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啊，”高大娘給睡在身旁的小雲掖好被子後，轉過頭來看向高吉，“那個陳家大小姐，是什麽人啊。”
“娘，你在想什麽呢。”高吉幫著癱瘓的高大娘把枕頭弄好，“人家就是來幫忙的。”
“幫忙？”高大娘對高吉的話顯然不是那麽相信的，“人家可是一個堂堂的大小姐，你是什麽人，你就是一個窮小子，她要不是對你有意思，能為了你跑到咱們這小村子裏來？”
“娘，你別亂說話，人家陳家和宋公子是來幫咱們的，你要是把人氣跑了，就等著......”高吉現在對他娘的一些話心生反感，險些脫口而出，想了想，還是把沒說完的話吞迴到了肚子裏。那畢竟是他娘啊......
“跑？能跑到哪兒去，娘看啊，那陳家小姐就是喜歡你，她和那個什麽公子一看就不是一對的，你不是也說了嗎，是你求到了人家陳家小姐，人家才帶你去找的那位公子幫忙。這要是不喜歡你，能這麽盡心盡力的幫你？”高大娘從剛才的情況上更加堅定，陳金枝喜歡她的兒子高吉，頓時就掩不住的得意，“娘跟你說啊，這次你可以把握好機會了，好不容易能擺脫你那短命的媳婦重新開始新的生活了，你可別想不開。今兒晌午二嫂子來還說呢，喬家那邊放話了，說你是什麽負心漢，跟一個城裏的小姐好了，為此才害死你媳婦的......”
“二嫂子怎麽能胡說呢！”高吉氣唿唿地站起來要去理論，被他癱在床上的娘拉住衣角。“娘，您別信二嫂子的話，喬家那邊......喬家那邊就是血口噴人，喬家的二娘見我和陳家小姐在一起，一口咬定我倆有奸情，逼我給她一百兩銀子。我沒答應，她就造謠生事！”
“行了行了，你是什麽人，娘還能不清楚嗎！慧娘死之前，娘信你肯定和那陳家小姐沒什麽，不過現在慧娘不是死了嗎，反正這話也傳出來了。兒啊，要娘說，你不如就趁著人家陳家小姐在這的時候，把事兒定下來。”高大娘癱在床上，卻不忘打著她的小算盤......想到自己家的兒子從此能夠因為娶上一個大小姐就飛黃騰達，那得意的勁兒別提多張揚了。“......這陳家到底是什麽樣的大戶人家呢？看那陳家小姐的穿戴，就不是一般的有錢，娘覺得，他們家可能根本不在乎咱們能不能拿得出聘禮來，人家那麽有錢了，還能圖咱們的？他們家這小姐年歲也不小了，說不定巴不得找個人家嫁了呢，何況是她看上了你，沒準啊，什麽都不要了......”
高吉覺得身體疲憊乏力，畢竟他也病著。知道他娘現在一門心思鑽進了美夢裏，是怎麽勸都不會打消主意的。他起身往旁邊一坐，懶得再去解釋什麽，歪著頭靠在牆上，便打起了盹兒。
“陳家......陳家......不知道她家裏還有幾個兄弟姐妹，要是隻有哥哥姐姐，都特別疼她的話，說不定還不舍得她嫁到咱們這窮村子裏來呢。以他們家的能力，想要在那青塢城裏置辦一處宅子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兒嘛，到時候你們成了婚，他們家就可以理所當然的把她留在城裏了。兒啊，你可別忘了你這剩了半條命的老娘，還有你妹妹啊......這喜嬸的閨女去年嫁去城裏，還總是不時地把喜嬸接去城裏住，你看那喜嬸動不動就迴來說，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她去城裏住過了，等你們成了婚，陳家給你買了大院子，娘就可以一直住在城裏了......”
......
