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不是很喜歡祈夜。
隻是，祈夜在我身邊的時間已經很長了，我已經習慣了她在我身邊。
我也不是很討厭祈夜。
祈夜記住了我所有的習慣，我可以用動作或者連動作都可以不用，祈夜便能明白我的意思。
祈夜並不會一直留在我的身邊。
這是命運早就決定好了的。
我想，祈夜應該也早就察覺了這一點，畢竟我的記錄室裏所寫的書，她基本上都看過一遍。
如果迴頭向後看看我所走過的路的話，我說不定能得出一個結論——我其實並不想讓祈夜踏上這片土地，也不想讓祈夜擔上，注定會落在她肩膀上的擔子。
我舍不得祈夜。
不是因為我對她有感情，僅僅是因為，我怕，我會看不見她，的笑容。
雖然祈夜的笑容因為實驗意外的原因失去了，但是我還是記得那個笑容，那個溫柔而又燦爛的笑容。
但是，現在我應該作出抉擇了。
命運齒輪的轉動方向現在放在我的手裏，我需要決定，齒輪到底往那個方向轉動……
————————————————————
“來人，跟上。”張宅一手拉著來人，攀上路邊的一棵高大的雲鬆。
“你要在這麽大的森林找一個小部落。”來人手腳麻利的跟著張宅攀上這棵樹：“憑你這麽找也太麻煩了吧。”
“你現在要是能施法你就施法幫我找。”張宅將擋在自己麵前的雲鬆枝撥開，四處瞭望，尋找火光：“要是不能，就感覺幫我找找那裏有火光。”
“知道了。”來人被張宅一說，頓時語氣低沉下去。
突然，來人叫到：“找到了！那裏有火光。”
“哪裏？”張宅看了一眼之後就轉身繼續尋找火光：“那裏是我們剛才過來的地方，我要找的是部落，不是我們自己的營地。”
“你個笨蛋。我說的不是營地。”來人把張宅的頭放在自己的臉龐邊，指著營地往左偏一點的地方。
在營地的邊緣，黑暗與光明的分界線上，在被覆蓋著雪的雲鬆枝之間，有星星火光在閃爍著。
“離得有這麽近嗎？”張宅奇怪的多看了那個光點兩眼，然後從樹上跳下來，前去仔細查看。
也不能怪張宅從營地的時候，沒發現那些火光。
在營地中，篝火不斷跳躍閃爍，弄得離火有些遠的地方，光亮忽明忽暗，正好將那些發散過來的火光籠罩住，根本發現不了。
“你是不是在猴子群裏修行了啊。”來人看著張宅又爬上樹，不由得說：“見樹就爬，就不能從下邊這裏容易隱藏自己的地方觀察嗎？”
“別那麽大聲說話。”張宅連頭都沒往下低，直接說：“我要看看這個部落到底是什麽情況。”
從張宅的視角望去，正好可以將那個部落，盡收眼底。
這裏與其說是一個小部落，不如說是一個林中小鎮比較好。
或木製或石質甚至有半木半石的房子，房子上的煙囪冒出來的煙，還沒過小鎮旁邊的雲鬆一半高，就消散了。
外邊，隻要稍微離的遠一些，就看不見這裏的炊煙，也自然發現不了這裏的小鎮。
這個小鎮裏大約有一百人左右，也就比一個村莊的人口的多一點。
不過這裏卻是十分熱鬧，男女老少進進出出，臉上都帶著笑容，好像這裏是一個世外桃源一樣。
“這裏的人都好像很開心，沒有任何煩惱一樣啊。”張宅從樹上跳下來，對來人說：“我認為，我們要小心一點。”
“哦。”來人答應一聲，之後就沒有了任何反應，好像答應那一聲隻是為了讓張宅知道自己還在旁邊一樣。
“走。我要過去收集一些情報。”張宅看了兩眼一直低頭不知在做些什麽的來人，一把抓著來人的領子，一路拖到小鎮的前麵。
“這位朋友。”張宅從小鎮前站了半天，終於抓著一個看起來很麵善的年輕人：“請問這裏是哪？我們迷路了。”
