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陳老二的問題，穆臻兒的反應卻是那樣的......不甘。
“沒錯，在這皇宮裏對我有威脅的女人，從來都隻有太後一個。任何人都無法介入我和陛下之間，隻有太後屢次插手，也隻有太後一再想要離間我們......既然月姬根本不是威脅，她自己都無意爭寵，我又何必與她計較。”
宋老五琢磨了一番，“如果不是你，是太皇太後授意眾人這麽做的話，到底是為什麽呢？月姬分明是太皇太後找迴來的，既然月姬本人並沒有爭寵的意思，太皇太後讓人欺負她......難道，從一開始太皇太後的目的就是為了激起月姬的反抗？！”
穆臻兒點頭。
“太皇太後也確實做到了，太祖皇帝在世的時候，太皇太後就是太祖皇帝的後妃，可以說已經在這後宮裏鬥了半輩子，若是說了解這後宮裏每一個人的心思，也不難。”陳老二認為，太皇太後有意借用眾人的力量逼迫月姬反抗說得過去。“可是那時，月姬應該毫無反抗，隻是一心想要離開這裏，不管這宮裏的人到底是何人授意去欺辱她，都不能改變她的心意。甚至，她放棄了掙紮，直到那位一直陪伴在她身邊的嬤嬤的死......”
“楊嬤嬤是宮裏的老人了，從月姬進宮開始，便受太後的吩咐一直陪在月姬身邊，即使月姬不想要在這後宮掙紮，卑微進了塵埃之中，楊嬤嬤也不曾離棄......從始至終都很小心地照顧著她，月姬對她自然不同。隻是，都說楊嬤嬤是為了月姬而死，哈，哈哈哈......”穆臻兒事到如今才知道，自己真的輸了，不僅是自己，所有人都輸了。
“那位楊嬤嬤，可是喝了送去給月姬的湯藥，才會被人毒死？這件事，也是太皇太後所為？”宋老五有些想不同了，畢竟按照穆臻兒的說法，這位楊嬤嬤從一開始就是受太皇太後的命令在月姬身邊照顧的，那她應該是太皇太後的人。“要是太皇太後對月姬動了殺意，那楊嬤嬤難道不知道嗎？還是說，楊嬤嬤原本就知道太皇太後要害月姬，才會替月姬去死的？”
“替月姬去死？從來都不是替她去死。”穆臻兒身形晃動著站了起來，“這宮裏，殺人先殺心，月姬本就是太後的棋子，是太後一心想要利用介入我和陛下之間的人，她又怎麽會殺了月姬呢？就算是月姬沒能和太後期望中的一樣爭氣，太後也不會輕易改變她對月姬的利用。況且，月姬是前朝的人......”
陳老二迴視了宋老五一眼，腦中零零散散的線索整合了起來。
“這麽說，從一開始太皇太後要殺的人，就是月姬身邊的楊嬤嬤？”
“楊嬤嬤就是太後的人，你們沒有猜錯。太後要殺的人，也確實是楊嬤嬤，而且我想，楊嬤嬤恐怕也知道太後要殺她，她照顧月姬的時間很久，但是跟著太後的時間更久，如果能夠為了太後而死，相信她也是心甘情願的......”
“楊嬤嬤是故意死的？該不會，是為了激起月姬最後的鬥誌吧，月姬是從山野中來的，自然不像你一樣這麽了解皇宮裏的勾心鬥角。楊嬤嬤隻怕也是太皇太後的一顆棋子，自月姬進宮，便受太皇太後的吩咐守在月姬身邊，要說目的，也許監視照顧都有，甚至是像後來所發生的那樣，所有的人都以為，是你要毒死月姬，送去給月姬的湯藥之中下了毒，卻被照顧月姬的嬤嬤所喝......”
“......我要是想殺她，何必如此費力，你們可知我父親是誰！我想在這後宮除掉一個人，根本不用這樣的辦法，就能夠一點痕跡都不留下！”穆臻兒何其憤怒，她和月姬之間的這一場爭鬥根本是太後一手挑起來的，可是爭奪了多年她們都輸給了太後。“說是我送去湯藥想要毒害月姬？她有什麽資格能被我毒害呢，她當時毫無還手之力，自暴自棄，寧肯在這宮裏苟延殘喘，對我一點威脅都沒有，我何必再去招惹一個不相幹的人，讓陛下對我多幾分厭棄呢。”
“如此說來，也是有些道理的，你不曾想要害她，但是你和她之間的這種微妙關係卻被太皇太後利用，使得月姬深信下毒之人就是你，因而恨你成狂。一方麵畏懼起了你在這皇宮裏的影響，一方麵也想要掙脫出去，甚至是為替她而死的嬤嬤報仇。令她答應了太後的協議，與你對抗......”
