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亦爵?!”顧蘇青愣了愣,看著辦公室裏正在對峙的兩人。


    “你們在做什麽?”顧蘇青有些疑惑的開口。


    傅亦爵聞言直起了身子,理了理外套,看向顧蘇青:“你為什麽在這裏?你在這裏做什麽?”


    顧蘇青愣了愣,張嘴正準備解釋:“傅亦爵,我不是故意不做飛機的,那天是……”


    “閉嘴!”傅亦爵忽然揚手,顧蘇青原本正往他那邊走,這樣一來,便碰巧被推到在地。


    “嘶——”顧蘇青腰剛好磕到辦公桌,蹙著眉半天起不來身。


    傅亦爵站著,居高臨下看著顧蘇青,眼神冰冷。


    沐寒覺出不對,繞過辦公桌來到顧蘇青麵前蹲了下來。


    “青青,磕到哪兒了?”沐寒有些心疼,伸手想要將顧蘇青攙扶起來。


    顧蘇青握上沐寒的手,正準備借力起來的時候,傅亦爵忽然上前將沐寒推開。


    “你算什麽東西?”傅亦爵對沐寒道。


    沐寒被推了個踉蹌,扶著辦公桌才站穩,“你幹什麽?!”


    沐寒有些生氣,看顧蘇青沒大事兒,索性也不著急,與傅亦爵對峙起來。


    “這話應該我問你吧,趁著我不在就把顧蘇青騙來你這裏,沐寒你可真是個偽君子。”傅亦爵心裏生氣,說話便越來越狠。


    顧蘇青初見傅亦爵的喜悅已經被消磨了大半,看著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爭執,無奈的皺了眉頭。


    “你們別吵了!”她喊。


    但是沒有人理會她。


    傅亦爵與沐寒已經到了要動手的地步,顧蘇青心裏著急的不行。


    腰被磕的生疼,顧蘇青咬著牙,抓著桌沿才站了起來。


    那邊傅亦爵與沐寒還在爭吵。


    “你不好好對青青,我對他好有錯嗎?!”沐寒隻要一想到顧蘇青在傅亦爵那裏受委屈就心疼的不得了。


    傅亦爵冷哼了一聲:“我自己的女人我願意怎麽對待就怎麽對待,你有什麽資格管?”


    “你!”沐寒氣急,“我是沒資格管,但青青是有獨立人格的人,她願意到我這裏就到我這裏,你又有什麽資格管?!”


    “你們別吵了!”顧蘇青上前阻攔。


    但兩人已經動起了手,混亂中,顧蘇青突然被再次撞到。


    “啊!”顧蘇青輕輕喊了一聲。


    傅亦爵與沐寒頓時停了下來。


    顧蘇青被直接推倒,腦袋磕在桌腳,尖銳的桌腳直接將顧蘇青的後腦磕傷,殷紅的獻血頓時流了下來。


    “顧蘇青!”沐寒驚懼的喊了一聲,立馬上前將顧蘇青抱起。


    “青青,疼不疼?”一邊將人放到椅子上,沐寒一邊打開抽屜,拎出緊急醫藥箱。


    他動作利索的給顧蘇青做了緊急處理。


    傅亦爵站在旁邊,看著沐寒給顧蘇青做緊急處理,心裏雖然不舒服,但也知道現在顧蘇青沒事更重要。


    顧蘇青很快暈了過去,緊急包紮也已經做完。


    傅亦爵上前一把將人抱起。


    “你幹嘛?!”沐寒語氣不太好,“你動作輕點兒!她受傷了!”


    傅亦爵沒有理會,直接抱著顧蘇青離開。


    醫院走廊裏,傅亦爵坐在椅子上。


    顧蘇青在裏麵進行傷口縫合,男人在外麵等著。


    他很慶幸顧蘇青沒出大事兒,他承認在沐寒辦公室的時候他情緒太過激動。


    但他隻要一想到顧蘇青連著幾天都與沐寒待在一起,他就十分不爽,尤其是在看到沐寒與顧蘇青那般親近的時候。


    他控製不住自己。


    男人放在膝蓋上的手悄悄攥緊。


    顧蘇青對他情緒的影響,似乎比他想象的要大很多。


    醫生很快出來,傅亦爵連忙站起來:“怎麽樣?”


    摘了口罩,醫生例行公事道:“沒有大問題,但是傷在頭部,一定要好好保養,也要注意飲食多補充營養。”


    “好好,謝謝醫生了。”


    跟著病床來到顧蘇青的病房,外麵的天色已經黑了。


    傅亦爵坐在床邊,看著床上臉色慘白,額頭上纏裹著繃帶的顧蘇青,心裏心疼不已。


    可能是因為身體的原因,顧蘇青的嘴唇幾乎沒了血色。


    傅亦爵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在那泛白發幹的唇瓣上輕輕摩挲。


    “水……水……”睡夢中顧蘇青忽然開口。


    傅亦爵被驚醒,連忙起身,給顧蘇青倒了杯水。


    顧蘇青還在昏迷中,傅亦爵坐在床邊,攬著顧蘇青的腰,端著水杯給顧蘇青喂水。


    但是剛剛倒進去,很快就又流了出來。


    男人蹙緊了眉,盯著手中的水杯想了一會兒,突然含住一大口。


    低頭壓上顧蘇青的嘴唇,舌尖撬開顧蘇青緊閉的牙關,將口中的水盡數渡進去。


    用了近半小時,才將整整一杯水喂了進去。


    傅亦爵坐在床邊長長歎了口氣。


    時間已經不早,他不能一直留在這裏。


    白天公司的問題還沒有解決……


    傅亦爵將顧蘇青的被子拉好,關好病房門,很快離開了醫院。


    窗戶開著,清晨的微風幽幽的吹了進來,顧蘇青嚶嚀一聲,突然睜眼。


    入眼的是白色的牆壁和白色的天花板。


    “這裏是……”她疑惑的開口。


    半晌,顧蘇青才反應過來,自己是在醫院。


    伸手摸上額頭,厚厚的繃帶讓她知道,昨天在沐寒那裏自己受了多嚴重的傷。


    想起傅亦爵與沐寒爭執時的情景,顧蘇青心裏湧上擔憂。


    既然她暈過去了,那他們兩人……應該不會打起來吧?