“哦。這裏是雪鬆鎮。你們要去哪？”年輕人看起來很是熱情好客：“這附近最大的城鎮也就是安斯威圖了，不過這裏和那裏可是有好一段距離要走哦。”
說完，年輕人打量了一下張宅和來人。
一個留著長發辮子的男性，穿著鬥篷，手臂上打著繃帶。不是受傷就是旅行商人，但是沒有帶貨箱啊？
一個長發的女性，長得好漂亮。（年輕人臉紅了一下）一直低著頭用前邊的男性的長發編辮子，看起來挺無害的。
“不然到鎮長那裏問一下。”年輕人思考了一下說：“說不定你們可以在這裏留宿一晚。明天再走。”
“那實在是太感謝了。”張宅連忙表示感謝：“我和我的同伴正不知道要怎麽辦呢。”
“好了，外邊太冷了，快來吧。我去問問鎮長，正好也讓你們暖和暖和身體。”年輕人在前邊帶路，一邊招唿著張宅和來人快些走。
年輕人走到這個鎮子的中心位置，這裏有一個石質的小房屋，年輕人讓張宅和來人稍等一會，自己過去砸門。
“鎮長！鎮長！”年輕人直接砸門喊：“有兩個旅人想在我們這裏借宿一晚！”
“來啦，來啦！”屋裏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真是的，現在的年輕人都不知道尊重一下老人的作息時間嗎？現在都已經黑天了好嗎。”
“是誰啊？”那位鎮長打開門，什麽都沒說，先給了給張宅帶路的那個年輕人一拐棍：“你下次給我記住了，晚上不準打擾我，有事去找大祭司。”
‘這麽個小鎮裏還有大祭司？？？’張宅心裏開始有些奇怪：‘不會又是那種小說裏的陰謀小鎮吧？’
“讓我來看看，是哪兩位旅人想在我們這裏借宿。”鎮長身穿一身鹿皮製作的衣服，駝著背，拄著一個應該是雲鬆製作的拐杖，晃晃悠悠的走到張宅和來人身前，估計走了有一分多鍾，也就七八步的距離。
“嗯……”鎮長努力仰著頭看張宅，眼睛都快眯成一條縫了。
“這位小姐……”鎮長看完張宅之後，沒有說話，又去看看來人。
當鎮長看完張宅沒有說話的時候，張宅心裏是突然放心下來了。
但是如果是這樣，那我章頭寫那麽多東西是幹什麽用的？
“孩子。”鎮長抓著張宅的衣服，讓張宅低下頭，可以聽見自己說的話：“你的殺戮太多了。”
“這很正常。”張宅一臉尷尬，不知怎麽迴答，隻好順著鎮長說下去。還好有繃帶擋著，不然能看見張宅臉上的滿滿的尷尬：“我隻會打仗……”
“你的業債，可不是一兩個輪迴能還的清的啊~~”鎮長說著，用手用力的拍了拍張宅的肩膀。
“……”張宅這次沒有迴答。
“你身上的血實在是太多了。”鎮長後退兩步，讓張宅站直身子，好好的打量著張宅。
“但是你身上的氣息，說你可以在這裏借宿。”鎮長說完就轉身迴去屋子裏了。
“嘿！嘿！”年輕人看鎮長迴屋之後，到張宅耳邊喊了兩聲，張宅都沒有反應，一臉呆滯。
“黑河！”來人猛地照張宅的腳踩了一腳。
“疼！你幹什麽？”張宅瞬間清醒，捂著腳往後退了兩步。
“你幹什麽？怎麽還呆了呢？”來人氣唿唿的看著張宅：“那個鎮長說我們可以在這裏留宿。”
“哦哦哦。”張宅答應幾聲，卻還是在檢查自己的腳。
“兩位這邊來。”年輕人現在也不想管這兩個人了，隻想把他們帶到專門留宿的地方，然後迴去睡覺。
“這就是給旅人留宿的房間。”年輕人把張宅和來人帶到一間小木屋裏：“我們這個小鎮也是經常有人迷路過來的，所以這裏一直有人打掃。”
年輕人把位於屋子中央的火塘給生著火之後，便離開了，不過離開之前還不忘安慰一下張宅：“鎮長說話一直神神道道的，你別往心裏去啊。哈哈。”
“怎麽樣？”來人過了一會，等年輕人走遠了，便問張宅：“你得到你想要的情報了嗎？”
“得到了。”張宅呆愣愣的迴答：“得到了啊。”
