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怎麽也來了？”尹玉麟一踏進客店的門，就看到了禹策和宋宇臣坐在廳裏正和金枝、蕭如意說著話，他下意識往樓上看了一眼。
“別看了，鄭鈺說是你交代的，不等你發話他不肯離開那個昏迷的人床邊。”宋宇臣說，“不過，真讓人意外，你和鄭鈺也會開始接受查這個案子。”
“早在前去京城之前，我們路過這裏就遇上了小二，說來慚愧，當時小二興衝衝的告訴我們遼河城裏出現了龍王的事情，我雖然有所懷疑，但也並未把他的話過於當真。想說迴來的時候順便路過這裏再確定一下，沒料到，就出事了。”尹玉麟帶著少年走了過去，他們晌午過後就出去了，現在天色都這麽晚了，也確實累了。“禹策大哥，宇臣，聽說你們接了案子出去後，這客店老板才找到了金枝，你們的案子處理得怎麽樣了？是聽到消息之後立刻趕過來的吧？”
宋宇臣默默看了看金枝。
“也是，也不是。”禹策的迴答模棱兩可，他頗為無奈，“其實我們先前是接到了高煒亦的請托才過去查探一下的，恰好，查到的線索也是指向了遼河城。我們商量著迴去休息一下，再前往遼河城查探，剛一迴到青塢城，陳家的管家就過來告訴我們，說是懷遠城客店老板的拜托，金枝和蕭姑娘已經過來了懷遠城。”
說著，禹策打量著金枝，“她們兩個姑娘就這麽跑出來了，你是不知道把子遊兄給嚇壞了，我和宇臣一商量，得，這也別歇著了，這不，趕緊就過來了。”大家哄笑一番，禹策接著說，“見到了金枝和蕭姑娘，我這也是才放心，至少沒辜負了子遊兄所托，金枝啊，你的膽子也未免太大了，總不能因為跟著宇臣跑過一次之後，就真的天不怕地不怕了吧。”
聽了禹策的話，金枝麵上露出些緊張，她有些慌張地看了看宋宇臣，反而，宋宇臣十分鎮定，端著杯子淺淺飲著茶水。金枝說道，“我隻是聽說，是一個普通人失蹤了，當時又沒弄成這個樣子，況且，還有如意姐姐陪我陪著我呢。”
“陪著你也不行。”禹策板起臉來，是為了替陳子遊警告她，“就算是蕭姑娘也不行，蕭姑娘的身手即使沒有問題，但求到青塢城來的事情，可不像是在沙場上那樣對付敵人，這些妖穢鬼魅無常，變化多端，比起人心更加叵測，你們兩個女子應以自身為重，不讓家裏人擔心那就是幫了大忙的。更何況子遊兄現如今傷得這麽厲害，你們若不是覺察到可能會出事，怎會瞞著他偷偷溜出來呢，難道你們就沒想過，他要是知道了該有多擔心，而現下以他的狀況，就算是你們遇到了危險，他也束手無策。金枝啊，你也得替你哥哥想想。”
“好了嘛，禹策大哥，我知道錯了。”金枝溜出來之後，多少有些心虛，更何況這次的事情好像真的尤其嚴重，她哪裏還敢狡辯，隻得乖乖認錯。“那我哥呢，我哥他沒事吧......”