宋宇臣折手收迴了劍。
金枝從地上爬起來，撣去身上的土，走了過來。
“沒事吧。”宋宇臣隨口問了句。
“沒事，摔了一跤而已。”金枝麵對著那個被宋宇臣拿下的水鬼，絲毫沒有任何膽怯之意，反而走上去仔細查看著，“就是這個家夥躲在冰麵底下害人？”
水鬼一身都黑黝黝的，它害怕宋宇臣所以拚命地想往一邊躲。
“好重的味道啊。”金枝的鼻子還是很靈的。“說，你到底害過多少人了！”
“沒有，沒有！”水鬼蹲在地上，擺手否認，它的手掌很大，手指之間都是連著的。
“哦？沒有？”宋宇臣挑了下劍柄，方才露出一道寒光。
“有，有......”水鬼畏光，用兩條又細又長的手臂遮擋劍刃的光芒。
“白天的時候，這裏有兩個孩子落水，是你做的吧！”金枝質問道，“老實說實話，到底發生了什麽！是不是你想害那個女孩！？”
“我......是。”水鬼哆哆嗦嗦的迴答......“可我沒有害她，她被救走了不是嗎！”
“她的確被救走了，可是她落水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麽，你還不快說出來！”宋宇臣威脅說。“你在這裏害過不少人命了吧，剛才還想害這位姑娘，我看......”
“別，好漢饒命！好漢饒命！”水鬼跪在地上連連求饒，“我也是不得已的，陳屍河中已經一百多年了，投胎投不成，隻能......但我發誓，今天這隻是第三個！絕對沒有騙兩位。”
“第三個？”金枝不太相信，所以試著征求宋宇臣的意見。
“當真？”宋宇臣問。
“當真！”水鬼信誓旦旦的保證，一百多年前，他是路過此地的考生，赴京趕考的。卻不想途中遇上了山賊惡霸，就這麽送了性命。屍體被沉在這河裏，到現在都沒被人發現呢，久而久之，生了怨氣，化成這河裏的水鬼，開始害那些過河的人。
今次是那村子裏的人鑿開冰麵打魚，聲音把它吵醒了，它就上來看看，結果看到了亦生和小雲在冰麵上嬉戲玩耍。它原本是想要害那小雲的，震碎了冰麵，將兩個孩子掉下水裏......
“可是哪知道，早有人盯上了那個女娃娃，我剛把她弄下水，那個人就把她帶走了。所以我隻能把那個男娃娃帶走了。”水鬼還覺得委屈呢，明明是盯上了小雲，自己也將小雲給弄進水裏來了，還沒得手呢，就被人給搶走了。
“你說有人盯上了小雲？是什麽人？”金枝想了想，又問，“難道，也是鬼？”
“是啊，不過她應該是剛死沒多久的......”
“娘，你在想什麽呢。”高吉幫著癱瘓的高大娘把枕頭弄好，“人家就是來幫忙的。”
“幫忙？”高大娘對高吉的話顯然不是那麽相信的，“人家可是一個堂堂的大小姐，你是什麽人，你就是一個窮小子，她要不是對你有意思，能為了你跑到咱們這小村子裏來？”
“娘，你別亂說話，人家陳家和宋公子是來幫咱們的，你要是把人氣跑了，就等著......”高吉現在對他娘的一些話心生反感，險些脫口而出，想了想，還是把沒說完的話吞迴到了肚子裏。那畢竟是他娘啊......
“跑？能跑到哪兒去，娘看啊，那陳家小姐就是喜歡你，她和那個什麽公子一看就不是一對的，你不是也說了嗎，是你求到了人家陳家小姐，人家才帶你去找的那位公子幫忙。這要是不喜歡你，能這麽盡心盡力的幫你？”高大娘從剛才的情況上更加堅定，陳金枝喜歡她的兒子高吉，頓時就掩不住的得意，“娘跟你說啊，這次你可以把握好機會了，好不容易能擺脫你那短命的媳婦重新開始新的生活了，你可別想不開。今兒晌午二嫂子來還說呢，喬家那邊放話了，說你是什麽負心漢，跟一個城裏的小姐好了，為此才害死你媳婦的......”
“二嫂子怎麽能胡說呢！”高吉氣唿唿地站起來要去理論，被他癱在床上的娘拉住衣角。“娘，您別信二嫂子的話，喬家那邊......喬家那邊就是血口噴人，喬家的二娘見我和陳家小姐在一起，一口咬定我倆有奸情，逼我給她一百兩銀子。我沒答應，她就造謠生事！”
“行了行了，你是什麽人，娘還能不清楚嗎！慧娘死之前，娘信你肯定和那陳家小姐沒什麽，不過現在慧娘不是死了嗎，反正這話也傳出來了。兒啊，要娘說，你不如就趁著人家陳家小姐在這的時候，把事兒定下來。”高大娘癱在床上，卻不忘打著她的小算盤......想到自己家的兒子從此能夠因為娶上一個大小姐就飛黃騰達，那得意的勁兒別提多張揚了。“......這陳家到底是什麽樣的大戶人家呢？看那陳家小姐的穿戴，就不是一般的有錢，娘覺得，他們家可能根本不在乎咱們能不能拿得出聘禮來，人家那麽有錢了，還能圖咱們的？他們家這小姐年歲也不小了，說不定巴不得找個人家嫁了呢，何況是她看上了你，沒準啊，什麽都不要了......”