來人雖然對現在張宅的狀態感覺有些奇怪，但還是沒有多問。因為現在的張宅，可是任人施為了。
第二天一早。
原來的營地處。
“張宅大人，您昨晚跑去哪裏了？！”祈夜用樹枝撥弄著麵前的火堆，聽見腳步聲之後，直接質問張宅。
“哈欠~~去那邊的一個小鎮尋找情報去了。”張宅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打著哈欠，睡眼惺忪的迴答祈夜。
“哎呀。”張宅一屁股坐在冰涼的樹幹上，坐在祈夜身邊，看著不斷崩出火星的篝火，問祈夜：“話說你來找我是不是看到了什麽東西？”
這麽重要的事情，張宅一直到現在才想起來問。
“有人在雪容國遺址裏大興土木，而且好像還有一些神秘學學者的參與。”祈夜看不出生氣沒生氣，平靜的將自己從這裏坐了一晚上的事情壓下去，沒告訴張宅：“那周圍有覆蓋麵積很大的感知型防禦結界。”
“果然啊。”張宅一副早知如此的樣子：“安斯威圖的那群家夥，還是忍不住對雪容國遺失的寶庫動手了。”
“你怎麽知道？”來人很是稀奇的問張宅：“這是祈夜打探來的消息，你怎麽知道那麽清楚。”
“廢話。”張宅連眼皮都沒抬，一臉不耐煩的說：“這周圍，除了已經滅亡的雪容國之外，就是安斯威圖國，還有周邊的一些小種族小部落。你認為安斯威圖會讓那些小老鼠，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做這麽大的動作嗎？”
“雪容國的寶庫是怎麽迴事？”來人被張宅噎了一下，祈夜沒理她，問張宅：“雪容國不是早已滅國了嗎？國庫不是在戰爭中用光就是被掠奪了。”
“雪容國的國庫在那次戰爭中根本就沒用。”張宅一臉氣憤的說：“因為那次位麵入侵的節點正好開在雪容國前麵的一個環形山穀裏，隻要雪容國守住了山穀出口，就不會讓戰火燒到其他的地方。所以其他怕雪容國撐不住的國家，就紛紛資助了雪容國。”
“你的意思是說，雪容國在那次戰爭中，根本沒畫一分錢，而且國庫裏除了自己多年的積攢之外，還有別的國家的資助？”來人小心的問到。
“嗯。”張宅不情願的點了一下頭：“那個山穀裏空間有限，所以上次的位麵入侵是最好打的。但是對雪容國來說，又是最難打的。”
“整個人族的支援，怪不得上次的那個位麵輸的那麽憋屈。”來人輕聲嘟囔著。
“不是整個人族的支援。”張宅不知怎麽的，聽力突然這麽好：“是部分人族的支援，還有一些國家的聯合軍隊。”
“先別說這個了。”祈夜打斷張宅：“這塊玉給您，我們下一步該怎麽辦？要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嗎？”
“等安斯威圖挖出來雪容國的寶庫，我們再中路截胡？”來人瞬間明白祈夜的意思：“這個主意我喜歡。”
“喜歡個屁！”張宅罕見的爆粗口：“雪容國的寶庫根本不在那裏。那裏頂多是記載著寶庫的一些線索。”
“你怎麽知道？”來人再次發問，張宅好像對雪容國的寶庫很熟悉的樣子。
“我都有這個東西，你覺得呢？”張宅把那塊馬上就要碎成兩半的玉盤拿出來。
“你……”來人心中有了一個猜測：“你是不是早年也尋找過雪容國的寶庫？”
“沒，我沒有那個心思。”張宅果斷否決：“雖然我經常缺錢用，但是我還不至於去幹寶藏獵人這一行。”
“聽說寶藏獵人很有錢的。”祈夜平靜的將自己知道說出來：“尤其是那次來找您，邀您一起幹的那位，現在據說是寶藏獵人這一行裏的老大。連自己出手都不用了，隻是名下的團隊所上繳的，就可以讓他富可敵國。”
“富可敵國，你也不看看我稀不稀罕那玩意。”張宅也就是死鴨子嘴巴硬。
