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盛承碩幾乎講了一夜的童話故事,我開始聽得挺起勁,後來便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再次醒來時,懷裏隻有小妖精,盛承碩不知道什麽時候迴去了。


    眨眼又是一個禮拜,這一個禮拜,我安心地留在穆園,一邊養身子一邊陪著仨孩子。


    近段時間,青溪鎮線路改造,不管是有線電視還是網絡,統統沒了信號,為這事,工程人員還特地上門道歉,雖然知道這是盛承碩特意安排的,我和媽媽依舊極為謙和地應付著。


    聽說要斷近一個月的網,天賜天碩的臉有點難看,一直埋怨工程隊不給力。


    最高興的莫過於小妖精,自從見過盛承碩後,她就開始數著時間過日子,還像個小喜鵲似的整天嘰嘰喳喳地叫著,煩得天賜天碩一個勁地頭疼。


    為了讓小妖精收心,我特地讓天賜天碩陪著她去後園子裏畫風景。這會小妖精倒是痛快,天賜天碩雖然噘著嘴,倒也配合。


    我隻是表麵淡定,心裏卻像貓抓似的。


    為了不讓蘭月看出端倪,我不僅沒有聯係過盛承碩,沒有特殊情況,就連他的弟兄們,包括文雅也不聯係。


    胡亞菲倒是經常來,除了陪孩子們鬧一會兒,說得最多的便是畫廊的事。


    她也去醫院看過章馳,並帶去了我的問候。


    我曾央求她能不能代我在醫院裏照顧他兩天,胡大小姐卻一個勁地衝我翻白眼,問我算章馳的什麽人?還要她這個外人代為照顧?


    我不好說我想撮合他倆,隻能以救命恩人和孩子義父的雙重身份再次請求。


    這一迴,胡亞菲沒好意思推辭,去過兩次後直接撂了挑子,說什麽也不去當電燈泡了。


    我知道胡亞菲和章馳沒了戲,卻不清楚章馳與鄭敏到底是種什麽樣的感情。


    章馳住進醫院後,亞菲吃住都在畫廊中。盛承碩已經對她坦白了一切,她也順順當當地在這出大戲中當起了聯絡員。


    讓我鬱悶的是,胡亞菲也成了盛承碩的人,隻向那邊匯報我和孩子的近況,外麵發生的事卻一個字也不對我提。


    我也不是沒問過,逼急了她就拿眼瞪我,還說,既然是演戲,你打聽那麽多幹嘛?反正都是假的。


    被亞菲嗆了幾次,我隻能乖乖地閉緊嘴巴,不去撞她的槍口。


    說實話,我比誰都想知道事情的進展,因為無處打聽,我就像隻困在穆園裏的獸,表麵上挺安然,心裏早已急躁到不行。


    以至於每個夜裏,總是翻來複去。


    如此一折騰,我不僅沒了食欲,還掛上了黑眼圈。


    這天傍晚,亞菲又來了,不但給孩子們帶來了金桂坊的美食,還想帶我去畫廊住兩天。


    畫廊的安全措施不亞於穆園,我的心又出現了紊亂的跡象,隱隱有種夜會西廂的感覺。


    或許,盛承碩也是想我想得沒招了,這才讓亞菲帶我去畫廊。


    我在醫院住著的那段時間,盛承碩便為穆園配了車。


    表麵上,那是一台普通的商務車,其實是一輛精心準備的防爆防彈車。司機叫王靖,是鄧鐸安排的,年紀並不是很大,看上去卻有些老成,也是一位深藏不露的高手。


    穆園用車的時候不多,盛承碩那邊開始行動後,我和孩子幾乎禁了足。為了不引起懷疑,這輛車便開始畫廊穆園兩頭跑。


    為了見盛承碩,我換了幾換才換上了一件線條簡單的修身短裙,並把頭發高高束起,還精心地畫了個彩妝。


    高聳的胸脯,圓潤的翹臀。鏡中的人風情萬種,尤其是鬢角的那束紅玫,把張近乎完美的臉映襯的格外妖嬈,像個魅惑人心的美人。


    偏偏,眼裏的那絲羞澀與單純暴露了鏡中人的本質。


    我下意識地拍了拍這張已經臊紅了的臉,把鏡台前的眼鏡扔進了抽屜裏。


    既然要見的人是盛承碩,我又打扮的這麽靚,自然沒必要戴著眼鏡。


    從二樓下來時,亞菲已經等急了。小妖精看到我的打扮後,突然躥了過來,說什麽也要跟我亞菲一起去。


    好容易安撫下小妖精,我又出了一腦門子汗。


    我以為胡亞菲真的要帶我去畫廊,商務車載著我倆沿著q城外環轉了一圈後,突然駛進一處僻靜的倉庫。


    “亞菲,不是要去畫廊麽?”


