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宅大人。”祈夜的聲音從一邊的外間傳來:“厄瑪喊我出去,你有沒有什麽要帶迴來的東西啊?”

    “沒。”張宅想都沒想的迴答,但是這句隨後:“記得帶迴來一支刻紋筆。”

    “好的。”隨著祈夜的應答聲,一聲不大不小的關門聲結束了這場對話。

    “我最近是不是做錯了什麽?”張宅苦惱的趴在桌子上:“我總感覺祈夜最近在疏遠我。好孤獨。”

    “沒有疏遠你。”一個聲音從張宅耳邊響起:“隻不過是你以前把她看的太嚴了,現在有這樣的自由環境,自然會想出去玩啊。”

    “別插嘴。山姥。”張宅聲音有些不爽:“我隻是想宣泄一下我的孤獨罷了。”

    “你宣泄什麽孤獨。”好不容易被張宅勸迴來的山姥毫不留情的說:“你一個煉金術士,神秘學學者,去冥想或者參悟一下術法。再不濟去製作些煉金藥劑。你哪裏來的孤獨這種感覺。”

    “我說你今天話好多啊。”張宅舍棄了輪椅,坐在山姥的手上:“我不想去做那些神秘學的事情,我也想去找人玩,我也想有一個整天不正經到處玩的有錢人帶著我。”

    “你想這事,還不如去死。”山姥的聲音帶著一絲鄙視:“你就算有這種朋友,你也不會跟著出去玩的。我還不了解你。”

    “別廢話了。”張宅是不會承認山姥所說的這種事情的:“走吧,我們去看看今天能不能遇到一些有趣的事情。”

    “你聽我一句。”山姥才不會聽張宅的吩咐:“你要是想遇上有趣的事情,那你就要以可以觸發有趣事情的狀態出去。”

    “出發!”張宅才不會理會山姥的話:“前去有趣的地方。”

    這兩個不會聽對方說話的人遇在一起,你都不明白這兩個家夥為什麽不聽對方的話,還要說一堆廢話。

    “祈夜。”厄瑪走在路上突然轉頭問祈夜:“你說黑河知不知道我的身份啊。”

    “半夢魘嗎?”祈夜麵無表情的將厄瑪的身份說出來:“張宅大人應該知道了。”

    “他有什麽反應嗎?”厄瑪帶著一絲期待,追問道:“是不是說對我和戈芬塔裏扶那樣的畏懼?”

    “沒。”祈夜如實迴答:“實際上,半夢魘而已。張宅大人遇到過比你還麻煩的物種。”

    “額。”厄瑪實際上已經猜出張宅不會對自己有波動的情緒,但是沒有想到,祈夜的說法如此的傷人。

    厄瑪第一次感覺到自己如此討厭的血脈,不夠強大。

    有那麽一瞬間,厄瑪想變成純正的夢魘,來看看祈夜是不是還這麽平靜。

    “怎麽了?”祈夜問有些僵硬的厄瑪:“有什麽事情嗎?”

    “沒,沒。”厄瑪笑著迴答:“實際上,我很高興。你和張宅不會因為的我的血脈而討厭我。”

    “為什麽要討厭你?”祈夜這個反問式的迴答讓厄瑪有些語塞。

    “但是我的血脈,那個,可以,偶爾讀取身邊人的記憶或者想法啊。”厄瑪有些語塞的機械迴答道:“而且我可以看到和我關係比較近的人,正在做的事情啊。”

    “你看不到的。”祈夜這樣說,但是沒有任何解釋。

    “嗯?”厄瑪奇怪的皺了一下眉頭,但還是跟上正在慢悠悠前行的祈夜。

    “你為什麽總是一副放不下心的的樣子。”山姥的聲音從張宅耳邊穿來。

    “我滿臉纏著繃帶你都能看出來我不放心的樣子?”張宅的反應也是非常配合了。

    “你在這裏,連台上看都不看。你不是有心事是有什麽?”山姥的迴答則是十分正經:“但是最近能讓你擔心的事情也就隻有今天早上出去的祈夜了吧?你該不會擔心祈夜處理不好和厄瑪逛街吧?”

