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之國,位於大陸北方,因為遠居一偶,所以很多年沒有過戰事紛爭,人們安居樂業。

    不過因為所在地區的原因,這個國家雖然沒有戰亂,但是卻也談不上富有。

    但是在這些國家之中,這個國家也是因為沒有戰亂的原因,雖然沒有什麽大貿易,但是積攢下來的財富也是非常可觀的。

    至少比那些常年處於戰亂,不斷相互掠奪侵蝕的國家好的多。

    “哎呀!哎呀!”位於王城之中的王國裏,一陣急切的唿聲不斷的響起:“公主殿下,您這到底是要去做什麽啊?”

    在一名穿著華貴的禮服,慌慌張張的從宮殿裏跑出來的女子身後,是一群急忙追趕的女仆和護衛。

    “我們這裏沒有您說的那位男子,也沒有任何異象。”公主身後的那群人的領頭的,一邊追一邊對前方的公主喊道:“您這到底是怎麽了啊?”

    “唿唿——咳咳——唿——”也許是長時間沒有經過劇烈運動的原因,也許是不停奔跑了太長時間的原因,公主的氣息變得十分紊亂。

    但是就是這樣,這位公主也沒有停下自己的腳步。

    從王宮,到這個王城,再到近郊。

    這段時間裏,公主已經這這片地方跑了個遍,但是還是沒有任何停下來的意思。

    “陛下,您看棋兒這到底是怎麽了?”在這座宮殿的上方,一個陽台上,一位魁梧的中年男子,和一位富態慈祥的中年女子,看著下方,帶著一群人不斷跑動的公主:“都鬧了這麽長時間了,該不會被法師們下了什麽咒吧?”

    慈祥女子的臉上堆積著滿滿的愁容。

    “放心。”那個應該是國王的男子倒是絲毫沒有任何的擔心,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端著一杯茶,看著下麵的鬧劇:“定棋應該沒有什麽危險,而且我給老三寫了信,也就是最近他就會迴來一趟,順便幫定棋看看。”

    “真的嗎?”那個女子臉上的愁容還是沒有絲毫的減弱:“但是棋兒可是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啊,不停的再找那個叫什麽黑河的人,而且我們應該都沒有見過那個人才對。”

    “嗯。”國王沉思了一下,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胡茬:“在定棋出現異常之前的時間裏,沒有人進出過這個王宮,不論是神秘學學者還是凡人,都沒有。而且定棋在這之前,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出去過了,也沒人有機會對她做什麽呀。”

    國王的眉頭皺了起來:“而且芙爾先生也沒有從定棋身上察覺到什麽異樣,硬要說的話,就是定棋多了一段記憶,一段不知道屬於誰的記憶。”

    “那現在怎麽辦?”王後也是第一次聽見王說這些,頓時下了一跳。

    “怎麽辦?嗯……”國王的眉頭緊緊的皺著一起。

    “我們去打獵吧?”國王突然說道:“我最近身上特別酸,想出去騎馬。”

    “你……”王後顯然也是沒想到國王想了半天竟然是想的這個。

    “好了。”國王沒等王後在說話,就接著說道:“定棋的事情自有定數,隻是多了一段記憶而已,其他的都沒變不是嗎?”國王顯然看的很開。

    “可是定棋她自從那次之後就沒笑過啊!也不願意出來玩,除了宴會之外,城裏貴族舉行的活動她都沒去過!”王後似乎還想再說點什麽,讓國王明白這件事情的嚴重性。

    “那她之前就很常笑嗎?”國王端起身後的杯子,抿了一口熱氣騰騰的茶:“而且定棋本來就很討厭你們那些除了鬧騰就沒有任何東西的宴會吧?”