“你哥原本很擔心，要不然也不會拜托我和宇臣忙著趕來。”想到當時見過的陳子遊的樣子，禹策有些不忍心了，金枝不是不懂事大家也都清楚，但金枝著實不像陳子遊那樣有天分，如果真的有個好歹，那陳子遊這一生恐怕是難免遺憾了。
“禹策大哥，你剛才說，你們受高煒亦所托，前去了姚縣查探？是什麽樣的拜托？和遼河城的事情有關嗎？”
“沒錯。”禹策沉了口氣，“玉麟，說起來這件事，你我和禹桀應該都是有印象的，你還記不記得，六年前姚縣外的一個石礦出事，是我父親帶著咱們一起去查看的。”
尹玉麟點了點頭。
“我記得，我記得當時是因為那些勞力在挖掘石礦的時候，挖到了一個蛇窩，他們將一條黑蛇所護著的蛇窩給毀了，將蛇蛋取出來給煮了吃。惹怒了那黑蛇，趁夜報複，接連傷人。”
“確實，”這件事禹策也記得很清楚，“不過當時，並未抓到黑蛇，我父親將黑蛇送走，超度了那些被困在石礦下因此喪命的人。又讓附近村子裏的人為黑蛇和它的孩子們建碑。現在看來......那些人應該根本就把這件事給忘了吧。”
他們根本不記得禹家的三伯說過，要讓他們在石礦的旁邊立碑的事情。
“可是，就算沒有立碑，黑蛇應該已經放棄了報仇，怎麽會......”尹玉麟至少不會懷疑當年禹三伯的安排會出現這樣的紕漏，可現在遼河城出事，禹三伯也早已不在了，這件事實在不好猜測。
“畢竟是蛇，也許並沒有那麽容易放棄吧。”宋宇臣則是站在了事情本真的立場上分析說。如果是蛇，親眼目睹自己的孩子被殺，被那些蠻橫無理的勞工們煮來吃掉的話，它一定異常惱怒，可是禹三伯的本事不容小覷，黑蛇應該根本對付不了禹三伯，那麽暫且退讓等到日後報複，如今折騰出來的這一出，恰好是在禹三伯過世之後，似乎也能夠說得通。
“可是當年，這條蛇也死了。”禹策說，“當年這條蛇被礦主讓人抓起來，悶在袋子裏活活打死了，它冤魂不散，是附近村子裏的人唯恐出事才會來找我父親商量。我父親確實將那黑蛇已經安然送走，所以，如果說這次在遼河城裏犯事的妖穢，是當年的那條蛇......不可能。”
禹策也認定了，這次搞事情的東西絕不可能是當年的那條黑蛇。
他們下午在尹玉麟和少年離開客店以後過來，正好遇到了金枝和蕭如意，現在也聽蕭如意她們把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了他們。
“不是同一條嗎......”這就有些讓人想不通了。
“我們今天下午出去，恰好尋到了前麵酒肆那裏，酒肆的掌櫃曾經聽到這客店小二和他的客人吹噓自己見過龍王顯靈的事情，酒肆掌櫃的說，小二對於河渠裏突然竄出的龍王描述說，是一個有鱗片的，頭上有角，嘴邊有須的東西，所以我覺得......”
“別看了，鄭鈺說是你交代的，不等你發話他不肯離開那個昏迷的人床邊。”宋宇臣說，“不過，真讓人意外，你和鄭鈺也會開始接受查這個案子。”
“早在前去京城之前，我們路過這裏就遇上了小二，說來慚愧，當時小二興衝衝的告訴我們遼河城裏出現了龍王的事情，我雖然有所懷疑，但也並未把他的話過於當真。想說迴來的時候順便路過這裏再確定一下，沒料到，就出事了。”尹玉麟帶著少年走了過去，他們晌午過後就出去了，現在天色都這麽晚了，也確實累了。“禹策大哥，宇臣，聽說你們接了案子出去後，這客店老板才找到了金枝，你們的案子處理得怎麽樣了？是聽到消息之後立刻趕過來的吧？”
宋宇臣默默看了看金枝。
“也是，也不是。”禹策的迴答模棱兩可，他頗為無奈，“其實我們先前是接到了高煒亦的請托才過去查探一下的，恰好，查到的線索也是指向了遼河城。我們商量著迴去休息一下，再前往遼河城查探，剛一迴到青塢城，陳家的管家就過來告訴我們，說是懷遠城客店老板的拜托，金枝和蕭姑娘已經過來了懷遠城。”
說著，禹策打量著金枝，“她們兩個姑娘就這麽跑出來了，你是不知道把子遊兄給嚇壞了，我和宇臣一商量，得，這也別歇著了，這不，趕緊就過來了。”大家哄笑一番，禹策接著說，“見到了金枝和蕭姑娘，我這也是才放心，至少沒辜負了子遊兄所托，金枝啊，你的膽子也未免太大了，總不能因為跟著宇臣跑過一次之後，就真的天不怕地不怕了吧。”
聽了禹策的話，金枝麵上露出些緊張，她有些慌張地看了看宋宇臣，反而，宋宇臣十分鎮定，端著杯子淺淺飲著茶水。金枝說道，“我隻是聽說，是一個普通人失蹤了，當時又沒弄成這個樣子，況且，還有如意姐姐陪我陪著我呢。”
“陪著你也不行。”禹策板起臉來，是為了替陳子遊警告她，“就算是蕭姑娘也不行，蕭姑娘的身手即使沒有問題，但求到青塢城來的事情，可不像是在沙場上那樣對付敵人，這些妖穢鬼魅無常，變化多端，比起人心更加叵測，你們兩個女子應以自身為重，不讓家裏人擔心那就是幫了大忙的。更何況子遊兄現如今傷得這麽厲害，你們若不是覺察到可能會出事，怎會瞞著他偷偷溜出來呢，難道你們就沒想過，他要是知道了該有多擔心，而現下以他的狀況，就算是你們遇到了危險，他也束手無策。金枝啊，你也得替你哥哥想想。”
“好了嘛，禹策大哥，我知道錯了。”金枝溜出來之後，多少有些心虛，更何況這次的事情好像真的尤其嚴重，她哪裏還敢狡辯，隻得乖乖認錯。“那我哥呢，我哥他沒事吧......”
