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感覺？”
“……說不清楚，”鄭老大懷疑過很多次，“不過雙生子出事的當晚，玉麟殞命歸天，玉棠險些香消玉殞，卻最終死而複生，除了她本身是羅刹女的一魂以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那個女人。老二後來與我說起過他的懷疑，玉棠死而複生的時候，他就在旁邊，聽見了那女人叫玉棠……孩子。所以我在想，那個女人會不會和羅刹女……有著什麽聯係。”
“爹是懷疑，她是羅刹女的母親？”鄭鈺立刻猜到了鄭老大的心思。“若是這樣的話，那她等於是隱姓埋名藏在尹家老夫人身邊，等著在玉棠危急之時出手相救的。她是要保自己女兒的魂魄？”
鄭老大默認，“我確實是這樣懷疑，隻可惜，玉棠死而複生，那女子散盡了滿身的修為相助，最終……唉，說來真是可憐。”
為了救尹玉棠，那個女人拚盡了渾身的本事，想來不可能是什麽壞人。
“爹，您……是不是知道尹莊是誰。”
“尹莊，那不是尹家的管事嘛。”鄭老大道。
“除此之外呢？”
“除此之外？”鄭老大原本沒有多想，可是鄭鈺追問不休似乎引起了他的懷疑。“什麽意思？你到底在懷疑什麽？”
“爹當真不記得？祖父是否曾娶過一個帶著孩子的女人。”鄭鈺提起陳子遊告訴他的那些事，他決心要向鄭老大確認一遍。
隻是這些事情實在久遠……鄭老大仔細的迴憶了一下，“好像，確實有這麽迴事，不過後來……”
“後來祖父罹難，爹被江太尉帶走，而那對母子便再無音信。”鄭鈺替他揭開了答案。
“是啊，你怎麽會知道。”這些事情，鄭老大並沒有告訴過青塢城的任何人，可是如今鄭鈺居然知道這件事，“說起來，那段因緣也是淺的很，當年我的年紀還小，所以很多事都要記不得了，你提起這麽一迴事，我方才覺得隱隱約約有些印象，卻是實在記不得他們的樣子了。”
“爹可知道，那個女人的孩子就是尹莊？”
“你說什麽……”這下，輪到鄭老大呆住了，“尹莊？”
“是，子遊用不死書查過了，尹莊就是祖父曾娶過的那個女人帶來的孩子，後來祖父和爹出事，那個女人帶著她的兒子繼續奔波，不久後病死，隻剩下她的兒子。江太尉帶走爹的時候，其實對於他應該也了解過的，所以，應該就是那個時候，尹莊被江太尉利用，輾轉化名來到青塢城外，借機進了尹家。”鄭鈺發現鄭老大的樣子不像是知情的，“爹難道從來沒有懷疑過嗎？”
鄭老大怎會想到呢，再見麵的時候，都已經是多少年後的事情了。他對於那位異姓的兄長和他的母親本就沒有留下多麽深刻的印象，再加上又是那麽多年過去了，怎麽會記得他們的樣子呢。尹莊……居然是尹莊？！“沒有……我與尹莊見到的機會很少，現在想想，也許他本身就有意在我麵前掩飾躲閃，而我又怎會想到，曾經的異姓兄長居然淪落到……”
“爹，那祖父和尹莊當年關係如何，是否會向他說起一些比較謹慎重要的經曆。比如，祖父曾經如何從孫大人的混沌蠻荒之地逃出來？”鄭鈺現在已經完全相信陳子遊的話了，看到鄭老大的反應，雖然一開始鄭老大從未懷疑過尹莊的身份，可是當這件事被揭穿的時候，鄭老大似乎確實想起很多的疑點，能夠證實尹莊的身份確有隱瞞。
“如果尹莊真的是你祖父身邊的那個男孩，那麽應該會。”鄭老大說，“我對他的記憶雖然不多，可也多少記得一些，跟著那個女人嫁到家裏來的男孩，他很崇拜你祖父，也一心想要成為像我們一樣的人，他很努力很上進，隻可惜沒有鄭家的血脈，不管多努力，都不可能像鄭家的人一樣。你祖父也很喜歡他，教過他一些基本的功夫，也教過他如何修行……我似乎記得，你祖父曾經與我們提起過，隻是我實在記不得了，或許……”