    “這個……”王後才想起來,定棋本來就不怎麽常笑,而且也不怎麽喜歡那些宴會。

    比起這些,定棋似乎更喜歡出去看看這個王國裏的人是怎麽生活的,或者讀那些深奧的書。

    “好吧。”王後敗下陣來:“但是你還是注意著棋兒,畢竟她現在是異常狀態。”王後還是放心不下。

    “好了,我知道了。”國王笑著看著下麵,把一幫子護衛累的夠嗆的定棋公主:“她不是沒忘每天早上給我們請安,然後和我們一起吃飯嘛。”

    “……”王後看了國王一眼,轉身離開了。

    她很清楚,這個男人擁有多麽敏銳的直覺,也明白這個笨蛋的腦袋在需要的時候是多麽聰慧和在不需要的時候,是多麽空洞。

    “不過我倒是很好奇。”國王看著王後離開,又看了一眼下麵,正在休息的定棋:“到底是哪個家夥,能在定棋多出來的記憶力占有這麽重要的地位。能讓以理智和冷靜著稱的定棋瘋狂這麽長時間。”

    定棋公主,就是和張宅走失的祈夜,在醒來的第一時間,發現張宅不見,而且自己的身體也發生了變化的情況下,祈夜努力穩定下自己的情緒,開始了暴走。

    不過因為這並不是祈夜原本的暴走,所以不會造成什麽太大的危害。

    隻不過是跑到練習場裏,帶上麵具,用沒有了力量,但是刻在靈魂裏的技巧,痛毆了數個陪練。

    祈夜的情緒才逐漸平定下來。

    這名叫做定棋的身體,平時的鍛煉應該沒有停下來過。

    雖然並不是那種瘋狂鍛煉,將自己鍛煉成肌肉人的那種,但是讓自己能一打二或者三個普通人的力量和技巧訓練還是有的。

    當然了,因為在此之前的瘋狂,就是沒有意識,無法控製,全憑自己本能的瘋狂,讓那名國王和王後還是注意到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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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祈夜被送到一個老學者那裏做了檢測。

    那名老學者是一名神秘學學者,在這個地方似乎是為了研究什麽東西,接受了王國的要請,在研究的同時,作為皇家雇傭法師呆在這裏。

    不過他的檢測結果就是,這名叫做定棋的公主記憶裏,多了一段記憶,因為原有記憶和多出來的記憶的衝突和交融,才會讓定棋出現這種情況。

    不過幸好的是,那段記憶和原有的記憶沒有多少衝突的地方,所以隻是出現異常,沒有發生更糟糕的事情。

    沒錯,隻不過是打傷了兩名護衛,然後不斷重複著黑河的名字,和要出去尋找但是被壓製住的情況而已。

    隻是異常而已。

    “唿——”定棋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走迴宮殿裏。

    身後那些還再不斷喘著粗氣的家夥們,見到這個樣子總算是放鬆下來了。

    誰能想到,一名公主,竟然能把一群護衛和傭人累成這個樣子。

    說出去簡直就沒有臉再從這裏混下去了,雖然本來也不會有人說出去。

    畢竟是王族的事情,也並不是什麽太大的問題,要是自己從背後亂說的,可不知道會惹上什麽麻煩,牢獄之災估計是很有可能的。

    書房,專門為定棋製作的一件小書房。

    四米高的房間牆上,放著整整一圈的書架,上麵放滿了書和各種資料。

    定棋進來的門,是在書架下方的一個兩米高的‘洞’。

    “啊~啊~”定棋一邊煩躁的繞過地上的書堆,一邊走向靠近窗戶的一張大桌子:“張宅大人,您到底跑到哪裏去了啊。”

    定棋並沒有坐到椅子上,而是坐到地上,倚在身後的一堆書摞上,抱膝埋頭,雙眼無神,似乎是在發呆。

    定棋在思考以及很重要的事情:關於那麽叫做張宅大人的記憶是否和芙爾先生說的一樣,隻是突然多出來的記憶,多出來的一段十分真實的臆想。

    雖然那段記憶裏有對這種情況的解釋,但是半年多的時間裏,那個國王,那個王後,還有身邊的這些人們,街上的人們。

    他們對於自己的記憶和那份屬於祈夜的記憶一樣,都是十分真實的。

    而且兩邊,都有讓自己相信對方是虛構的解釋和理由。

    雖然說最後的決定權是在自己手裏,決定使用哪份記憶,決定使用哪個身份。

    但是太難了。

    定棋將自己抱的更緊了,眼神中似乎出現了悲傷和水霧。

    “我沒辦法作出決定……”定棋將自己的頭埋進了懷裏:“兩方我都無法割舍……該怎麽辦……”

