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瑞陽王也來過了?!”金枝驚唿。

    “小點聲,你想把所有人都驚動嗎。”宋宇臣嘴上嗔怪,卻帶著笑意,似有些無奈一般,順手將房門關上了。瑞陽王繞路而來,隻是為了幫助他們提供線索,若是太過張揚,弄得人盡皆知,隻怕也不好。

    可金枝覺得很遺憾,尤其是在她得知自己和瑞陽王隻相差一步便能遇上的時候,若是早一日動身前來,興許就能見到瑞陽王了。

    “怎麽,你很想見到瑞陽王嗎?”宋宇臣自是察覺到了她的心思。

    “那是自然,”金枝說,“瑞陽王幾次幫了玉棠,幾次幫了大家,也算得上是青塢城的朋友,若是有幸能夠見到,自然是要謝謝他對大家的照顧了。”

    可真正讓金枝在意的,是瑞陽王和玉棠之間的關係。她聽陳老二提起過,瑞陽王和玉棠玉麟的母親以及外公頗有些淵源,具體的,她就不知道了。她隻想多了解一些玉棠的事,想著幫助玉棠解開心結。

    宋宇臣苦笑,不自覺的看向一旁,鄭鈺還是那般沉默,“鄭鈺,你有什麽看法嗎。”

    聽到宋宇臣叫他,他才迴過神兒。

    “這蘇巍可就要走了,一旦他帶著蘇夫人離開這裏,再想要找到他,恐怕不容易。”宋宇臣意在暗示,隨後又說,“說來奇怪,這蘇巍怎麽會剛好在這個時候離開呢......”

    “你想說什麽。”鄭鈺不喜歡宋宇臣賣關子,他能感覺到宋宇臣故意在他麵前說起這些是有用意的。

    “你不覺得奇怪嗎?為什麽是蘇夫人呢。”宋宇臣說。“顧晏、劉淮......然後,竟然是蘇夫人。不是很奇怪嗎?”

    “為什麽這麽說?”金枝不懂,插了句嘴。

    “我們都以為,接下來出事的,可能是蘇巍或者趙珣,可沒有想到,出事的會是蘇夫人。”宋宇臣沒有瞞她。

    金枝想了想,“不是說蘇大人和蘇夫人的感情很好嗎。”

    本是一句無心的話,可卻突然之間像是點醒了二人一樣,宋宇臣恍然發現自己好像疏漏了什麽,微微眯起眼睛,“說下去。”

    “不是說,這是什麽詛咒還是什麽的嗎?”金枝說,“也許要死的是蘇大人,可是蘇夫人本身就沒有多久的日子了,不忍心自己的丈夫出事,就替蘇大人一死......”

    “鄭鈺,我們知道我們遺漏了什麽。”宋宇臣愕然發現,他們之前怎麽沒有想到呢。

    “我就是隨口一說,不得當真的。”金枝忙解釋,她對於整件案子並不是十分了解,隻是突發奇想,想到這麽一種淒涼的可能。

    “是啊。”鄭鈺說。

    宋宇臣和鄭鈺立刻起身。

    “欸,你們要出去了嗎?”金枝看到他們有所行動,立刻要跟上。

    “你留在這裏等消息,不要亂跑。”宋宇臣留下囑咐,便跟鄭鈺一同離開了。

    “宇臣!鄭鈺!”金枝賭氣,卻又不得不留下來。

    ......

    迴到蘇家門前,鄭鈺上前叩門。卻怎麽都沒有任何迴應......

    宋宇臣心想不妙,他和金枝剛才來過,明明裏麵的小廝說過,蘇巍明日才會帶著蘇夫人的屍身返迴老家。怎麽轉眼的功夫,這蘇家就好像沒人了似的呢。

    趁著鄭鈺敲門的功夫,宋宇臣去一旁拉了擺攤子算卦的老人問,這蘇家人去哪兒了。

    老人原以為他是來算卦的,瞧著這年輕人麵向不凡,靈氣卓越,正感慨著,卻聽宋宇臣問的是蘇家人,“蘇家?蘇家死了人,卻也不像別人家那樣等人來往拜祭。不過這蘇大人一向如此,和旁人不同,不拘小節,倒也說不上奇怪了。蘇夫人死後,蘇家就大門緊閉,來拜祭蘇夫人的,都被裏麵的小廝擋了迴去......”

    “老人家,我是想問你,這蘇家的人呢?我方才來過,你仔細想一想。”宋宇臣提醒道。

    “來過?”老人一直在這裏擺攤子,他仔細端詳宋宇臣的樣子,豁然想起確實剛剛見過這個年輕,“噢,對,你來過,我記得你。”

    “老人家,我來過之後,這蘇家可有什麽人來過嗎?”宋宇臣急著追問。

    “沒有啊。”這一會兒的功夫,蘇家確實沒有人來,都知道蘇家辦喪事謝絕拜訪,一傳十十傳百的,誰還會在這個時候來觸黴頭呢。“著實沒見過什麽人來過,不過方才,確有一輛馬車離開了......”

    “馬車?”

    宋宇臣心想糟了。

    “不過,是蘇家的馬車,我還瞧見是蘇大人親自駕車出來的。”老人家說。

    蘇巍親自駕著馬車從蘇家出來的?

    親自?!

    宋宇臣留下幾枚銅板,算作打賞。迴到鄭鈺身後,鄭鈺都快把門拆了,可是門內依舊沒有一個人迴應。宋宇臣心下有一絲不安,他伸手,手心裏是掌中羅盤,蹙眉,“壞了。”

    “怎麽。”鄭鈺問。

    “把門砸開。”宋宇臣麵上陰鬱,收起羅盤,便如是吩咐。

    二人合力,將蘇家大門撞開。

    “這是......”

    破了蘇家的結界,二人立刻察覺到蘇家門內一片死氣。

    向院中探去,走了沒兩步,便看到一幕慘烈的景象......

    不久之前還和他們在外麵說話的那小廝,慘死在血泊之中......

    再往前,蘇家的婢人家奴,無一幸免。

    甚至連蘇家的管事,也遭到了毒手,每個人死狀慘烈,表情驚恐,像是在死前一刻遭受了驚嚇。鄭鈺檢查過每個人的傷口,“他們這是被什麽咬死的......”

    傷口都在脖頸上。

    “不,他是被劍刺穿了胸膛殺死的。”宋宇臣找到蘇家管事身上那和其他人不同的致命傷。除了這蘇家管事以外,其他人都是被咬死的......“鄭鈺,你看他們脖頸上的傷口,並不大,你覺得是什麽樣的野獸所為?”

    要說起能把人咬死的野獸,自然......鄭鈺了解的更多一些。

    經過仔細辨認齒痕,鄭鈺卻更疑惑了。“這不像是野獸。”

    傷口不大,赤印清晰,這齒痕......雖然鋒利,但卻沒有尋常野獸那樣的特征。

    “是人......”宋宇臣說。

    鄭鈺同意他的說法,是人。咬死這些人的,是一個牙齒比尋常人要鋒利一些的人。

    “蘇夫人......”宋宇臣猛然想到,“壞了,鄭鈺,蘇夫人沒有死!”

    “你說什麽?!”鄭鈺頓生寒意,蘇夫人......沒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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