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家的書房裏，留著的線索並不多，而且顧大人和劉大人除了在身份背景上有些相似以外，再難找出一些相似的特征。兩位大人的死法都不一樣，顧大人是被鎮尺紮進胸口，砍掉了兩隻手，而劉大人，則是被分屍了，內髒腸子被拉得到處倒是，心髒還被放在了佛像前……
難道隻是一個巧合嗎？
“這顧大人和劉大人，他們相互認識嗎？”宋宇臣問。
“認識啊，怎麽不認識。”衙役迴說，“這兩位不僅認識，而且聽說還有過命的交情。一直以來關係都特別好，後來也是先後來到的這裏，一個做玉石生意，一個做字畫生意，有時候還常常一起喝個酒的，這城裏誰不知道。”
“除了這二人以為，還有什麽人嗎？”宋宇臣又問。“和他們有同樣背景的，一起從軍營裏出來，而且關係也不錯的。”
“這……”衙役為難了。
“怎麽了？”
“您突然這麽問，小的一時間也隻能想到兩位，城東的趙大人，城北的蘇大人。”衙役說，“這趙大人是七年前來的，而且當時，劉大人和顧大人也都打過招唿了，可以說……趙大人與他們二位的關係也相當不錯，但不像劉大人和顧大人那樣往來得頻繁。”
“那這位趙大人，是做什麽的？”
宋宇臣在書房裏一無所獲，站定身子向衙役問道。
“這趙大人在城裏開了鏢局，手底下有一百多個鏢師呢，同這兩位大人不一樣，趙大人那身板……魁梧著呢。”衙役說，“雖說辛苦吧，但是那鏢局掙得也多，劉大人和顧大人也經常照顧鏢局的生意，人家那賺的，可不比劉大人少呢。”
不比劉大人少……
看來這開鏢局還是挺賺錢的嘛。
“那你剛才說的那位蘇大人呢？”宋宇臣沒有追問關於這趙大人的事情，反倒是問起了蘇大人。
衙役有些為難，“這蘇大人和劉大人原是同鄉，四年前來投奔的，可不知……不知他們怎麽了，後來竟漸漸疏遠了。這一兩年很少見蘇大人和他們三家往來……”
“那蘇家是做什麽生意的？”
“這蘇家呀，沒做什麽生意。”衙役說。“反正來到這裏之後，蘇家就一直很安靜，隻是在城北置了一套宅子，然後就成天關著門，誰也不知道。反正那蘇家不缺錢，家裏養著幾個伺候的人……噢，對了！小的倒是聽人說過，這蘇家呀經常請名醫去家裏給蘇夫人看病，而且他們家的下人也經常到藥鋪去拿藥。想來，這蘇夫人應該病得不輕，蘇大人也是為了照顧蘇夫人吧。”
“那這四人……都是一起當過兵的嗎？”宋宇臣一直覺得，連著兩件案子的發生，肯定和他們的背景有什麽關係。當兵……當兵的時候發生過什麽？
“除了蘇大人，其他三位都是當過兵的，蘇大人究竟當沒當過兵，那小的可就不知道了。”
衙役知道的有限，這位蘇大人太過低調，唯一知道的，也是他和劉大人同鄉，因此機緣才來到這裏，隻是後來竟然與其他三家漸而生疏了。再之後，就隻有他家夫人病了，常常請大夫拿藥。僅此而已……
“劉大人出事以後，這兩家可有什麽反應嗎？”
“不曉得。”衙役說，“先是顧大人出事，又是劉大人出事……這哪裏還顧得上旁的，現在城裏四處緝拿可疑的人……忙得都亂了套了。”
“對了，我想要知道這幾位大人之前是在哪個軍營服役，還能查到嗎？”
……
鄭鈺迴來的時候，宋宇臣已經在他房裏坐著了。“你怎麽在這裏。”
“怎麽？你也是出去查案了嗎？”宋宇臣明知，卻還是故意問。“好些了？”
鄭鈺沒有迴答，脫了外衣往旁邊一扔。
“你到底在找什麽。”宋宇臣問。
鄭鈺要往外走的腳步停了下來。
“我看得出來，你在找什麽東西，但是，又不知道你到底在找什麽。鄭鈺……你沒事吧。”宋宇臣忙了一晚上，天亮了才迴到住處，卻見鄭鈺不在房中，心下不安。