    被壁爐溫暖的屋子裏,桌子上白色的魔力燈照亮了房間的一部分。

    定棋躲在光明與黑暗的交界處,靜靜的待著。

    從下午躲到太陽落山。

    此時,北國的邊境線上。

    一個高大而扭曲的身影,在唿嘯的暴風雪裏時隱時現。

    雖然無法判斷它的種族或者是它的目的,但是可以確定的是它確實再往北國走。

    “幸虧這個傀儡人偶的內部是空的啊。”被淡藍色照亮的狹小空間,張宅蜷縮著身子,聆聽著大自然的咆哮。

    那是對生命的拷問和磨礪。

    任何的活物,在這個時候,暴露在外麵,不用十分鍾就會死亡,變成一座冰雕,在半個小時裏被風雪掩埋在天然的墳墓之中。

    “也幸虧這裏能讓我們兩個都躲進來。”張宅通過術法,連接上了傀儡人偶的視覺:“雖然沒有辦法直接控製這個人偶,但是至少可以通過它來判斷一下前方的道路。”

    這句話張宅也就是說說而已。

    在暴風雪中,四周全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根本無法判斷方向。

    就是連接上了人偶的視覺,在這種魔力和風雪一起肆虐的情況下,也無法判斷方向。

    張宅隻是給這個人偶下達了不斷向北走,直到遇到人家或者城池,的命令而已。

    人偶裏麵是一個可以裝下一名成年健壯的戰士的空間,張宅的這個幹瘦枯朽的身體,和那個昏睡不醒的孩子的身體,剛剛好可以裝進來,而且還可以有一定的移動空間。

    魔偶裏麵刻著符文,雖然不能阻止空氣流通,但是保溫減震,並且帶著因為損壞而減弱的保護符文。

    這簡直是在這種極寒之地行走的最好載體,雖然張宅明白這個東西應該是為了那種騎士打造了,為了讓那群騎士不至於被熱成烤鴨或者被凍得粘掉皮膚。

    “雖然沒有那種運動的感覺。”張宅待在裏麵還不老實,通過人偶的眼睛看著周圍,還是帶著有趣的意思:“但是這真的是讓我想起了當年我作為騎士的感覺,穿著這種盔甲,在戰鬥之外的時間,一上一下的行動視角,雖然聽不見盔甲的‘哢哢’聲勢挺遺憾的,但是在這種情況下我就不應該再要求更多才對吧,哈哈哈。”

    張宅不知道為什麽,突然笑了出來。

    “真是的。”張宅突然想到了什麽一樣,那種純粹是為了開心而笑的笑容出現在張宅臉上:“果然是換一種身份,換一種人生啊。不如我下次也改變一下自己的身體,去外麵逛上一逛?一定會很有意思的,反正我的藥劑也經常會出現這種狀況。”

    “嗯……”剛說完,張宅就開始了憂愁:“可是變成老人的話,就不能吃到那些好吃的東西了;變成小孩的話,會被人盯上的,那些貴婦人和有著怪癖的家夥們,真是的,以現在的身體變化的話,可保不準我會變成什麽樣。更可怕的是,要是我的藥劑把我弄失憶了怎麽辦?那豈不是要死在那裏。”

    “不!”張宅否決了自己剛才的想法:“應該說是我發現自己並不會死,然後被當成怪物,走上那種心理扭曲的黑暗之路吧,然後去學習神秘學,在去毀滅世界?真是個好想法,但是沒什麽用,這樣太中二了點吧?”

    張宅不斷的自我吐槽,應該是太無聊了。

    在這種情況之下,要是一直閉口不言的話,估計到了目的地,張宅就已經並不會說話了。

    而且這裏除了自己,就是一個不會說話,沒有過高自我意思的人偶,和一個不知道被做了什麽手腳一直沒醒過來,但是還活著的孩子。

    “雖然這樣能避免我因為長時間不說話而患上失言症。”張宅看了一眼人偶的視覺,暴風雪沒有任何停下活著減小的意思,張宅又看了看自己懷裏的孩子:“但是這樣下去,我估計說不定我會患上精神分裂也說不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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