    “你知道祈夜的嘴嗎?”張宅冷冷的反問:“那是可以將賢者都說生氣的嘴啊。”

    “你要對祈夜有信心。”山姥這樣說著:“而且這些年輕人都很不錯,感覺比同時期的你要好多了。”

    “拜托你看看這裏是哪裏好嗎?”張宅有些不爽,但是沒有反駁,確實自己沒有人家好:“這裏可是中央學院,他們都是在最年輕的時候獲得了正確的培養,你也不看看我早期在哪裏。”

    中央學院,對抗訓練場中。

    許多人在進行對戰或者挑戰。

    在這裏眾多觀摩者的旁觀下,進行各式各樣的對戰,不止單人實際對戰,還有雙人和小組對戰,當然在這裏還有人數不平衡的對戰訓練,一對二或者一對三等。

    當然,這裏也不是隻有這種戰鬥類的對戰。

    還有煉金係的煉成陣對抗戰鬥和藥劑類的對抗類挑戰。

    總之,隻要是能拿出來作為實戰的技巧,這裏都會有挑戰類型和場地。

    此時張宅就呆在這個訓練場的一對一實戰對抗區這裏。

    這個台子上是兩名魔法師在戰鬥,但是沒有開魔法屏蔽結界,因為這兩名法師的等級並不高,隻是在這裏進行格鬥和武器的對戰訓練。兩人的戰鬥在學院之外,可以說是處於低級魔法師格鬥的高端裏的那些人。

    但是在這裏,這隻是普通的一些人罷了。

    他們缺少經驗和生死搏殺中的肌肉記憶以及心理狀態。

    “很有意思的戰鬥不是嗎?”山姥看著台上兩位的格鬥。

    “意識不錯,隻是缺少經驗。”張宅無聊的看著然後迴答山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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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上的兩人通過快速釋放輔助型法術來幫助自己使用戰鬥技巧。

    是一些通常的輔助類法術,快速護盾和清晰術。

    護盾可以說是伴隨法師一生的法術,雖然多有些變化。

    至於清晰術,可以讓人在戰鬥中,頭腦也會保持冷靜的思考。如果你已經十分適應戰鬥了,那你就可以比對方占有一點點的先機,而且保留一小點法力。

    “我們還是去看看那些挑戰區的戰鬥吧。”張宅看了一會之後就感到了無聊,便走向一邊的挑戰區。

    挑戰區,是中央學院裏可以獲得學分的地方之一。

    每個季節在這裏隻要挑戰到四十場,就可以獲得一定的學分。

    不要想著那些小詭計,這裏的每場挑戰,都會收取戰敗者的學分。所以像那種職業輸家之類的職業,這裏不會有的。

    這裏的人都是不得不用這種方法來解決問題,不然的話,去外麵的普通對戰區就行了。

    “你希望在這裏看見什麽?”山姥的聲音和張宅猜的時間差不多響起來。

    這裏隻有簡單的幾座對戰台,比外麵的少多了,但是麵積倒是大了不少。

    “想看見有趣的事情。”張宅看著這裏的隻有兩座使用中的對戰台,但是這兩座台子旁邊的人圍的水泄不通。

    兩座台子上,一個是兩個法師的對戰,雖然級別不是很高,但是各種屬性的法術施展的倒也是精彩。他們比的是施法速度和魔力池的儲存。

    另一個,圍的人更多,而且看情況,他們戰鬥的時間比另一邊的長很多。

    一名法師和一名煉金術士,兩人的戰鬥化作飛舞的冰屑和土塊。

    法師吟唱的速度很快,而且是移動施法,隨著法師的吟唱手中的魔法書飛快的翻動著。

    煉金術士那邊,通過事先描繪在手套上的煉成陣,將這個石質的台子,不斷化成各種各樣的攻擊方式,攻向法師。

    這裏的戰鬥,法師現在處於下風。自己的法術被對方全部攔下,而且還被對方步步緊逼。

    雖然煉金術士占有優勢,但是他並沒有任何冒進的情況。還是在穩紮穩打。

    雖然他的魔力池也剩餘不多了,但是作為煉金術士最好的一點就是可以不用擔心副作用的喝下自己製作的煉金藥劑。

    好像全世界都認為煉金術士必須身體有問題,必須身上帶著各種因為煉金術的不穩定而帶來的副作用。

    “你認為誰會贏?”張宅問山姥:“要不要來打個賭?”