“或許什麽？爹也覺得，或許尹莊記得，祖父當年如何從混沌蠻荒之地逃出來嗎？”鄭鈺不禁重燃希望，如果真的像陳子遊所說，尹莊很有可能借著當年聽聞祖父提起這件事的契機，知道如何潛入那裏，並且把尹玉棠從那個不見天日的地方帶了出來。那麽現在，尹玉棠離開了那裏的機會就更大了。
“和玉棠有關？”
鄭老大突然發現，鄭鈺今晚的一切問題，似乎都是與混沌蠻荒之地繞不開幹係的。比起他祖父曾經和什麽樣的女人在一起，他父親曾經有一個什麽樣的異姓兄弟，鄭鈺更感興趣的，其實是尹莊到底有沒有可能潛入到那裏。
鄭鈺沒有要隱瞞他的意思，直接承認了。“沒錯，尹莊在玉棠出事以前，就離開了青塢城，而且直到現在下落不明……如果他真的潛入到了那裏，並且把玉棠帶出來了的話……”
“那為何，不死書上沒有接下來的記載。”鄭老大問。
“什麽。”
“你不是說，子遊翻查過不死書嗎？我雖沒有見過，卻也聽聞過此物，沒想到竟然在陳家。可如果子遊真的在不死書上找到了尹莊的記載，那麽應該有尹莊潛入那裏，把玉棠帶出來的記載才對，為何……”為何還要鄭鈺惴惴不安的向他來證實呢。“除非，有什麽人在那之後，抹去了尹莊迴到人世之後的記載。”
“爹是懷疑，玉棠她……”鄭鈺如今倒是聰明了許多。
尹玉棠是羅刹女，自從她冥界歸來以後，不死書上就沒有了她的記載。而尹莊如果真的把她從那裏帶了出來，然後像是曾經那對姐妹一般……成為了羅刹女的奴隸，尹莊也成為了羅刹女的奴隸，所以這不死書上便再也沒有了尹莊之後的記載……
這就說得通了。
“也不見得。如果玉棠傷勢極重，她完全可以自己從那裏逃出來，並不需要尹莊相救，如果真的到了需要尹莊去救她的地步，那她應該不會這麽快就恢複，然後把尹莊變成她的契人。除了玉棠以外，這世上應該還有什麽人能夠辦到，把尹莊之後的記載從不死書上抹去……”
“……說不清楚，”鄭老大懷疑過很多次，“不過雙生子出事的當晚，玉麟殞命歸天，玉棠險些香消玉殞，卻最終死而複生，除了她本身是羅刹女的一魂以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那個女人。老二後來與我說起過他的懷疑，玉棠死而複生的時候，他就在旁邊，聽見了那女人叫玉棠……孩子。所以我在想，那個女人會不會和羅刹女……有著什麽聯係。”
“爹是懷疑，她是羅刹女的母親？”鄭鈺立刻猜到了鄭老大的心思。“若是這樣的話，那她等於是隱姓埋名藏在尹家老夫人身邊，等著在玉棠危急之時出手相救的。她是要保自己女兒的魂魄？”
鄭老大默認，“我確實是這樣懷疑，隻可惜，玉棠死而複生，那女子散盡了滿身的修為相助，最終……唉，說來真是可憐。”
為了救尹玉棠，那個女人拚盡了渾身的本事，想來不可能是什麽壞人。
“爹，您……是不是知道尹莊是誰。”
“尹莊，那不是尹家的管事嘛。”鄭老大道。
“除此之外呢？”
“除此之外？”鄭老大原本沒有多想，可是鄭鈺追問不休似乎引起了他的懷疑。“什麽意思？你到底在懷疑什麽？”
“爹當真不記得？祖父是否曾娶過一個帶著孩子的女人。”鄭鈺提起陳子遊告訴他的那些事，他決心要向鄭老大確認一遍。
隻是這些事情實在久遠……鄭老大仔細的迴憶了一下，“好像，確實有這麽迴事，不過後來……”
“後來祖父罹難，爹被江太尉帶走，而那對母子便再無音信。”鄭鈺替他揭開了答案。
“是啊，你怎麽會知道。”這些事情，鄭老大並沒有告訴過青塢城的任何人，可是如今鄭鈺居然知道這件事，“說起來，那段因緣也是淺的很，當年我的年紀還小，所以很多事都要記不得了，你提起這麽一迴事，我方才覺得隱隱約約有些印象，卻是實在記不得他們的樣子了。”