鄭鈺這一次主動提出要跟他一起出來，說是對這件案子感興趣，但是來到這裏之後，卻顯得毫不上心，對於案子的進展一點都沒有注意，難免引起了宋宇臣的懷疑。而他昨夜又出去了，今早才風塵仆仆的趕了迴來。
宋宇臣感覺得出來，鄭鈺在找什麽東西，這件東西的存在或許對鄭鈺而言很有意義，可也很危險。
“沒有，我沒有在找什麽。”鄭鈺否認。
“你不會以為，你能騙得過我吧。”宋宇臣依舊悠閑地坐在一旁，雲淡風輕，“你知道為什麽不管是你爹鄭大伯還是玉棠，對於你提出要跟我一起出來做事連問都不問一句的嗎？”
鄭鈺迴過身來，他看向宋宇臣，眼神銳利。
然而宋宇臣全然不在意，鄭鈺的變化很明顯，和他剛到青塢城時相比，眼前的鄭鈺就好像突然間成長了不少，藏住了一些心思，不似從前那般蠢鈍，性格也更加分明了。
“我猜，他們一定知道，你要做的事情瞞不過我。若是換了陳子遊、禹策那幾個，說不定就能夠輕易被你騙過去了。但我不一樣，我不會像他們一樣，輕易的相信誰。尤其是你……你在外麵待了那麽久，迴到青塢城，本身就很可疑，從京城歸來後，性情大變，誰都看得出來，他們不懷疑你，但是我懷疑你。就算有鄭大伯在那兒，我也懷疑，你迴到青塢城到底是什麽目的，自從你迴來之後，青塢城就出了不少的事情，你留在尹家，卻使得尹玉棠藏了十幾年的秘密都暴露了，鄭鈺，你究竟是什麽人。”
“這與你無關。”
“那好，那我們就來說一些有關的。”宋宇臣等的就是他這句話，“鄭大伯答應讓你和我一起來追查這件案子，可你對於案子的始末絲毫不關係，反而在找什麽東西，心神不寧的。你到底知道些什麽？你在想什麽？既然是一起出來做事，那麽你得到的線索，是不是也應該和我分享呢？”
“我在找的東西，也和你無關。”
“那可就有意思了，你是什麽人與我無關，你在做什麽，也與我無關，他們都知道你和我一起出來，你如果出了什麽事，難道也與我無關？”
難道隻是一個巧合嗎？
“這顧大人和劉大人，他們相互認識嗎？”宋宇臣問。
“認識啊，怎麽不認識。”衙役迴說，“這兩位不僅認識，而且聽說還有過命的交情。一直以來關係都特別好，後來也是先後來到的這裏，一個做玉石生意，一個做字畫生意，有時候還常常一起喝個酒的，這城裏誰不知道。”
“除了這二人以為，還有什麽人嗎？”宋宇臣又問。“和他們有同樣背景的，一起從軍營裏出來，而且關係也不錯的。”
“這……”衙役為難了。
“怎麽了？”
“您突然這麽問，小的一時間也隻能想到兩位，城東的趙大人，城北的蘇大人。”衙役說，“這趙大人是七年前來的，而且當時，劉大人和顧大人也都打過招唿了，可以說……趙大人與他們二位的關係也相當不錯，但不像劉大人和顧大人那樣往來得頻繁。”
“那這位趙大人，是做什麽的？”
宋宇臣在書房裏一無所獲，站定身子向衙役問道。
“這趙大人在城裏開了鏢局，手底下有一百多個鏢師呢，同這兩位大人不一樣，趙大人那身板……魁梧著呢。”衙役說，“雖說辛苦吧，但是那鏢局掙得也多，劉大人和顧大人也經常照顧鏢局的生意，人家那賺的，可不比劉大人少呢。”
不比劉大人少……
看來這開鏢局還是挺賺錢的嘛。
“那你剛才說的那位蘇大人呢？”宋宇臣沒有追問關於這趙大人的事情，反倒是問起了蘇大人。
衙役有些為難，“這蘇大人和劉大人原是同鄉，四年前來投奔的，可不知……不知他們怎麽了，後來竟漸漸疏遠了。這一兩年很少見蘇大人和他們三家往來……”
“那蘇家是做什麽生意的？”