“你哥原本很擔心，要不然也不會拜托我和宇臣忙著趕來。”想到當時見過的陳子遊的樣子，禹策有些不忍心了，金枝不是不懂事大家也都清楚，但金枝著實不像陳子遊那樣有天分，如果真的有個好歹，那陳子遊這一生恐怕是難免遺憾了。
“禹策大哥，你剛才說，你們受高煒亦所托，前去了姚縣查探？是什麽樣的拜托？和遼河城的事情有關嗎？”
“沒錯。”禹策沉了口氣，“玉麟，說起來這件事，你我和禹桀應該都是有印象的，你還記不記得，六年前姚縣外的一個石礦出事，是我父親帶著咱們一起去查看的。”
尹玉麟點了點頭。
“我記得，我記得當時是因為那些勞力在挖掘石礦的時候，挖到了一個蛇窩，他們將一條黑蛇所護著的蛇窩給毀了，將蛇蛋取出來給煮了吃。惹怒了那黑蛇，趁夜報複，接連傷人。”
“確實，”這件事禹策也記得很清楚，“不過當時，並未抓到黑蛇，我父親將黑蛇送走，超度了那些被困在石礦下因此喪命的人。又讓附近村子裏的人為黑蛇和它的孩子們建碑。現在看來......那些人應該根本就把這件事給忘了吧。”
他們根本不記得禹家的三伯說過，要讓他們在石礦的旁邊立碑的事情。
“可是，就算沒有立碑，黑蛇應該已經放棄了報仇，怎麽會......”尹玉麟至少不會懷疑當年禹三伯的安排會出現這樣的紕漏，可現在遼河城出事，禹三伯也早已不在了，這件事實在不好猜測。
“畢竟是蛇，也許並沒有那麽容易放棄吧。”宋宇臣則是站在了事情本真的立場上分析說。如果是蛇，親眼目睹自己的孩子被殺，被那些蠻橫無理的勞工們煮來吃掉的話，它一定異常惱怒，可是禹三伯的本事不容小覷，黑蛇應該根本對付不了禹三伯，那麽暫且退讓等到日後報複，如今折騰出來的這一出，恰好是在禹三伯過世之後，似乎也能夠說得通。
“可是當年，這條蛇也死了。”禹策說，“當年這條蛇被礦主讓人抓起來，悶在袋子裏活活打死了，它冤魂不散，是附近村子裏的人唯恐出事才會來找我父親商量。我父親確實將那黑蛇已經安然送走，所以，如果說這次在遼河城裏犯事的妖穢，是當年的那條蛇......不可能。”
禹策也認定了，這次搞事情的東西絕不可能是當年的那條黑蛇。
他們下午在尹玉麟和少年離開客店以後過來，正好遇到了金枝和蕭如意，現在也聽蕭如意她們把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了他們。
“不是同一條嗎......”這就有些讓人想不通了。
“我們今天下午出去，恰好尋到了前麵酒肆那裏，酒肆的掌櫃曾經聽到這客店小二和他的客人吹噓自己見過龍王顯靈的事情，酒肆掌櫃的說，小二對於河渠裏突然竄出的龍王描述說，是一個有鱗片的，頭上有角，嘴邊有須的東西，所以我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