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因為一點事情,從南方來到這裏。”張宅坐在一堆篝火前,慢慢的和國王定棋說著自己的經曆:“算是為了拯救,也是為了殺死。”

    ‘劈裏啪啦——’

    木頭炸裂的聲音。

    “滋滋——”

    分成小肉塊,架在火堆上烤之著的鹿肉,不斷的往下滴著金黃的油滴,落入火中發出聲音。

    “是嗎?”國王似乎並沒有張宅說的話就出現什麽別的表情,淡定的撥弄著火堆:“那你怎麽被埋在雪裏麵了?”

    “額。”張宅將手放在火上,烤了烤,舒展著自己凍僵了的手指:“因為前幾天的暴風雪,我雖然給人偶下達了前往北國的指示,但是風雪太大,人偶裏麵的能量又快被用光了,我就讓它停下,等到這場風雪停下來之後再做打算。”

    張宅攤了攤手,指向一邊坐在樹旁的人偶。

    “結果就是這樣,被雪埋了起來。”張宅搓揉著自己發紅的手指:“估計應該是因為這是鹿的血滲到了雪的下麵,讓這個人偶被動激活了。不然的話,我估計要麽從裏麵被凍死,要麽就是再睡上幾天才能出來。”

    “這還真是稀奇的經曆啊。”國王試了試那烤著的鹿肉,遞給張宅一塊,自己拿起一塊吃了起來:“需要幫助嗎?我看你弄這麽一個重盔人偶,應該沒有辦法從雪地上移動的吧?那玩意實在是太麻煩了。”

    “那可真是太好了。”張宅表示很高興:“我之後會按照等價交換報答你們的。”

    “這就不用了。”國王從懷裏掏出來一個小號的獵哨,放在嘴邊就吹了起來。

    “吱吱——”

    吹完之後,就開始繼續吃那鹿肉。

    滿嘴的油花,那個哨子上也沾上了不少。

    “怎麽了?”國王看見張宅看著自己手裏的哨子:“這個是我們專用的聯絡用具,用獵物聽不見的聲線製作出來的哨子,專門用於狩獵的時候。”

    “這就算是北國的特產了吧?”張宅看了一眼,開始吃自己手上的那塊鹿肉:“放心,我們煉金術士的宗旨就是等價交換,我會用你無法拒絕的東西來報答你的。”

    “噠噠噠——”

    一陣奇怪的混合聲響。

    一隊人馬出現在樹林中。

    “陛下,我們來了。”為首的那個士兵,對國王行禮道。

    “去砍些枝子,做個簡易的雪橇,幫這位先生,把那個盔甲帶迴去。”國王頭都沒轉,對身後的士兵們下令:“還有那頭鹿,別把皮毛弄壞了,那可是要做東西的。”

    “是!陛下!”

    應了一聲,幾個士兵就開始砍樹枝,捆紮,製作。

    手法十分熟練,速度很快。

    “原來你是北國的國王啊。”張宅就是知道了國王的身份,也沒有什麽驚訝,啃著手裏的那塊肉:“從外表和舉止還真的看不出來。”

    “哈哈哈。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啊。”國王大笑著說:“在什麽地方要用什麽地方的規則,在野外要是還用那些禮儀什麽的話,可是會死的很慘的。”

    “哦,身處王位,還能有這種想法的人少之又少。”張宅這次仔細看了看國王:“你的國家一點很幸福,有你這種知道在哪裏實行什麽政策的國王執政。”

    “哈哈哈,要是別的讚美我肯定會拒絕。但是這句稱讚我就收下了。”國王大笑著說:“畢竟作為一個王,要是連別人對自己國家的稱讚都不要的話,那可就太虛偽了。”

    “陛下!已經準備好了,我們現在就迴去嗎?”