隻是，祈夜在我身邊的時間已經很長了，我已經習慣了她在我身邊。
我也不是很討厭祈夜。
祈夜記住了我所有的習慣，我可以用動作或者連動作都可以不用，祈夜便能明白我的意思。
祈夜並不會一直留在我的身邊。
這是命運早就決定好了的。
我想，祈夜應該也早就察覺了這一點，畢竟我的記錄室裏所寫的書，她基本上都看過一遍。
如果迴頭向後看看我所走過的路的話，我說不定能得出一個結論——我其實並不想讓祈夜踏上這片土地，也不想讓祈夜擔上，注定會落在她肩膀上的擔子。
我舍不得祈夜。
不是因為我對她有感情，僅僅是因為，我怕，我會看不見她，的笑容。
雖然祈夜的笑容因為實驗意外的原因失去了，但是我還是記得那個笑容，那個溫柔而又燦爛的笑容。
但是，現在我應該作出抉擇了。
命運齒輪的轉動方向現在放在我的手裏，我需要決定，齒輪到底往那個方向轉動……
————————————————————
“來人，跟上。”張宅一手拉著來人，攀上路邊的一棵高大的雲鬆。
“你要在這麽大的森林找一個小部落。”來人手腳麻利的跟著張宅攀上這棵樹：“憑你這麽找也太麻煩了吧。”
“你現在要是能施法你就施法幫我找。”張宅將擋在自己麵前的雲鬆枝撥開，四處瞭望，尋找火光：“要是不能，就感覺幫我找找那裏有火光。”
“知道了。”來人被張宅一說，頓時語氣低沉下去。
突然，來人叫到：“找到了！那裏有火光。”
“哪裏？”張宅看了一眼之後就轉身繼續尋找火光：“那裏是我們剛才過來的地方，我要找的是部落，不是我們自己的營地。”
“你個笨蛋。我說的不是營地。”來人把張宅的頭放在自己的臉龐邊，指著營地往左偏一點的地方。
在營地的邊緣，黑暗與光明的分界線上，在被覆蓋著雪的雲鬆枝之間，有星星火光在閃爍著。
“離得有這麽近嗎？”張宅奇怪的多看了那個光點兩眼，然後從樹上跳下來，前去仔細查看。
也不能怪張宅從營地的時候，沒發現那些火光。
在營地中，篝火不斷跳躍閃爍，弄得離火有些遠的地方，光亮忽明忽暗，正好將那些發散過來的火光籠罩住，根本發現不了。
“你是不是在猴子群裏修行了啊。”來人看著張宅又爬上樹，不由得說：“見樹就爬，就不能從下邊這裏容易隱藏自己的地方觀察嗎？”
“別那麽大聲說話。”張宅連頭都沒往下低，直接說：“我要看看這個部落到底是什麽情況。”
從張宅的視角望去，正好可以將那個部落，盡收眼底。
這裏與其說是一個小部落，不如說是一個林中小鎮比較好。
或木製或石質甚至有半木半石的房子，房子上的煙囪冒出來的煙，還沒過小鎮旁邊的雲鬆一半高，就消散了。
外邊，隻要稍微離的遠一些，就看不見這裏的炊煙，也自然發現不了這裏的小鎮。
這個小鎮裏大約有一百人左右，也就比一個村莊的人口的多一點。
不過這裏卻是十分熱鬧，男女老少進進出出，臉上都帶著笑容，好像這裏是一個世外桃源一樣。
“這裏的人都好像很開心，沒有任何煩惱一樣啊。”張宅從樹上跳下來，對來人說：“我認為，我們要小心一點。”
“哦。”來人答應一聲，之後就沒有了任何反應，好像答應那一聲隻是為了讓張宅知道自己還在旁邊一樣。
“走。我要過去收集一些情報。”張宅看了兩眼一直低頭不知在做些什麽的來人，一把抓著來人的領子，一路拖到小鎮的前麵。
“這位朋友。”張宅從小鎮前站了半天，終於抓著一個看起來很麵善的年輕人：“請問這裏是哪？我們迷路了。”
“哦。這裏是雪鬆鎮。你們要去哪？”年輕人看起來很是熱情好客：“這附近最大的城鎮也就是安斯威圖了，不過這裏和那裏可是有好一段距離要走哦。”
說完，年輕人打量了一下張宅和來人。
