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說，你是我，我是......”鄭鈺有些茫然了。
“本座雖然是你，但你卻不是本座。”泰山神長歎一聲，“鄭鈺啊鄭鈺，你這也是夠慘的，想你曾經與天地同生，靈力也是最強大的，可如今呢，這一應劫反倒......還不如尋常人。本座是實在沒有想到，你這轉世輪迴，竟然生心智不全，像是個莽夫一般。還真是讓人唏噓啊！”
“你說什麽？！”鄭鈺不知為何，在他麵前竟然沒有半分的畏懼，不像程子陵和白季川那樣小心，反而有一種......
“本座是說，你此番輪迴，無非是為了應你的劫數，天上地下無人可免，隻可惜你這一世輪迴竟然生得不足尋常人一二，更別說其他的了。那尹玉棠對你倒是真心，否則你生得這番竟也能讓她不惜一切，你二人可謂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啊。”這話，不無挖苦的意思，隻試了那麽一下，他就知道鄭鈺這轉世輪迴，不僅靈力全部沒了，而且這魂魄也不全，導致心智也不如尋常人那樣，想來脾氣也一定不是很好，行事莽撞毫無章法。這樣的情況下尹玉棠都能跟他生死相許，真是讓人感慨萬千啊。
“玉棠......你知道玉棠在哪兒嗎？！”說起玉棠，鄭鈺立刻追問。
泰山神倒是不否認，遲了些，緩緩點了頭，“自然知道。”
“那她......”鄭鈺剛想問玉棠在何處，就被泰山神製止了。
“她所在的地方，你去不了，那是她的劫數，且看她自己能不能過得來。她若向善，自有方法出的來，可若她被吞噬，那便是你的宿敵了，你和她之間必然要做一個了斷的。”泰山神說，“我原以為，尹玉棠要見我，也是問這些，可沒想到她比我預計的要更早一些困在了那結界之中，與你說，也沒什麽兩樣。鄭鈺，你若曆劫不成，你我都會身歸天地，這世上便再無泰山神。你若曆劫歸來，定是我消失，你複位。至於尹玉棠，她既生作了羅刹女，便注定要如此，你去輪迴之前，便已經算到與她有段姻緣......倒也不是她，是羅刹女。所以你早就知道你和羅刹女之間必有一損，方才化出了我站在這裏。”
“不會的，玉棠不會死的。”
“我當然也不希望她死了，可如果，她真的被勸服，然後成為妖族的一員，你要知道，她身具羅刹之力就是這天底下最大的威脅。不隻是你我，無數都會因她而落入萬劫不複。”尹玉棠死確實不是泰山神所希望的，相信當初如果有第二個辦法能夠挽迴，當時的他也不會做出這樣的選擇，去經曆輪迴之苦，而且......
其實在見到鄭鈺之後，泰山神的心裏更沒底了，鄭鈺如今這副樣子，根本不是尹玉棠的對手，更何況......他又根本不希望尹玉棠有任何危險，怎麽可能下得了手除掉她呢。
“你究竟是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反正我在這裏許多年了，也受夠了，無非是你想要怎麽做，你若不惜一切也不會傷害她的話，大不了，就所有這一切都被她毀掉，那時候尹玉棠自己應該也受不了吧。”泰山神不在乎這些，還有些好奇尹玉棠如果良心未泯，眼看著自己毀掉一切會是什麽樣的。
“......”鄭鈺能夠感受到泰山神的“不懷好意”，不管他曾經是不是和這個家夥真的是同一個人，但是現在，眼看著尹玉棠可能毀於一旦，這個家夥還在興致勃勃的觀望著，就讓他很生氣。“我不會讓玉棠出事的。”
泰山神一怔。
“我說，我不會讓玉棠走到那一步的，而且，玉棠自己也絕不會走到那一步的。”鄭鈺的迴答很堅定，沒有一絲一毫的動搖。