    那個小隊的隊長,站在國王身後說到。

    張宅看了一眼,盔甲已經放在做好的簡易雪橇上,用幾根突出的樹枝將盔甲卡好,防止滑落。

    雪橇的一頭,用繩子連在那幾個士兵的馬匹上,用馬拉著應該會很快。

    那頭鹿則是直接放在一匹馬背上。

    “那麽……”國王看向張宅,這才想起來還不知道張宅的名字呢。

    “納斯納。”張宅將兜帽拉了拉:“叫我納斯納就好。”

    “好吧。納斯納先生,我們現在就走?”國王雖然是問張宅的意見,但是自己卻已經站起身來。

    “好的,陛下。”張宅也不好拒絕,反正又免費的車夫,就搭一趟順風車唄。

    國王幾腳將火堆踩滅,又用雪蓋住,翻身騎上那匹背著鹿的馬。

    “委屈納斯納先生一下,請你坐在雪橇上。”那個隊長對張宅說到。

    那個雪橇上確實留了一個讓人坐著的地方,還很貼心的用一些柔軟的嫩枝,墊在那裏。

    “沒事,沒事。”張宅坐上雪橇:“正好我還沒坐過雪橇呢。”

    “哈哈哈,走著。”國王驅馬前行。

    “請坐穩扶好。”那個士兵很貼心的提醒了張宅一句,幾匹馬慢騰騰的走了起來。

    一番折騰。

    “這個就是王宮了嗎?”張宅看著眼前的建築:“就我的見識來說,這算是比較簡譜的那種王國了。”

    除了門麵很是氣派,裏麵的建築都和外麵街上的房子沒有什麽兩樣,除了用料稍微結實和防火,還是就是在邊角上雕著一下花紋和飛禽走獸。

    當然了,那個作為主建築物的王宮,還是建成的不錯的,雖然張宅也不知道怎麽描述,因為他除了感覺這裏大之外就沒感覺有別的感覺,當然,這也會張宅的經曆有關。

    上可入王宮神殿,下可睡窯窟水溝。

    張宅對房子的感覺很低,甚至可以說是完全沒有感覺,尤其是像這種宮殿,除了很大,什麽地方睡的都很舒坦之外,就沒有別的特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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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嗎?”國王帶著張宅走進位於那個主建築王宮旁邊的一間房子:“那可能是因為我的家族就喜歡這種簡譜實用的風格。”

    “話說這裏是?”張宅看著一群侍女傭人對國王起立行禮,還有滿屋子的綢緞布匹料子。

    “這裏是我們的衣物間,一般我們的衣物都由這裏提供。”國王撓了撓頭:“當然了,因為我不怎麽喜歡總是換新衣服的原因,這裏也會將作出來的衣物,出售給貴族和其他國家的貴族,能賺不少錢呢。”

    “為什麽帶我來這裏?”張宅問出來自己的疑惑。

    “嘿!”國王對張宅眨了眨眼睛:“雖說我是不在意,但是我這裏好歹也是個王宮,讓你穿這身也顯得我太小氣了。”

    “可是……”張宅想說什麽,還沒說出來就被國王的命令打斷了。

    “幫這位先生做一身衣服,要有兜帽的,很大的那種,能禦寒的,顏色樸素一點。”不知道為什麽,張宅總感覺國王好像對這種衣服的要求很清楚,好像經常做的樣子。

    “嘿,別這樣看著我。”國王看了一樣一直看向自己的張宅:“就當是我貪心想要更多的迴報好了,我們的品味在某種意義上很像不是嗎?”

    “好吧。”張宅將頭轉迴來:“下次請不要隨意幫我做主。”

    效率,什麽叫做效率。

    張宅這次是真的見到了。

    在國王說出來要求之後,不到二十分鍾,就有一名傭人過來帶張宅去試衣服。

    “你們這效率也太高了點吧?”張宅雖然有些驚訝,但還是跟著這名傭人去試衣間。

    不一會。

    “這裏是不是經常做這種衣服啊。”張宅有些不自在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那身原本的黑袍,疊好了拿在手裏。

    一身灰色袍子的張宅,麵容遮在兜帽下麵,內襯用的是某種動物的毛,很暖和,很舒服,行動也沒有任何的阻礙。

    “也不是經常做啦。”國王看到了張宅手裏的鬥篷,沒說什麽:“我先帶你去休息的房間,之後我們這裏的那位皇家法師好像想要見你一麵。”

    “嗯?”張宅手中的拐杖,在是試衣服的時候,被擦的很幹淨,像是新的一樣,而且上麵連水漬都沒有,還被烘幹了:“法師?叫什麽?”

