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椿看著臉色不悅的雅臣和梓,淡淡應道,收起臉色拿起台本繼續看著台詞。觀月和小彌聊了二十分鍾左右最終在雅臣再三催促下才依依不舍結束通話。觀月則是一臉無奈道著謝結束這通讓他心塞的電話。月初看著觀月抱拳含笑望著他,瞬間一慫,不敢再取笑了,瞥見觀月盯著自己直到頭皮發麻才放過了他,拿起筆和筆記本看著記錄的數據逐一訂正著,一時之間尷尬的氣氛逐漸緩和下來。“砰砰——”的敲門聲打斷了修改不停的觀月,觀月扶了扶滑在鼻梁上的黑框眼鏡看著門口,收好他的劇本理了理褶皺的衣服叫道,“請進。”一身藍白相間的青學訓練服和一張麵無表情的臉映入眼簾,觀月看著他眼眸帶著一絲詫異,他以為手塚國光早就走了,沒想到他還找上門來了。“嗯哼,手塚君——”“觀月君——”兩人同時開口,觀月臉色一凝,看著手塚君杵在門口,伸手揉了揉作痛的眉心,無奈叫道,“有什麽事手塚君先進來再說,外麵風大,我可不想青學部長在我這裏出事。”手塚看著他起身背對著自己,邁出的步子一僵,突然覺得這話聽起來也沒那麽刺耳,隱在金絲眼框下的眼眸軟和下來,身上的冷氣收斂一些,走進去關上門轉身就看到觀月眼皮都沒抬,直接將手裏倒好水遞給了他,“先喝點水,這水本少爺沒下毒。”“你來恐怕不隻是單純想看我吧,有什麽事直說。”觀月坐在床上看著他說道,手指不停卷著垂在肩頭的卷發玩弄著。手塚握著手裏溫熱的紙杯,目光暗了暗,開口問道,“比賽的事情……”“行了,比賽輸了就是輸了,這件事已經過去了沒什麽好提的,不過出線的名額我們聖魯道夫一定會拿下,下一次你們青學絕不會贏的這麽容易了。”觀月聽著手塚提起比賽手上動作一緊,看著他過許激動扯下自己幾根頭發,壓下心裏的鬱氣,觀月抬頭對上手塚清冷的眼眸,麵色凝重地說道。手塚看著坐在他麵前的少年態度變換著,眼裏帶著不服輸的神采,清瘦的身軀瞬間爆發出來的氣息,清冽而自信的神情讓人不自覺信服他說的一切。“我們等著你們,不要大意的上吧,隻是不二的事……”“你是想問不二裕太用的晴空抽殺的事,這件事恕我無可奉告,至於不二周助的事你也不必多說了,我隻在意我們聖魯道夫的人,其他人我不關心更不會在意。”觀月對著手塚迴絕著,感受到他再次釋放出來的冷氣,不然為意說道,目光瞥見手塚的小動作,眼神微妙起來,這事情遲早都會有人問,倒不如提起給他說清楚,省得兩方都不舒服。手塚仔細觀察著觀月的臉色思索著真假,聽到觀月堅定的立場,沉默下來握著在紙杯的手緊了緊,觀月都將話說道這份上他再說什麽倒顯得他為人不是了。想起之前他和不二聽到赤澤吉郎和裕太的話,恐怕赤澤吉郎說的大部分是真的了,隻是他不明白觀月初如此高傲自戀的人怎麽會為了不二兄弟之間的事做到這種地步。不二比賽場上絲毫未給他麵子害得他們聖魯道夫當著所有學校的麵被羞辱一番,網球部所有人的神色,他都收入眼裏,而到了現在他依然不肯透露半分,還在維護著裕太,一時間手塚覺得自己還是沒有看透觀月初。他不願意說畢竟是為了不二他們兄弟,他也不好再多問,隻是沒想到觀月初居然會是這麽護短的人,手塚冰冷的臉色溫和不少,望著觀月的目光也暖了幾分,低頭輕啜著水杯裏水,收斂了思緒。“嗯哼,水也喝了,天也聊了,時間也不早了,請問手塚君還想問什麽?”觀月看著沉寂下來的手塚國光望著自己,眼角微抽,他都說這麽清楚了,這手塚國光就像是沒聽到一樣紋絲不動。“啊!”手塚看著觀月半晌應道,起身放下杯子正欲離開,至少這一趟他也不是沒有收獲。“手塚君,作為運動員希望你能知道,對於運動員什麽才是最重要的,不要因小失大。”觀月看著手塚拉上門,突然說道,目光透過最後一絲縫隙看到手塚下意識捂著自己受傷的手臂。“觀月,你又是怎麽看出來手塚國光的手受傷了?”月初看著觀月好奇問道,他沒有給觀月透露半分手塚國光受傷的事,觀月又是什麽知道的。“你猜。”觀月收拾著桌上劇本和筆頭也沒抬迴了一句。“我……”月初看著觀月嘴角勾勒的弧度,一口氣哽在喉裏,不上不下。