一個留著長發辮子的男性，穿著鬥篷，手臂上打著繃帶。不是受傷就是旅行商人，但是沒有帶貨箱啊？
一個長發的女性，長得好漂亮。（年輕人臉紅了一下）一直低著頭用前邊的男性的長發編辮子，看起來挺無害的。
“不然到鎮長那裏問一下。”年輕人思考了一下說：“說不定你們可以在這裏留宿一晚。明天再走。”
“那實在是太感謝了。”張宅連忙表示感謝：“我和我的同伴正不知道要怎麽辦呢。”
“好了，外邊太冷了，快來吧。我去問問鎮長，正好也讓你們暖和暖和身體。”年輕人在前邊帶路，一邊招唿著張宅和來人快些走。
年輕人走到這個鎮子的中心位置，這裏有一個石質的小房屋，年輕人讓張宅和來人稍等一會，自己過去砸門。
“鎮長！鎮長！”年輕人直接砸門喊：“有兩個旅人想在我們這裏借宿一晚！”
“來啦，來啦！”屋裏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真是的，現在的年輕人都不知道尊重一下老人的作息時間嗎？現在都已經黑天了好嗎。”
“是誰啊？”那位鎮長打開門，什麽都沒說，先給了給張宅帶路的那個年輕人一拐棍：“你下次給我記住了，晚上不準打擾我，有事去找大祭司。”
‘這麽個小鎮裏還有大祭司？？？’張宅心裏開始有些奇怪：‘不會又是那種小說裏的陰謀小鎮吧？’
“讓我來看看，是哪兩位旅人想在我們這裏借宿。”鎮長身穿一身鹿皮製作的衣服，駝著背，拄著一個應該是雲鬆製作的拐杖，晃晃悠悠的走到張宅和來人身前，估計走了有一分多鍾，也就七八步的距離。
“嗯……”鎮長努力仰著頭看張宅，眼睛都快眯成一條縫了。
“這位小姐……”鎮長看完張宅之後，沒有說話，又去看看來人。
當鎮長看完張宅沒有說話的時候，張宅心裏是突然放心下來了。
但是如果是這樣，那我章頭寫那麽多東西是幹什麽用的？
“孩子。”鎮長抓著張宅的衣服，讓張宅低下頭，可以聽見自己說的話：“你的殺戮太多了。”
“這很正常。”張宅一臉尷尬，不知怎麽迴答，隻好順著鎮長說下去。還好有繃帶擋著，不然能看見張宅臉上的滿滿的尷尬：“我隻會打仗……”
“你的業債，可不是一兩個輪迴能還的清的啊~~”鎮長說著，用手用力的拍了拍張宅的肩膀。
“……”張宅這次沒有迴答。
“你身上的血實在是太多了。”鎮長後退兩步，讓張宅站直身子，好好的打量著張宅。
“但是你身上的氣息，說你可以在這裏借宿。”鎮長說完就轉身迴去屋子裏了。
“嘿！嘿！”年輕人看鎮長迴屋之後，到張宅耳邊喊了兩聲，張宅都沒有反應，一臉呆滯。
“黑河！”來人猛地照張宅的腳踩了一腳。
“疼！你幹什麽？”張宅瞬間清醒，捂著腳往後退了兩步。
“你幹什麽？怎麽還呆了呢？”來人氣唿唿的看著張宅：“那個鎮長說我們可以在這裏留宿。”
“哦哦哦。”張宅答應幾聲，卻還是在檢查自己的腳。
“兩位這邊來。”年輕人現在也不想管這兩個人了，隻想把他們帶到專門留宿的地方，然後迴去睡覺。
“這就是給旅人留宿的房間。”年輕人把張宅和來人帶到一間小木屋裏：“我們這個小鎮也是經常有人迷路過來的，所以這裏一直有人打掃。”
年輕人把位於屋子中央的火塘給生著火之後，便離開了，不過離開之前還不忘安慰一下張宅：“鎮長說話一直神神道道的，你別往心裏去啊。哈哈。”
“怎麽樣？”來人過了一會，等年輕人走遠了，便問張宅：“你得到你想要的情報了嗎？”
“得到了。”張宅呆愣愣的迴答：“得到了啊。”
來人雖然對現在張宅的狀態感覺有些奇怪，但還是沒有多問。因為現在的張宅，可是任人施為了。
第二天一早。
原來的營地處。
