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我第一次感覺自己的電話有古怪。


    這個電話號碼我用了近十年,除卻家裏的人,同學朋友也有近百位。這麽長時間來我隻接過盛承碩、文雅及葛珍珍的電話,莫說短信,就連垃圾短信也不見一封。


    盛承碩居然在我的電話裏動了手腳!除了通訊薄上的人,全部設為拒接,我就是想修改設置,也得先破譯密碼。


    我恨恨地把手機摔到床上,後腳跟來的文雅也不再同我打馬虎眼,直接了當地道:“你家男人不想讓你煩心,這是為你好,你可不能想偏了!”


    “如果你家男人也這麽對你,你會開心嗎?”因為生氣,我的口吻有些衝。


    “哦,那鳥人把我的男性朋友全刪了……”


    看到文雅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我噗地笑了。


    文雅哥們義氣重,喜歡結交男性朋友,更喜歡與他們稱兄道弟。易正刪了那幫朋友,同刪她的命差不多。


    “文雅,咱倆必需統一戰線!”我開始說服文雅,文雅卻不為所動地把我拖到了餐廳。


    盛承碩訂的餐飯營養豐富搭配合理,賣相還特別好,一看就有食欲。


    由於心情不佳,我又開啟了絕食模式。


    文雅不是盛承碩,我不伸筷子也不影響她的食欲。一番胡吃海喝後,她痛快地拿出電話,毫不客氣地說了句:“頭兒,你老婆又絕食了,這活不好幹,我想迴家休兩天。”


    也不知盛承碩說了什麽,文雅翻了翻白眼,說了一聲知道了。


    “吃飯!”文雅沒好氣地衝我喊道:“吃完飯我就和你統一戰線。”


    文雅屬於不吃虧的那種人,隻要在盛承碩那裏吃了憋,肯定管不住自己的嘴。


    我三口兩口吃完中飯,文雅卻自得其樂地逗著胖胖和洛洛,直到被我逼急了,這才沒好氣地說道:“楊洛玫和孫秋芬正滿世界地找你,一個在天嬌園外蹲守,一個在盛氏集團候著,如果你不嫌鬧心,大可以出去召見她們。”


    拿下新城規劃後,雷立便成了我的代理律師,即使我不出庭,在一眾嫌犯的指認與鐵證麵前,劉培蘭也是主犯。


    而張美珠,因為沒有直接證據,起訴罪名不成立。


    若是法院定罪,劉培蘭很有可能出不了監獄,倘若我這個當事人不以追究,她就可以免去牢獄之災。


    顯而易見,楊洛玫找我是為她母親求情的;孫秋芬找我是為了讓我說服盛老。


    盛老對我關愛有加,對我的疼愛甚至超過了他的兩個兒子。孫秋芬做了大半輩子的盛家主母,即使兒子做了對不起盛氏的事,她也不想失去主母的位子。


    讓我勸說盛老是最明知的抉擇。


    我終究狠不下心腸做到不管不顧,劉培蘭再狠毒也曾照顧了我十幾年;孫秋芬再不仗義我也會顧念她對我的好,更何況,她還是盛成澤的母親。


    對於盛成澤,心裏總是有說不出的情愫充盈其中。拋掉曾是戀人的關係,他曾給過我最暖心的嗬護,也是我最依賴過的大哥哥。


    因而,我去求了盛老,求他不要因為盛成澤的事為難孫秋芬,也答應楊洛玫,一定會在法院開庭之日以當事人的身份請求法院不予起訴。


    我履行了我的謊言,三日後滿臉憔悴的劉培蘭被楊洛玫接出庭審現場,看到我的一刹那,她不僅沒說一句感謝的話,反而用惡毒的眼神盯著我。


    就是楊洛玫,也不拿正眼看我,完全沒了當初求我的那股可憐相。


    劉培蘭和楊洛玫已經變了,她們身上,再也沒了住昔的賢惠與溫良,有的隻是滿腔的怒怨與仇恨。


    “夫人,我們該迴去了!”姚勝一直守護在我的身邊,生怕劉培蘭和楊洛玫做出過激的反應。


    我默默地迴到車上,心裏百味陣雜。


    從此以後,我的字典裏再也不會有劉培蘭和楊洛玫這兩個名字。


    汽車還未駛出法院,劉培蘭那邊突然傳來叫罵聲,就見一個肥胖的女人帶著三四身強體健的悍婦氣勢兇兇地把劉培蘭母女圍在一起,一副痛打落水狗的架式。


    我連忙示意姚勝停車,又像個傻瓜似的奔向憤怒的人群,大喊住手。


    胖女人滿臉橫肉,如果沒有姚盛護著,我也會慘遭她們的毒手。


    “都住手,你們憑什麽打人?”


    “就憑這個老騷娘們勾/引我丈夫!”胖女人雖然畏懼出手狠厲的姚勝,氣勢上卻不含糊。


    “姚勝,先讓她們住手!”我已經猜到了胖女人是誰,聽到劉培蘭鬼哭狼嚎的叫聲後,又一馬當先地衝進了人群。“都給我住手,裏麵還有孕婦,出了人命你們能負得起這個責任嗎?”


    那幫人果然住了手,看著被撕爛了衣服還沒忘護著楊洛玫的劉培蘭,我心裏一酸,眼淚差點冒出來。


    被楊洛玫和劉培蘭欺侮時,我也曾幻想過快意恩仇。真正到了這一刻,我卻怎麽也開心不起來。


    “你個下作的老婊/子,連自己的表哥也不放過,如果再敢不安分,我見一次打一次,不撕了你這個逼養的,我就倒過頭來走!”


    我恍惚聽說劉培蘭和我爸爸的助理張自忠是表兄妹關係,也是因著這一層,張自忠去我家就像串門似的,誰也沒想到他倆會勾搭成奸。


    我讓姚勝去車上取了我的外套親自給劉培蘭披在身上,劉培蘭不但不領情,反而把我的外套扔出老遠。


    她根本不顧不避體的衣服,而是彎下身子切切地盯著捂著肚子蹲在地上的楊洛玫,關切地問有沒有傷到孩子。


    楊洛玫搖了搖頭,在劉培蘭的攙扶下站起了身子,一字一句地對我說道:“楊洛嬌,青楊大院我媽媽已經還給你了,青揚集團也被你收迴去了,從此以後,咱們橋歸橋,路歸路,兩不相欠!”


    “青楊集團也被這個小蹄子收迴去了?”楊洛玫的話不僅讓我吃了一驚,劉培蘭更是驚詫地瞪大了眼睛。“玫玫,你怎麽這麽傻?媽媽就是蹲一輩子監獄,你也不能把青楊集團還迴去啊!”眼見楊洛玫露出了痛苦的神情,劉培蘭再次把矛頭對向了我。“楊洛嬌,真沒想到你有如此心機,操縱媒體汙蔑我,讓我不得不放棄青楊大院不說,還假惺惺地充好人,一邊做出大度的樣子不予起訴,一邊指使那群悍婦對我實施人身攻,你小小年紀便如此惡毒,我就是活著,也會被你窩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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