    想到這裏,顧蘇青不禁著急起來,看了看周圍,旁邊的桌子上放著半杯水,這時候還在冒著熱氣。


    顧蘇青覺得周圍充滿了傅亦爵的氣息,卻沒看到傅亦爵的身影。


    皺著眉頭下床,顧蘇青先進旁邊病房自帶的小廚房和淋浴間找了找。


    “傅亦爵?”


    房間裏空蕩蕩的,沒有人迴應。


    顧蘇青猶豫了一下,她覺得傅亦爵應該還在附近,她不知道自己應該在這裏等著傅亦爵還是出去找找他……


    正猶豫著,房門突然被人推開。


    顧蘇青正站在病床邊,聞聲詫異的看去。


    看到來人,她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


    夏婉柔攙扶著傅母,“伯母,要不是因為顧蘇青,亦爵也不至於無心工作,還讓傅氏這一次損失了這麽大一筆錢。”


    夏婉柔話音剛落,傅母就冷哼了一聲。


    “不要臉的賤人!”傅母罵道。


    顧蘇青冷下了臉:“說話放尊重點!”


    “尊重點?”傅母冷笑了一聲,逼近顧蘇青,“難道我說的不對嗎?顧蘇青,你可不就是個賤人,隻會裝柔弱博同情,這次還不做飛機耽擱了亦爵的大事,否則亦爵從小便是經商天才,怎麽可能犯這麽愚蠢的錯誤?!”


    顧蘇青不知道傅亦爵去談生意出了什麽問題,又關她什麽事,但是看著傅母咄咄逼人的模樣,她心裏頓時憤怒起來。


    “事已至此,你們想怎麽樣?”顧蘇青破罐子破摔道。


    “很簡單。”傅母兩手抱胸,神情高高在上,“隻要你離開亦爵,我便不會再對你做什麽。”


    顧蘇青瞪著傅母:“不可能!除非傅亦爵親自這樣說,否則你們別想趕走我!”


    “嗬,小賤人骨頭還挺硬。”傅母說著擼了擼袖子,“婉柔,給我壓住她!”


    夏婉柔聞言上前鉗住了顧蘇青的胳膊,壓著顧蘇青的脊背將人壓在床上。


    傅母走過來,拿過旁邊的枕頭,毫不留情的往顧蘇青身上打。


    “混蛋!不要臉的小賤人!狐狸精!隻會勾.引人的東西,劃花你的臉我看你怎麽勾.引我兒子!”


    說著傅母竟然拿過旁邊醫生用來輸液的針頭,往顧蘇青臉上劃去。


    “啊!”顧蘇青尖叫著將頭埋在被子裏,空著的手捂著腦袋。


    “不要臉的東西竟然還敢擋!”傅母氣憤的不行,忽然伸手從旁邊的桌上端過拿杯還在冒著熱氣的水,作勢要往顧蘇青的身上潑去。


    就在這時,夏婉柔突然一揚手,竟然直接將傅母手中的水杯打翻。


    滾燙的熱水直接灑在顧蘇青背部,浸濕了她的病人服。


    “啊!”顧蘇青慘叫一聲,掙紮的力度忽然打了起來,一把推開了壓著她的夏婉柔。


    原本白皙細嫩的皮膚頓時紅了一半,鑽心的疼痛讓顧蘇青不禁紅了眼睛,瞪著夏婉柔與傅母眼神駭人。


    而就在這時,病房門再次被推開,進來的卻是沐寒。


    沐寒在昨天顧蘇青被傅亦爵帶走後,便一直心裏不安。


    盡管身為醫生,他知道顧蘇青後腦的傷雖然看著駭人,但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可是一想到傅亦爵極其家人,沐寒還是有些擔心,因此今天天一亮,便忍不住趕了過來。


    但無論如何,他都沒有想到,自己會看到這樣一幕。


    顧蘇青胳膊被夏婉柔拉扯著,身上還在滴水,額頭上的紗布已經鬆垮,傅母手裏拿著針要往顧蘇青臉上劃去。


    他們這是要毀了顧蘇青啊!


    沐寒頓時怒從心中起,他過去一把將夏婉柔嗬傅母推開,伸手攬住了顧蘇青的腰。


    “你們做什麽?!”沐寒看著傅母和夏婉柔忍不住怒吼。


    傅母冷哼了一聲,揚了揚下巴:“我們教育自家兒媳呢,你一個外人還是盡早離開,不要閑事比較好。”


    沐寒一聽頓時更加憤怒。


    “教育兒媳?有你們這樣對待自己家兒媳婦的嗎?顧蘇青她做錯了什麽你們要這樣對待她?你們還有沒有良心,有沒有人性?!”


    傅母何曾被人這樣劈頭蓋臉的罵過,一聽這話臉上便立即掛不住了。


    “不管怎麽樣,這是我們的家事,跟你一個外人有什麽關係?怎麽?難道說,你也是顧蘇青這小賤人的小情人?”


    沐寒冷哼了一聲:“你以為什麽人都是你那個兒子嗎?”


    “你!”傅母被氣的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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