    “嗯……”國王沉吟了一下,說道:“我們一般稱唿他為芙爾先生。”

    “芙爾嗎?”張宅從腦子裏搜索了一下,隨即反應了過來,自己根本沒有關於這個世界更多的記憶,根本不會認識這個叫做芙爾的家夥:“好吧。”

    反正任務也完成的差不多了,這次就探索一下這個世界吧,說不定還能遇見什麽新奇的法術。

    一件看起來還不錯的普通房間。

    “那麽你先休息一下,等到吃飯的時候,會有人來叫你的。”國王說完就要離開,突然想到了什麽事情,有折迴來,對張宅說:“要是你想出去走走,也是可以的,但請不要走進那些有守衛的地方,那裏不允許王室成員之外的人進入。”

    “好的,陛下。”張宅答應之後,國王就離開了。

    “看了這個家夥還是蠻好客的啊。這個國家的風俗讓我感到一絲熟悉,是不是所有的極地國家都這樣?”張宅想著看向這個屋子。

    房間的角落裏,自己的那身盔甲,被平放在地上,沒有用架子撐起來。

    當然了,這是張宅要求的。

    “好了,讓我看看你現在怎麽樣了。”張宅說著,從盔甲裏,將那個包裹的很嚴實的東西,弄了出來。

    放在床上,將包裹的像繭一樣的衣服打開,一個孩子睡在其中,絲毫沒有蘇醒的跡象。

    “這個家夥,還真是能睡啊。”張宅從懷裏掏出一支藥劑,強行撬開這個孩子的嘴角,灌了進去:“也不知道你到底是被下了咒,還是被灌了藥劑。”

    張宅看著這個家夥,給他把被子蓋好。

    “沒有時間給你好好檢查,我看看安靜下來的這兩天,能不能弄明白你到底是中的哪招。”張宅撓了撓頭發,直接坐在了地上,倚著床邊,差點睡了過去。

    這幾天,雖然張宅什麽事情都沒做,但是消耗卻一點都不小,那個傀儡人偶的魔力供給早就沒了,張宅也沒時間去做,就直接用自己的魔力和藥劑,讓這個家夥運轉到那天。

    這個家夥的能量源,就是張宅那天製作的藥劑,放在鍋裏煮的彩色的液體。

    雖然那個液體觸碰到那個寵臣之後,直接把他毒死了,但是那液體確實是能量源,雖然有毒。

    但是熬製成功之後,三四支藥劑,直接裝在人偶體內就行。

    張宅做了很長時間的藥劑儲備,差不多有十數支藥劑,在這將近一個月的時間裏用了個幹淨。

    沒錯,時間距離張宅闖完王宮之後,已經過了一個月。

    雖然張宅馬不停蹄,偶爾也會搭一下便車,也還是花了一個月的時間,從大陸的中部北方,走到了北境之地。

    “唔……”雖然是差點睡著,但是那也隻不過是讓張宅掙紮了一下而已,張宅還沒站起來,就直接又坐迴地板上,睡著了。

    另一邊。

    “定棋,那個煉金術士的事情你和芙爾先生說了嗎?”國王坐在地上,問坐在一摞書上的定棋。

    “當然說了。”定棋似乎在思考著什麽:“芙爾先生說知道了,他會在適當的時候,去見一下這個煉金術士的。”

    “嗯……”國王看著定棋皺起的眉頭,問道:“怎麽了?有什麽問題嗎?”

    “沒……也不能說沒有……”定棋似乎在努力思考著什麽:“我在那個煉金術士身上感覺到了一股很熟悉的氣息。”

    “熟悉的氣息。”國王也開始迴想。

    突然,國王聞了聞自己身上:“該不會是和我一樣的運動完之後的汗臭味吧?”

    “……”定棋給了國王一個白眼:“當然不是,是一種感覺,感覺和熟悉的感覺。”

    “是嗎?”國王摸了摸自己的胡茬:“可是我們應該沒有見過這個人啊,別說這個人,我們連煉金術士都沒見過啊。煉金術士一般也不喜歡來我們這邊,我都好長時間沒見過了,上次見到煉金術士還是小時候,傳染病流行的時候,過來的半個煉金術士半個醫生。”

    “嗯。”定棋點了點頭:“我也在想著這個事情。”

    “對了。”定棋突然看向國王問道:“你迴來之後,洗澡了嗎?”

    “沒。”“趕緊離開我的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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