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家莊的人看到知縣等人如此狼狽,不由心中大聲叫好,臉上帶著那絲愉悅不自禁的掛在臉上,覺得外麵那殘陽是那麽溫暖。


    不過熊本初卻沒那樣的開心,而是很壓抑的說道“既然你們都認罪了,那就不怪本官無情了。”


    “來人,就地革除知縣和縣丞的官職,削為平民,終身不得為官。新的縣丞和知縣安排,本官自會迴去調派,這段時間就由縣尉主事,不知縣尉可否有異議?”熊本初對著縣尉說道。


    縣尉如小雞啄米,連連點頭說遵命。心中就其實就像是撿到一萬兩銀子般,這是天下掉下來的好事啊。不然排多久才輪到自己當老大,雖然隻是暫時的。


    就當大家以為塵埃落定時,這時熊本初卻突然冒出一句“主簿雖未同謀,但是知情不報,為官者不為民伸冤,任其含雪著實可氣,所以你就去河口鎮任漕運使,不知可否願意?”


    主簿一頓,他此刻的心情就像是坐過山車一上一下的,明明縣丞和知縣倒了,下麵就是我主簿的天下了。我明明是和安靜的美男子好不好,怎麽又牽扯到我頭上來了。


    但是領導的話你怎麽能說拒絕,不但不能有脾氣你還得謝謝。


    主簿拱手道“謝大人輕饒之恩,下官定當不負大人之恩,好好為官,做好自己該做之事。”


    熊本初滿意的點點頭,然後看著下麵站著的吳家莊和胡家灣的村民,不由和聲說道“鄉親們,你們的一百畝水田本官會讓他們明日就還給你們,不知可否”


    吳家莊的人連忙稱謝,更有甚者流淚涕泣,那是喜極而泣的淚水,那是對這世道的希望。


    這時捕頭早就麻利的把知縣的官帽給拿了下來,知縣和縣丞癱軟在地上低沉的毫無反應。


    熊本初看到捕頭把知縣的官帽拿下後,便向外麵走去,走到公堂口時,似乎想到什麽,看到同樣癱軟在地上的林正風,眼神犀利微微笑道“這位地主老爺既然喜歡強取土地,那本官就判你出兩百畝上天給家莊。”


    說著便走出縣衙,後麵跟著一位白麵小生,跟隨著熊本初走了出去。出縣衙門口的最後往縣衙裏的少年輕輕的瞟了一眼,眼神中充滿了閃爍。


    吳衡站在公堂中不由打了個抖索,不由晃了晃腦袋。旁邊的少女輕聲問道“衡兒,怎麽了。”


    “沒事,姐。可能是天氣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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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徹底黑下來,吳家莊的鄉親們漸漸歸家。家裏的炊煙又再一次歡快的升起。家家戶戶都傳出來歡快的笑聲。


    吳衡毫無疑問的迴到自己的茅草房,站在窗前雙手負立,眼神如清澈無痕。一條大黑狗無精打采的趴在他的腳下。


    夜風夾雜著春的氣息吹拂著吳衡的臉頰,吳衡任由發絲飄舞。似發呆,又似仰望那浩瀚的星空。


    許久,吳衡迴過神來,淡淡說道“黑暗的烏雲隻能暫時遮住光明,隻要自己心中堅持那份希望,光明終將到來,隻是他遲到了而已”


    吳衡的肚子不爭氣的咕咕叫起來,便慢慢的走向小桌吃起三叔家端過來的一大碗飯。走路雖慢,但是吃飯的速度卻是快的驚人,狼吞虎咽不為過。


    吳衡拖著疲憊的身體就躺在自己的床上了。


    一夜無話。


    陽光通過一絲窗戶縫照射進吳衡的房間,吳衡沒有絲毫理會,因為這七八天實在太累,大有一種給我一張床,我能給你睡出個天荒地老的架勢。更不要不說是外麵叫破天的雞鳴犬吠。


    直道太陽直射到吳衡家的房頂時,門外的一頓輕輕敲門聲。吳衡陷入深度沉睡中,絲毫沒有反應。


    這時的敲門聲變得急促起來,還不停的唿喚“衡兒衡兒,快開門”一遍一遍重複著這幾句。


    門外的那位少女顯然是他姐姐吳玲,手提著一個竹籃子,還拿一層薄布遮住。但是遮蓋不住那陣噴香的飯菜香味。


    吳衡在裏麵沒有絲毫反應,隻是稍稍的側了個身睡。裏麵的大黑狗卻是焦急的在那踱步,急的在那打轉轉。


    小黑忽然想到了什麽,突然躥到吳衡的小木板床。巨大的舌頭往吳衡的臉上舔去,大哈喇子直接流了他一臉。


    開始舔一下並沒有反應,小黑自然不會錯過這個‘討好’主人的機會,認真的舔了五六下。


    吳衡惱怒的從睡夢中醒來,低聲喝道“小黑,你是想變燉狗肉嗎”


