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禹桀承認了，“連我都莫名其妙中招了。”
這下，尹玉麟就更加荒唐了，“怎麽可能，你們兩個都沒有察覺到那處兇宅裏的氣息嗎？那麽重的戾氣，怕是初學道法之人都能有所察覺，禹桀，你不像是會犯這種失誤的人啊。”
“玉麟，如果我告訴你，我和小春去那宅子拜訪，甚至在那裏住了兩天，我們根本沒有察覺到任何詭異的氣息，沒有感受到半分戾氣的話。你會信嗎？”禹桀雖然知道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但他和小春這兩天真的是連一絲一毫的詭異都未察覺到，“我們待了兩天，這兩天裏怪事頻出，先是我和小春說話的時候被偷聽，可是追出來就不見了那人蹤影，我們都很確定，偷聽我們說話的是個人。然後，是後院那兩個姑娘住的房間突然起大風，把所有的東西都吹起來，摔得滿屋子作響，可是等我讓颶風停下，還是沒有感覺到任何妖穢的氣息。接著，胭脂鋪老板娘常氏的弟弟，常老板莫名失蹤，我們找遍了所有的房間，都沒有找到人......再來，是常老板的夫人彌氏尖叫一聲，然後帶著她的小兒子也失蹤了。我聽到叫聲已經最快趕到了，但依然沒有看到任何人，所有的房間找遍，但是彌氏和她的幼子卻下落不明，地上沒有留下任何有人被擄走的跡象。接著，原本在廳裏照顧這兩個孩子的舅舅，彌項彌大人也消失不見了，兩個姑娘被嚇壞了，再之後，就是你們看到的，我們遇到那兇宅裏兩年前遇害的那一家十二口惡鬼......”
“你們，你們這兩日的經曆還真是，很精彩。”尹玉麟已經無力吐槽了。
“可是，怎麽會這樣呢？”狄望春也開始覺得不可思議，他們離開的時候，確實能夠感覺得到，那兇宅裏散發的戾氣，“為什麽我們去的時候，什麽都沒感覺到，離開的時候，卻又......”
“是幻境。”禹桀已經想明白了，“事實上，從一開始咱們進到城裏，就已經陷入幻境之中了。而且，可能更早一些......”
“梅花。”狄望春突然想到了什麽，“禹桀，你記不記得你當時說過，永寧城的梅花開得正好，可是咱們路過的時候，卻隻有梅花三兩支而已，特別少。”
“嗯。”禹桀記得。
“我昨天下午去確認永寧城是否也發生過同樣的案子時，我發現，永寧城的梅花其實開得剛剛好，和我們前兩日路過時完全不同。可我當時沒有多想，還以為是這兩日才開的。”狄望春說出自己的疑惑。
“看來你們，應該是在更早的時候，就陷入了對方的幻境之中了。”尹玉麟道。
“這怎麽可能。”狄望春不敢相信，“根本就沒有人知道我們要來，而且，而且會是什麽人設計我們進入幻境呢？是，我的確沒什麽本事，可能發覺不了對方的陰謀，但是禹桀很厲害啊，難道這個害我們的人就不擔心他的幻境之術被禹桀識破嗎？那不就是前功盡棄了嗎。”
“可如果，這個人一開始並沒有打算想要害你們呢。”尹玉麟提出。
“玉麟，你是說，施下幻境的人一開始並沒有打算害我們，隻是想把我們引到幻境裏，可是他突然改變主意，使兇宅裏的惡鬼來攻擊我們？”禹桀琢磨著。
“這......如果是這樣，還是那句話，他把我們引到幻境裏，對他有什麽好處呢？”狄望春捂著傷口皺了皺眉頭，被抓傷的地方依然疼得厲害，也不知昨晚是怎麽撐下來的。
“可以讓你們看到，他希望你們看到的東西啊。”尹玉麟說。
“希望，讓我們看到的東西？”狄望春想了想，“可是我們到了這裏後，什麽都沒看到啊，甚至連惡靈的影子都沒有看到，我們隻是......”
