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檔,這網球什麽時候才能結束啊?”柳澤看著黑黝黝的角落裏隨意飛來的網球拿著橫拍擋在臉上,不停在狹小的空間裏左躥右躥躲著,還不忘叫著木更津。“什麽時候沒球發了就是什麽時候結束,都護著秋園一些。”木更津看著秋園身後連續飛來的三顆連珠,眉頭緊皺,對著前麵跳來跳去的柳澤說道,然後箭步一踏直接滑過穿到揮拍前行試探路的秋園身後,手臂一掄,正麵斜側大力揮下將它們打發掉。“誰知道還會有多少球,到底是誰想的這主意的,簡直用心可惡了,光線又暗看不清發球不說還把前麵的路給斷了,簡直就當活靶子的還怎麽訓練,注意力都不能集中。”柳澤護著秋園步步後退著,沒好氣地吐槽著,腳下踩到不知道被誰打落的網球然後一溜,嘴裏的話還沒說完,直接往後一仰直直落下,還好金田手疾眼快顧不得往身上砸來的網球,換著手拿拍,伸出另一隻手拉住他將他往前一撈才避免了一劫。柳澤驚出一身冷汗來,咽了咽唾沫,借著金田的力道站好,鬆了一口氣,剛剛簡直嚇死他了,還以為要倒下了。“腳下注意球。”金田側拍替他攔下朝頭砸的球,抿了抿幹涸的唇,不忘說道,鬆開手換手拿拍打下網球,眼神分心注意著柳澤和秋園。“你別光顧著飛來的球,腳下也要看著點,這個陷阱是考驗隨機反應和眼神觀察,不能隻顧一麵,要三心二意才行。”木更津伸手將秋園往下一拉和他蹲下避開身後竄來的球,看著虛驚一場的柳澤,表情嚴肅地掃了一圈藏在暗處胡亂飛的網球,猜測道,還好柳澤那邊有金田幫他不然,他倒下去恐怕又要受傷了,到時候他們三個還不一定能護住他一個傷員。“這麽刁鑽的方式莫名感覺像經理的風格。”秋園感受著四麵八方的夾擊,忍不住說道,聽著柳澤前輩吐槽,他有些明白之前經理說過的話了,打比賽的時候場上的人都是專心致誌,到了他們這裏卻要三心二意了,既要看著球又要避開腳下打落的球也要注意其他方向的球,簡直忙不過來,現在他們打的一身汗不說,累的不行,體力被消磨了不少。“觀月?”柳澤挑眉,秋園這麽說他也記起了他之前拿著幾張寫的密密麻麻的東西交給了督學,現在想來很有可能就是這個該死的陷阱方案。“別瞎猜了,快點上山才是重點,再拖下去恐怕都要被球砸的鼻青臉腫。”木更津後退著,為他們開辟著新的路,之前故意砍下大樹橫在路中間擋住了他們再加上這不知道什麽時候停下來的網球時不時地偷襲,所以他們必須要找新的路上山,不能讓他們久等了。赤澤那邊的狀況同樣好不到哪裏去,今天三組人都挨了不少網球,等他們再掉進其他陷阱裏再爬起來再失誤地落下起來後到達上山時,時間已經不早了,第一組達到山頂的還是赤澤他們,剛坐下來休息就看著觀月他們拿著兩支崩掉網線和斷了一支拍柄的球拍走上來,六人望著彼此狼狽不堪的樣子,頓時笑出了聲。都以為對方的情況比他們好上很多,結果一看大家都差不到哪裏去,頭發亂糟糟不說,臉上和手上腳上還有不少擦傷,衣服也被勾破了不少,再配上大眼瞪小眼的表情,怎麽看都覺得十分滑稽。觀月勾唇一笑,看著手上的斷的差不多的球拍,扔下拍子然後挨著赤澤坐下來,揉了揉酸痛的手臂,等著柳澤他們。“點子你出的吧。”赤澤睨了一眼觀月,肯定地說道。“嗯哼,感覺如何?”觀月笑了笑,默認了,看著和他不相上下的柳澤,伸手從衣兜裏拿出了之前帶的消毒液和ok繃遞給他後又分給了其他人。“比在網球場訓練都累,看來還是有效果的。”“球砸出來的當然有效果了。”“哈哈哈,說的也是。”“你們還笑得出來,我們被球砸的可慘了。”兩人抬頭看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就看著木更津拖著累成狗的柳澤上來,然後就是金田拿著秋園的球拍背著秋園。觀月看著趴在金田身上的秋園,眉頭一皺,清俊的臉上一片嚴峻,慌忙起身走過去幫金田放下秋園,看著他臉色微白,嘴唇幹涸不醒,額頭還有一團緋紅,又不像脫力的樣子,再次仔細看了一遍確定隻是昏過去了沒有受其他什麽傷外才抬頭看著他們幾個同組的人問道,“秋園怎麽迴事?”“被球追上轉身不小心撞樹了給撞暈了。”木更津扔下柳澤動了動麻木的肩膀,簡潔地說道。“……”聽木更津這麽一說,觀月也大概能想象到的畫麵,看著赤澤瞥來的眼神,觀月默了默,秋園被撞,他也有責任了,畢竟方案他出的,不,還有月初他們倆是一夥的。一群人休息了一會恢複了力氣後被安排著下山,赤澤帶著頭領著橋本他們幾個走在最前麵,野村和木更津交換背著秋園,觀月和柳澤走在最後。