泰山神頗為意外，或許，曾經的鄭鈺並不是這樣的，難道隻是因為經曆了轉世輪迴，應了劫數？“是嗎，你就這麽相信尹玉棠啊？你可別忘了，尹玉棠再也不是你所熟悉的那個小女孩了，她早已經不再天真單純，你自己不是也懷疑過嗎，尹玉棠到底是怎麽了。那我告訴你，在你失蹤的這些年裏，尹玉棠早就長大了，而且，她還要假扮她哥哥，身為尹家的公子，她擔負起的責任早就改變了她，她要是再像從前一樣傻乎乎的，誰說什麽都信，早就沒辦法養活尹家那一大家子了。尹玉棠變了，每個人都變了，人類的成長是迅速的，在他們的有生之年從稚嫩變得成熟，更多的人，會成為他們一開始很討厭的那種人，尹玉棠也不意外。她在乎人，是因為她自小就跟人長在一起，她身處人世，經曆的周遭人事物都是人，可是現在，她不一樣了，她有了羅刹之力，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她是羅刹女，是那條大黑蛇的親外孫，她在大黑蛇的混沌蠻荒和妖族在一起，你想想看，她慢慢習慣了妖族，接受了那些像是人一樣的小妖，會如何？”
“......”鄭鈺答不上來。
他的反應，泰山神早就猜到了，不過冷笑一聲繼續說道，“尹玉棠自己應該也明白，她是羅刹女的事情，瞞不了多久，很快人世間就會知道她的身份。大黑蛇的計劃無論成功或者失敗，她都迴不來了，成功的話，大黑蛇成為妖王，那她呢，她為大黑蛇馬首是瞻，開辟了殺入人世間的血路，可是一等一的功臣，加上她原本就是大黑蛇的親外孫，必然是妖族德高望重之輩。要是失敗了，大黑蛇的陰謀破敗，當朝駙馬意圖謀反，連帶著與他有關係的人都是戴罪之身，尹玉棠又是他身邊的親人，你想她能夠逃得過嗎？不管怎麽想，尹玉棠在人世間都沒有立足之地了。反倒是妖族的話，如果她現在所接觸到的妖類，和她之前的意識裏所認定的怪物不同，這些妖類也是如同人類一般，有男女老少之分，並非所有妖類生來為惡，它們之中也有無辜的婦孺和孩子，你還有把握尹玉棠一定會站在你這邊嗎。”
“這......”鄭鈺沒有想過，但是，他也知道尹玉棠會怎麽想。“不會的，玉棠不會的......”
這些話就好像是在安慰他自己一樣，不斷的輕聲重複著，可他心裏何嚐不清楚，這些催眠根本無濟於事。
“本座雖然是你，但你卻不是本座。”泰山神長歎一聲，“鄭鈺啊鄭鈺，你這也是夠慘的，想你曾經與天地同生，靈力也是最強大的，可如今呢，這一應劫反倒......還不如尋常人。本座是實在沒有想到，你這轉世輪迴，竟然生心智不全，像是個莽夫一般。還真是讓人唏噓啊！”
“你說什麽？！”鄭鈺不知為何，在他麵前竟然沒有半分的畏懼，不像程子陵和白季川那樣小心，反而有一種......
“本座是說，你此番輪迴，無非是為了應你的劫數，天上地下無人可免，隻可惜你這一世輪迴竟然生得不足尋常人一二，更別說其他的了。那尹玉棠對你倒是真心，否則你生得這番竟也能讓她不惜一切，你二人可謂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啊。”這話，不無挖苦的意思，隻試了那麽一下，他就知道鄭鈺這轉世輪迴，不僅靈力全部沒了，而且這魂魄也不全，導致心智也不如尋常人那樣，想來脾氣也一定不是很好，行事莽撞毫無章法。這樣的情況下尹玉棠都能跟他生死相許，真是讓人感慨萬千啊。
“玉棠......你知道玉棠在哪兒嗎？！”說起玉棠，鄭鈺立刻追問。
泰山神倒是不否認，遲了些，緩緩點了頭，“自然知道。”
“那她......”鄭鈺剛想問玉棠在何處，就被泰山神製止了。
“她所在的地方，你去不了，那是她的劫數，且看她自己能不能過得來。她若向善，自有方法出的來，可若她被吞噬，那便是你的宿敵了，你和她之間必然要做一個了斷的。”泰山神說，“我原以為，尹玉棠要見我，也是問這些，可沒想到她比我預計的要更早一些困在了那結界之中，與你說，也沒什麽兩樣。鄭鈺，你若曆劫不成，你我都會身歸天地，這世上便再無泰山神。你若曆劫歸來，定是我消失，你複位。至於尹玉棠，她既生作了羅刹女，便注定要如此，你去輪迴之前，便已經算到與她有段姻緣......倒也不是她，是羅刹女。所以你早就知道你和羅刹女之間必有一損，方才化出了我站在這裏。”
“不會的，玉棠不會死的。”
“我當然也不希望她死了，可如果，她真的被勸服，然後成為妖族的一員，你要知道，她身具羅刹之力就是這天底下最大的威脅。不隻是你我，無數都會因她而落入萬劫不複。”尹玉棠死確實不是泰山神所希望的，相信當初如果有第二個辦法能夠挽迴，當時的他也不會做出這樣的選擇，去經曆輪迴之苦，而且......