他突然僵住了。
沒錯，他們隻是看到了平靜淡然的日常，沒有妖穢的氣息，沒有戾氣的兇宅，完完全全地都被幻境所蒙蔽了。直到幻境破滅，“如果兇宅裏本身就不幹淨，讓我們陷入幻境的這個人，本身的目的在於就是讓我們誤會那兇宅平安無事。可他怎麽會突然間又搞出那麽多的事情，一下子失蹤那麽多人，我們肯定會懷疑啊。”
“是不是，你們發現了什麽。”鄭鈺插了句嘴。
發現了什麽，因為幻境裏本就是假象，是那個把這一切呈現給他們看的人所安排好的，狄望春和禹桀在幻境裏還是發現了一些破綻，所以激怒了對方，痛下殺手。
“小春，禹桀，你們好歹也在人家的幻境裏待了兩天，到底發現什麽了。”尹玉麟不免擔心，狄望春一向大意，這一次會不會也是無意間發現了什麽而不自知，結果卻被人察覺了，所以差點被滅了口。
“發現了什麽......就是我在信裏說的那些吧。”狄望春說，“我覺得這次遇上的這個東西，可能和六年前害死我爹的那個惡靈是同一個，我擔心我和禹桀對付不了，所以就給四哥寫了封信。等等，四哥，如果我們是在幻境裏，怎麽會......你怎麽會收到我的信呢？”
如果是在幻境裏，他的信，絕不可能寄到尹玉麟手上。
這麽一說，四個人都愣住了。
“如果，不是，幻境呢？”鄭鈺說，“會不會，你們以為是，幻境。但其實，不是。”
“小春，你再說一遍，你為何會認定這一次的案子和六年前的那件事有關係，是同一個惡靈所為呢？”禹桀倒是好像想到了什麽，但是他需要小春再提醒他一次，就差一點點，他也許就想通了。
“氣味。”
“氣味。”
狄望春和鄭鈺竟然是異口同聲說出來的。
“什麽啊，鄭鈺，你......你知道六年前發生了什麽事嗎？”尹玉麟詫異極了，鄭鈺根本不可能知道狄六叔遇害的事情，他怎麽會和小春說出同樣的話呢。
“就是啊，你怎麽知道的。”狄望春也有所警覺。
“進去的時候，有一股味道，所以我......”鄭鈺很意外他們會突然間表現得這麽緊張。
“味道？”尹玉麟著實不太記得那股味道的特征了，“什麽味道？”
這下，尹玉麟就更加荒唐了，“怎麽可能，你們兩個都沒有察覺到那處兇宅裏的氣息嗎？那麽重的戾氣，怕是初學道法之人都能有所察覺，禹桀，你不像是會犯這種失誤的人啊。”
“玉麟，如果我告訴你，我和小春去那宅子拜訪，甚至在那裏住了兩天，我們根本沒有察覺到任何詭異的氣息，沒有感受到半分戾氣的話。你會信嗎？”禹桀雖然知道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但他和小春這兩天真的是連一絲一毫的詭異都未察覺到，“我們待了兩天，這兩天裏怪事頻出，先是我和小春說話的時候被偷聽，可是追出來就不見了那人蹤影，我們都很確定，偷聽我們說話的是個人。然後，是後院那兩個姑娘住的房間突然起大風，把所有的東西都吹起來，摔得滿屋子作響，可是等我讓颶風停下，還是沒有感覺到任何妖穢的氣息。接著，胭脂鋪老板娘常氏的弟弟，常老板莫名失蹤，我們找遍了所有的房間，都沒有找到人......再來，是常老板的夫人彌氏尖叫一聲，然後帶著她的小兒子也失蹤了。我聽到叫聲已經最快趕到了，但依然沒有看到任何人，所有的房間找遍，但是彌氏和她的幼子卻下落不明，地上沒有留下任何有人被擄走的跡象。接著，原本在廳裏照顧這兩個孩子的舅舅，彌項彌大人也消失不見了，兩個姑娘被嚇壞了，再之後，就是你們看到的，我們遇到那兇宅裏兩年前遇害的那一家十二口惡鬼......”
“你們，你們這兩日的經曆還真是，很精彩。”尹玉麟已經無力吐槽了。
“可是，怎麽會這樣呢？”狄望春也開始覺得不可思議，他們離開的時候，確實能夠感覺得到，那兇宅裏散發的戾氣，“為什麽我們去的時候，什麽都沒感覺到，離開的時候，卻又......”
“是幻境。”禹桀已經想明白了，“事實上，從一開始咱們進到城裏，就已經陷入幻境之中了。而且，可能更早一些......”