“張宅大人，您昨晚跑去哪裏了？！”祈夜用樹枝撥弄著麵前的火堆，聽見腳步聲之後，直接質問張宅。
“哈欠~~去那邊的一個小鎮尋找情報去了。”張宅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打著哈欠，睡眼惺忪的迴答祈夜。
“哎呀。”張宅一屁股坐在冰涼的樹幹上，坐在祈夜身邊，看著不斷崩出火星的篝火，問祈夜：“話說你來找我是不是看到了什麽東西？”
這麽重要的事情，張宅一直到現在才想起來問。
“有人在雪容國遺址裏大興土木，而且好像還有一些神秘學學者的參與。”祈夜看不出生氣沒生氣，平靜的將自己從這裏坐了一晚上的事情壓下去，沒告訴張宅：“那周圍有覆蓋麵積很大的感知型防禦結界。”
“果然啊。”張宅一副早知如此的樣子：“安斯威圖的那群家夥，還是忍不住對雪容國遺失的寶庫動手了。”
“你怎麽知道？”來人很是稀奇的問張宅：“這是祈夜打探來的消息，你怎麽知道那麽清楚。”
“廢話。”張宅連眼皮都沒抬，一臉不耐煩的說：“這周圍，除了已經滅亡的雪容國之外，就是安斯威圖國，還有周邊的一些小種族小部落。你認為安斯威圖會讓那些小老鼠，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做這麽大的動作嗎？”
“雪容國的寶庫是怎麽迴事？”來人被張宅噎了一下，祈夜沒理她，問張宅：“雪容國不是早已滅國了嗎？國庫不是在戰爭中用光就是被掠奪了。”
“雪容國的國庫在那次戰爭中根本就沒用。”張宅一臉氣憤的說：“因為那次位麵入侵的節點正好開在雪容國前麵的一個環形山穀裏，隻要雪容國守住了山穀出口，就不會讓戰火燒到其他的地方。所以其他怕雪容國撐不住的國家，就紛紛資助了雪容國。”
“你的意思是說，雪容國在那次戰爭中，根本沒畫一分錢，而且國庫裏除了自己多年的積攢之外，還有別的國家的資助？”來人小心的問到。
“嗯。”張宅不情願的點了一下頭：“那個山穀裏空間有限，所以上次的位麵入侵是最好打的。但是對雪容國來說，又是最難打的。”
“整個人族的支援，怪不得上次的那個位麵輸的那麽憋屈。”來人輕聲嘟囔著。
“不是整個人族的支援。”張宅不知怎麽的，聽力突然這麽好：“是部分人族的支援，還有一些國家的聯合軍隊。”
“先別說這個了。”祈夜打斷張宅：“這塊玉給您，我們下一步該怎麽辦？要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嗎？”
“等安斯威圖挖出來雪容國的寶庫，我們再中路截胡？”來人瞬間明白祈夜的意思：“這個主意我喜歡。”
“喜歡個屁！”張宅罕見的爆粗口：“雪容國的寶庫根本不在那裏。那裏頂多是記載著寶庫的一些線索。”
“你怎麽知道？”來人再次發問，張宅好像對雪容國的寶庫很熟悉的樣子。
“我都有這個東西，你覺得呢？”張宅把那塊馬上就要碎成兩半的玉盤拿出來。
“你……”來人心中有了一個猜測：“你是不是早年也尋找過雪容國的寶庫？”
“沒，我沒有那個心思。”張宅果斷否決：“雖然我經常缺錢用，但是我還不至於去幹寶藏獵人這一行。”
“聽說寶藏獵人很有錢的。”祈夜平靜的將自己知道說出來：“尤其是那次來找您，邀您一起幹的那位，現在據說是寶藏獵人這一行裏的老大。連自己出手都不用了，隻是名下的團隊所上繳的，就可以讓他富可敵國。”
“富可敵國，你也不看看我稀不稀罕那玩意。”張宅也就是死鴨子嘴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