“她蠢就蠢在這兒了，自以為聰明，自以為有多麽的......不屑這人情世故金磚玉瓦，可到頭來，還不是遭人利用，成了別人棋盤上的一顆棋子......”穆臻兒很是輕蔑，迴憶起月姬更是不屑。月姬本可以不必參與其中，可她自以為是偏要一腳踏了進來，殊不知她的入宮，楊嬤嬤的死全是在太後的掌握之中。“......那一天將近黃昏的時候，太後那邊的人傳來話說，讓我必須過去一趟。我原是已經和陛下約好了，晚些陛下就會過來，可我不得已，她是太後，我即便不在乎我自己也要顧全陛下。我連太後的麵都沒有見到，就被押上了馬車，是太後身邊的侍衛告訴我說，太後病了，讓我去山中古寺祈福。如此匆忙我怎會不懷疑，可奈何我已被挾持不敢輕舉妄動，就這麽的離開了皇宮......”
宋老五瞧著她那模樣有些不忍。“你離開王宮之後，太皇太後便安排了月姬假扮成你的樣子，等在你的寢宮裏......”
眾人沉默了，都能預想到接下來發生了什麽。
“......是陛下認錯了，將她錯當成了我，才會受她勾引。”穆臻兒不相信，她的夫君她的陛下竟然會背叛她，在她獲殊榮俯視六宮的住處，和那月姬成了好事。
可她心裏也清楚，如果陛下無意，那麽想要認出月姬的時候有很多，可以拒絕月姬的時候也有很多。可陛下沒有，還和月姬有了孩子......
“那麽......後來呢？月姬有了身孕，她可以為先帝生育一雙兒女的傳言是真的嗎？”
陳老二不曾動容，這宮裏每年要死的人太多，無不是為了爭權奪勢送了性命，他不會憐惜她們的，這是她們自己選擇的路。
“沒錯，在這皇宮裏對我有威脅的女人，從來都隻有太後一個。任何人都無法介入我和陛下之間，隻有太後屢次插手，也隻有太後一再想要離間我們......既然月姬根本不是威脅，她自己都無意爭寵，我又何必與她計較。”
宋老五琢磨了一番，“如果不是你，是太皇太後授意眾人這麽做的話，到底是為什麽呢？月姬分明是太皇太後找迴來的，既然月姬本人並沒有爭寵的意思，太皇太後讓人欺負她......難道，從一開始太皇太後的目的就是為了激起月姬的反抗？！”
穆臻兒點頭。
“太皇太後也確實做到了，太祖皇帝在世的時候，太皇太後就是太祖皇帝的後妃，可以說已經在這後宮裏鬥了半輩子，若是說了解這後宮裏每一個人的心思，也不難。”陳老二認為，太皇太後有意借用眾人的力量逼迫月姬反抗說得過去。“可是那時，月姬應該毫無反抗，隻是一心想要離開這裏，不管這宮裏的人到底是何人授意去欺辱她，都不能改變她的心意。甚至，她放棄了掙紮，直到那位一直陪伴在她身邊的嬤嬤的死......”
“楊嬤嬤是宮裏的老人了，從月姬進宮開始，便受太後的吩咐一直陪在月姬身邊，即使月姬不想要在這後宮掙紮，卑微進了塵埃之中，楊嬤嬤也不曾離棄......從始至終都很小心地照顧著她，月姬對她自然不同。隻是，都說楊嬤嬤是為了月姬而死，哈，哈哈哈......”穆臻兒事到如今才知道，自己真的輸了，不僅是自己，所有人都輸了。
“那位楊嬤嬤，可是喝了送去給月姬的湯藥，才會被人毒死？這件事，也是太皇太後所為？”宋老五有些想不同了，畢竟按照穆臻兒的說法，這位楊嬤嬤從一開始就是受太皇太後的命令在月姬身邊照顧的，那她應該是太皇太後的人。“要是太皇太後對月姬動了殺意，那楊嬤嬤難道不知道嗎？還是說，楊嬤嬤原本就知道太皇太後要害月姬，才會替月姬去死的？”
“替月姬去死？從來都不是替她去死。”穆臻兒身形晃動著站了起來，“這宮裏，殺人先殺心，月姬本就是太後的棋子，是太後一心想要利用介入我和陛下之間的人，她又怎麽會殺了月姬呢？就算是月姬沒能和太後期望中的一樣爭氣，太後也不會輕易改變她對月姬的利用。況且，月姬是前朝的人......”