“這蘇家呀，沒做什麽生意。”衙役說。“反正來到這裏之後，蘇家就一直很安靜，隻是在城北置了一套宅子，然後就成天關著門，誰也不知道。反正那蘇家不缺錢，家裏養著幾個伺候的人……噢，對了！小的倒是聽人說過，這蘇家呀經常請名醫去家裏給蘇夫人看病，而且他們家的下人也經常到藥鋪去拿藥。想來，這蘇夫人應該病得不輕，蘇大人也是為了照顧蘇夫人吧。”
“那這四人……都是一起當過兵的嗎？”宋宇臣一直覺得，連著兩件案子的發生，肯定和他們的背景有什麽關係。當兵……當兵的時候發生過什麽？
“除了蘇大人，其他三位都是當過兵的，蘇大人究竟當沒當過兵，那小的可就不知道了。”
衙役知道的有限，這位蘇大人太過低調，唯一知道的，也是他和劉大人同鄉，因此機緣才來到這裏，隻是後來竟然與其他三家漸而生疏了。再之後，就隻有他家夫人病了，常常請大夫拿藥。僅此而已……
“劉大人出事以後，這兩家可有什麽反應嗎？”
“不曉得。”衙役說，“先是顧大人出事，又是劉大人出事……這哪裏還顧得上旁的，現在城裏四處緝拿可疑的人……忙得都亂了套了。”
“對了，我想要知道這幾位大人之前是在哪個軍營服役，還能查到嗎？”
……
鄭鈺迴來的時候，宋宇臣已經在他房裏坐著了。“你怎麽在這裏。”
“怎麽？你也是出去查案了嗎？”宋宇臣明知，卻還是故意問。“好些了？”
鄭鈺沒有迴答，脫了外衣往旁邊一扔。
“你到底在找什麽。”宋宇臣問。
鄭鈺要往外走的腳步停了下來。
“我看得出來，你在找什麽東西，但是，又不知道你到底在找什麽。鄭鈺……你沒事吧。”宋宇臣忙了一晚上，天亮了才迴到住處，卻見鄭鈺不在房中，心下不安。
鄭鈺這一次主動提出要跟他一起出來，說是對這件案子感興趣，但是來到這裏之後，卻顯得毫不上心，對於案子的進展一點都沒有注意，難免引起了宋宇臣的懷疑。而他昨夜又出去了，今早才風塵仆仆的趕了迴來。
宋宇臣感覺得出來，鄭鈺在找什麽東西，這件東西的存在或許對鄭鈺而言很有意義，可也很危險。
“沒有，我沒有在找什麽。”鄭鈺否認。
“你不會以為，你能騙得過我吧。”宋宇臣依舊悠閑地坐在一旁，雲淡風輕，“你知道為什麽不管是你爹鄭大伯還是玉棠，對於你提出要跟我一起出來做事連問都不問一句的嗎？”
鄭鈺迴過身來，他看向宋宇臣，眼神銳利。
然而宋宇臣全然不在意，鄭鈺的變化很明顯，和他剛到青塢城時相比，眼前的鄭鈺就好像突然間成長了不少，藏住了一些心思，不似從前那般蠢鈍，性格也更加分明了。
“我猜，他們一定知道，你要做的事情瞞不過我。若是換了陳子遊、禹策那幾個，說不定就能夠輕易被你騙過去了。但我不一樣，我不會像他們一樣，輕易的相信誰。尤其是你……你在外麵待了那麽久，迴到青塢城，本身就很可疑，從京城歸來後，性情大變，誰都看得出來，他們不懷疑你，但是我懷疑你。就算有鄭大伯在那兒，我也懷疑，你迴到青塢城到底是什麽目的，自從你迴來之後，青塢城就出了不少的事情，你留在尹家，卻使得尹玉棠藏了十幾年的秘密都暴露了，鄭鈺，你究竟是什麽人。”
“這與你無關。”
“那好，那我們就來說一些有關的。”宋宇臣等的就是他這句話，“鄭大伯答應讓你和我一起來追查這件案子，可你對於案子的始末絲毫不關係，反而在找什麽東西，心神不寧的。你到底知道些什麽？你在想什麽？既然是一起出來做事，那麽你得到的線索，是不是也應該和我分享呢？”
“我在找的東西，也和你無關。”
“那可就有意思了，你是什麽人與我無關，你在做什麽，也與我無關，他們都知道你和我一起出來，你如果出了什麽事，難道也與我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