“爹可知道，那個女人的孩子就是尹莊？”
“你說什麽……”這下，輪到鄭老大呆住了，“尹莊？”
“是，子遊用不死書查過了，尹莊就是祖父曾娶過的那個女人帶來的孩子，後來祖父和爹出事，那個女人帶著她的兒子繼續奔波，不久後病死，隻剩下她的兒子。江太尉帶走爹的時候，其實對於他應該也了解過的，所以，應該就是那個時候，尹莊被江太尉利用，輾轉化名來到青塢城外，借機進了尹家。”鄭鈺發現鄭老大的樣子不像是知情的，“爹難道從來沒有懷疑過嗎？”
鄭老大怎會想到呢，再見麵的時候，都已經是多少年後的事情了。他對於那位異姓的兄長和他的母親本就沒有留下多麽深刻的印象，再加上又是那麽多年過去了，怎麽會記得他們的樣子呢。尹莊……居然是尹莊？！“沒有……我與尹莊見到的機會很少，現在想想，也許他本身就有意在我麵前掩飾躲閃，而我又怎會想到，曾經的異姓兄長居然淪落到……”
“爹，那祖父和尹莊當年關係如何，是否會向他說起一些比較謹慎重要的經曆。比如，祖父曾經如何從孫大人的混沌蠻荒之地逃出來？”鄭鈺現在已經完全相信陳子遊的話了，看到鄭老大的反應，雖然一開始鄭老大從未懷疑過尹莊的身份，可是當這件事被揭穿的時候，鄭老大似乎確實想起很多的疑點，能夠證實尹莊的身份確有隱瞞。
“如果尹莊真的是你祖父身邊的那個男孩，那麽應該會。”鄭老大說，“我對他的記憶雖然不多，可也多少記得一些，跟著那個女人嫁到家裏來的男孩，他很崇拜你祖父，也一心想要成為像我們一樣的人，他很努力很上進，隻可惜沒有鄭家的血脈，不管多努力，都不可能像鄭家的人一樣。你祖父也很喜歡他，教過他一些基本的功夫，也教過他如何修行……我似乎記得，你祖父曾經與我們提起過，隻是我實在記不得了，或許……”
“或許什麽？爹也覺得，或許尹莊記得，祖父當年如何從混沌蠻荒之地逃出來嗎？”鄭鈺不禁重燃希望，如果真的像陳子遊所說，尹莊很有可能借著當年聽聞祖父提起這件事的契機，知道如何潛入那裏，並且把尹玉棠從那個不見天日的地方帶了出來。那麽現在，尹玉棠離開了那裏的機會就更大了。
“和玉棠有關？”
鄭老大突然發現，鄭鈺今晚的一切問題，似乎都是與混沌蠻荒之地繞不開幹係的。比起他祖父曾經和什麽樣的女人在一起，他父親曾經有一個什麽樣的異姓兄弟，鄭鈺更感興趣的，其實是尹莊到底有沒有可能潛入到那裏。
鄭鈺沒有要隱瞞他的意思，直接承認了。“沒錯，尹莊在玉棠出事以前，就離開了青塢城，而且直到現在下落不明……如果他真的潛入到了那裏，並且把玉棠帶出來了的話……”
“那為何，不死書上沒有接下來的記載。”鄭老大問。
“什麽。”
“你不是說，子遊翻查過不死書嗎？我雖沒有見過，卻也聽聞過此物，沒想到竟然在陳家。可如果子遊真的在不死書上找到了尹莊的記載，那麽應該有尹莊潛入那裏，把玉棠帶出來的記載才對，為何……”為何還要鄭鈺惴惴不安的向他來證實呢。“除非，有什麽人在那之後，抹去了尹莊迴到人世之後的記載。”
“爹是懷疑，玉棠她……”鄭鈺如今倒是聰明了許多。
尹玉棠是羅刹女，自從她冥界歸來以後，不死書上就沒有了她的記載。而尹莊如果真的把她從那裏帶了出來，然後像是曾經那對姐妹一般……成為了羅刹女的奴隸，尹莊也成為了羅刹女的奴隸，所以這不死書上便再也沒有了尹莊之後的記載……
這就說得通了。
“也不見得。如果玉棠傷勢極重，她完全可以自己從那裏逃出來，並不需要尹莊相救，如果真的到了需要尹莊去救她的地步，那她應該不會這麽快就恢複，然後把尹莊變成她的契人。除了玉棠以外，這世上應該還有什麽人能夠辦到，把尹莊之後的記載從不死書上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