    明明知道這是盛承碩安排的,亞菲也不會害我,頭一次來這麽偏僻的地方,我依然有些緊張。


    “矯情!”亞菲悻悻地白了我一眼,“穿得這麽靚去畫廊,不是白瞎了某人的心思?”


    我鬧了個自討沒趣,隻得坐正了身子,眼觀鼻,鼻觀心。


    誰讓我真的想念那個人呢,這會兒,就是用刀逼著我,我也不敢矯情地說出返迴穆園的話。


    “一會有車來接你,不管以什麽樣的方式帶你會情郎,你都不要感到意外。當然……”亞菲吃吃一笑。“該開屏的時候就得開屏,天見天的那麽保守,我都替你不值。”


    我又被胡亞菲說紅了臉,感情,她以為我要去盛承碩麵前撅屁股?


    我很想說現在還不是開屏的時候,又怕她上趕著擠兌我,隻得鼓著嘴巴不吱聲。


    不多一會兒,倉庫外開進一輛特別氣派的商務車。


    看著從車上下來的姚勝,我不自覺地笑了。亞菲卻悄悄地垂下了頭,露出了小女兒的害羞樣。


    “夫人,我帶你去見先生。”雖然成了盛承碩的七兄弟,姚勝依然很低調。


    我瞅了瞅亞菲,突然說道:“胡小姐,下車吧!”


    亞菲愣了愣,下意識地道:“那個人要見的是你,我跟著你去做什麽?”


    “該開屏的時候就得開屏,天見天的那麽保守,我都替你不值。”我一本正經地說著,司機王靖卻噗地笑了。


    亞菲一個勁地衝我翻白眼,我卻像沒看著似的,自顧自地道:“萬一姚助理把我弄丟了怎麽辦?你得跟著,一會兒讓姚助理送你迴去。”


    姚勝想了想,溫和地道:“也可以!”


    胡亞菲沒有懸念地坐到了副駕駛上,我卻坐在後排座上仔仔細細地打量著後廂中的紅木箱子,猜不出裏麵裝了啥。


    姚勝的車開得很穩當,兩個人一路無話,我這個別著私心的人卻急了。


    眼看進了城裏,我忙不迭地問了句:“姚助理今年多大了?”


    “迴夫人,我比您大了兩歲,已經三十二了。”


    姚勝都三十二了?這之前,我一直以穆小驕的身份活著,以為自己二十八,原來,我也是三十歲的人了。


    “哦,你比我家亞菲大四歲……”我若有所思地說著,亞菲愈發垂下了頭。


    本來,我想打聽一下姚勝的家世,細想想,無緣故打聽人家不合適,跟盛承碩打聽才是正道。


    誰讓我們家胡小姐對姚勝有點意思呢。


    我一直以為姚勝會帶我去盛承碩的某處私宅,沒承想會被他帶到天驕國際的地下停車場。


    我有些犯迷糊,姚勝卻畢恭畢敬地道:“夫人,先生在頂層的休息室等您,現在是非常時期,所以,得委屈你到箱子裏躲一會兒。”


    原來,這個箱子是為我準備的。


    看到亞菲偷偷地捂上了嘴巴,我又好氣又好笑。


    盛承碩是我如假包換的丈夫,跟他見個麵,倒像在搞地下工作。


    我認命地坐到了箱子裏,卻把盛承碩罵了個狗血淋頭。


    不就一個月麽,如此猴急地跟我見麵也不怕兄弟們笑掉大牙。


    十分鍾後,我被候在車外的四個黑衣人抬上電梯,送進了某人的休息室。


    箱蓋打開的一刹那,我立馬想到了清宮劇裏的yy場麵。不同的是,別人是裹在被子裏被扛進去的,我是縮在箱子裏被抬進去的。


    本想矯情地晾他一晾,見到他的一刹那,我倏然紅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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