高吉覺得身體疲憊乏力，畢竟他也病著。知道他娘現在一門心思鑽進了美夢裏，是怎麽勸都不會打消主意的。他起身往旁邊一坐，懶得再去解釋什麽，歪著頭靠在牆上，便打起了盹兒。
“陳家......陳家......不知道她家裏還有幾個兄弟姐妹，要是隻有哥哥姐姐，都特別疼她的話，說不定還不舍得她嫁到咱們這窮村子裏來呢。以他們家的能力，想要在那青塢城裏置辦一處宅子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兒嘛，到時候你們成了婚，他們家就可以理所當然的把她留在城裏了。兒啊，你可別忘了你這剩了半條命的老娘，還有你妹妹啊......這喜嬸的閨女去年嫁去城裏，還總是不時地把喜嬸接去城裏住，你看那喜嬸動不動就迴來說，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她去城裏住過了，等你們成了婚，陳家給你買了大院子，娘就可以一直住在城裏了......”
......
宋宇臣折手收迴了劍。
金枝從地上爬起來，撣去身上的土，走了過來。
“沒事吧。”宋宇臣隨口問了句。
“沒事，摔了一跤而已。”金枝麵對著那個被宋宇臣拿下的水鬼，絲毫沒有任何膽怯之意，反而走上去仔細查看著，“就是這個家夥躲在冰麵底下害人？”
水鬼一身都黑黝黝的，它害怕宋宇臣所以拚命地想往一邊躲。
“好重的味道啊。”金枝的鼻子還是很靈的。“說，你到底害過多少人了！”
“沒有，沒有！”水鬼蹲在地上，擺手否認，它的手掌很大，手指之間都是連著的。
“哦？沒有？”宋宇臣挑了下劍柄，方才露出一道寒光。
“有，有......”水鬼畏光，用兩條又細又長的手臂遮擋劍刃的光芒。
“白天的時候，這裏有兩個孩子落水，是你做的吧！”金枝質問道，“老實說實話，到底發生了什麽！是不是你想害那個女孩！？”
“我......是。”水鬼哆哆嗦嗦的迴答......“可我沒有害她，她被救走了不是嗎！”
“她的確被救走了，可是她落水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麽，你還不快說出來！”宋宇臣威脅說。“你在這裏害過不少人命了吧，剛才還想害這位姑娘，我看......”
“別，好漢饒命！好漢饒命！”水鬼跪在地上連連求饒，“我也是不得已的，陳屍河中已經一百多年了，投胎投不成，隻能......但我發誓，今天這隻是第三個！絕對沒有騙兩位。”
“第三個？”金枝不太相信，所以試著征求宋宇臣的意見。
“當真？”宋宇臣問。
“當真！”水鬼信誓旦旦的保證，一百多年前，他是路過此地的考生，赴京趕考的。卻不想途中遇上了山賊惡霸，就這麽送了性命。屍體被沉在這河裏，到現在都沒被人發現呢，久而久之，生了怨氣，化成這河裏的水鬼，開始害那些過河的人。
今次是那村子裏的人鑿開冰麵打魚，聲音把它吵醒了，它就上來看看，結果看到了亦生和小雲在冰麵上嬉戲玩耍。它原本是想要害那小雲的，震碎了冰麵，將兩個孩子掉下水裏......
“可是哪知道，早有人盯上了那個女娃娃，我剛把她弄下水，那個人就把她帶走了。所以我隻能把那個男娃娃帶走了。”水鬼還覺得委屈呢，明明是盯上了小雲，自己也將小雲給弄進水裏來了，還沒得手呢，就被人給搶走了。
“你說有人盯上了小雲？是什麽人？”金枝想了想，又問，“難道，也是鬼？”
“是啊，不過她應該是剛死沒多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