“梅花。”狄望春突然想到了什麽，“禹桀，你記不記得你當時說過，永寧城的梅花開得正好，可是咱們路過的時候，卻隻有梅花三兩支而已，特別少。”
“嗯。”禹桀記得。
“我昨天下午去確認永寧城是否也發生過同樣的案子時，我發現，永寧城的梅花其實開得剛剛好，和我們前兩日路過時完全不同。可我當時沒有多想，還以為是這兩日才開的。”狄望春說出自己的疑惑。
“看來你們，應該是在更早的時候，就陷入了對方的幻境之中了。”尹玉麟道。
“這怎麽可能。”狄望春不敢相信，“根本就沒有人知道我們要來，而且，而且會是什麽人設計我們進入幻境呢？是，我的確沒什麽本事，可能發覺不了對方的陰謀，但是禹桀很厲害啊，難道這個害我們的人就不擔心他的幻境之術被禹桀識破嗎？那不就是前功盡棄了嗎。”
“可如果，這個人一開始並沒有打算想要害你們呢。”尹玉麟提出。
“玉麟，你是說，施下幻境的人一開始並沒有打算害我們，隻是想把我們引到幻境裏，可是他突然改變主意，使兇宅裏的惡鬼來攻擊我們？”禹桀琢磨著。
“這......如果是這樣，還是那句話，他把我們引到幻境裏，對他有什麽好處呢？”狄望春捂著傷口皺了皺眉頭，被抓傷的地方依然疼得厲害，也不知昨晚是怎麽撐下來的。
“可以讓你們看到，他希望你們看到的東西啊。”尹玉麟說。
“希望，讓我們看到的東西？”狄望春想了想，“可是我們到了這裏後，什麽都沒看到啊，甚至連惡靈的影子都沒有看到，我們隻是......”
他突然僵住了。
沒錯，他們隻是看到了平靜淡然的日常，沒有妖穢的氣息，沒有戾氣的兇宅，完完全全地都被幻境所蒙蔽了。直到幻境破滅，“如果兇宅裏本身就不幹淨，讓我們陷入幻境的這個人，本身的目的在於就是讓我們誤會那兇宅平安無事。可他怎麽會突然間又搞出那麽多的事情，一下子失蹤那麽多人，我們肯定會懷疑啊。”
“是不是，你們發現了什麽。”鄭鈺插了句嘴。
發現了什麽，因為幻境裏本就是假象，是那個把這一切呈現給他們看的人所安排好的，狄望春和禹桀在幻境裏還是發現了一些破綻，所以激怒了對方，痛下殺手。
“小春，禹桀，你們好歹也在人家的幻境裏待了兩天，到底發現什麽了。”尹玉麟不免擔心，狄望春一向大意，這一次會不會也是無意間發現了什麽而不自知，結果卻被人察覺了，所以差點被滅了口。
“發現了什麽......就是我在信裏說的那些吧。”狄望春說，“我覺得這次遇上的這個東西，可能和六年前害死我爹的那個惡靈是同一個，我擔心我和禹桀對付不了，所以就給四哥寫了封信。等等，四哥，如果我們是在幻境裏，怎麽會......你怎麽會收到我的信呢？”
如果是在幻境裏，他的信，絕不可能寄到尹玉麟手上。
這麽一說，四個人都愣住了。
“如果，不是，幻境呢？”鄭鈺說，“會不會，你們以為是，幻境。但其實，不是。”
“小春，你再說一遍，你為何會認定這一次的案子和六年前的那件事有關係，是同一個惡靈所為呢？”禹桀倒是好像想到了什麽，但是他需要小春再提醒他一次，就差一點點，他也許就想通了。
“氣味。”
“氣味。”
狄望春和鄭鈺竟然是異口同聲說出來的。
“什麽啊，鄭鈺，你......你知道六年前發生了什麽事嗎？”尹玉麟詫異極了，鄭鈺根本不可能知道狄六叔遇害的事情，他怎麽會和小春說出同樣的話呢。
“就是啊，你怎麽知道的。”狄望春也有所警覺。
“進去的時候，有一股味道，所以我......”鄭鈺很意外他們會突然間表現得這麽緊張。
“味道？”尹玉麟著實不太記得那股味道的特征了，“什麽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