    饒是人個人在深睡的過程中被打擾都會惱怒,要知道那幾天都沒睡過一個好覺,還被老爺子鍛煉成一個習武之人。疲憊與起床氣結合在一起就不得不對小黑怒罵起來。


    小黑頓時低聲的叫了句,露出個委屈的表情,深深的地下了他那純黑的狗頭。


    吳衡歎了口氣,正準備睡覺,就聽到外麵的唿叫聲,那唿叫聲充滿了當心與關愛。吳衡馬上打了個機靈,知道外麵姐姐再叫他。


    吳衡趕忙的穿好鞋子,打開小木門。


    吳玲看到吳衡打開門了,頓時鬆了口氣。有些不高興的道“衡兒,怎麽這麽久不開門。不知道我在外麵等了好久嗎”


    吳衡尷尬的笑了笑,不好意思的道“姐,那不是最近沒睡好嗎,睡的太死了”


    吳玲聽她那麽一說也沒有了脾氣,他也知道吳衡最近受了好大的苦,在監獄裏也肯定沒有睡好,他這一解釋也是可以原諒的。


    吳玲徑直的走向吳衡的小木桌,從籃子裏拿出了自己早上炒來的幾個小菜,炒豆腐,燉兔子。


    吳玲笑著說道“衡兒,這是你姐夫連夜從山上打下來的野兔,嚐嚐姐的手藝下降了不”


    吳衡摸了摸自己空癟癟的肚子,笑嗬嗬說道“姐,你不說還真餓了”


    說著便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狼吞虎咽的吃起來,隻剩下小黑可憐巴巴的看著吳衡在那吃。


    看著小黑尾巴一直搖擺不停得看著吳衡吃,吳玲摸了摸小黑的頭道“小黑喲,你也餓了吧,我可沒忘了你。”


    說著便從籃子裏又拿出了一大份飯,然後倒在門口的瓷碗裏。小黑連忙搖著尾巴,欣喜若狂的衝向門外。


    吳玲看著吳衡大口大口的吃飯,不由露出慈祥的笑容。


    吳衡邊吃邊說道“姐,你吃了沒有,沒有吃在這吃吧。我一個人吃不了這麽多的。”


    吳玲笑了笑說道“姐剛才在家裏已經吃了過來的。”


    吳玲從天蒙蒙亮起來就開始切洗兔子,然後在炒菜打掃。一直忙活到快辰時才慢慢的走到吳家莊,哪裏來得及吃飯。但是吳玲也不會說自己沒吃,因為他知道自己的弟弟真的餓壞了,哪裏人心還和他一起吃。


    吳衡並沒有想那麽多,聽到姐姐吃了以後,自己便繼續吃起來,直道吃完以後抹了抹嘴,笑嗬嗬的說道“姐,我吃飽了”


    吳玲看到他吃飽以後就麻溜的把碗給洗了,看著水缸裏所剩無幾的水,不由搖搖頭道“衡兒,這水缸裏沒水了,不要那麽懶嘛。以後會娶不到婆娘的”吳玲半開玩笑的說道。


    吳衡笑著也是調皮的說道“那我就一直不娶,嘻嘻。有姐姐照顧我就夠啦。”


    吳玲早就習慣了吳衡的調皮,搖搖頭笑道“你呀,這麽大了還是那麽不正經。以後姐人老珠黃以後不知道你還記得姐不”


    “行啦行啦,放心啦。我以後肯定罩你”吳衡坐在凳子上翹這著個二郎腿說道。


    吳玲看著吳衡那樣調皮的表情不由一聲啼笑。


    忙完以後,吳玲坐在凳子上認真的對吳衡說道“衡兒,還記得上段時間我跟你說的你讀書那件事嗎?這次來就是跟你說下,你過幾天就要去上課了。”


    “恩,可以的姐,過幾天我去就是”吳衡漫不經心的說道。


    隻是吳玲似乎欲言又止的,一副猶豫的表情。


    吳衡奇怪的道“姐,有什麽事嗎”


    吳玲略有些緊張加尷尬的說道“是有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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