作者有話說崩了就崩了吧,我已經放飛自我了~第4章 重返校園(已重修)翌日一早觀月接到了不二裕太的電話,聽到裕太專門請假過來接他,月初表示這小子還是對他大哥和觀月的事耿耿於懷。所以也沒拒絕他,倒是讓裕太高興的語無倫次,估計這幾天觀月住院讓他感到愧疚。觀月收拾好東西在病房裏等著雅臣和裕太,望著窗外升起來的陽光照射進來,純白的牆壁也染上溫度,將病房的冷意驅退了不少。“小初?”門口響起雅臣的聲音,觀月轉身看著一身白大褂裏麵雅臣喘著氣,手裏還拿著兩個四方形禦守。“這是昨晚要帶迴來的禦守,他已經剛寺廟裏的主持加持過,讓我交給你,讓你好好帶著。”雅臣眼神瞥見床上的大包小包東西,目光一轉將手裏的禦守遞給他,伸手摸了摸觀月的軟發溫柔說道。觀月看著雅臣手裏精美的絲線做成的錦囊,顏色也選的是他喜歡的藏青色,裏麵不用猜都知道要哥放置了神社的神明加持過的符紙,小巧禦守結領被彩色的帶子封住。觀月拿過其中一個,看著雅臣疑惑的眼神,微微一笑道,“另一個禦守還請雅臣哥幫我轉交給二樓轉角病房裏的幸村君,等等,還有這個張紙條,麻煩雅臣哥了。”雅臣一楞看著被折疊好的紙條接過來,小初托要求來的禦守居然是為別人求的,而且還有特地寫好的信條,一時之間雅臣心裏有些怪異,微笑道“沒事,幸村君的病我也聽說了一些,既然是小初為朋友求的,不是應該親自交給他嗎?”觀月看著雅臣不動聲色打聽著消息,臉色一抽,什麽時候雅臣也像右京哥一樣腹黑起來了。觀月尷尬一笑,轉移著話題,“我表弟在他們學校而且關係和幸村君不錯。”所以這禦守不是他特地給他的,別多想,他和幸村精市不熟,還沒有他和他表弟切原來的熟絡。給幸村禦守也隻是希望他快點好起來,他們聖魯道夫還沒有和立海大交過手,期待有日能和幸村一戰罷了。“那……”“雅臣醫生原來您在這裏呀,我找你好久了,剛轉院過來的兒童再次出現了嘔吐症狀,野川醫生讓您過去看看。”雅臣看著觀月卷著頭發,眼眸一眯還想再說什麽就被突然趕到了小百合護士打斷了,急匆匆說道。“既然雅臣哥有急診,那雅臣哥先去忙吧,禦守和信條也就麻煩雅臣哥了。”觀月看著遲疑的雅臣,再次感謝著,堵斷了雅臣嘴邊的話,隻留下匆匆一句,“那我先去了,小初有空去日升公寓看看吧,小彌還有大家昨晚一直念叨著你。”“好,有空一定迴去拜訪大家的。”觀月看著雅臣點頭離開的背影,頓時鬆了一口氣,垂眸看著手裏被他緊攥的錦囊,濃密的睫毛遮掩著眼裏的神色。轉身打開背包將錦囊放好後,背上包離開了病房,觀月看著醫院外蔥蘢的景色,心裏的鬱結消散不少,百無聊賴踢著腳邊的小石子等著裕太,沒有注意到身後二樓走廊上的身影。“觀月前輩,經理!”觀月聽到清朗的聲音尋聲望去就看到不二裕太背著書包朝他揮揮手。簡短的頭發他隨著揮手輝舞著,透露著運動員們健康的小麥膚色,一臉興奮看著他,露出額頭上的傷疤,傷疤給他增添了陽剛之氣,看起來頗有幾分不良少年的形象。“這裏。”觀月點頭應道,看著他興衝衝跑過來傻笑著。“嗯哼哼,既然到了,我們就迴學校吧,去看看赤澤他們訓練成果。”觀月睨了一眼裕太,安排著計劃,剛踏出兩步眼角餘光就瞥見立在原地垂著頭的裕太,觀月腳步一頓,神色疑惑轉身看著他。“經理,對不起!”裕太緊攥著手,突然大聲向觀月道著歉順帶深深鞠躬著,微酸的眼眶看著鞋尖,裕太心裏滋味百起,都這麽久經理關於比賽的事隻字不提,讓他心裏很是過意不去。“嗯哼哼,感覺是不是不好受?那就對了。你用晴空抽殺的時候關心你的人也是這般難受,裕太,我當初就說過,能不用晴空抽殺就最好不要用,它對身體傷害很大,你為什麽就不能為自己身體著想,如果比賽你贏了,我們也贏了卻給你身體造成傷害,你覺得你和我們以及關心你的人心裏好過嗎,不會,隻會更加難受。我希望下一次你能以自己身體著想的前提下去比賽而不是以這種方式,以後別用晴空抽殺了。”觀月難得臉色肅然看著低著頭不說話的裕太,語重心長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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