這樣幸村頂著觀月的身子拿著收拾好了的保溫杯和月初寫的住址鑰匙往觀月家走去,離開了醫院,幸村看著外麵車水馬龍的街道還有溫煦的暖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眼彎了彎,嘴角微翹,他終於可以出來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光滑的皮膚和陌生的觸感又壓下了這份喜悅的心思,他是出來了,頂著卻是觀月初的身子還要過一段觀月初的日子,想想觀月現在成了他被困在醫院裏忍受著病痛,幸村心裏帶著一絲愧疚,畢竟是自己昨晚給他發的短信才會出今天的事情。一路上幸村心裏都在他著古怪的湯盅,眼眸也緊盯著擱在腿上的保溫杯,顏色和樣式也挺普通簡潔的,為什麽會散發出白光呢而且觀月似乎一點兒也不驚愕恐慌他們從此換不迴來,像是有所預料一樣,冷靜的有些不正常。幸村伸手摸了著保溫杯,眼中一片凝重,微涼的金屬感拉迴來他的思緒,看著窗外不知何時已經到了,幸村付過車費從車上下來看著觀月的家,周圍環境清幽,標準的小棟別墅總體來說還算不錯。他微眨著眼睛斂下眼中的思量,伸手從衣兜裏拿出觀月給他的鑰匙,深唿吸一口氣上前開門,哢嚓的一聲輕響露出晦暗的一角,幸村也不客氣直接推門進去,一進門就聞到一股花香,幸村看著玄關外的花圃,一片顏色鮮豔的薔薇花,一眼掃去,臉色一僵,觀月初到底是有多喜歡薔薇花。他粗略地看了一圈,花圃裏全都是薔薇而且各種品種都有,法國薔薇、粉團薔薇等,顏色、大小不一,看起來長勢不錯,一看是主人精心照顧的,花枝都留下修剪過的痕跡,幸村勾了勾唇,沒有想到這家夥居然也是愛花之人,聞著淡雅的花香走進房門拿著鑰匙來了門,看著幹淨整潔的客廳,幸村鬆了一口氣,還好不是像赤也家一樣。剛坐下來還沒有來得及喝口水,包裏的手機叮咚叮咚響不停,幸村放下保溫杯從包裏找到手機一看,全是觀月給他發的短信,給他標注了家裏東西在什麽位置去學校時的注意事項,事無巨細的樣子讓幸村挑著眉,果然還是不大放心他啊,指尖微動迴了他一句後就放下手裏,開始熟悉熟悉他的新家和身體了。坐在床上躺屍的月初看著短信,勾唇一笑,希望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願你過得不錯,想著幸村的手段,他隻能默默為網球部那群家夥默哀了,能被主上□□這可是難得的機會。接下來兩人開始適應彼此的身體,月初穿著病服頂著幸村的殼子替他接受檢查,時不時跟醫院裏的孩子玩鬧,除了發病外倒也覺得不錯。網球部,幸村一邊監督他們訓練,一邊翻看著觀月記載的數據,目光不由自主翻過一頁又一頁的數據,越往後看幸村臉色嚴峻不少,握著筆記本上的手微微緊捏,他現在知道為什麽觀月會和柳還有青學的乾成為數據三人組了。觀月收集和整理數據的能力不亞於柳,寫筆記簡直太詳細了,每個網球部的正選的一切資料都有,重點還被他用紅色筆標記出來,粗略看倒是沒什麽,仔細看完會讓人心裏升起一絲恐慌,玩弄數據的人記載的數據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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