陳老二迴視了宋老五一眼，腦中零零散散的線索整合了起來。
“這麽說，從一開始太皇太後要殺的人，就是月姬身邊的楊嬤嬤？”
“楊嬤嬤就是太後的人，你們沒有猜錯。太後要殺的人，也確實是楊嬤嬤，而且我想，楊嬤嬤恐怕也知道太後要殺她，她照顧月姬的時間很久，但是跟著太後的時間更久，如果能夠為了太後而死，相信她也是心甘情願的......”
“楊嬤嬤是故意死的？該不會，是為了激起月姬最後的鬥誌吧，月姬是從山野中來的，自然不像你一樣這麽了解皇宮裏的勾心鬥角。楊嬤嬤隻怕也是太皇太後的一顆棋子，自月姬進宮，便受太皇太後的吩咐守在月姬身邊，要說目的，也許監視照顧都有，甚至是像後來所發生的那樣，所有的人都以為，是你要毒死月姬，送去給月姬的湯藥之中下了毒，卻被照顧月姬的嬤嬤所喝......”
“......我要是想殺她，何必如此費力，你們可知我父親是誰！我想在這後宮除掉一個人，根本不用這樣的辦法，就能夠一點痕跡都不留下！”穆臻兒何其憤怒，她和月姬之間的這一場爭鬥根本是太後一手挑起來的，可是爭奪了多年她們都輸給了太後。“說是我送去湯藥想要毒害月姬？她有什麽資格能被我毒害呢，她當時毫無還手之力，自暴自棄，寧肯在這宮裏苟延殘喘，對我一點威脅都沒有，我何必再去招惹一個不相幹的人，讓陛下對我多幾分厭棄呢。”
“如此說來，也是有些道理的，你不曾想要害她，但是你和她之間的這種微妙關係卻被太皇太後利用，使得月姬深信下毒之人就是你，因而恨你成狂。一方麵畏懼起了你在這皇宮裏的影響，一方麵也想要掙脫出去，甚至是為替她而死的嬤嬤報仇。令她答應了太後的協議，與你對抗......”
“她蠢就蠢在這兒了，自以為聰明，自以為有多麽的......不屑這人情世故金磚玉瓦，可到頭來，還不是遭人利用，成了別人棋盤上的一顆棋子......”穆臻兒很是輕蔑，迴憶起月姬更是不屑。月姬本可以不必參與其中，可她自以為是偏要一腳踏了進來，殊不知她的入宮，楊嬤嬤的死全是在太後的掌握之中。“......那一天將近黃昏的時候，太後那邊的人傳來話說，讓我必須過去一趟。我原是已經和陛下約好了，晚些陛下就會過來，可我不得已，她是太後，我即便不在乎我自己也要顧全陛下。我連太後的麵都沒有見到，就被押上了馬車，是太後身邊的侍衛告訴我說，太後病了，讓我去山中古寺祈福。如此匆忙我怎會不懷疑，可奈何我已被挾持不敢輕舉妄動，就這麽的離開了皇宮......”
宋老五瞧著她那模樣有些不忍。“你離開王宮之後，太皇太後便安排了月姬假扮成你的樣子，等在你的寢宮裏......”
眾人沉默了，都能預想到接下來發生了什麽。
“......是陛下認錯了，將她錯當成了我，才會受她勾引。”穆臻兒不相信，她的夫君她的陛下竟然會背叛她，在她獲殊榮俯視六宮的住處，和那月姬成了好事。
可她心裏也清楚，如果陛下無意，那麽想要認出月姬的時候有很多，可以拒絕月姬的時候也有很多。可陛下沒有，還和月姬有了孩子......
“那麽......後來呢？月姬有了身孕，她可以為先帝生育一雙兒女的傳言是真的嗎？”
陳老二不曾動容，這宮裏每年要死的人太多，無不是為了爭權奪勢送了性命，他不會憐惜她們的，這是她們自己選擇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