下山的路比起上山容易不少也沒有那麽多迂迴小道,看著前麵平坦的小丘上隱隱約約能瞧見他們的帳篷,聽到身後沙沙的樹葉聲,觀月皺了皺眉頭又迴頭看了一眼身後,柳澤看著觀月又迴頭迴望著,這一路上他已經迴頭過兩三次,忍不住問道,“觀月你怎一直迴頭看?有哪裏不對勁嗎?”“嗯哼,感覺哪裏不對勁,好像身後有人在跟蹤我們,迴頭卻又什麽都沒有。”觀月側著頭看著身後空落落的小路,謹慎地說道,嚇得柳澤臉色一白,下意識抓著觀月的手,死死摟著,眼神四處看了看,膽怯地說道,“觀月,你別嚇我啊,這裏除了我們可就沒有其他人了。”觀月眼眸微斂,沉默著,他本來也不想告訴他們就怕他們害怕。但是這種感覺從他們落入陷阱後就一直存在,從那個時候跟到了現在,他試圖甩脫掉卻還是被找到了,現在這種感覺越發強烈,像是身後有什麽人在跟著他們,一直注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一迴頭除了蔥鬱的樹外就隻剩下沙沙作響的風聲了哪裏還有什麽人在。身後不遠處樹叢下鑽著一條銀綠色眼睛的白蛇,通體銀白正吐納著粉色的蛇芯,眼睛直直望著前麵一頭卷發帶著黑框眼鏡的少年。“好像就是他耶,太敏銳了不太好下手呢。”白蛇看著他們兩人,一字不落地將觀月的話聽進去,目光灼熱看著觀月的手腕,思考著怎麽才能避開其他人,不動聲色地纏上他的手腕締結契約報答他的救命之恩呐。“也可能是我想多了,走吧,先迴營地再說。”他們已經落下來木更津他們一大截,觀月以強行的方法抽出柳澤的手,白了他一眼,身為男孩子怎麽膽子這麽小呢。“觀月,你等等我啊,別留我一個人啊……”一陣風吹過,柳澤打著冷顫看著觀月先走著,哆嗦著,慌忙叫著觀月追上去,生怕身後真的有什麽東西尾隨著他。“原來他叫觀月呐……嘿嘿,真好聽。”白蛇突然從樹叢後躥起頓時身上多了一個人,銀白色短發下銀綠色眼睛看著觀月他們前行的方向,頓時眼眸一彎,銀白色的睫毛形成了月牙,自言自語著。迴到營地後觀月將帶著的藥給他們,安置好秋園後又鑽進了帳篷拿著驅蚊蟲毒物的藥粉再撒了他們露營的周圍並且加強了周圍陷阱的穩固性,防止真的有人跟蹤他們。處理好安全問題後觀月洗了手開始為他們準備著晚餐,今天大家都消耗了不少體力和精力需要犒勞一下他們,才能有活力迎接接下來的訓練,這次的爬山才隻是一道開胃菜呢,令人期待難忘的訓練還在後麵等著他們呢。另一邊冰帝他們開始扭轉著局勢,芥川慈郎和丸井文太的比賽讓立海大對冰帝的看法改觀了不少。芥川慈郎的發球力量是文太的兩倍左右。論力量文太比不過芥川慈郎,但誰讓他們又是好友,比賽看似追的很近,仔細看看兩方都沒有用全力。跡部撫摸著淚痣看著已經調整迴來認真的慈郎,目光看著神色不露的柳蓮二,還好慈郎知道自己在幹什麽是哪個網球部的人。慈郎眼神幽暗地看著丸井,手裏的球拍對準了他的腳邊,腳步一邁利用強有力的反拍網線狠狠抽擊著,邁著小碎步配合超強的的判斷力和敏銳地洞察力,看著丸井的動態球,上身傾左半場側移動,直接躥上網前占據了三分之二的場地,用反拍有力地攻擊對方,一記高吊球挑起。勢不可擋的高吊球帶著一股灼熱的氣流猝然飛來,丸井看著如此明顯的球,手裏的拍子一側,踏步而去,抿著唇來到落球點,手肘拉拍反手盯著網球,期待著。弧圈球在空中飛行的幅度很高,飛行的速度由平緩猝然加速,角度微側,拉出一條l型,在空中蹭的一下盤旋著上升,呈半弧型,衝球大體趨勢為向前衝,帶著強勁的衝擊力而來。丸井見此趁機上網,擺出了反擊的姿勢揮拍而下,瞬間令人詫異的是網球落下時居然再次改變了方向,墜落的速度陡然加快,“嘭!”一聲沉悶的聲音從球拍傳來,緊接著就是砰砰的反彈聲,丸井看著下壓的球拍,臉色一變,剛剛網球扣在了拍圈上,力量用過頭了,不僅沒有打迴去反而上挑落在了他的網前區域。“7-5,芥川慈郎獲勝!”“二次變位的高吊球,這招有意思。”柳看著丸井區域裏的網球,眼眸深邃,低頭在筆記本上記錄一筆。“我們終於拿下一局了,慈郎幹的漂亮!”跡部看著忍足一眼,接下來就是忍足和真田,他和柳蓮二了,想想真田和柳蓮二,跡部神情動容和期待,看著天色,搖搖頭,他們的比賽恐怕今天是比不了,慈郎和丸井的比賽開局互相推讓消耗了太多時間,他們再來一局,一時半會結束不了,索性安排在了明天,時間還長,有時間跟他們立海大好好切磋,重新改變冰帝的麵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