    “現在的戰況是煉金術士占優。”山姥的聲音從張宅耳邊響起:“但是要與你打賭的話,我會賭法師贏。”

    “因為我不會打沒有把握的賭嗎?”張宅苦笑了一下。

    “不。”山姥果斷的否認了:“是因為你的惡趣味。”

    “哈哈哈。這你到是說對了。雖然很傷人。”張宅看著台上的煉金術士:“他已經連續釋放了六次煉成陣了,但是還沒有換手套,也就是煉成陣。煉成陣的強度可受不了這樣的強烈運動。”

    “我差點忘了。”山姥顯然,也在觀察著煉金術士的煉成陣:“你是個行家。”

    煉金術士的再次前壓,將法師再次逼退了一步。

    在他們這個階段,法師的格鬥能力和煉金術士的格鬥能力就出現差別了。

    法師更加傾向於冥想增加魔力池,而煉金術士除了進行更多的煉成陣分析之外,就是不斷鍛煉自己的格鬥能力,包括不用任何能力麵對法術怎樣躲避和反擊。

    當然,這時的他們的差距還沒有太大。

    煉金術士再次用煉成陣將地麵化為一根根尖錐攻向法師。

    但是這次的攻擊沒有隨煉金的願,尖錐突進到半途就停了下來。

    “怎麽迴事?”煉金雙手合十,按在地上,但是沒有任何反應。

    “火索!”隨著法師的短暫吟唱,一條火焰組成的繩索,如蛇一般衝向無法使用煉成陣的煉金。

    “切。”煉金的反應也很快,他咬了咬牙,迎著火索就衝了過去。

    在快碰到火索的時候,煉金猛地一個彎腰打滾,成功的躲過了火索。

    這個翻滾讓煉金直接滾到了法師身前。

    煉金從腰間拔出一把匕首,順著起身的慣性,劃向法師。

    煉金要在火索迴來之前,打斷法師持續施法或者打擾他的精神輔助也行。

    “走吧。”張宅轉身離開。

    “那個煉金術士輸了啊。”山姥喋喋不休的念叨著:“真是可惜了。要是那一下劃到的是法師的魔法書就好了,真是的,他就不是到法師還有著護盾的嗎?”

    “也許他下一次就會好點了。”張宅則表示沒有任何問題:“吃虧之後他就記住了。”

    “你幹什麽?”山姥問突然在訓練場門口停下來的張宅。

    “有個人我突然想見一下。”張宅自顧自的說著走向一邊。

    張宅走的方向,或者說目標是一個身穿風衣的男性學員。風衣在這個學院裏,不是很常見。

    因為大多數人都是穿著鬥篷,或者學院的校服。雖然說個性的穿搭也有,但是在這個訓練場裏倒是很少。

    “他們的戰鬥無聊。不是嗎?”張宅站在他的身邊突然說出這麽一句話。

    台上的兩位是進行格鬥訓練的兩個學員,沒有什麽出彩的地方。

    “你是誰?”那名男學員轉過頭,看了張宅一眼,眼神中盡是疑惑。

    他很明顯不知道這個看起來就很奇怪的人突然和自己搭話是要幹什麽。

    “沒什麽。”張宅看向台上:“你知道台上的那兩位是誰嗎?”

    “不知道。”學員搖了搖頭:“我隻是看他們的格鬥方式和我的有些相似……”

    學員在說著,一轉頭,張宅早已不見了。

    “那是誰啊?”山姥將那個人觀察了一遍,隻是一個普通的學員罷了,雖然能量儲存量不錯。

    “不認識。”張宅搖了搖頭:“我隻是覺得在好幾個地方都看見他了。”

    “你懷疑他跟蹤你?”山姥將感知放到最大,但是那名學員還是呆在訓練場裏,沒有離開的跡象。

    “我剛才都提醒完他了,要是現在還跟著的話。”張宅滿臉的不在乎:“那也太不專業了。怎麽說也是神秘學學者啊,不肯這麽蠢的。”

    “你倒是沒心沒肺。”山姥已經無力吐槽張宅了:“你都把自己的機警丟掉了嗎?”

    “在老頭子的眼皮子底下。”張宅看著路邊的枯葉,被風卷起:“哪個想不開的,敢在這裏鬧事。”

    另一邊,資源調換社。

    “社長。”社長剛進門,欒華就將一大堆文件塞過來:“這些文檔我都做完了,你看一下吧。”

    “社長。”蘭霏也來湊熱鬧:“關於黑河的消息,在七十年之前的文件裏果然有些記載。雖然比較少。”說著將一打文件放在社長懷裏。

    “我就出去一會。”社長將滿懷的文件放在自己的桌子上:“你們就弄出這麽多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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