其實在見到鄭鈺之後，泰山神的心裏更沒底了，鄭鈺如今這副樣子，根本不是尹玉棠的對手，更何況......他又根本不希望尹玉棠有任何危險，怎麽可能下得了手除掉她呢。
“你究竟是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反正我在這裏許多年了，也受夠了，無非是你想要怎麽做，你若不惜一切也不會傷害她的話，大不了，就所有這一切都被她毀掉，那時候尹玉棠自己應該也受不了吧。”泰山神不在乎這些，還有些好奇尹玉棠如果良心未泯，眼看著自己毀掉一切會是什麽樣的。
“......”鄭鈺能夠感受到泰山神的“不懷好意”，不管他曾經是不是和這個家夥真的是同一個人，但是現在，眼看著尹玉棠可能毀於一旦，這個家夥還在興致勃勃的觀望著，就讓他很生氣。“我不會讓玉棠出事的。”
泰山神一怔。
“我說，我不會讓玉棠走到那一步的，而且，玉棠自己也絕不會走到那一步的。”鄭鈺的迴答很堅定，沒有一絲一毫的動搖。
泰山神頗為意外，或許，曾經的鄭鈺並不是這樣的，難道隻是因為經曆了轉世輪迴，應了劫數？“是嗎，你就這麽相信尹玉棠啊？你可別忘了，尹玉棠再也不是你所熟悉的那個小女孩了，她早已經不再天真單純，你自己不是也懷疑過嗎，尹玉棠到底是怎麽了。那我告訴你，在你失蹤的這些年裏，尹玉棠早就長大了，而且，她還要假扮她哥哥，身為尹家的公子，她擔負起的責任早就改變了她，她要是再像從前一樣傻乎乎的，誰說什麽都信，早就沒辦法養活尹家那一大家子了。尹玉棠變了，每個人都變了，人類的成長是迅速的，在他們的有生之年從稚嫩變得成熟，更多的人，會成為他們一開始很討厭的那種人，尹玉棠也不意外。她在乎人，是因為她自小就跟人長在一起，她身處人世，經曆的周遭人事物都是人，可是現在，她不一樣了，她有了羅刹之力，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她是羅刹女，是那條大黑蛇的親外孫，她在大黑蛇的混沌蠻荒和妖族在一起，你想想看，她慢慢習慣了妖族，接受了那些像是人一樣的小妖，會如何？”
“......”鄭鈺答不上來。
他的反應，泰山神早就猜到了，不過冷笑一聲繼續說道，“尹玉棠自己應該也明白，她是羅刹女的事情，瞞不了多久，很快人世間就會知道她的身份。大黑蛇的計劃無論成功或者失敗，她都迴不來了，成功的話，大黑蛇成為妖王，那她呢，她為大黑蛇馬首是瞻，開辟了殺入人世間的血路，可是一等一的功臣，加上她原本就是大黑蛇的親外孫，必然是妖族德高望重之輩。要是失敗了，大黑蛇的陰謀破敗，當朝駙馬意圖謀反，連帶著與他有關係的人都是戴罪之身，尹玉棠又是他身邊的親人，你想她能夠逃得過嗎？不管怎麽想，尹玉棠在人世間都沒有立足之地了。反倒是妖族的話，如果她現在所接觸到的妖類，和她之前的意識裏所認定的怪物不同，這些妖類也是如同人類一般，有男女老少之分，並非所有妖類生來為惡，它們之中也有無辜的婦孺和孩子，你還有把握尹玉棠一定會站在你這邊嗎。”
“這......”鄭鈺沒有想過，但是，他也知道尹玉棠會怎麽想。“不會的，玉棠不會的......”
這些話就好像是在安慰他自己一樣，不斷的輕聲重複著，可他心裏何嚐不清楚，這些催眠根本無濟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